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臭寶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期待著放假。楊平就覺得時間過得太快,總感覺不夠用。
每天送完海蘭臭寶就回來收拾草缸,好在有得志和小林幫忙,工程不算太大,太累人。這次的草缸遠比阿凡達造景要簡單,這次主要是在表現一種意境,不像阿凡達造景全憑新奇取勝。
下午楊平就要去藏秘看看進度,得空還得去陪顧菁。
阿布的三江源賓館前期工程已經開始,和肖長河的公司交涉很多,所以最近頻繁地過來,也要陪。阿布對藏秘是越看越喜歡,反倒比海蘭上心的多。海蘭從藏秘開建到現在就去看過一次,還捂著鼻子,一頓數落楊平。
京北那邊雖說任小柳放手施為,但是很多手續還必須得親自去。這陣兒就去了兩次,一次是帶著顧菁去的,小女人和小柳差點兒沒火拼,楊平使出渾身解數才安撫好倆女人。顧菁對南池子的四合院不怎么感冒,也許是里故宮太近,皇家威嚴過重,也許是海蘭的生活氣息太濃厚。
顧菁很喜歡十剎海的小院子,小柳把四合院改建得很現代又充滿了古色古韻。也是一水兒的青石地面,灰瓦琉璃,但院內的墻體全改成大塊的玻璃幕墻。大門上的門匾用紅綢子遮住,等基金會這是剪彩的時候才取。
顧菁要求在什剎海的院子里保留一間房間,楊平也覺得合適。就把西廂房留下來。小柳撇著嘴快哭了:“我辛辛苦苦地操持,憑什么她一來就占啊?”
楊平撓頭,訕笑:“你看正房啊。所有的房子不都是你在規劃用途嗎。她一年都來不了兩回,你就當她不存在,嘶……”顧菁在后面狠擰楊平的腰肉,快樂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次去京北就更戲劇了,竟然是帶著顧菁和阿布一起的。
這次是基金會駐地掛牌,阿布的三江源已經啟動,正好在jc。所以就跟著一起監督楊平,省的這貨立場不堅定再給加一位,本來三國演義就已經夠亂了。
阿布就對南池子的四合院很喜歡。賊兮兮地問楊平:“這院子真不錯,正好我這次買紙黃金賺了不少。能不能賣給我?”
顧菁翻白眼,楊平就聽得臉直抽抽:“這院子值三億,你丫這回是買了多少紙黃金啊?!”
阿布吃吃笑這不說。看完十剎海的院子。確實是更有一種清新安逸的感覺。離水近嘛。
阿布對基金會的草臺班子大大地鄙視,立馬拍板讓分公司來過來一個小團隊,協助小柳完成接下來的基金會構建。
小柳又是欲哭無淚,楊平只好安慰小柳:“這里還是你主事,阿布的團隊是幫你完成基金會的構建。手續啊,資金啊,招聘事宜啊都可以交給他們干,你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就好。多學學我嘛。該甩手就甩手。川省的分部副理事長我已經安排好人了,聯系方式在基金會議程日志里。你們聯系好,著手實施咱們基金會的第一次項目吧。”
小柳恨恨地白一眼:“誰來都可以搶我的勞動果實,那我能不能搶人?”
“搶人?”楊平給說糊涂了,“搶什么人?”
小柳摟緊楊平的胳膊:“搶你!”
兩道犀利的目光從背后刺來,楊平能感覺出實質的刀光劍影:“嘿嘿,那個……對了,第一次的慈善項目是陽光午餐,具體內容日志里有。川省的負責人叫邱麗,潑辣的很,很適合這個項目,你們多聯系。早點兒實施吧,”楊平不動聲色地把胳膊抽出來,“小鹿回來沒?”
小柳撇撇嘴:“哼!她才回來,高興得很。蘇鉦他們倒是常過來看看,還給出了不少投資方案。”
“那也得基金會投入運行以后再說,”楊平刻意保持了距離,一手拿一個獅子頭狠搓,“魏總計劃基金會成立儀式放在他們公司,你是全權代表,我過不來的。我的宗旨是低調,不接受捐贈,剩下的你就看著辦。”
小柳張大嘴,注意力被轉移:“啊?!你還有沒有譜啊!成立儀式你都不來?!”
