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能先笑一會嗎？”
當韓過到達的時候，當然會很驚愕金泰妍居然也在。還以為只是Krystal約自己見面吃個飯聊個天或者有點什么事攤牌比如她其實早知道金泰妍說的而不是sunny告訴Tiffany。但是如今見到這個場景有點意外但又有心理準備。
金泰妍早就說過的，只是韓過沒想到她真的這么做了。而且還是剛回韓國的當天。
他想笑，是真的。不管她倆說了什么，此時對面坐著的兩個女神，卻是因為他一個臭吊絲死胖宅曾經只能寫書YY的，現在剛正面了。
這可真是榮幸啊……
“一會有你美的，先坐吧。”
Krystal一直沒說話，韓過來了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一直看著金泰妍。金泰妍反而平靜示意韓過，韓過自然地坐在Krystal旁邊。但也就是這樣，Krystal似乎第一次在韓過進來之后看他，神色異樣復雜，抿起的嘴角微微放開一些。
“坐中間。”
金泰妍皺眉看著韓過，眼神示意中間的位置。
韓過驚訝打量金泰妍，失笑開口：“你的氣場突然外放到這么強大，是想搞咩能直說嗎？”
“你先坐中間。”
金泰妍依然堅持。
韓過下意識看了Krystal一眼，Krystal彎起嘴角，點點頭示意。
韓過撓撓頭坐過去，卻是看向Krystal。神情猶豫：“她……她都和你說了？”
Krystal沉默片刻，點頭開口：“說不說都一樣。我那天就知道了……她也猜到我知道了……你應該也猜到了吧？昨天晚上找我姐出去是不是就是坦白的？”
韓過咧嘴，女神就是女神。這腦子一個個都怎么長的？
還以為買個棒冰回去就沒事了。原來Krystal早就猜到……估計肯定不是二姐說的吧？
“秀晶，其實……”
韓過開口探身要說什么。
金泰妍突然皺眉：“現在已經不是誰說出去你們隱私的問題了。”
韓過一愣，轉頭看著她：“那是什么問題？衍伸還是升華？”
金泰妍彎起嘴角看著Krystal，話是對韓過說的。
“升華。”
Krystal放松一點的表情再次凝固。
金泰妍笑了笑，看向韓過，神情鄭重。
“選吧。”
韓過茫然后退：“選？選什么？”
金泰妍小手指指Krystal，又指指自己：“我。或者她。”
韓過愣愣看著金泰妍，就這么看著。半響不確定看著她：“你……你確定你現在頭腦清醒思維都正常的吧？”
金泰妍點頭：“再正常不過。”
直視韓過，目光前所未有韓過認識她多久都沒有過的強勢和直接，不再是肉肉的躲閃和回避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我喜歡過你，此時也是。”
扯起嘴角，金泰妍看著韓過：“肉肉的小鴕鳥是嗎？如今將頭冒出來了。你和誰都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可以從我那里把你劫走，為什么我不能搶回來。”
韓過剛要說話，瞬間一只手突然攥著他的手在桌下。韓過低頭看著。Krystal還是清冷目光看著金泰妍面無表情，但手有些抖，還有些汗。
韓過低頭看了許久。突然笑著將Krystal的手拿上臺面。
Krystal有些驚愕下意識要縮回去，韓過也沒阻攔。金泰妍呵呵笑著看著Krystal，Krystal臉頰微紅，死死咬著嘴唇看著韓過，眼睛有些晶瑩，一種羞辱感升起。
“怕啊？”
金泰妍看著Krystal：“你還是年輕啊秀晶。搶回來的，卻怕什么時候就會失去。知道不是自己的，發生關系都沒安全感。”
韓過失笑指著金泰妍：“賽亞人啊？變身后實力爆棚這么毒舌？至于這樣嗎？”
金泰妍攤手聳聳肩：“這是實話啊。不是高冷驕傲自信比她姐還強大嗎？”
“你們聊吧。”
Krystal深吸一口氣。身子發顫站起扶著桌子要走。
金泰妍面容平靜看著她：“如果連失敗都沒法堅持到最后要逃走，不用別人，你一輩子都看不起自己的。”
Krystal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金泰妍，韓過伸手拽著她坐下。
但是坐下是坐下了，Krystal用力甩開韓過的手，看著韓過就不只是冰冷，還有憎恨。
韓過一頓，不在意地收回手。呼出一口氣示意金泰妍：“選啊？選什么？誰做女朋友？”
