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暖風迎面撲來,洞穴里沒有想象的那么陰冷反而暖呼呼的。().()()().()楊平后背發潮,這東西是什么?晃晃悠悠的,肯定是野獸了。
t8手電的強光也只能在遠處反射出兩道綠光,楊平惦記著寶藏,趕緊找到了就回吧。他握緊手里的轉輪往前走了進步,就聽見一陣哼哼聲,這是豬的叫聲。
野豬!楊平腦海里冒出這個名字。按野豬的發情期好像是冬季,現在應該相對安全啊?對了,自己是闖進人家的家里了。
這條路衍伸太長,估計不是李維堂存放箱子的路,楊平緩緩地往后退,打算退出這條岔路。沒想到異變突發,一頭黑乎乎的野獸嘶叫著向他沖過來。
他現在目力極佳,順著t8的燈光一看,真是野豬,太大了,長長的獠牙至少有二十多厘米,體型像頭牛一樣,綠色的斗雞眼散發著兇狠的光芒。楊平舉槍就打,洞穴本來不大,想打偏都難,六槍全打在野豬身上。
野豬疼得嘶叫一聲,前腿一軟撲倒在地,強大的慣性讓野豬像塊石頭一樣砸過來,楊平側身一躲,野豬的獠牙還是在他腰間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楊平顧不上看傷,換出m9打算繼續射擊。可是一看野豬已經倒在一邊,抽搐嘶叫。看來是不用補槍了,他這時候才有心思好好看看這頭野豬。
這頭野豬毛色黑亮,頭部連著脊背有一溜硬硬的鬃毛豎起,兩顆結實的獠牙像兩把彎彎的鐮刀掛在嘴邊。這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頭黑熊呢。
野豬漸漸停止的抽搐。死了。楊平收起槍。嘆口氣:“唉,我闖進你家還把你給殺了,太不地道,嘶……”腰間一陣疼痛傳來,他伸手一摸,全是血,差兒掛在這里啊。
楊平靠著洞穴坐下,右手摁著傷口恢復了一下。止住了血。感覺餓得厲害,他從背包里取出面包,水,墊吧墊吧,身體舒服了很多。
緩過勁兒楊平又往里走了幾十米,他想看看這野豬到底是在守護什么,自己都已經要退出去了,它還這么不依不饒。
轉過個彎兒,巖洞到了盡頭,楊平用t8往里一照。嗬,這是個豬窩啊。一堆干草里八只長著順長花紋的豬仔哼哼唧唧得擠在一起。
楊平撓撓頭,這幾個豬仔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媽媽已經死了,自己這不是作孽么。這得抱回去,干脆讓張大爺家養著吧。他取出一只大塑料桶,把水倒掉,用三刃木把塑料桶割成個扁塑料盆,往里面鋪些干草,把幾只豬仔都放進塑料盆,還安慰:“給你們找個新家當做補償了,乖乖呆著啊。”
接著又把那一半塑料殼扣在上面,用背包上的捆扎帶綁好,這樣騎車的時候就不會有豬仔顛出來。
楊平先把裝豬仔的塑料桶放著,自己原路返回,在進入石頭山的巖洞岔路拐進第二個洞口,這條巖洞就窄很多,楊平得一直彎著腰走,倒是更符合李維堂的記錄。走了二十來米前面就被一塊石頭半擋住的去路,指頭和巖洞的部只有三十來厘米的空隙,就是這里了,李維堂日記里寫過。
楊平從石頭上爬過去,又往里走了十來米就是一個拐彎,拐進去就沒有路了,幾塊看似凌亂又有跡可循的石塊擺在巖壁邊。他好一陣激動,如果記錄不錯,而且這么多年也沒人進來過的話,那東西就還在這些石塊下面。
幾下翻開石塊,地面是好像什么都沒有,楊平笑了:“老李還是謹慎,這種地方就沒人敢往里走,竟然還隱藏的這么仔細。嗨,出來竟然沒帶工兵鏟,只能用大馬士革直刀了。”平時都舍不得用,現在竟然用來挖坑。
楊平從幾塊石頭的下方開始挖,不一會兒手里的直刀就碰到木質的東西,到底李維堂埋箱子的時候年紀不了,箱子埋得不深。他加快速度,不大一會兒就挖出來兩個綠色箱子,仔細一看,這是木制彈藥箱。
楊平根煙,平復一下心情,打開上面箱子的兩個搭扣,里面露出一個錦布包袱,包袱周圍和彈藥箱的縫隙里全是整盒的子彈,包袱上壓著一個油紙包。他拿起油紙包打開,一支擦滿了槍油的魯格08手槍。嘿!這可太好了,以前玩過仿真的魯格,真鐵還沒玩過。
楊平把魯格收起來,打開包袱,里面又是一個厚棉布包袱,繼續打開,t8手電的強光一下子被反射出迷幻般的光彩。他擠擠眼睛,定睛一看,包袱里全是雞蛋大的西瓜碧璽片,看樣子是帶雕工的。楊平樂了,這些碧璽片雕工精美,就像肥大厚實的葉片,這直接打個眼兒就可以媲美461的牌子啊,誰見過西瓜碧璽的461牌子?這一包不下幾十片吧,來勁兒。
