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挨個房間看了一圈,沒少人,這自律性還不錯。全文字閱讀哥幾個打牌的打牌,發帖的發帖,陪女友的陪女友。楊平樂得清閑。
回到房間,楊平洗完澡躺在床上給海蘭打電話:“海蘭,干什么呢?”
海蘭帶著耳機在被窩里看連續劇,這就是比touch看著舒服,而且還不影響臭寶睡覺。海蘭壓扭頭看看熟睡地臭寶,一滴口水掛在臭寶的嘴角欲滴不滴的,吃吃笑著低聲:“我看連續劇,臭寶在我旁邊睡著了,還流哈喇子呢。”
楊平一手拿著黑漆古玉璧玩花活,一手拿著電話:“哈哈,那你給擦擦啊,別每天抱著ipad不撒手,小心頸椎病。我現在在陽綿,剛從老大哪兒回來。”
海蘭嫌他啰嗦:“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楊平嘿嘿笑著試探:“我和小曾的車隊一起南下,過幾天把車還回去,賬一清就回去。對了,這次回去,家里人沒說什么吧。”
海蘭得意:“對我可好了,你是不是給他們說我想再要個孩子了?”
“呃,說……了……吧?”楊平心里沒底,“對你好還不好?”
海蘭喜滋滋:“就是太好了啊,這還沒影的事兒呢,要是懷上還不知道怎么照顧我呢。”
楊平長出口氣,沒露餡兒就好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那你早點睡,你家那邊的親戚也得走動走動,我就掛了啊。”
掛了電話,楊平打開瓶可樂。繼續看李維堂日記。尋找d陵寶藏的線索。
根據李維堂的記錄。大概可以推斷除了上繳gu宮博物院的文物以外,流失的文物有四個方向,一是賄賂各大軍閥、zheng要。這個就沒法查了,最靠譜的就是去子金山挖開戴立的墓,取出那把劍鞘和劍把都燒沒了的乾隆御用九龍寶劍;二是從天jin港流出海外,這個中間商的名字是有,但是賣出去的東西往回收是不太可能;三是孫電英部自盜,和黃姓古董商交易。難度太大;四就是散兵游勇私拿哄搶了。
楊平合上日記,沉吟許久,嗨,還是去刷牙吧。
第二天在酒店吃完早飯,大家回屋開個小會。今天下午就會進入川藏線了,考驗才真正開始。楊平給哥幾個發根煙,幾位女士恨恨地瞪兩眼,忍了。
楊平點上火,把煙叼在嘴上,長長地吸一口。瞇著眼睛和黑道老大一樣壓壓手:“大家安靜一下,昨天給各位買的南紅大家喜歡不?”
大家轟然鼓掌:“好。喜歡。”
幾位女同胞還互相交流自己的寶貝,真是喜歡。
楊平得意地噯了一聲:“那大家想不想去看看產這東西的地方?出發前我申請了一天時間,說好去涼山地qu的,南紅就出自那里。”
蘇鉦見識多,疑問:“楊哥,我聽說南紅是出自云省啊?”
楊平吸口煙點頭解釋:“南紅瑪瑙全國很多地方都出。比如云省,gan省,xin省……但是現在普遍認為最好的還是川省的涼山地qu幾個礦口出產的南紅。涼山di區幾處礦口多聚集在美gu縣和mei姑縣與昭jue縣交界處的高海拔山區地帶。這次我過去是打算多買些大件原石,回去。你們如果有興趣也可以買,這東西比你買股票賺得多。”
小曾撇嘴:“楊哥,你給我說的凈化心靈就是去看南紅產地啊?”
楊平不置可否地笑笑:“也可以這么說,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蘇敏喝口礦泉水奇怪:“凈化心靈?你們還有這么高尚的情操?我怎么看不出來?”
