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穿成這樣啊？”
韓過瞇著眼睛看著電腦：“黑色鏤空……還透視？！”
電腦上正在直播2015年百想藝術大賞。今天也是韓過住在這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能回家了。因為報告給出來，除了還是有點三高之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將所有資料也都捋順好，胸有成竹也放松一下。正好今天就是krystal要參加的百想藝術大賞。別的誰韓過都不在意，和他都沒關系。不是因為krystal是他女朋友他才特別關注實在是，想不關注都不行的程度。
黑色鏤空還透視，就算了。還緊身？！
不過別說，還真適合這個臭高冷。高傲的眼神冷艷的表情配上這一套簡直是……最具人氣女演員獲獎了。
韓過搖頭嘆息。安慰獎吧算是。基本上idol出身的演員也就是最佳新人獎和人氣獎，其他的基本上沒誰能得到，都是正牌演員獲得的。不知道憑借愛人女神，明年的這時候，能獲得什么？或者年底的時候tvn能給個什么獎？不會差吧就憑這樣的口碑？
慢慢合上電腦，韓過起身開始收拾東西。雖然是短短的兩天但對宅男屬性的人來說真不算什么。有電腦有網，屋子里還有單獨衛生間和浴室，足夠了。又因為隔離沒人打擾，還住得挺開心的。所以衣服之類的，散亂四處。
明天就要走了。有點品給人收拾一下。一直到很久之后收拾完了，韓過呼出一口氣蹲在陽臺抽煙。突然手機響起韓過拿起一看，笑著接通開口：“結束了？”
krystal。“是啊，結束了。往回走。”
krystal開口說著：“你還沒睡？”
韓過吐出一口煙：“看了會百想大賞，收拾下東西準備明天出院了。”
“呵呵。”
krystal開口：“是嗎？看到我了？”
韓過輕笑：“鏤空透視讓人家看著你的好身材是不是很過癮啊？”
“哦mo呀？！”
krystal嗔怪：“你怎么說得那么猥瑣？”
“我向來這樣的，你知道啊。”
韓過隨意開口：“算了。明天接我出院。晚上回家的時候就穿這套給我看然后做點什么，我就原諒你了。”
“呵。”
krystal笑著：“我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
韓過疑惑：“說什么？”
krystal沉默一會，輕聲開口：“明天我要去美國呆幾天。所以恐怕……”
韓過一愣，皺眉開口：“有沒有那么巧啊？！不過來看我是為了百想大賞，不過來接我是要去美國。感覺你是躲著我似的。”
krystal沉默不語。
韓過等了一陣，驚訝開口：“連話都不回應了？！”
krystal笑著：“阿尼……是工作。”
停頓一會，krystal開口：“總之……早點睡吧。我先掛斷了。”
韓過剛要張口說什么，手機已經掛斷。皺眉看著手機屏幕，韓過抬手就要撥回去。不過想想，就算了。將煙吸完丟掉，韓過呼出一口氣，起身來到床邊。
上去睡覺。
有事等明天見面再說……
遭賊了？！
“我去……”
當第二天早上韓過收拾東西坐出租車回家的時候，徐正勛以為krystal會接他事實上沒有。所以就誰都沒人接。不過反正韓過也沒那個習慣讓人接來接去的，和krystal抱怨也就是情侶間的玩笑……
我靠開什么玩笑？！
韓過茫然看著屋內，亂倒是不亂但是和積木被拆掉一半一樣，很多原本擺放在那的東西如今就空空的留下個印子。韓過放下皮箱進了臥室。表情凝固出神看著屋內的一切。屬于他的一切都還在甚至動都沒動。
屬于krystal的睡衣衣服被褥牙刷化妝品甚至發卡和拖鞋，全都不見了。
“真是度日如年啊……”
韓過喃喃自語。
說回家住幾天取點東西。這架勢明明是回家住一輩子的意思。韓過沉默許久，拿起手機撥打很意外但又不意外的，關機。
韓過呼出一口氣，再次撥打二姐的電話，開機了，通了。但沒人聽。嘩啦一聲，韓過將手機丟到墻角。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一切，手有些發顫的吸煙。看著周圍就這么看著，韓過愣愣出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韓過嚇了一跳煙灰掉到手上燙了一下。皺眉撲掉起身，韓過到墻角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有些無力接通：“有事嗎？”
是sunny。
