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原天罡一驚,不知道哪里觸怒了林荒。
“天罡,你太讓我失望了。”吞寶嘆了口氣,搭著原天罡的肩膀。
“若是換了以前的你,誰要是敢**你媳婦,你怎么做?”
原天罡不假思索,瞳孔一豎,“誰敢!看我不打死他!”
“嚯嚯,那要是那人背后站著一尊大圣呢?”吞寶循循善誘,知道有些話,林荒永遠不會說,但想讓原天罡去悟,卻是極難。
“那又如何。不過以命搏命。男兒在世,不求頂天立地,但也不能讓妻子受辱。”原天罡冷聲開口,面色變化,若有所思。
他也是極聰慧的人,一問一答,很快就明白吞寶的意思。
深吸一口氣,知道林荒對自己哪里不滿,但是原天罡卻是苦笑一聲,“師尊讓我主持荒盟,我自然要以大局為重,一時榮辱,不提也罷。”
林荒冷哼一聲,看了眼原天罡,“蠢材。”
原天罡有些委屈,吞寶卻是氣得哇哇大叫,跳起來,點著原天罡的腦袋,“你個蠢東西。有林荒撐腰,你我便是這世間最大的紈绔,從來只有我們給別人氣受,誰敢給我們氣受。你忍得,我也忍不得,林荒更加忍不得。”
“可憐你個老實孩子,現在還沒明白你也算是個二代了么?”
吞寶眼睛閃爍,插著腰,大吼一聲,“你這個做二代的,不跋扈一點,不囂張一點,不多打斷幾個所謂大圣子弟的腿,怎么讓人知道你是林荒的弟子,怎么讓人知道林荒有多厲害。”
林荒眉頭一挑,彈了吞寶一下,“胡說八道。”
吞寶蹲下身子,抱著腦袋,可憐兮兮,不說話了。
林荒也不理她,看著原天罡,“我讓你主持荒盟,便是讓你于這紅塵悟道。三年不見,你悟了一個忍字,也算有些收獲。但我林荒的弟子,何須忍耐,誰敢不服,打殺了便是。委屈從來求不了全。我讓你下山種地,便是要你知道,若有淡泊之心,何須忍耐。”
原天罡細細品味林荒的話語,若有所思,點點頭,“師尊,我明白了。我明日就下山種地。”
“不急。”林荒揮揮手,“你和吞寶這幾日把那些陽奉陰違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這荒盟里,誰敢不服!”
一句話,整個荒盟一日之間,血雨腥風。原天罡和吞寶親自帶隊,將這三年里那些不服管理,無法無天,陽奉陰違的人全都抓了起來。
不抓不知道,一抓嚇一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吞寶也有些惴惴起來,整個荒盟從上到下被梳理一番,每個人都抓起來,肯定有無辜的,但是抓一半,肯定有漏網之魚。
這下兩人都有些為難了,這才知道自己等人對荒盟的掌控,實際上還是停留在表面,真正的大權其實操縱在背靠四位大圣的學院派手中。
“原天罡。你憑什么抓我!不要以為林荒回來了,你就敢肆無忌憚。”有人大聲咆哮,可惜圣位不出,便是這八千學院,三千道場中的掌教也難有幾個能與原天罡抗衡的。
“無知小輩,以為有林荒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么?”一位學院派的掌教冷笑道。
“抓,讓他們抓。看他們能抓多少人。”
“我倒要看看林荒如何下臺。真以為這荒盟之中,是他一手遮天不成。”
有人冷笑,有人不屑一顧。
“怎么辦?”吞寶有些擔心了,這些人要是全抓起來,整個荒盟怕是要一夕之間,直接分崩離析了。
原天罡深吸一口氣,目光一冷,“抓,全都抓起來。大不了,重建一個荒盟。師尊說得對,我們本來一無所有,現在哪怕弄垮了荒盟,也不過是我荒廢了三年,大不了重頭再來。”
吞寶對原天罡比了個大拇指,看著原天罡下手陰狠,直接廢掉了一個曾經**過于小萌的人的修為,擠眉弄眼道:“你確定你不是在公報私仇?”
原天罡冷哼一聲,“沒弄死他,就算是便宜他了。給我起來,裝什么死!”
“我的修為。原天罡,你廢我修為!好。你有種,等老祖來了,我要你死得很難看。”那人怨毒咆哮。
“喲喲。我好怕怕哦。”吞寶做了個鬼臉,一腳踩在那人臉上,“少啰嗦,給我起來。告訴你,我等著呢。就怕你那老祖,不敢來!”
吞寶是何等無法無天的人物,放開了手腳,種種辦法整得被抓起來的那些人哭爹喊娘。那些掌教,吞寶沒有下手。雖然她知道荒盟里那些無法無天的家伙,背地里其實都是這些掌教在撐腰,但吞寶知道,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光憑她是鎮不住這些掌教的,還得林荒出馬才行。
“天罡,這樣弄,真是沒關系么?”于小萌有些擔心原天罡,畢竟手筆太大,現在山下的城市幾乎快要停擺。
忠于原天罡的勢力不停出手,幾乎將八千學院,三千道場的掌教抓了一大半,而被抓起的弟子之流,更是多不勝數。
“沒事。”原天罡輕聲道,靠近于小萌耳邊,低低道:“師尊不高興了,覺得我讓你受委屈了。”
于小萌頓時臉就紅了,說話結結巴巴,分外可愛,“荒。。。荒圣知道我們的事了?誰讓你說的!”
