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這是暈了一*夜?我公糧還沒交呢,這什么意思啊。"楊平艱難地起bed,刷牙洗臉,甩甩水珠,我去!幸虧裸女把件的掛繩套在手腕上,不然這突然出現的裸女把件非把鏡子砸了不可。看著鏡子里小臉蠟黃的自己,楊平暗忖:這樣下去可不行,用一次鼻煙壺空間,消耗身體這么大,別說超李超人了,就是超樓下李超市,也得廢掉半條命啊。坐回沙發,拿起裸女把件一看。我去!!命還是先不要了吧。
一個脂白,質地溫潤細膩,觀之猶如脂肪、油潤純凈,撫之猶如嬰兒的肌膚細膩光滑的裸女出現在楊平手里,感覺好像握了一把羊油,這個把件整體純凈、無瑕疵、無石筋、無裂綹,表里如一,一點點黑色的皮色,點綴著那小小的黑森林。因為雜質都沒有了,密度增加了,裸女的形狀也多少有點改變,估計現在雕她的師傅都不會認出她是出自自己之手。這得多少錢?七十萬?一百萬?但是是命重要還是財重要呢?楊平還是比較看中后者,他是屁民嘛,舍命不舍財。但是,這樣的行為必須減少,或者禁止。到現在楊平的四肢還酸軟無力,自己都能感覺到生命在他的右手流逝,時快時慢。
豆大的汗珠順著楊平的臉往下流,內臟感覺都在撕裂,順著沙發慢慢向下滑去……
臭寶先發現了楊平的不對勁兒:“爸爸你怎么了?”臭寶帶著哭腔問。
海蘭也變了臉色,急忙過來扶起楊平:“怎么了?還是胃疼么?走,馬上去醫院,我扶你走。”
“別動,我就這么歇會兒,老毛病了。你先送兒子去學校,我沒什么事,就是累,等會兒我自己去醫院看看。”楊平無力的說。
“那你等著我,我送臭寶去學校,十來分鐘就回來。要不我先給咱爸打個電話。”海蘭很焦急。
楊平感覺好點了:“不用,現在好多了,咱們一起下樓,我去醫院,你們去學校,有事我會打電話,安啦。”
楊平跌跌撞撞來到了jc二醫院,還沒來得及掛號,海蘭就追來了。掛急診,排隊,看病,經過各種檢查,大夫還是沒有找到病因,就建議他住院。楊平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也想盡快找到恢復身體的方法。就同意住院了。
這一住院可熱鬧了,同事們來了不少,親戚也來了不少,楊平的父母天天來送飯,老哥天天老陪他聊天,海蘭也不欺負他,臭寶也很乖,妻賢子孝。真是人間自有真情在啊。
同病房的是一個江浙做服裝生意的,不知道做多大,叫鄒凱,四十多歲,很開朗,急性腸炎住進來的,剛來的時候疼的滿bed打滾,疼完就和沒事兒人一樣了。
鄒凱喜歡聊天:“小楊,你人緣不錯嘛,這么多人來看你。家里親戚也多,大家族啊。”
“呵呵,平時同事紅白喜事我也愛幫忙,家里親戚是多,都是老百姓,沒有什么大官和生意人,挺簡單的。對我都很好。難得這會兒沒人,好不容易能清凈一陣子,呵呵。”楊平笑著說。
“你這什么病啊?這兩天臉色也正常了,大夫還沒下結論?”鄒哥很關心的樣子,但是眼睛一直注視著楊平手里的裸女把件。
“沒呢,各種檢查都做過來了,就差說我縱欲過度了。”楊平無奈地說,順手盤著裸女把件,拇指感覺著膩膩的油脂,沉甸甸的砸手。
“誒,你手里把件不錯,給哥看看”鄒凱對這個感興趣,楊平以為南方人都喜歡翡翠,玩和田玉的少,就沒當回事兒。
“鄒哥,你好這個?”把把件遞給鄒凱:“我一直以為北方人才玩和田玉呢。”
“哪兒呀,和田玉是北方的東西,在北方發源,流傳。”鄒凱開始了長篇大論:“到了近代,真正讓和田玉興盛的,是南方,雖然和田玉是新jiang出的,但是全國最大的和田玉集散地是中原鎮平,全國雕工最好的地方卻是滬海市,蘇州。既然玩這么極品的把件,那海派你應該聽過。至于我們江浙,溫州那里,現在做生意的都喜歡和田玉,溫潤堅密,君子之德么,做生意就講究這個。”
“講究?我看是比富吧”這個楊平多少有點耳聞。江浙那邊的大老板都喜歡在飯桌上拼把件。
鄒凱呵呵一笑:“小楊,這話也算沒錯。我們那里現在大老板就是錢多,又沒啥文化,拼車,拼豪宅,拼小三都拼過來了,沒得讓人笑話。現在流行拼把件,宴會上拿著和田玉把件,比比成色,雕工,名家什么的,看著也有文化底蘊,也不像土財主。而且這東西升值還快,我們那里有個老板,次次拼把件被嘲笑,后來咬牙花四十萬從蘇州一個大師那里請了一件,過程也算是千辛萬苦,終于打動了那位玉雕大師,隨了他的心愿。在我們圈里揚眉吐氣了一把。結果,沒過倆星期,被我們那里的商會老大以一百萬強行收購了,這比他做一年來得快多了。你說是不?”
