“抱歉了金室長。”
韓過笑著接過徐賢的行禮從金延平手上，開口示意。金延平也只是無奈掃他一眼，叮囑徐賢注意事項之類布拉布拉的。徐賢戴著口罩只露出亮晶晶回應金延平，點頭認真聽著他的叮囑，并做出保證。
和牽強或者理由沒關系。
韓過和林允兒講明并希望她幫忙的原因多種多樣都不合理也可以都合理。因為韓過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至少目前不是。
至于林允兒那邊，或許她也后悔應該在她演唱會結束之后再說，而不是之前就說出來。不然也不會讓她泣不成聲差點搞砸了演唱會。最終自己還上臺幫著圓了幾句。
但她也有理由，她當時想著之后再說來著。可是看著泰妍歐尼有點茫然彷徨和無措甚至落寞的模樣。她覺得是不是提前說，她這個狀態都不怎么樣。更何況或許現在說讓她情緒會波動，至少會明白一些真相，不用繼續焦慮。
最后的最后，是她看著自己的目光。她似乎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在自己講了一點，只是講了韓作家的時候她瞬間就起身催促自己詢問自己。林允兒就在這樣復雜的情況下，沒忍住等到演唱會結束，直接，就說了。
但總之吧。希望她得知后，就先不要亂來了。各種追問各種糾纏，她能理解韓過的心情。這也是他讓她，和她自己覺得應該過來告訴她的原因。當你不了解真相的時候你可能會橫沖直撞，但跟你了解真相后你有了方向，也會沖和撞，就不會橫和直了。
橫沖直撞的傷害。畢竟要大的多。
韓過和徐賢，即將要去嗨寧的住處了。
這也是他讓林允兒告訴金泰妍的話。除了他此時的現狀以外，還有一件事是一定要讓林允兒知道的原因。如果結果不錯，只是花點錢要治病，那么一切無所謂。如果從此以后就這樣了，他想著，或許韓國，拍完這部戲他就不想再回去了。
這次，是真的。
“媽我回來了。”
還是以前的地方。即視感一般。當然，是對那個小襪子廠的人來說。徐賢在一邊摘下口罩對著王琳女士行禮，王琳女士也笑著過來招呼。韓過發現自己再心思細膩也沒法全部察覺對方所有的一切比如。
韓過明顯感到徐賢的中文比上次進步好多。
這，也才分別多久？
“小宇哥又換女朋友了？”
“這個更漂亮吧？”
“哪有？krystal更漂亮好嗎？”
“開什么玩笑？這是少女時代啊。你看身材多好啊？！”
“你懂個屁，就知道看身材！”
“看臉也漂亮啊！”
“不是說韓國都整容……”
“靠你找揍啊！”
韓過聽不下去了。
之前的那幾句議論就議論了，喵了個咪的說整容！
哄笑之后一哄而散跑了，韓過找不到是誰說的抬腿踢幾下也就算了。這里畢竟不是久待之地，聽著他們都已經知道之前的是krystal，現在的是徐賢應該也是秒懂的狀況。
韓過示意徐賢和王琳女士，拎著行李箱朝著自己的住處而去。
“呵。”
韓過站在那里。愣愣看著周圍出神。整潔干凈，原來這就是人要保持個人和環境衛生的原因。就是在你離家遠行再回來的瞬間，可以看到曾經屬于你的空間。除了落灰什么都沒變。舒適，一直敞開等著你。
“很干凈啊。”
徐賢贊嘆和驚訝的語氣不似作假，愣愣看著韓過，不解詢問：“并沒你說的那么臟亂差好嗎？”
韓過回過神，看著徐賢，扯起嘴角來到窗前：“都是會變得嘛。”
徐賢一頓，亮晶晶閃他一眼，沒理會而是拽著王琳女士。打開行李箱拿出禮物，一份一份的。
展示給王琳女士看。
連比劃帶不熟練的中文，居然可以勉強真的交流下去。韓過沒去打擾也省得被拽去當翻譯了。點燃一支煙伏在窗口看著外面，煙氣已經冷了。空調不用了，倒是透著一股涼爽。
“對了。”
王琳女士突然想起什么，看著韓過開口：“那棟房子簡裝差不多了。你什么時候去看看？”
掃了一旁的徐賢一眼，王琳女士開口：“帶著她一起去。”
徐賢不解看著母子倆。還是那么亮晶晶。當然主要是看韓過，想聽他翻譯。
