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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女士都忍不住想笑。
但不是開心的那種，而是覺得有點……荒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是吧。
能不能想象一個情景就是曾幾何時。王琳女士在那個愛人女神劇組。Krystal做為兒子的女朋友陪在左右。而眼前的徐賢當時反而只是一個普通的陪客都不算。坐在那不說話，打個招呼就算了。不仔細關注都不會注意。
如今時過境遷。當初曾經低調坐在一旁的陪客，此時反而是兒子女朋友的身份見面了。然后如同當時Krystal一樣陪在自己身邊。或者遞水果或者眼神交流亮晶晶布拉布拉之類的。這樣的情景難道不會覺得很讓人無語嗎？
可是，偏偏又是現實。
“那個……你們神交吧。我去做飯了。”
晚上的時候，徐賢如約而至。當然不會是空手。也不知道……算了。理解吧。買了各種禮物，價格不菲。偏偏沒一樣著調的。化妝品，補品，甚至還有人參？！拜托長白山可是屬于我們大天朝的！缺你們幾根高麗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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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自古以來高麗也不是韓國這邊，而是偏朝鮮那里好嗎？
可是看著亮晶晶有點局促的樣子，韓過哪還忍心吐槽？在一旁還得幫著說幾句好話。然后一邊系著圍裙，一邊打著哈哈朝廚房走。不神交怎么整你說？語言是真不通就算了，偏偏徐賢應該比沒學中文之前的Krystal懂得中文程度更高一些。
可是那種和Krystal的默契，王琳女士和徐賢就是沒有。
尤其王琳女士有點受不了的就是悄悄和韓過說，這孩子好像比Krystal還動不動鞠躬行禮。讓人有點煩躁。韓過看著別過頭發說幾句話就下意識行禮的葫蘆瓶，平靜開口示意王琳女士。
理解一下吧……她在韓國中的禮儀禮貌都是讓人受不了的程度。
“韓……作家……”
見韓過要去廚房，徐賢下意識輕聲叫住韓過。韓過回頭心都一顫卻還想笑因為。因為此時古板坦然倔強堅定各種強的葫蘆瓶，眼神中那種哀求的模樣看著鬧木可憐兮兮讓人心疼。
難為她了。和男人的接觸經驗都特別少的徐賢，還在適應正常交往的身份和各種情緒。
驟然之間連和一個男人建立交往關系都沒太適應的徐賢。莫名就要和男人他哦媽交流接觸。韓過可想說聲活該了。平時不練習，一天天純潔的跟朵小白花似的。現在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吧？
“親媽要不你也露一手？”
飲鴆止渴，沒辦法了。
王琳女士愣了一下，倒是笑著起身：“這么大歲數了。還得你娘伺候你吃喝？不孝順。”
韓過頂嘴：“做飯女人的事，大老爺們在這廚房忙活女的在外面，像話啊？”
王琳女士下意識看著坐在那的徐賢，沒多說就進去幫廚了。
你看什么叫飲鴆止渴？
韓過這么一來的確解決了徐賢和王琳女士獨處的尷尬可是。母子倆在這忙活做晚飯，徐賢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外面坐著。要么就是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母子倆忙活。此時已經明白韓過剛剛說話意思的徐賢，臉頰發燙咬著嘴唇趁王琳女士沒看見的時候，亮晶晶瞪他。
韓過只能攤手對她用韓語：“不然怎么辦？讓你進來幫我？我媽在外面？”
“內！”
瞬間徐賢開口答應，歪頭亮晶晶。
韓過笑著開口：“關鍵你會什么？！除了吃。”
“我會洗菜！還有切菜！！！”
徐賢瞪著他，臉頰更燙，但眼神不退讓。
王琳女士不明白兩人說什么，但看兩人說話的語氣，應該和眼前有關。
“說什么呢？”
韓過呵呵笑著，轉頭看著王琳女士：“她不好意思看咱娘倆忙活，想你去休息。她進來幫忙。”
王琳女士一愣，看著徐賢對著韓過：“她會做飯？”
韓過點頭：“會洗菜切菜。”
“呵呵。”
王琳女士笑了，看看一旁別過頭發，見自己看過去就臉頰發熱行禮的徐賢。倒是沒多說什么，直接就出去了。徐賢趕忙讓開，行禮等著王琳女士出去，一躍就進了廚房松了口氣的模樣。
見韓過在那邊調笑看著他，咬著嘴唇亮晶晶閃他，隨即挽起袖子不多說，就去洗……