“吞寶說漏嘴了。”原天罡瞪了吞寶一眼,安慰于小萌,“不要怕,師尊很好相處的。還讓我帶你去見他。”
于小萌大口呼氣,十分緊張,白了原天罡一眼,放眼諸天萬界,也就只有原天罡會覺得林荒很好相處吧。
“你們兩個,不要在那里談情說愛了。快過來,出大事了。”吞寶大呼小叫道。
原天罡心中一沉,連忙趕過去,“怎么了?”
“牢房滿了。”吞寶有些無奈,她剛抓了一群人回來,卻發現牢房已經滿了。
原天罡也愣住了,放眼看去,這才發現,牢房真的滿了,黑壓壓的關了一片人,怕是不下萬數。
“把那些掌教都丟一個牢房去。可以再騰出十幾個房間來。”吞寶開始出主意。
原天罡搖搖頭,他主持荒盟有段時間,比吞寶更明白事情,這些掌教不可能真的都殺掉,要不然荒盟就真的完了。
所以盡管把這些掌教抓了起來,但是待遇卻極好,基本上是一人一個房間。這牢房是天工學院負責建造的,布置了許多神陣,便是圣位被關在里面,也會被壓制,無法逃脫出來。
“我去問問師尊。”原天罡一咬牙,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必須報告給林荒才行。
“喲。秦掌教,你也來了?”牢房深處,有人叫起來。
站在吞寶身后,不似囚犯,反而如同來參觀的一個中年男子點點頭,“來看看大家。怎么樣,我們建造的牢房還不錯吧。”
“那還用說。天工學院的手藝,人界第一啊。”牢房里關著的人開始起哄。
“喲,膽子不小呀。秦掌教也被你們抓起來了。秦掌教建的牢房拿來關秦掌教,怕是關不到吧。”
牢房里的人頓時大笑起來。
吞寶氣得咬牙切齒,長鞭一舞,就要給這些家伙一點顏色看看。
秦掌教冷哼一聲,“不是說要去見荒圣么?也帶我去。我倒要問問荒圣,把這些有功之臣都抓起來,算怎么一回事!”
吞寶眼睛一瞪,就要翻臉。原天罡揮揮手,看了秦掌教一眼,“他要去,便讓他去。”
說完,原天罡走了出去,秦掌教昂首挺胸,對著牢房里的眾人揮揮手,“大家再忍耐,忍耐。相信荒圣英明神武,不會讓他們這些人胡作非為的。天工老祖他們也不會容忍有人胡作非為的。”
“好。我們相信秦掌教。”
“秦掌教,你可一定要讓天工老祖他們出來主持公道啊。”
秦掌教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幾乎是在牢房里眾人的歡送聲中,跟著原天罡走了出來。
“你很自信。”原天罡看了秦掌教一眼,覺得他實在是太有恃無恐了。
“哼。我只是相信荒圣不會讓你們胡作非為的。”秦掌教冷笑一聲,“等荒圣知道,你和吞寶竟然把荒盟半數以上的掌教都抓起來了,我看你如何交差。”
原天罡搖搖頭,懶得理會他,領著秦掌教到了荒草廬。
“師尊。牢房已經滿了。剩下的人,還抓不抓?”原天罡沒讓秦掌教進來,一人走進荒草廬,低聲道。
“該殺的殺掉,該廢的廢掉。剩下的繼續抓。”林荒頭也不抬,淡淡道。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草廬外的秦掌教聽到。
“荒圣。我等不服!”秦掌教梗著脖子,站到林荒面前,“原天罡和吞寶倒行逆施,隨意羅織罪名,大肆抓捕有功之臣,現在整個荒盟人心惶惶,幾欲崩潰。還請荒圣,治他們兩人的罪。”
林荒抬起頭,看向原天罡,“他是誰?”
“我乃天工學院院長。天工老祖七世孫。”秦掌教有些惱怒,但在林荒面前,他還不敢放肆,只能抬出天工老祖的名頭,想讓林荒忌憚。
林荒眉頭一挑,看著原天罡,“他有罪?”
“有。”原天罡點點頭,信手拈來,“擴建荒盟城,還有問龍山的時候,天工學院一共侵吞了八千萬晶幣,做賬的就是他。”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掌教不屑一顧,有恃無恐,“那是老祖要的錢財,用來改進荒盟城和問龍山的神陣。”
“殺了。”林荒揮揮手,一臉厭惡。
秦掌教頓時愣住了。
原天罡冷笑一聲,點點頭,一掌拍出,擒下秦掌教,拖著就往外走。
“我不服!林荒,你不能殺我。我是天工老祖七世孫!是老祖嫡系血脈,林荒,你敢殺我!”秦掌教咆哮起來,有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