“我媽夸你又漂亮了。”
這是韓過翻譯完的韓語。徐賢歪頭看著他，皺皺鼻子沒多說。
說了好幾句，就是夸又漂亮？而且夸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看自己，怎么算是夸她？韓過也知道她不信。笑了笑沒說什么。
“這次回來能呆幾天？”
王琳女士沒再說房子的事，看著韓過詢問。
韓過一頓。指指徐賢：“她要去上嗨拍戲，還有電視劇和專輯。工作一大堆，呆兩天就得走。”
沉默一會，韓過扯起嘴角：“至于我……能多呆一陣了。”
王琳女士一愣，也沒多說。站起示意：“晚上帶你們去吃飯。現在你們先休息。”
說完對著徐賢也笑了笑，徐賢起身相送，看著王琳女士離開，回身詢問韓過：“阿姨去哪？”
韓過掐滅煙：“去買菜做飯。”
“不用了吧？”
徐賢有些為難：“很麻煩的。”
韓過看著她，失笑搖頭：“她先去忙了。晚上帶我們吃飯。讓你先休息一下。”
徐賢愣愣點點頭，隨即坐在床邊，看著周圍這個小房子，笑著看著韓過：“很不錯啊。這就是你曾經宅男時期的所在嗎？”
韓過搖頭：“我宅男時期換了四個住處。哈市三個，這里這一個。”
徐賢不解別過頭發：“干嗎換那么多？”
韓過失笑：“不多了。在外飄蕩這么多年，只換了四個住處。還多嗎？”
見徐賢還是怪異看著他，韓過擺擺手不掰扯這個了。對葫蘆瓶彈琴。她怎么可能知道換房子住租不同房子的感受？
徐賢見韓過不說話了，自己也不多說。別過頭發坐著，繼續四處打量。
隨即看著韓過，開口詢問：“洗手間在哪？”
韓過一愣，咧嘴指著她背后：“門敞著呢，眼睛大白長了？”
徐賢驚訝，指著那個估計站不了幾個人的房間：“這就是？！”
韓過點頭：“委屈你了女神。”
徐賢起身過去看看，果然看到坐便。
韓過起身拿著紙巾過去沾上水：“來，我給你擦，別把女神嬌貴的身體弄臟了。”
“摸呀？”
徐賢嗔怪推他一下，接過紙巾自己擦。微微皺眉的模樣還是顯得很可愛的。
“別關門哈。”
韓過退出去示意擦完要用的徐賢。
徐賢果然手搭在門邊，聽韓過這么一說就停下了。愣愣開口：“怎么了？”
徐賢以為因為空間小所以不適合關門。雖然她下意識想的理由漏洞很大。
結果韓過的回答是：“關門我該看不見了。”
徐賢亮晶晶歪頭瞪著韓過，知道自己上當了。皺皺鼻子hen他一下，很果斷將門關上。
韓過笑了笑，關門了也沒呆在屋內，到了客廳去了。繼續打量周圍，事實上這么個小房間，真沒什么好看的。幾眼就看完，和徐賢在首爾家樓下的房子相去甚遠。
沒可比性。
或許新裝修的房子……
“嘩啦。”
沖水聲響起打斷韓過的思緒。
洗手間門打開，徐賢擦著手走出來，整理衣服看著韓過，微微咂嘴：“水好涼。”
韓過笑了笑：“一會熱水器燒上，晚上洗澡用。”
徐賢點頭答應著，看著韓過，隨即歪頭亮晶晶：“明天一天，后天就要走。這么短的時間，要怎么安排，想好了嗎？”
韓過搖頭：“聽你的。”
徐賢皺眉：“我又沒來過這里，怎么知道去哪？”
韓過笑著：“才不信你來之前沒查過。”
徐賢笑著：“是查了。但這里是小城市，只知道文化氛圍挺濃郁的。”
韓過點頭：“我回來了，當然就濃郁很多了。”
“呵。”
徐賢笑出來，亮晶晶閃他，皺皺鼻子算是回應了。
只是不一會，徐賢看著窗外，回身閃他一眼：“剛剛聽阿姨說了一個詞……‘房子’。是你在這邊和krystal一起買的吧？”
韓過咧嘴，看著徐賢：“你中文真的6到這種程度了？”
徐賢別過頭發，看著韓過：“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曾經和她一起去過的地方，我都要去。”
韓過沉默，半響扯起嘴角，看著徐賢，眼神似乎有些沒有聚焦出神。
“放心……一個都不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