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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早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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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這個人類社會一直都是叢林法則,總歸有人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殖民時代到近代結束這段時間,世界根本毫無秩序可言。說的不好聽一點,要不是有核武器這個東西存在,三次世界大戰早爆發了。人類為了利益,玩死自己的同類一點都不會手軟。

  so,什么民族性格的分析,那都是扯淡。無非就是看誰更強大,漢民族強大的時候,匈奴、突厥呆不下去了,只好拖家帶口的往西跑,把當地人攆的又往西跑,大概就是這個節奏了。日本弱小的時候,當孫子當的比任何人都稱職,不存在什么狗屁的性格問題。

  &nb;一支艦隊再強大,也不能把整個歐洲都輪一遍,這一次歐洲之旅,貨物運抵之后,主力艦隊的十條船一分為二,分別前往法國和英國進行“友好訪問”。態度最熱情的自然是英國,一門心思盯著大明艦隊的大炮去的,不過這玩意現在就是給英國人拿去山寨,他們也沒這個能力仿制出來。鋼材的問題,炸、藥的問題,都不是他們能解決的技術難點。領先二百年的技術,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摸的到邊際的。

  李恒帶著艦隊去了樸茨茅次港,大搖大擺的把軍艦開進去,然后答應了英國人登船參觀的請求。在荷蘭的時候,他也很大方的放開參觀來著,總之讓英荷之間的實力更為接近一點,打的更為慘烈一點就是他的任務。

  相比之下,法國人的海軍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了,他們更在意的還是陸戰隊的裝備。整個歐洲陸軍的主要火力還是火繩槍的年代,扛著燧發槍就已經很先進了,更不要說陸戰隊的后裝步槍。不過法國人暫時沒有提出采購武器的意思。就算提出來,帶隊前往的張廣德也沒有家伙賣。英雄港那些火繩槍他可以隨便處理,答應一個國家軍售的事情,他可沒那個膽子。相互之間就是接觸一下,李恒和張廣德都是一個調子,我們是來友好訪問的!但是也很樂意收拾一下海盜!言下之意。我們在歐洲期間,不想惹麻煩,不然丟你們進大海喂魚。

  至于艦隊走了之后,歐洲人之間怎么相愛相殺,就不是他們改關心的事情了。這一次出訪歐洲,事情做的已經夠出格了,葡萄牙人愿意捏著鼻子忍下吃虧,那是因為力量對比過于懸殊。其次是印度洋和南洋的利益太大,真要是葡萄牙人跟大明翻臉。被驅逐出這一塊區域,不知道多少人要開心死了。西班牙人態度好的原因也很正常,呂宋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真要撕破臉了,已經是垂垂老矣的西班牙,丟了呂宋那真是要命了。

  遠征艦隊在歐洲鬧騰的時候,大明的腹地京師,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政治生態。傳統的文臣集團和勛臣之間出現了一種新的平衡。一個叫資產階級的第三者也在權利結構中占了一席之地。政治改革開啟大幕,軍事改革反倒滯后了。一個全新的政治舞臺上。你方唱罷我登場,各方都想在這個舞臺上爭奪一個好角色。

  陳燮一洗的主要人物,就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匯聚京師,軍隊方面,坐鎮興海城的蘇皓宸,遼東的常時仁。日本和朝鮮的太上皇王賁,南京城及運河沿岸實際軍隊的掌握者王啟年。

  民生方面,走路已經不穩當的商界大亨劉大掌柜,小工頭出身的建筑業巨子文八斤,鐵路女王夏雪。金融界的頭面人物錢不多。這些人都是各個領域的頂尖人物,他們匯聚在京師,自然引起不小的震動。內閣方面自然也被驚動了,商議之余楊廷麟笑著冒出來一句,“小女與公爺的長子的好日子,就在正月十五,各位一定賞光喝一杯。”

  說完摸出請帖來,挨個送過去。眾閣臣才知道,原來是兩家聯姻的事情終于水落石出了。要說陳燮的長子陳平,仔細算起來都二十有二了,楊家的女兒比他還大一歲,親事定下多年,因為內部的矛盾遲遲沒有辦事。兩家都拖的有點內傷了,尤其是楊廷麟的女兒,再不嫁那真是老姑子了。吃了不少埋怨的楊廷麟,厚顏登門,在年前把事情定了下來。

  兩家辦親事,在京師請的人還真不多,各自的老家倒是要大半的。這個事情作為大婦的朱媺娖跟陳燮意見產生了分歧,她是擔心別人說她善妒。不然按照陳燮的意思,婚事就該在登州辦,而不是跑到京師來折騰。朱媺娖堅持之下,陳燮只好妥協,這個問題肯定贏不了。