挪開上面的彈藥箱,楊平打開下面的箱子,這里面的東西肯定更加貴重,因為包裹物是條金絲織的鑲寶珠錦褥。打開錦褥,楊平差兒晃瞎了眼睛,全是各種水果,寶石的。有翡翠甜瓜,翡翠桃子,黃寶石李子,紅黃寶石杏兒,紅寶石棗,還有一串珊瑚朝珠。他咽口吐沫。翻了翻各種水果,唉,咋沒那個傳里最大的那個翡翠西瓜呢?這李維堂看來還是當初混得不行啊,只能撿個仨瓜倆棗。
楊平一邊腹誹一邊清水果:翡翠甜瓜一個,翡翠桃子倆,黃寶石李子四個,紅黃寶石杏兒各倆,紅寶石棗兒五個。嗯,收獲不錯,他把金絲錦褥包好,合上彈藥箱,兩個箱子全部收進空間。
這次真是不虛此行,雖然沒有那些傳里的絕世寶貝,盡是些用來填棺材縫隙的件兒,但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樣也得換輛大眾吧。
原路返回,楊平回到野豬窩的洞穴。抱著一塑料桶豬仔往回走。路過大野豬的尸體。他琢磨琢磨。這大野豬拿回去也能讓村里人美美吃一頓,索性順手收進空間,一并帶回去。
回到放adv的土洞,楊平放下豬仔,把車推出去。陽光刺眼得很,他喝些水,根煙,取出大野豬。直接用大馬士革挖出子彈。順帶著把彈孔給破壞掉,省的人疑心。處理完畢,楊平把大野豬捆在后座,上面放上裝豬仔的塑料桶綁好。
回程真是輕松加愉快,楊平時不時大吼幾嗓子,山間回蕩起回聲和advde轟鳴聲,驚起無數麻雀。
回到村子已經下午了。張大爺看著老婆子身體大好,也有心情端著一搪瓷缸子茶,在大槐樹下和村民諞閑傳了。遠遠聽見摩托車的轟鳴聲,張大爺手搭涼棚往來路望去。真是楊回來了。
楊平把adv停在大槐樹下,取下頭盔。暢快地招呼:“張大爺,餓回來咧,這后面兒的桶里有八只豬崽,讓張大娘閑著養嘁。”著話他把adv使勁兒一拉,支好車子。
張大爺和幾個老大爺圍過來,被后面的大野豬給吸引住了,七嘴八舌:“這野豬得有四百斤吧?”
“咦……不止,五百斤都有。”
“這咋弄死滴?”
張大爺眼尖,一眼看見楊平騎行服腰里扯了個大口子,血跡斑斑的,驚訝:“呀,楊,你木事吧,受傷咧,快快,回去餓給你看看。讓老李給你請大夫嘁。”
楊平低頭看看腰間,還真是流了不少血,看著挺嚇人,不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笑著攔住:“木事,木事,餓已經急救過,消過毒咧。張大爺,這大野豬讓村里人收拾一下,每家分兒,咱們晚上開葷。”
張大爺看楊平確實沒事兒,送了口氣,把煙袋鍋插上衣兜里,一邊埋怨一邊卸車:“你這娃太冒失咧,這野豬也是能惹滴?它瘋起來黑熊都要避讓三分。幸虧木事,幸虧啊。”
大伙兒把野豬泄下來,就在大槐樹下開始收拾,回家拿盆兒的那盆兒,那家伙的那家伙,婆娘娃娃都跑出來圍著看。
楊平推著adv和張大爺回到院子,停好車。他把裝著豬仔兒的大塑料桶包進屋,讓大娘也高興高興:“大娘,你看我抓來的野豬。”
楊平打開蓋子,干草上八只豬崽兒哼哼唧唧,擠來擠去。
炕上的張大娘眉眼帶笑:“啊呦,這豬娃子是餓咧,快,當家滴,給豬娃子找些吃滴。”
張大爺應聲而去,都是干練一輩子農活的,養豬是手拿把掐。
楊平看著眉開眼笑的張大娘,心里感慨,幸福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
村里熱鬧了,燉了一大鍋煮肉燴菜,楊平就這辣子醋,狠狠過了次癮。李大爺給楊平拿來兩根彎彎的野豬牙:“楊娃子,這獠牙你拿回去可以避邪哩。”
楊平把碗放在腳邊,站起來接過野豬牙,這東西還真有人玩,有鑲銀的,有鑲葉紫檀的,刻六字真言的,砂紙打磨到三千目,漂亮得很,現在也是論克賣的。
楊平笑著頭:“那行,大爺這餓就留著,這豬肉煮得真香。”
李大爺豪爽地笑:“哈哈,那是,餓家傳的手藝,你喜歡額交給你。”
這個楊平喜歡,給李大爺讓根煙,一起蹲到大槐樹下討論去了。
晚上楊平給張大娘梳理一遍,囑咐:“大娘,你現在感覺好多咧,但是也不能劇烈活動,這兩瓶藥吃完之前保出院子,就在家里靜養,這個最重要。”
張大娘拉著楊平的手,哽咽著拍拍:“餓明白,好娃子,這次要不是你,餓也就該……”
“呃,大娘,”楊平寬慰,“那撒,這病不能悲傷,要笑哩,咱們這是緣分。”
張大爺現在最聽楊平的話了,溫柔地呵斥:“行咧,聽楊滴,要高興哩。”
第二天早上,楊平在枕頭下壓了兩萬塊錢就到院子里洗漱。忽然發現adv已經備擦得干干凈凈,不銹鋼件在朝陽下閃閃發光,一定是張大爺早早起來擦的。
吃罷早飯楊平又給張大娘“治療”一次,忽悠了半天,才騎著adv在村里人的目送下向京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