小曾翻白眼:“嘁,我的靈魂在高處,哪是你等凡夫俗子能看得出來的……啊呀,別掐人啊。”這貨就是痛并快樂著。
蘇鉦打打手里的礦泉水瓶子,皺眉:“誒誒,你們差不多點兒啊,大庭廣眾的。曾小寶你和我妹的事兒我還沒同意呢。”
蘇敏翻白眼:“我們的事兒要你同意干嘛?咱爸媽都沒意見的。”
“嘿,女生外向啊。”蘇鉦抱怨,“楊哥,那我也得去看看。”
高粱的女朋友馬艷梅摸摸胸前的荔枝凍南紅佛手掛件,向往:“那一定要去看看,我給我爸買一些。高粱你也得去。”
鐵子和他女朋友也想去,小鹿是楊平去哪她也去哪,馬九星又是小鹿的跟屁蟲,這就大多數想去了。
楊平拍拍桌子:“那就少數服從多數,今晚目標涼shan九kou鄉。路過蓉城我得去he花池批發些東西,現在是過年期間,礦上基本沒人上班的。咱們得有敲門磚。”忽悠唄。
大家一致同意,那就出發。
蓉城不遠,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楊平沒給隊友說出去涼山的本意,很多事情還是慢慢去感觸的好。而且現在是寒假,想看的地方基本沒人,悄悄把東西放下就走人,省得麻煩。
悍馬車隊實在進不去荷花池市場,就在火車站停著,楊平自己去購物。
也是京北就和這邊聯系好的,楊平直進直出,他后面跟著幾個老板推著手推車,總共十幾大箱東西。每輛車上放一箱,出發。
出了高速,路況慢慢變得越來越差,悍馬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行使。h1的卓越越野性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好幾次幫著隊友把車拉出泥坑。等車隊到達鎮子上,幾部鮮艷的悍馬已經全部統一成泥色了。
天色已黑,就在招待所住下,晚飯就在鎮上唯一的一家飯館解決。
楊平也沒看菜單就讓老板給做了幾只巖鷹雞燉白魔芋,裂腹魚,山藥,反正都是燉菜。也許是這一天的路程太艱苦,大家又餓又累,所以覺得晚上的這幾道菜是這一路來吃的最香的美食。
累極了,沒人再要求打牌喝酒什么的,大家洗洗早早睡下。楊平和徐峰一間房,徐峰一頭栽床上就睡過去了。楊平精神好,洗洗腳,打開電腦,插上網卡,仔細查閱明天要走的路線。
夜里開始下雪了,早上起來所有的地方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大家縮手縮腳地吃飯早飯。楊平就組織把箱子集中在六輪悍馬里,剩下的人坐在蘇鉦,鐵子和h1。剩下的車就停在招待所院兒里,沒必要全部出動。
楊平帶路,四部悍馬向九kou鄉相反的方向開去,反正他們也不認識路。
還是泥濘的土路,對講機里時不時傳來哥幾個的調笑互罵聲。開了一個來小時,泥濘的土路都沒有了,也就多虧都是越野,在鄉間小路上還能上下顛簸地繼續前行。
路上路過了幾處村子,還有小學。對講機里幾位女同胞交流,馬艷梅:“蘇梅,蘇梅,聽到請回答。”
“收到,over。”蘇梅回答。
“你們看見沒這村子也太破了,還有那個小學,我看都是危房吧。”馬艷梅感慨。
楊平接過對講機:“你們看見的這都算不錯的了,等等你們會感觸更深。”
第二部車的小曾喊話:“楊哥,是不是最好的東西都出自窮山僻壤啊?”
楊平笑著回復:“對,繼續向前,最美的地方就在前面。”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徹底沒路了,不過小路的盡頭就是一座建在懸崖邊的破敗院子。楊平停下車招呼大家下來。
小軍拉下無縫圍脖奇怪:“楊哥,這是座破廟吧?”
楊平笑笑給小軍發根煙:“以前是座廟,后來荒廢了。一會兒進去你們就知道了。”
琉璃個子小,蹦蹦跳跳地取暖,是不是搓搓手:“楊哥,這里的風景好美。在這里該做別墅就美呆了。”
楊平點頭:“恩,人為破壞少,自然景觀還是不錯的。讓你住幾天保管你就該瘋了,走過去看看。”
楊平領頭,走到緊閉的木門前,一推,門就開了。他沖院子里喊了聲:“有人嗎?”
院子里西北角的一間房門“吱呀”開了,出來一個四十多歲戴眼鏡的殘疾人,住著一只拐杖,看見來人點頭問:“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