楊平都聽傻了:“牛人啊。”
“我說小楊,你也別在這給我裝像,我也是玩了幾年和田玉,經手的極品籽料不少了,就沒有見過比這品質更好的籽料,更別說這雕工了,鬼斧神工啊,能玩起這樣把件的人,還說自己沒啥背景?這樣我也不打聽你,你鄒哥就是喜歡和田玉,尤其籽料把件。這幾年我在圈里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想揚眉吐氣一把。我也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不知道你也沒有出手的意思?”鄒凱試探著問。
“有,怎么沒有?我想出手都想瘋了,沒渠道啊。”楊平心里喊著,表面上沒露什么聲色:“鄒哥,這是我舅舅送給我的,也有些年頭了,老熟的料子。你看,你想要,我還真有出手的意思,只是鄒哥價格,我是沒譜,要不我找個拍賣行鑒定一下,不行送個拍看看,有了價格咱再商量?”
鄒凱哈哈大笑:“太好了,我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你還真有出手的意思,這下撿到寶了。老哥絕對不會虧你,這個裸女把件你拿去拍賣應該不會超過一百六十萬,這還要拋去高昂的手續費。你看這樣,兩百萬,我收了,有錢難買心頭好。怎么樣?”
“我去,沒看出來啊,鄒哥你這么有錢,我還以為你租個門臉,開個專賣店就了不起了,萬萬沒想到啊,你是真人不露相,土豪啊。”楊平聽到這個價格興奮了:“鄒哥,咱們成交。你要不要找權威部門鑒定一下?”
“這還用鑒定,等等我打電話,叫幾個朋友過來顯擺顯擺,咱們可說定了,你是要現金還是轉賬?”鄒凱邊打電話邊問。
“轉賬吧。”楊平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大事搞定,這估計是最后一次用鼻煙壺空間賺錢了,醫院沒給出結論,但他知道,要想平安健康地看著臭寶長大,就必須戒掉用空間來改變物體材質的行為。現在,很好很完美。
沒多大功夫,來了四個中年人,老扁頭標準的外貌,穿著自是不俗,就是說的話楊平是真聽不懂。好在幾人看見他都改普通話了。
聽鄒哥介紹,這幾位也都是把持服裝批發市場的幾個巨頭,李老板比較急:“小伙子,貴姓啊,來得比較急,空手來了,見諒見諒。聽小鄒說你們成交了一件極品籽料把件,我們參觀參觀,什么價成交的,不行找我算了,我多出一成的價。”
這都什么人啊,人老成精,臉皮厚的可以啊“免貴,楊,叫我小楊就行。鄒哥和我已經成交了。價格你問他吧,東西也在他那里。”
“誒,老李,你這就不厚道了。明面兒撬行,你這樣還想不想看東西了。”鄒凱有點急眼。
“老李,你急啥,這么做事兒不對啊”另外幾個人都在數落李老板。
“小鄒啊,你說讓我們來看極品,還說我們絕對沒見過這么好的籽料把件,我們也算玩籽料無數的人了,怎么,還打算藏著?”湯老板看著好像地位要高很多。
鄒凱從楊平枕頭底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件裸女把件。幾個老板眼睛立馬直了。
“我靠!不好意思,爆粗口了。這也太極品了,來來,我過過手。”李老板真急了。
楊平就納悶,這幫老板怎么就這么好和田玉,這么喜歡去百盛可勁兒買啊,他把鄒凱叫過來提出這個問題。
“百盛,那里哪有好東西啊,好東西都在藏家手里,你拿兩百萬能把百盛所有柜臺的和田玉清光還有富余。那都是糊弄不懂行的人的,人傻錢多的人才去那里買和田玉呢。”鄒凱解釋的很到位,楊平明白了,心里暗想,你們也夠人傻錢多的。
鄒凱從楊平那里拿了寫好賬號的紙條,出去打電話了,不一會兒,楊平手機條短信就到了,“您的尾號xx的xx卡,于4月16日存款2000,000.00元。。。。。。。”有點暈。
鄒凱看著楊平看短信,問:“到了吧。”
楊平點點頭,真是利索人。
有人也許會疑惑,楊平怎么會這么相信陌生人?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其實這個社會還真沒那么多黑暗面,比如,人人都說黑澀會如何如何,楊平長這三十多年還真沒見過,他也開過酒吧,從開張到倒閉一年多也沒見過收保護費的。能通過正常渠道解決問題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還是很自覺地按規矩辦事,沒見過有人搶劫一碗牛肉面的吧。
這人到什么層面辦什么事兒。搶劫,詐騙的主都得混到多慘才能干出那些事兒。能買正正規規買的東西,干嘛不用錢買?買不起就看看,讓楊平去搶,他還沒混得慘到那個地步。至于piapia打臉的橋段,貌似楊平也沒遇見過。
能瞟一眼就瞧出一個和田玉把件的質地,價位的非做玉器生意的生意人。而且還是緣分住在一個病房,連身份證都有跡可查的服裝販子(當然販得量估計超大的那種),有什么值得防范呢。鄒哥買這個把件估計和楊平請臭寶吃頓肯德基一樣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