  既然定下來了,夠資格參加婚禮的人陸續都來了,錢、劉兩位,走路都得人扶著的,照樣不辭勞苦的上路。夠資格到京師陳府喝酒的人加起來也就是那么幾十個,其他人就算想湊進來,也沒那個膽子。想送一份禮吧,來一個被擋駕一個。

  書房內,父子二人還是第一次單獨坐在一起談話,登州方面的兩個女人,各有一子一女,因為老大沒有辦事,其他人都耽誤下來了。這一次陳平在京師辦了婚事,接下來登州那邊要連續的辦好幾次婚禮。兩個女兒嫁的也不是什么豪門,都是本分的技術人員,都在遼東做事。次子陳凡,則定下了張薪的嫡女,長的什么樣陳燮都沒見過。實際上幾個孩子懂事之后,都沒怎么見過陳燮,就知道自己的老爹一直在外面撲騰,很少回登州。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離家一走好幾年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不要說陳燮官方的家在京師。

  “登州那個地方沒什么發展前途了,婚事辦完之后,去華亭吧。”陳燮不緊不慢的說話,這個兒子沒怎么相處過,看他顯得有點拘謹,天倫之樂這種事情還是找陳繼業來達成吧。

  “是,兒子記住了。”陳平的態度很恭敬,這個名字當初的意思是希望孩子平靜的長大,做一個快樂的普通人就很好。可惜,陳燮的兒子注定無法平靜的長大,尤其是長子,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比較特殊。根據影子的匯報,這個兒子喜歡做買賣,尤其對金融很有興趣。登州的中學畢業后,沒有去做地主和工廠,而是進了銀行從跑堂的做起。現在已經是登州分行的經理了,要不是雨蕁舍不得,早就去了濟南,擔任省行的總經理。

  陳燮見他拘謹,心里多少有點遺憾,這事情怪不得孩子,跟自己不親熱也是正常的。不過作為長子,陳燮肯定不能虧待他,產業里面最肥的一塊肉,陳燮決定交給他來繼承。

  “大發銀行的總行在華亭新區,你去之后,先跟著老錢學習一年半載的。然后慢慢的接手具體業務,將來這個董事長能不能做下來,還得看你的能耐。”陳燮說的很含蓄,陳平的眼珠子已經圓了,他心里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當是就站起,然后噗通跪下:“父親,這不行,這可是您最為看重的產業,應該交給繼業弟弟。”

  陳燮站起,上前扶著他起來道:“坐下聽我慢慢說吧。”陳平坐下后,陳燮這才繼續道:“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包攬下來。你的兄弟姐妹其實也不少,很多都沒見過面。登州那邊的產業,就交給那邊的三個姐弟去平分吧,足夠他們一輩子花用的。繼業這邊得到的更多,整個南洋將來的權利,,名義上都是他來繼承。之所以這么說,主要還是因為我留下的產業如何劃分的問題。海外聯盟的范圍很大,如何實際管理好這些地方,就夠繼業去操心的。實際上權利交給內閣的模式已經是一種必然,遼東、華亭那些跟國家安危命脈有關的產業,都劃歸興海王室的產業,由繼業繼承其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他的股份都會分給管理層。還有一個產業大頭是鐵路,這個交給其他的弟弟妹妹們去繼承。”

  如何處理遺產的問題,陳燮這一次就是在做準備,金融業這塊交給陳平,目的就是給登州那邊一個交代,拿到這個產業后,就等于帶上了一個護身符。陳燮的其他孩子,聯姻的對象都是陸海軍的一些大佬,陳繼業只要不傻,就會跟陳平等庶出的兄弟姐妹和平相處。不然失去這些兄弟姐妹的支持,他的位子都坐不穩。陳燮當然不希望自己不在之后,子女們鬧內訌,所以他的做法很明確,現在陳燮是海外聯盟的共主,將來陳繼業是名義上的共主。真正的大權,主要掌握在內閣和總參的手里。獨裁者這種生物,有陳燮一個就夠了,后代就不要那么辛苦了。

  這一次主要人物匯聚京師,實際上就是對整個基業的一個劃分的預演。等到這一次聚會之后,陳燮打下來的大好基業,基本上就瓜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就分兩塊,一個是地盤,一個是產業,每個兒子都會有一塊地盤是必須的。這個肯定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的,差不多就行了,按照大明的傳統,唯一的繼承人應該是陳繼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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