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打著解放旗號的陳燮,絲毫沒有解放印度人民的意思。(給力文學網最穩定)非但如此,還準備繼續欺壓奴役印度人民,呃,這個人真是太壞了。未來印度,大致就是這么一個生態結構,最上層的自然是這些“流放”的將軍們,他們可以在印度作威作福,是印度的頂級統治者。次一級的則是那些日本武士,他們取代的是莫臥兒王朝的那些大小貴族。
在這些統治者的頭頂上,還有一個大BOSS陳燮。嗯,最壞的就是他了。
這么一算呢,印度人民要被三座大山壓迫的命運是注定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也是必然的。仔細看地圖上的分割,孟買、德里周邊的好大一片地方,還是陳燮的私人領地。最好的地方,已經被割下來了,然后才是大家分一分。而且在印度這個地方,還有西方各國的殖民者,他們也攙和進來,一起壓迫剝削印度人民。
陳燮的印度戰略交代完畢后就走了,第二天軍事法庭審理遼東軍區軍人瀆職大案,一口氣把三百多個涉案的軍官都判了流放,一天的時間就搞定這個案子,效率實在是高的不行。而且這個案子吧,還在《遼東日報》上全文刊登了處理結果,大致意思就是在偉光正的陳公爺的親自過問下,遼東軍方雷厲風行,果斷出擊,打掉了一個軍人經濟犯罪團伙。
整個海外聯盟軍隊體系的將軍人數,加起來不到三十個,這次一口氣就處理了五個。力度之大,態度之堅決,震撼的不僅僅是海外聯盟的軍政體系,連帶著大明朝廷都被震暈乎了。陳燮這是要干啥啊?哪有這么玩的,這不是自掘墳墓么?這是昏招啊!
幸災樂禍者大有人在,實際效果卻是整個軍隊體系被這一下打醒了,打疼了。你要說別的地方沒問題,那都是扯淡。這些年在陳燮的軍隊體系內,軍人的跋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些人被流放印度,在大明本土一看就是很慘的處理了。即便在海外聯盟內部,這個判決也是很重的。
高高在上的將軍們尚且如此。那些勾結軍隊的商人,自然是嚇的魂不附體。流放印度啊,這比殺頭還慘的好吧。印度那個地方,在大明人看來,比什么瘴癘之地都可怕。商人掙的錢多。自然怕死的很,這次雷厲風行的判決之后,“稅務大檢查”的行動進行的異常順利。
當然也有不舍財的蠢貨,個別心懷僥幸的商人,試圖轉移資產蒙混過關,結果自然是被拿下十余人,落了個抄家抓人,首惡處決,從犯及家人流放的結果,這些都是后話。
整肅軍紀之后。大批基層優秀軍官得到了提拔,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全部上崗,軍隊上下作風為之一振。隨即陳燮宣布,改組遼東軍方,成立沈陽軍區,撤除都督一職,改設司令一職,總領遼東軍區各部隊。這個司令一職,暫時由陳燮兼任,緊急調坐鎮朝鮮、日本的王賁來沈陽。出任副司令一職。常時仁、李渾源、翁正清三人引咎辭職,陳燮批準后,拖家帶口的登船南下不提。
陳燮在遼東大肆整頓軍隊的時候,江戶的德川家光總算是盼來了救兵。雖然只有兩千人。但是只要堅守一個月,就能頂過去。嗯,還要選一個看起來好生養的女兒,洗白白的給陳老爺送過去,希望早點剩下一個男丁,好延續德川家在日本的統治基礎。
德川家光可不認為陳燮是看上了日本這個鳥不生蛋的窮地方。他老人人家愿意暫時兼任這個日本的王,無非就是給狗腿子一個說的過去的面子說法。今后實際統治日本的,一定還是他們德川家,只不過頭上多了個主子。反正日本窮的要死,回頭主子看上的東西拿去就是,德川家只要能繼續在日本作威作福就夠了。
租界碼頭難得有冷清的時候,今天卻是個例外,一大早的租界內就戒嚴了,碼頭附近生人勿近。德川家光早早的就來到碼頭等待,因為從沈陽到仁川的鐵路還沒修通,增援的軍隊只能走旅順登船,沿著海岸線航行,走了五天才到。
從看見艦隊到靠岸,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第一個沿著踏板下船的軍人,這些士兵看上去就不太一樣,身穿黑色制服,頭戴大蓋帽,背著步槍和行囊,有序的排隊登岸。整個過程顯得很安靜,登上碼頭之后,在個各自的軍官口令聲中,列隊整齊的軍人,一隊一隊的走出碼頭。德川家光臉上帶著諂笑,一直在碼頭上耐心的等待,總算看見了保科正之,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不然誰都不認得,多尷尬啊。租界那些大明的官僚dao的很,給他丟一邊也不太搭理他,絲毫沒有跟他親近的意思。
