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嘆口氣:“阿布本來明天過來,結果有點兒事兒,來不了了。”
琉璃惋惜:“這樣啊……”
鐵子奇怪得很:“基金會成立這么大的事阿布姐都不來?楊哥,不會是你事兒發了吧?”現在的人啊,不去當fbi都可惜了。
楊平干笑兩聲,岔開話題:“對了,我還知道一個地方是合法狩獵的,只是現在開放期過了,得等九十月份,只要申請通過,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也會有獵殺名額,等我消息吧。你們閑著沒事兒練練速射,回頭我給你們聯系幾把蜘蛛復合弓。好了,吃飯吃飯,我還得趕緊走。今天你請啊,我就不客氣了。”
吃完飯,楊平不理會鐵子和小五期盼的目光,拉著小柳逃之夭夭。
小柳坐進駕駛室,也不急著開車,斜靠在椅背上看著副駕駛上的楊平,怎么看怎么喜歡:“你怎么這么好啊,嘻嘻。”
“你眼睛沒問題都鬼了,”楊平沒好氣,“開車啊,唉,放著如花似玉的處男不要,非要便宜我。”
小柳嘻嘻笑,把臉支過去:“親一下嘛,嘿嘿,我眼光才好呢。你當初不教過我,遇到玩珠子的男人就要抓住嘛。”
楊平無語,還是親一下:“嗯,先去李老師家,他家在<公安大學那兒,知道路吧?”
小柳開心地發動車子:“知道吖。”
快到地方楊平給李文哲打了電話,車子到了住宅區門口,李虎哲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楊平下車笑著招呼:“李老師。還勞您下來接。”
“這不都等你呢。”李虎哲已經給南紅h1推磨完。就準備細工了,“先上車吧,還有一截兒路呢。”
車子停在一幢老式樓房前,楊平牽著小柳的手跟著李虎哲進了單元門。
“我哥家在二樓,他的工作室在一樓,都在工作室等著呢。”李虎哲推開工作室的門,帶著二人進去。
董啟瑞和鄔煥慶正在里面一邊品茶,一邊參觀李文哲如何給南紅悍馬拋光。見到楊平進來放下茶杯,笑著招呼。李文哲停下手里的活兒,把手從一個圓弧有機玻璃罩子里抽出來,擦擦:“小楊,那件藍翡翠就等你開工了,這件南紅悍馬就快好了,你打算用幾天雕完?”
楊平把背包遞給小柳,湊過去看兩眼:“我快,用不了幾天,兩三個小時就得。”
董啟瑞難以置信:“不會吧。小楊這么高端的翡翠你也認真點兒啊,實在不行我給你找位大師雕吧。”
鄔煥慶對瓷器在行。翡翠倒是介入不深,也點頭:“不能暴殄天物啊,你……還是這么不著調。”
楊平哈哈笑:“各位老師,你們就踩呼我吧,李老師總對我有信心吧?”
李文哲點點頭:“嗯,看那把墨翠手槍就知道你功力匪淺,但這三個小時是不是有點兒兒戲了?”
楊平打個安啦的手勢,笑:“李老師,你放心,我已經有腹稿了,這雕起來也不用大動,就是隨形淺雕,還能切出來幾個戒面,您就瞧好吧。我看看您的機器。”
到底是專業人士,鑼機,打磨機,拋光機,橫機,超聲波清洗機一應俱全,最吸引楊平的還是兩臺進口雕刻打磨機,比自己的204雕刻機要高檔很多。
工作臺也很講究,水槽,立罩,集塵器一樣不差。楊平拿起大土豆看看,轉身問:“李老師,那田黃石切好了么?我先那它的邊角料練練手。”
“下午就切好了,在這里,”李文哲拉開書桌的抽屜,取出一個小包裹打開,里面是大小兩塊田黃凍石,和三小片邊角料,“你看,這塊章料是一百八十克,這邊角料是二十七克,都算我的。”
楊平從包裹里取出去三片田黃凍石邊角老料,樂呵:“不用,這些邊角料我都有用,我先試試機器。”
楊平坐在工作臺前開始操作,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機器好用事半功倍。他挑好合適的開孔磨頭,輕松地取出一顆勒子和兩顆圓珠,接著用吸眼窩珠磨頭修整干凈,剩下的邊角料取出六顆小弟子珠,一片薄的打磨成一塊祥云背云兒,再剩下的就打磨了八個隔片,基本一點兒剩料都沒有了。
楊平用水沖洗干凈,拿給幾位老師看:“怎么樣,不費料吧?這勒子和圓珠我再雕些回紋和祥云,很快的。”
繼續工作,接下來就用釘頭,細細雕刻,轉速太高基本不用滴水,不一會兒三顆祥云紋為主,回紋為輔的珠子就雕好了,背云兒就是和林芝如意一樣的祥云,很好雕。
沖洗干凈,楊平拿給李文哲:“李老師,還得麻煩您給拋光了。”
李文哲看著雕工精美的一套佩珠,背云兒,贊嘆:“唉,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信了。小楊三個小時雕完翡翠松鼠葡萄真是不夸張。”
