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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三章女權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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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騷動來的很突然,誰都沒有料到。議員之間從互丟鞋子上升到拳腳斗毆,進而引發了一場國會議員之間的大規模械斗。挑起械斗的人正是宗德海,這貨丟了水煙壺丟鞋子,丟完之后還不解氣,干脆沖上去,揪住裘德的領口揮拳就打,口中還在罵:直娘賊!草泥馬。

  這一動手,事情就控制不住了,陜西民風彪悍,議員也不是死讀書的呆子,被打了不知道還手。素來與復興黨關系不合的甘肅、湖北、四川三省議員,從勸架變成了參與者。直接導致場面失控,不算年中才加入的海外省份議員,大明十五省議員,直接參戰的就是十三個省份,沒有參戰的只有廣西、貴州兩個省,屬于作壁上觀不說,還免費贈送了嘴炮挑唆。其余省份的議員,紛紛從拳腳相加發展到拆了桌椅進行械斗。

  這一仗打的好不熱鬧,議長顧炎武把錘子把都敲斷了,也沒能制止這場打斗。最后還是緊急調來附近警察局的警員介入,這才算是平息了這場斗毆。這一事件史稱:國會血案。

  這一事件在大明朝野引發了軒然大波,毫無疑問,批評的聲音很多。

  事情傳到陳燮的耳朵里時,陳燮正在與教育部商議全國性的義務教育法的細則,準備提交給議會審議來著。誰曾想這邊還沒完事呢,京師警察局長駱明理(駱養性之孫)滿頭大汗的來了,匯報了國會斗毆事件。

  因為動用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桌子腿,直接導致十八名議員被抬進了醫院。其余輕傷議員六十余,反正打的是一塌糊涂。陳燮聽完匯報之后的表情可謂精彩,目瞪口呆的靜坐半天,嘴巴怎么都不上。心里想的是,歷史果然是按照自己的套路來進行的。難道說民主都逃不過國會斗毆這一進化階段么?

  最慘的還是那些警員,這幫議員聚眾斗毆,違反了法律。但是誰都不敢給他們臉色看,還得當成爺來供著。端茶送水的伺候著。為啥啊?這幫人非富即貴,哪個都不是善茬。

  大明國會,下院為主,上院為輔。基本上下院通過的法律。上院都能順利通過。這就導致了,下院比上院更重要。原則上,除非軍國大事,不會召開上下兩院的大會。像教育法案這一類的小法案,上院就是大家舉舉手好了。為啥上院這么慫啊?原因很簡單。上院都是由爵位的人,而這些勛貴的爵位,現在多數是木有繼承權的。就是說,你掛了,兒子就不能世襲了。那些有繼承權的貴族,還有另外一個擔心,就是來自下院的彈劾。這個彈劾是很坑爹的,如果你家里的人和親戚做了什么不法的勾當,下院就可以彈劾你,超過半數就能擼掉你的爵位。陳燮當初搞的這么一個制度。你說坑不坑?大明貴族才多少個人?大明各省根據各省參選人數的多少,決定各省國會議員的數量。這一招根本就是在作弊啊!要比有錢人和讀書人,哪個省能跟江蘇、遼東、浙江這幾個省相比?人家在國會里的議員人數就是比你多,還多不少呢。像江蘇一省的國會議員,就多達二十八個。遼東是十六個,而且明年還會長。為啥會長?人家讀書人多啊,納稅人多啊,義務教育制度和工業化的產物。

  這也是裘德站出來攻擊陳燮的主要緣故,科舉還搞平衡制度呢,南北盡量錄取進士的數量平衡一點。現在這么搞。根本就是不管北方各省的死活啊。就算是單純的比人口,你也比不了人家經濟發達省份不是?