“聽說你得mers了，沒事了吧？用不用我接你？”
“你才得mers了。”
韓過皺眉：“用得著你接？”
sunny失笑：“我是為了彌補之前我說出去關于你隱私的事。以后還有大量的合作，而且我做人很不喜歡和誰隔閡的。更不喜歡欠誰什么……當然前提是你得和我道歉錯怪我的事，不然都免談。”
“我已經回來了。”
韓過靠在一邊，低頭開口。
“啊……那就算了。”
sunny也沒勉強，畢竟關系雖然很復雜但畢竟也沒到這種程度。
“你怎么知道我……”
韓過突然皺眉：“又是從你叔叔那知道的？”
“阿尼。”
sunny一頓，開口說著：“是徐代表說的。”
“嘴賤。”
韓過無奈皺眉：“我沒事，所以這回你也別再說出去了好嗎？”
“這你也在意？！”
sunny失笑：“不是沒事嗎？難道……”
“沒難道！”
韓過平靜開口：“我什么事都要公開到底誰是idol？！”
“好，知道了。”
sunny開口保證。
韓過重復一遍：“我再說一遍這次別多嘴不然我真翻臉了。”
“都說知道了，你當我什么人啊？！再說你現在這態度明顯也是不想為之前的事道歉吧？”
韓過咧嘴：“我么……”
sunny已經掛斷電話。韓過看看手機，撇嘴嘀咕一句道個毛線。就又丟到一邊躺在沙發上。煙頭掐滅，大概有一刻鐘時間就這么躺著。
然后拿起手機再次撥打krystal的電話。關機。
二姐的，沒人聽。
韓過慢慢坐起，再次看著空蕩蕩，關鍵靜悄悄的房間。皺眉起身拿起電腦和ipad，攥著車鑰匙還有錢包出門了。
這樣的境況還能呆那么久，韓過都佩服自己。
先回公司吧，宅男是最賤的物種。曾經喜歡一個人宅著一個世界沒人打擾，不喜歡鬧喜歡靜。如今靜了，又想找個人多的地方。
“額……”
“內……”
到達公司，韓過雖然平時和人認識的不多，不過至少同公司問候一下打個招呼可是。可是現在，誰看到他都表情怪異避開走。而且大部分戴著口罩。
沒戴口罩的好像也當韓過臉上寫著“你快戴啊！你快戴啊！！”似的提醒他們一樣，戴上口罩同時都離得韓過遠遠的。
“這回還真帶菌了。”
韓過的頭腦，此情此景，結合最近的時事和自己親身經歷，已經大致清楚什么了。但為了避免上次的誤會，韓過死活拽住一個見到他反應特別大的不認識的員工……
“mo呀？躲我干什么？！我得了mers嗎？！”
韓過皺眉看著他，開口詢問。
“你真得了？！”
對方戴著口罩掙脫韓過后退，眼神很是驚訝后退更多步了。
果然。韓過仰頭閉眼吸氣。很是無力擺手轉身，韓過直接朝著少女時代的練習室而去。
“順圭啊。”
嘩啦一聲門打開。
里面的少時成員很齊……齊到齊齊看向門口。
韓過復雜嘆息的表情。
沒等少時打招呼。韓過一聲順圭啊，讓她們又將目光投到sunny身上。
sunny愣在那，失笑站起不止那聲稱呼，也因為他剛通完電話沒多久就來了。
“mo呀？”
sunny負擔看著他：“你叫我什么？”
“順圭啊。”
韓過皺眉上前拽著她：“你可長點心吧！說好不說的這回全公司都他喵知道了啊喂！！！”
韓過瞪眼推搡：“你是老千嗎？！睜眼睛說瞎話？！答應我不說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說出去！又晃點我？！你玩我玩得沒夠了還？！”
“我說什么了我？！”
sunny哭笑不得推開他，少時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都不去勸架了。
“是mers的事嗎？”
“韓作家怎么沒戴口罩？很不負責任啊？”
“就是。傳染別人怎么辦？！”
韓過瞪大眼睛指著少時對著sunny：“自己聽！！自己看！！”
韓過拽著sunny扯著：“我都被你玩成什么樣了？！還不過癮要玩死我啊！！”
sunny忍著笑擺手掙脫：“我沒說！不是我說的！”
韓過嗤笑：“哇又不是你？！你又沒說？！”
將目光投向那個好奇笑著的臭短身：“金泰耎這次是你嗎？又是你？”
金泰妍趕忙搖頭小倉鼠一樣的表情……
“我說的。”
旁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所有成員都看過去。
包括韓過……
愣住了。
凹凸有致的葫蘆瓶，咬著嘴唇帶著歉然站出來，慢慢低頭走到韓過面前，扯開sunny。
“抱歉韓作家……這次，是我說的。”
一片寂靜。沒有聲音。
少時愣愣看著徐賢和韓過。
韓過愣愣看著徐賢。
徐賢低頭攪動著手指，沉默不再多說，似乎……
所有人，都在等待什么。心，下意識提起來。
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