楊平過去給小柳囑咐兩句:“你要是急就先回四合院兒,我晚上自己回去。”
小柳搖頭支持:“哎呀,你忙你的,我等你。別急啊,雕漂亮點兒。”
楊平感激地點點頭,回到工作臺開始雕刻大土豆翡翠。李文哲就繼續拋光南紅h1和田黃凍石珠子,背云兒,隔片。身后幾人看得津津有味。
楊平先給大土豆里面的翡翠畫好構圖,一直敲著尾巴的松鼠正在趴在一串葡萄上偷吃。構圖之外的凸起部分楊平就切下來當戒面。先把五個戒面修整完放在一邊,開始雕刻松鼠,都是隨形的基本不怎么浪費料子。而且打磨的粉塵,泥漿,全部被擋在立罩內要不就被集塵器吸走,工作環境舒服得很。
他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把整體的松鼠和葡萄全部雕完,接下來又用了個把小時給松鼠絲毛。把葡萄一顆一顆雕刻的錯落有致。每一個細節都一絲不茍。生動逼真,小松鼠也是栩栩如生。土豆皮就留著,光滑的土黃色皮殼映襯得整個畫面生機盎然。
楊平停下機器,用清水是沖洗干凈整件作品,身后想起來一片掌聲。
“開眼了,”董啟瑞鼓掌贊嘆,“這么短短時間,這么精湛的工藝。難得一見啊。”
鄔煥慶嘆口氣:“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們的眼光跟不上時代了,小楊總是能顛覆我的認知。”
李虎哲點根煙,給楊平嘴里塞一根,點上:“唉,小楊,你這是干哪行讓哪行的人吃不上飯啊,厲害……”
楊平把藍水松鼠葡萄放在書桌上,李文哲擠進去,把那套田黃凍石配飾。南紅h1連密封袋塞他手里,兩眼冒光:“拿走拿走。已經拋光好了,這松鼠葡萄歸我了,哦,不是,這兩天我就愛這兒給它拋光了,你就請好吧。”
楊平嘿嘿笑:“這邊兒上還有五個戒面,您受累一起給拋光了吧。您的手藝我自然放心。我看看啊,誒,李老師,您這拋光手藝真是高,我明天過來繼續跟您學學。”
李文哲的拋光手藝是好,原本感覺是亞光的南紅h1,現在已經光可鑒人,細膩潤滑,看不見一絲雕刻痕跡,完美。幾顆珠子也是晶瑩剔透,潤澤異常。
楊平洗洗手,把配飾,南紅h1,還有田黃凍石剩下的一大半裝進背包:“李老師,那我就先回去,后天基金會成立,事兒多。”
李文哲放下手里的松鼠葡萄,起來送送:“是啊,那我就不留你了,這田黃凍石章料我給你按五萬一克,別嫌少。”
楊平揮揮手:“多了,這事兒我來取東西的時候再說。對了,誰還回?我們順路送送。”
把董啟瑞,鄔煥慶挨個兒送回家,楊平才帶著小柳回到四合院兒。
今天心情好,楊平洗完澡,在正房點上奇楠線香,泡壺茶。等小柳洗澡的功夫,他把小金剛拆開,把田黃凍石勒子,隔珠,隔片都加進去。和田玉三通下面吊著田黃凍石祥云背云兒,下面兩根線上各吊三顆弟子珠,打蛇節,齊活兒。
小柳洗完澡出來,楊平正美滋滋地喝著茶,看自己的小金剛手串呢。
“有這么好看嗎?”小柳撇撇嘴,壓在楊平背上扭扭,“比我還好看?”
楊平很舒服,被壓的。他放下手串,轉身攬住小柳:“當然不如你好看了,小柳,嗨,叫習慣了,我也叫你眉子?”
小柳環住楊平的脖子,炙熱的呼吸打在楊平耳朵上:“叫我眉眉吧,恩,這味道真好聞。”
楊平攬緊點兒:“這是奇楠線香,能讓人心情舒暢,身心放松能還有清濁、開竅、通神……“
小柳迷離的眼光很魅惑:“哦……是不是還能撩撥情……欲……”
“呃,好像沒這功能……”楊平咽口吐沫,索性橫抱起小柳,“就當有吧,肯定沒你香……”說著就往西廂房里走。
小柳嬌嗔著微微掙扎:“哎呀,你,你關門啊,嗯……關燈啊……”
楊平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輕聲:“關什么門,這院子就咱倆,燈?更不用了,我要好好檢查一下,看看你洗得仔細不……”
小柳想起早上的無狀,臉一下子紅得像要滴血,嗔怪:“你……別聞來聞去的吖……你是狗狗嗎?”
楊平想給小柳一個值得紀念的夜晚,輕笑:“誒……還敢這么和我說話,那我更要聞聞了……”
“啊呀,別拱啦……你又變小豬了……”
一番過后,楊平看著熟睡在懷里的小柳,替她把嘴角的發絲輕撫在耳后。唉,這是爛出花了啊。顧菁現在怎么樣了?估計阿布會照顧得很好,明天晚上就回去,死皮賴臉地也要取得諒解。
小柳在夢里拱了拱身子,楊平摟緊點兒,這就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