  所以呢,上院這幫議員呢,往往比較謹慎。給自己留后路。爵位和議員身份對于他們來說,實際上的作用不是立法,而是一些特權。

  陳燮只好停下他的工作,帶著幾個護衛往京師最大醫院崇文門醫院趕來,看望在醫院治療的一干議員。沒曾想,他出來的匆忙。輕車簡從的,穿的也還是自己提倡的常服。進了醫院也沒被人重視,結果就聽到兩人躺在治療床上依舊在對罵的一幕。

  “殺豬佬,你小心一點,出門最好多帶護衛。”

  “草泥馬,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接著就是苦逼的警員各種勸說,里頭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罵罵咧咧的沒個停的意思。

  陳燮真是哭笑不得,努力的板著一張臉,咳嗽一聲,警員中有人認出護衛的飛鷹服,嚇的趕緊讓開通道,陳燮走進治療室,傷的不算太重的宗德海和一個甘肅議員,各躺一張床,正在互相努力用眼神殺死對方。

  皮笑肉不笑的陳燮進來,瞅了一眼殺豬佬宗德海,這貨嚇的直接坐起來,手上的針頭刺破了血管都顧不上,倒是把里頭的負責他們的警員給嚇著了,趕緊叫護士。陳燮開口道:“不用叫護士了,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警員回頭一看,外頭安靜的詭異,趕緊所著脖子借口方便,尿遁了。陳燮上來,幫殺豬佬宗德海重新扎針,當年赤腳醫生的手藝還在,把宗德海感動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對面床上的甘薯議員,則嚇的渾身發抖,不敢說話。

  總算是弄好了針頭,陳燮才站起道:“今天的事情,都給我聽好了,回去之后,不管是誰,都不許在報紙上亂說。否則別怪本相心黑手辣!”威脅之后,陳燮匆匆出來,去病房一一看望那些議員,然后不咸不淡的敲打一番之后,議員們自然都接到了封口令。

  封口令自然是毫無作用的,這么大的事情瞞不住。第二天報紙上就滿天飛了,雖然沒有細節,但是國會發生斗毆的事件,肯定是舉國皆知了。然后開始新一輪的嘴仗,保守派和革新派之間互相噴,中立派的報紙則負責和稀泥,然后夾帶私貨是不可避免的。

  總的來說,對于國會斗毆事件,媒體還是持批評態度為主,當然這個側重點各有不同。你看人家《明報》,重點就在于,由于某議員反對女子結婚年齡提案。引發爭斗。這么報道的結果,就是點題了。大家就不要揪著某人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事情了。于是,爭吵的話題很快就集中在兩個點上,一個是女子結婚年齡的法案。一個是國會議員打架怎么處罰。

  這個定性最大的好處,就是避免了一些深層次的矛盾激化,但是問題并沒有解決。陳燮看的很清楚,只是覺得保守派的存在,未必是一個壞事。如果一個議會里面。只有一個聲音,那真是太可怕了。作為內閣總理,怎么會忽視了平衡問題呢?刻意的定性,目的就在此。

  國會議員打架的事情如何處罰,經過內閣、議長之間的緊急磋商,很快有了結果。并且在官方的喉舌《大明時報》上刊登了處罰結果。鑒于國會斗毆屬于初犯,參與斗毆的議員,不再追究其刑事上的責任,只是處以巨額罰款,每人五千元。這筆錢由京師警察局收繳支配。

  罰款之后,上院緊急開會,制定了一條議會紀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采取辯論之外的手段,阻撓異己見者提案及審議的正常進行。如果有人違反該條紀律,議長有權調動京師警察局的人員維持議會的正常秩序,違反這一紀律者,取消其國會議員資格。

  這條紀律真是太狠了,直接斷絕了各種版本的議會鬧劇的上演。陳燮主導的這一條紀律,主要還是因為受夠了現代社會某島上的議會。動不動就各種歪門邪道上演,導致議會癱瘓。政治人物哪有底線可言啊?某島的綠營,經常各種亂來的新聞,真是太惡心了。還有毛子的議會。也是經常開練。所以呢,從根子上先斷了這一條。一句話,議會,吵架可以,動武不行。這一條紀律來的很及時,很快就平息了關于議會斗毆的熱潮。

  媒體也是要吃飯的。議會打架的事情沒有讀者了,接下來只好揪著女子結婚年齡的事情報道了。沒想到吧,這個報道很快就引發了全國性的熱潮。大明朝自陳燮這個開掛的家伙各種改變之后,女子的社會地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重點集中在江南、遼東、山東、浙江四省,這四個省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紡織企業眾多,服務行業發達。這兩個行業的特點,就是女子從業人員數量眾多。女子打工能掙錢了,在家里的地位就提高了。盡管在民間,女子的地位還在掙扎之中,但是在實際利益面前,民間出現了各種對女子的讓步默認。