金泰妍點頭：“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你對我不是還有感情你不會得知是我說出來的，選擇不了了之算了。”
韓過沉默，抱肩靠在椅背上：“很為難啊。我和秀晶感情也不淺……”
“哈。”
金泰妍失笑皺眉：“我要不要給你幾年時間考慮啊？什么好事都是你的了？”
指著Krystal，金泰妍開口：“要么是她，要么是我。就今天。就現在。”
韓過撓撓頭，看著金泰妍。又看看低頭臉色發白死死攥著拳頭的Krystal，摸著下巴開口：“我能兩個都要嗎？一個大一個小……”
“呵。”
Krystal突然笑了，掃了韓過一眼。
韓過也是憨笑看著她。Krystal回避視線繼續低頭。
韓過鬧了個沒趣，倒是金泰妍這邊給面子，一直直視他：“你來之前我們已經說好。不管她多么沒自信現在坐都坐不穩身子發顫，但我和她都是很認真的。你現在還是開玩笑嗎？”
韓過臉色撂下。皺眉笑著：“我開玩笑？拜托是你們兩位女神玩我好嗎？！”
金泰妍開口：“怎么玩你了？”
指著自己，金泰妍看著韓過：“我從來沒正式和你說過分手，只是電話里和你整理關系。然后話沒說完當時電話就掛斷了。”
點頭看著韓過，金泰妍笑著：“我想主動一次爭取屬于我也是我喜歡的，我不想再拖拖拉拉真等到你們結婚后破壞你們婚姻當第三者？”
突然看向Krystal，金泰妍皺眉：“鄭秀晶你的強勢哪去了？你現在縮在那一聲不吭走都沒力氣走坐在那半死不活的。早這樣當初怎么有膽量去搶，沒勇氣護住自己的男人？”
金泰妍皺眉失笑：“看來也不是真愛吧？年輕耍帥玩個性搶了歐尼同組合成員的男人，現在你反而像loser一樣。”
Krystal深吸一口氣，想要開口說什么。終于沒忍住，捂嘴偏頭背過身，眼淚流出來。
韓過看著金泰妍，就這么看著。
“說完了？”
韓過輕聲開口。
金泰妍點頭：“就差一句了。”
直視韓過，金泰妍指著Krystal：“如果沒有她，我們是不是會在一起？就今天，坦白一點，說實話。”
韓過沉默，半響點頭：“會。”
金泰妍笑著：“就算你們交往，你是不是就徹底忘記我？”
韓過沉默更久。不一會抬頭：“不是。”
Krystal支著頭喘息，好像聽不到旁邊說的什么一樣。突然看著兩人：“抱歉。我也坦白。是我搶了他，是我一直耽誤你們在一起。是我明知道你們還互相喜歡對方硬留著他。今天就這樣吧。”
Krystal用力揉著眼睛起身看著金泰妍：“還給你。我不要了。”
Krystal有些搖晃地起身，邁步就要走。但是發軟的身子一拽就被拽得坐下……
拽她的手，卻是剛剛被她甩開的。
韓過的手。
Krystal愣愣看著韓過，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不是韓過多用力。
而是韓過看著金泰妍的眼神，是Krystal想都想不到，見都沒見過的。
沒有感情沒有情緒好像看著陌生人的那種。
而這樣的眼神，不該是那么愛著她在意她的他……看她的眼神。
“話說完，該我選了是嗎？”
韓過眼神沒有情緒但嘴角彎起笑容看著金泰妍。金泰妍看著韓過的眼睛，手第一次有些發顫，卻是點頭。
“其實沒有選擇。”
Krystal已經癱軟。
韓過就這么攬著她在懷里，看著金泰妍輕笑：“對你其實一直不是余情未了，應該是一種經歷的感懷。”
拿起紙巾給Krystal擦淚，笑著別過她的頭發，韓過輕聲開口：“當我和她交往之后，我唯一的人就只是她。”
“我承認我一開始或許和她的感情還未必有多深。但是金泰妍。”
韓過看向那個抿起嘴角的短身：“如果我的初戀是你。但我第一個女朋友，卻是她。是她和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苦難，也一起擁有那么多開心的日子。收拾屋子清洗床單，網.購睡衣讓我收件，扎起頭發擦窗擦地。笨笨地做飯討好我可是難吃到我還得重做。”
Krystal張大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韓過。
韓過看著臉色發白的金泰妍：“從她是我女朋友那一刻開始。你們已經不同了。”
探身看著金泰妍，韓過笑著：“如果你是我逝去的情懷……我真正愛著的人，已經是她。”
“韓……韓過。”
Krystal看著他，就這么看著他。她身子發顫，此刻的情緒，不知道怎么表達。
你們……能感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