劉青山和前來迎接的租界領事見面之后,正在寒暄之時,保科正之領著德川家光來了。看看領事一臉嫌棄的表情,劉青山可沒有去學他的做派,而是露出微笑上前來敬禮:“大明帝國海外聯盟陸軍山地旅第一團長劉青山,見過德川將軍。”
這一下德川家光松了一口氣,這態度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眼下他手里號稱有能戰之兵五萬,實際上還能在戰場上發揮作用的人不過就是兩萬,其余的都是湊數的。而他的對手,薩摩、長洲等強藩,加起來怎么也得有五萬能戰之兵,更不要說長洲藩的兵是日本最能打的。
眼下江戶防線岌岌可危,這支援兵來到的意義雖然有點象征意義的意思,但是對整個軍隊的士氣,起到了一個重要的鼓舞作用。打心眼里,德川家光就認為這是來保護他的,而不是來守衛江戶的。
劉青山可不是來給德川家光當保鏢的,簡單的寒暄之后,立刻表示:“我和士兵們是來戰斗的,請把我們放在最危險的防線上。只有對最兇殘的敵人進行迎頭痛擊,狠狠的打擊叛軍的士氣,才能達成我們的任務。”
德川家光驚呆了,怎么會是這個結果。下意識的看看保科正之,得到的答案是:“閣下,這確實是日本王陳燮閣下的意思,難道之前快船送來的信,閣下沒有看清楚么?”
劉青山可沒時間聽他們廢話,立刻開口道:“好了,先說說戰場態勢,我自己選一個地方去打一仗好了。”說完讓衛兵拿出地圖來,直接鋪在地上,指著地圖道:“這里是租借,叛軍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會碰這里的。最危險的地方,應該是這里。”劉青山對整個戰場態勢了解程度,出乎了德川家光的預料。他指的一點,正是眼下幕府軍最重要的防御據點——八王子。這個方向,也是叛軍主力長州藩的軍隊主攻的方向。
長州藩與幕府仇恨最深,這次倒幕戰爭也是最為積極的,藩主毛利多次親臨第一線指揮作戰,推進的也最快。另一路強藩薩摩則比較沉穩,島津指揮的兩萬多人,還在秩父。還有一路則是打著天皇旗號的其他各路人馬,他們的動作更為緩慢,主力還在長野一帶活動,說是活動,實際上去在搶地盤呢。
最賣力的兩路強藩,共同控制了京都,并且挾持了天皇。所以,他們最為迫切的想打敗幕府,回頭再收拾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家伙。
時間是正午,劉青山“征求”了德川家光的意見后,集結部隊,短暫的休息,吃了午飯之后,立刻出發,直奔八王子。已經窮困潦倒的德川,根本就拿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飯團那玩意人家也不吃啊。怎么辦啊?想想還是決定讓保科正之陪著劉青山一道出發,自己回去抓一些鄉下女人,送到八王子去隨軍服務。
在船上呆了這么些天,下船之后短暫的休息便恢復了過來,山地旅一團的士兵,戰斗力遠遠超出了保科正之的預料。尤其是在行軍的時候,速度極快。這也得感謝租界的存在,一條平整的大路,正好通向八王子。
騎著矮小的日本馬,保科正之看著這些山地旅的士兵行軍的狀態,內心又興奮又驚駭。驚駭的是,之前好像沒說這個山地旅的名稱,怎么到了日本就變了?難道是對自己不信任?興奮的是,陳燮這條大腿抱的太準了,新的日本王肯定不能長期呆在日本了,人家也不稀罕這窮地方,今后還是他們這些人執行日本的統治。
連續行軍一個下午,黃昏時分部隊在野外暫時休息,劉青山打開地圖看的時候,保科正之湊上來問:“閣下,部隊已經行軍了一個下午,我看不如去附近的村莊里休息。”
劉青山盯著地圖看了一會道:“軍情如火,連夜行軍吧。我們山地旅,本來就是打硬仗的部隊,沒你想的那么嬌貴,這點行軍不算什么。”
保科正之只好作罷,實際上戰場上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這點德川家光具體的介紹過。大約一萬五千余人的長洲藩士兵,正在圍攻八王子附近的幾個據點。要不是仗著預先構筑的堡壘在支撐著,八王子的五千守軍可能已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