  更有那些資本家,為了自身的利益,花錢找槍,在報紙上推波助瀾的。而且事實證明了,讀過書的女子,在找工作方面就是比較容易。還有一個問題,女子要結婚生子了,資本家想找工人就難了。所以還引申出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已婚婦女的工作問題。

  這一下就熱鬧了,報紙上各種打嘴巴仗。服務行業的女才子多了,粉絲也多。某某紅姐站出來唱一曲女兒淚,一堆腦殘讀書人荷爾蒙分泌過量,紛紛撰文為女子鳴不平。秦淮河上是非之地引出的各種話題本來就多,現在更是熱鬧的一塌糊涂。

  吵吧!結果就是引發出一個令整個大明社會都擔憂的問題,那就是女權問題。

  帶頭炒作這個概念的,自然是南京的《明報》。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叫鄭素的女子,因為夫家反對,失去了在小學教書的工作不說,還由此引發了婚變。這個女子找到了秦淮河畔的《明報》報社,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訴了自己的遭遇。直接把《明報》的所有人鄭妥娘給引出來了,大家是同姓不說,鄭妥娘的外孫女也因為工作跟夫家鬧別扭,回到外婆這找支援。

  兩下里可謂一拍即合,于是引發了一場大明社會的巨大動蕩的話題誕生了。

  鄭素的故事說起很簡單,但是也不簡單。她的事情還算是比較溫和的,出身松江府,父母做小生意為生。因為松江府作為義務教育試點,有機會進入女校讀書,成績優異,畢業后留校深造一年,十六歲的時候,任教于松江府女校。這個時候問題出現了,父母給她定了一門親事,按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個時代根本就無法抗拒。鄭素也沒有反抗的太激烈,提出了一個要求,她要留在學校繼續教書,否則就算是死,也不肯去結婚。夫家當然不肯就范,屢次來學校試圖綁人。要不是校方庇護,早就被搶走了。這時候,本該站出來為她撐腰的娘家,卻沒有出來幫忙,其父反而因為宗族的呵斥,引以為恥。跑到學校來鬧,逼著女兒回家去結婚。這樣一來,鄭素在學校也待不下去了,找也機會,趁夜色跑路,從松江府跑到了南京,找到《明報》伸冤。

  鄭素的故事引發的風潮還沒完事,更多更為悲慘的女子的故事被挖掘了出來,各種報紙為了銷量,那真是毫不猶豫的刊登各種女子的悲慘故事。好幾家報社,因為刊登了這些內容,被民間不滿者給砸了。明報作為挑頭者,同樣也遭到了民間保守勢力的襲擊。要不是明報的保安都是退役軍人,而且數量眾多,明報也得被人砸爛。

  女子固然是弱勢群體,但是架不住女子也是人啊,是人就不會都是逆來順受的,而且一旦有人挑頭了,長期壓抑之下爆發出來的力量,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的驚人。

  事情從南京開始,遭到襲擊之后的明報繼續戰斗,頭版上刊登了上一篇文章標題為:“我們要做人”的文章,直接引爆了大明女權主義的炸藥庫。這篇文章講的是一個紡織女工,為了反抗家里包辦的婚姻,被父母毒打,鄉人唾棄,依舊不從。父母和夫家商量,強行辦了婚事洞房。結婚之后,女子依舊不肯順從,多次逃跑,又被抓回,夫家打了一次又一次,女子還是不肯順從。夫家一怒之下,把她賣給了人牙子,女子裝著無力反抗,最終尋機投河自盡。僅僅是投河自盡就算了,尸體被撈起來后,當地宗族并沒有放過她,還在一家小報上針對她的事情寫了一篇文章,各種惡毒的潑臟水,說她作風放蕩,不守婦道等等。女子一閨蜜,看見鄭素的故事后,跑到明報來講了她的故事。

  這篇文章算是把火點著又加了一把柴火,還潑了一桶汽油。女子的慘劇迅速蔓延了整個江蘇,然后沿著海岸線,北上南下,最后連京師都沒有幸免。民間的藝術工作者,把這個故事搬上了舞臺,在各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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