楊平嘿嘿笑:“我是真忙,那段時間我兒子要期末考試……”
“期末考試而已,哪個小學生每年不得考兩次?”小柳不認可這個說法。
“我那可是親兒子。”楊平忽悠,“主要是我不想太招搖,第一次慈善活動我會參與,正好在暑假,我帶著兒子一起過去。”三女一起嘁一聲表示鄙視。
小柳翻看著計劃書,不能理解:“這計劃是給孩子們提供上學期間的午餐,你暑假去給誰吃?”
楊平耐心解釋:“這是一項長期的計劃,暑假去就是可以避免動靜太大,其實具體實施你可以和副理事長邱麗現在就著手了。”
小柳鄙視:“嘁,你不就是想陪著兒子一起去嗎,還找什么借口。”
阿布和顧菁斜靠在沙發上看這兩人討論工作,總有種曖mei在里面糾纏不清,就狠狠咳嗽兩聲提醒注意。
楊平坐直身體,拍板:“咳咳,嗯,好了,工作就這么辦吧,小柳,好好干,我看好你呦。”
三女全翻白眼。
回到jc,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楊平看著藏秘上梁的鞭炮噼里啪啦,心里很期待木工完工的效果。
草缸的草長勢很好,除了必要的修剪,剩下的就是放魚了。參賽的魚還是要配合草缸的環境,最適合的就是群游寶蓮燈。得志和小林,小陸放好魚,拿著專業設備拍照,把資料照片傳給大賽組委會。結果如何就看大賽組委會的評判了。
臭寶班主任偶爾打電話過來咨詢一些騎行的問題,書已經寫好名字就是。海蘭專門去了魏老師家好幾次看稿。
那邊出版社對這本書很滿意,簽好合同安排出版了,大批量的彩頁照片配合文字,估計市場接受度很高。
海蘭在被窩里做夢:“誒,你說書出版了臭寶會不會去搞個什么簽售會?”
楊平刮一下海蘭的鼻子:“臭寶又不是什么名人,簽授就不要想了。”
海蘭膩著楊平:“明天就要交房錢拿鑰匙了,真開心啊。”
楊平摸摸海蘭的肚子:“這里也有點兒凸出來了,嘿嘿。啥時候休假?”
海蘭往楊平懷里鉆鉆:“剛拿到新房鑰匙就請假,面子上不好看,再等等,反正現在穿得多,等穿裙子的時候就請假。”
“你不要鉆來鉆去的,管殺不管埋的。”楊平有點兒火大,小兄弟又敬禮了。
海蘭嘿嘿掏兩把,翻身轉過去:“好了,睡覺吧,真開心……”
楊平郁悶,你丫太缺德了:“唉,我去書房收拾收拾玩意兒去。嗯好久沒點香了,平心靜氣,平心靜氣,我要靜氣去,心靜自然涼……”
洗洗手,楊平點根煙來到書房。點上一支線香,插在海黃活籽蓮蓬香插上。泡兩壺茶,給小石佛茶g挨個兒澆一遍,又把手串都翻出來擺在長案上。
太壯觀了,整個長案都擺滿了,估計這要是去擺地攤兒得按兩個攤位收費。這也玩不過來啊,關系近的人都送過來了,也不能見人就送手串。何況剩下這些都是好東西,是舍不得送人的。
每天換著戴?花里胡哨的別再讓人懷疑性取向有問題。這就是玩文玩的弊端,東西越玩越多,想顯擺都顯擺不過來。要不街上怎么總會有極品另類出現,兩手腕戴得滿滿的,脖子上掛四五串滿街溜達。
楊平把手串歸類,瑪瑙的一類,木頭核雕一類,菩提金剛一類,水晶碧璽一類,玉石翡翠一類,牙角一類。
楊平望著滿滿一桌子的手串嘆口氣,唉,這還只是手串,把件、掛件、擺件、玩件都還沒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