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不是很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盡頭處,露易絲看到了一個像是控制臺的事物。
她仔細打量時,突然有一種被注視的心悸感涌上心頭,本能回頭。
只見背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未知物。
未知物靜靜懸浮在那里。
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疑似飛行引擎的東西。
未知物就好像使了奇幻中的飛行魔法。
這,莫非就是所謂的黑科技?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露易絲下意識伸出手去,想要摸索一番。
不過手伸出去后,露易絲又遲疑了:未知物看上去人畜無害,但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暗藏殺機?
對了,我有相機。
不用手去摸,用相機拍一下應該沒事。
露易絲在心里打定主意,后退幾步,舉起相機就咔嚓按動了快門。
不料閃光燈剛亮起,一動不動的未知物突然彈出一條長鞭,閃電般朝她抽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露易絲已經本能躲避了。
但長鞭太快了,她只覺腰間一陣劇痛,慘叫一聲,整個人被長鞭抽得倒飛而起,還沒等倒地,相機就已是脫手飛了出去。
果然,先哲所言是對的。
面對未知,最好的做法是保持適當距離。
好奇心害死貓,雖然我不是貓,但這一次可能也要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在這里。
斜倒在地上的露易絲手捂右腰,那里仿佛正被烈焰炙烤著。
從未經歷過這種痛楚的她,眼看未知漂浮物緩緩逼近,那一條條長鞭,簡直就像是死神手里的鐮刀。
絕望、委屈、痛苦,百般負面情緒涌上心頭。
就在露易絲以為自己真的要被未知漂浮物殺死的時候,突然,后面沖出來一個人。
正探出長鞭,想要殺死她的未知漂浮物被那人一下子抓在了手里。
那人雙手仿佛擁有強大的力量,那恐怖的未知漂浮物竟然被他硬是憑著雙手,抓得火花四濺。
露易絲并未被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家伙給嚇到,因為她發現這是自己認識的人。
原來自己剛剛一直在追尋的影子就是那個堪薩斯州農場主的孩子,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由于這個發現太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時之間,露易絲甚至都忘記自己受了傷,訝然叫道:“你是克拉克肯特?”
把飛船守衛一把抓成廢鐵的克拉克肯特被突然叫破真實身份,不由得愣了一下,脫口問道:“你認識我?”
露易絲掙扎著半坐起來,喘了一口大氣,說:“有人在找你。”
克拉克肯特有點摸不著頭腦:“誰?”
“一個很特殊很神秘的少年,自稱杰里米孫。”露易絲有氣無力地答道。
“特殊,神秘?”克拉克肯特眉頭微皺。
因為他在很多人眼里就很特殊,很神秘。
“不知你又沒有看過網絡上流傳很廣的街拍視頻,他被一輛速度超過兩百碼的汽車撞到,汽車完全毀掉了,但他毫發無傷。”露易絲解釋說。
這么快的速度,就是一面墻,都能撞穿,更不用說撞到人的身上。
如果那是正常地球人,必死無疑。
所以克拉克肯特問道:“視頻是真的?”
“真的,當時有很多人在場,關于那一起交通事故有不少從不同的視角拍到的視頻。你認識他嗎?”
克拉克肯特搖搖頭,答說:“抱歉,就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沒有叫杰里米孫的。”
“他是一位亞裔,我手機里有他的截圖抱歉,忘記帶”露易絲的氣息越來越弱。
克拉克肯特見狀打斷了她的話:“截圖可以下次再看,你的傷勢很嚴重,需要馬上進行止血,不然會失血而死。”
露易絲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問:“你是醫生嗎?”
克拉克肯特看她這么樂觀,不忍心欺騙她:“不是,但我有一種比較特別的止血方式。”
“特別?”露易絲擠出一絲笑容,“對,你也很神秘。”
克拉克肯特點點頭,說:“你堅持一下,止血的過程可能會比較疼。”
笑容很陽光,很善良,很溫暖,讓人不由自主去相信。
“我不怕疼。”
露易絲話才說完,看見克拉克肯特的眼睛逐漸明亮起來,仿佛兩輪小太陽,金燦燦的,越來越刺眼。
然后她看到了兩道激光從克拉克的眼睛里發射出來,落在她腰間的傷口出。
接著恐怖的痛楚,仿佛沖毀世界的洪水,鋪天蓋地向她撲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潰了。
我不能暈過去,我不能暈過去 嘴里不由自主發出竭斯底里慘叫的露易絲,腦海中只剩下這樣一個念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虛弱無比,只有轉動眼球力氣的她,凝聚精神,朝前看去。
克拉克肯特,那個表面上來自堪薩斯州農場的男孩,卻能夠隨意進出史前外星飛船的家伙還在。
而且正一臉陽光純真,滿帶鼓勵地朝自己微笑著。
大概是發現自己還撐著沒被強烈的痛楚打擊得暈過去,他似乎有點佩服,又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我不是專業的醫生,沒有隨身攜帶麻藥的習慣。”
露易絲上氣不接下氣答道:“我知道,你不是醫生,可能是外星人?”
克拉克肯特失笑道:“為什么這么說?”
“據我所知,地球人沒有誰能從眼睛里發射高能激光。”
堅持說完這一句話的露易絲頭一歪,終于疼暈了過去。
“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
克拉克肯特笑著把露易絲抱起,放置到飛船的醫療艙里面。
“杰里米孫?”
他走到飛船的控制臺前,操縱飛船的中央處理器上地球網絡。
當他看到那段斑馬線拯救嬰兒的視頻,他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種快到常人的眼睛都捕捉不到的速度,強大到連車都撞不壞的防御能力他也擁有。
但他沒想過,地球上還有第二個人有這種能力。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這個人會是誰?
會不會和我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
不然他為什么會知道我,來尋找我?
一想到對方有可能是自己的同類,克拉克肯特心里隱隱有些激動。
只是激動過后,疑惑又起:他既然知道我的存在,又為什么要通過一個記者才找我?
而且網絡上為什么連他的一點資料都找不到?
對于這些問題,克拉克肯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