“摸呀？！”
有地縫徐賢就鉆進去了。蝦仁。鹵好的雞翅。切好的排骨。就連辣白菜都切好，甚至黃瓜已經叉成絲，雞蛋也已經打好……
哪有什么需要洗的啊？！
哪有什么需要切的啊？！
而顯然剛剛就進去的王琳女士早就看到這些了，那么剛剛她出去。自己又進來，她肯定知道這里的情況。
“韓過xi！！”
徐賢瞪著韓過真有點亮晶晶了。
韓過哭笑不得，無奈拽著她到一邊坐著：“何必呢？！雖然有點丟人……呵呵好好不說。”
徐賢嘴唇都快咬破的程度胸口起伏。
韓過想了想，示意徐賢：“來要不這樣。我教你做個最簡單的，也算你為這頓飯奉獻了自己的勞動你看如何？”
徐賢揉揉眼睛，鼻音有些重：“學什么？”
韓過抬手拍她一下：“你要哭就真丟臉了哈！我媽最討厭漫畫少女。就如同你哦媽最討厭外籍男人一樣。別在那狗血趕緊過來學！”
徐賢揉揉手臂，皺皺鼻子起身，在韓過的指導下，學會第一道中華料理，刀尖上的葫蘆瓶。
一下一下將西紅柿切成塊，其實很不規則不過自己家吃無所謂的。大差不差。
然后攪拌雞蛋。用筷子。
徐賢學的很認真，頭都不抬。手都酸了歇一會繼續。韓過故意的，那玩意打個雞蛋根本也不需要到手酸的地步，可也不好打消她積極性不是？
倒油。油熱了雞蛋放進去。大致熟了就盛出來。然后西紅柿放進去。慢慢炒出柿子湯，將雞蛋放進去。翻炒在一起，最后是鹽味精和醬油，最后放糖。其實這道菜做法會有些不同的差異。不過基本上過程都是相同的。
就是雞蛋炒熟放一邊，再炒西紅柿。然后放雞蛋，放調料。
就這么簡單。
徐賢其實也不至于一點都不會，看我結的時候，她做的料理也是有模有樣。雖然也犯過低級錯誤比如黑米飯要摻白米一起煮。不然只煮黑米煮不熟的。不過當時這個低級錯誤也不是她一個人，鄭容和也不知道的。
“哇”
你看臉頰也不熱了，也不鼻音重揉眼睛了。
當在韓過的指導下磕磕絆絆卻還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出爐盛盤之后。徐賢第一時間端起來，鼻子湊上前聞一聞，一臉幸福的模樣看著韓過獻寶般亮晶晶的眼神。韓過手拿一塊雞蛋嘗一嘗，隨即對著徐賢點頭，反而被徐賢皺眉拿開盤子避過，瞪著他好像在說“手臟不洗手就抓”似的。
韓過呵呵笑也不理會，揮手示意徐賢出去顯擺去。
耽誤這么久，韓過得加快速度了。而徐賢這回端著“自己”炒的西紅柿雞蛋出去。就不怕和王琳女士尷尬相處了。底氣足了很多。
果然王琳女士正在那擺弄電腦呢，見徐賢亮晶晶帶著微笑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出來的時候，雖然不懂意思，可是架不住徐賢直接將盤子放在沙發前的玻璃桌上，一邊指著雞蛋一邊指著自己：“我……做的。”
王琳女士都多大歲數的人了？說起來兒子都三十，徐賢在她眼里只是二十四五歲的女孩。九零后。也就是孩子。
“啊……你做的。”
王琳女士笑了笑，點點頭算是贊賞。
徐賢美滋滋亮晶晶地坐在一邊，這回不用怕尷尬相處了。王琳女士坐在那里玩電腦，徐賢支著下巴看。偶爾看看一旁自己做的料理，用紙巾擦擦盤子邊。要么就是起身過去到廚房看看韓過忙碌的怎么樣。來來回回的，可活潑了呢。
“阿么nim。吃……飯了。”
徐賢對這些簡單的用語，還是會的。“你好”“我是”“吃飯”“家”等等之類的中文，明白意思也能說得標準。太復雜的是不太行的。終于一樣一樣的東西都搬上來之后。韓過就去洗手然后坐在不管了。徐賢去端菜盛飯盛湯。
王琳女士直接坐在那。
全都擺放好，飯和湯也都盛好。
徐賢坐在韓過身邊看著對面的王琳女士，亮晶晶行禮開口：“阿……姨，吃……飯。”
“噗！”
韓過偏頭噴出來。上午的時候徐賢和王琳女士相處，他不在所以不知道。
此時見徐賢這個樣子，他頓時腦子里也是“啞妻”的梗。尤其亮晶晶說話卻磕磕絆絆的樣子。這兩者一結合純真的一比那啥。
甚至純真的有點……像四五歲小女孩和大人獻殷勤的感覺。
“笑什么？”
王琳女士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做長輩的沒覺得什么。還嗔怪呵斥韓過一句。
韓過擺手回身看著亮晶晶，亮晶晶也在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笑什么，但肯定是笑自己。
只是這一幕看在王琳女士眼里，之前所謂的荒誕感覺，沖淡了很多。
因為他看到兒子和這個女孩的互動交流……真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