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零點,秀英到達了檢察院,和權赫俊見了面。⌒⌒,
因為yuri的關系,權赫俊和秀英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在少女時代還是練習生的時候,權赫俊去探望yuri,還經常見面來著。后來少女時代出道,權赫俊入伍,聯絡漸漸生疏了,偶爾見面也沒有了親近感,滿是陌生。
但是權赫俊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和秀英見面,他已經了解到鄭京浩這家公司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最后證明鄭京浩和權寧一是同伙,他幾乎百分之百要坐牢,到時候這家公司就是破產的結果,檢察院查封資產,秀英和她爸爸的投資也很難保住。
對于權赫俊來說,作為檢察官,面對對待違法的事情眼睛里不揉沙子是他的職責;但是作為朋友,作為從小就認識的哥哥,面對可能會造成秀英損失慘重的后果,他心里是有愧疚的。
因為這個原因,現在面對秀英的時候,權赫俊有點兒不知所措。他怕秀英會指責他,畢竟她男朋友是他親手抓的,還有這件事也是他親手調查出來,可以這樣說,如果秀英因此破產,責任全在于他。
“赫俊oppa,你不用這樣,我能理解的。”秀英勉強笑了一下,道:“我能看看鄭京浩么,他……還好么?”
權赫俊愣了一下,腦袋里晃過一個疑惑,秀英怎么叫鄭京浩全名呢?這么疏遠的稱呼,不像是情侶間的稱呼吧?忽然他想起了鄭京浩說的關于劉一的事情,看向秀英的眼神不由得古怪了起來。難道這倆人真的有什么?
“赫俊oppa?!”秀英看著權赫俊奇怪地看著自己,下意識低頭打量自己。但是怎么看也沒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溫怒。權赫俊趕忙清醒過來。帶著秀英來到一間問詢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出來一位上了點兒年紀的大叔。
大叔看到秀英,立刻兩眼放光,搓手道:“秀英xi,我是你的fan,注冊了fanclub的fan,一會兒一定要給我簽名!”
“這是我的前輩,我們組的老大。姜炳才組長。”權赫俊為秀英介紹道。
“對對對,我就是姜炳才,聽說過吧,87年我還上過報紙。”姜炳才正要夸夸其談他當年作為一名大學生如何見義勇為,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腦門道:“看我這記性,你是89年的吧?哎呦,看我這腦子。”
說著話姜炳才看向權赫俊,道:“你把秀英xi帶到這兒來干什么?這是審訊嫌疑犯的地方。風水不好,萬一影響了氣運,耽誤賺錢可怎么辦,還不快帶秀英xi去我辦公室?”
“秀英xi。千萬不要誤會,請先去我辦公室稍等一會兒,等我處理完這個嫌疑人。馬上就給你看我的,我現在就差“普吉島寫真集”就把寫真集搜集全了。或許能賣給我一本么?s.m還有原版的么?”
見姜炳才越說離題越遠,權赫俊不得不出聲。道:“組長,我覺得秀英能讓鄭京浩配合調查,您給我五分鐘,我保證……”
“你保證什么?”姜炳才瞬間變臉,剛才還是色大叔的樣子,現在身上徒然帶上了氣勢,盯著權赫俊道:“小子,別以為有人叫你ace你就真是ace了,你還差得遠。你就知道她對鄭京浩的事情不知情?還五分鐘,十秒鐘就夠串供了!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整天自作主張,你要是什么都能做好,要我這個組長干什么?你去當科長啊?”
權赫俊被搶白得說不出話,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姜炳才又看向了秀英,道:“不好意思了秀英xi,讓你看到了不好的一面,我工作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是我真的是你的fan。”
“能理解的。”秀英勉強笑了一下,道:“姜組長,我能不能、能不能見鄭京浩一下……”擔心姜炳才不答應,秀英趕忙說道:“就一下就行,就幾分鐘,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在旁邊。是這樣的,你們把他帶到這兒,他家里還不知道。他女朋友已經報警了,他父親七十歲了,身體也不好……”
權赫俊站在旁邊聽著,聽到“他女朋友”這幾個字的時候,皺眉看向了秀英。這是什么意思,鄭京浩有兩個女朋友?
姜炳才也頗為意外地看向了秀英,但是他不會像權赫俊想得那么無厘頭。從這幾句話的內容和語氣中,他已經判斷出秀英已經和鄭京浩分手了,雖然很想知道內情,但是畢竟他是檢察官不是八卦記者,法理不外乎人情,猶豫了一下,姜炳才讓開了門口,示意秀英可以進去。權赫俊也跟著進去了,姜炳才也沒攔著。
檢察官的問詢室和警察局的問詢室沒有什么區別,鄭京浩一個人被拷在鐵椅子上,對面是一張桌子,三把椅子。本來權赫俊也是坐在這兒的,但是剛剛他出去接秀英了,這兒就空了下來。權赫俊把椅子讓給秀英坐,背手站在了姜炳才身后,屋里還有一個人,是記錄員,負責把鄭京浩的所言形成文字檔案保存。
說起來鄭京浩和秀英都算是鄭京浩的朋友,朋友關系是不能互相證明清白的。必須得有姜炳才和這位記錄員在,才能讓秀英和鄭京浩對話。
秀英進來的時候,鄭京浩正垂著頭‘睡覺’,他倒也‘硬氣’,從被抓到現在什么都沒有說。他心里打著這樣的主意,只要熬過這十二個小時,檢察院就不得不把他交給警察,到時候雇傭一個好律師,加上他父親的人脈關系,這件事不見得就壓不下去。
權赫俊就怕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才半夜給秀英打電話,想讓她幫忙勸說。讓鄭京浩開口,把如何幫助權寧一走私的事情如實講述出來。這樣一來他也算有自首的情節。懲罰會相應地減少,也算是他對這位‘熟人’的照顧了。
鄭京浩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抬頭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他現在又餓又困,精神已經到了一個崩潰的臨界點。
看到秀英臉上的哭過的痕跡,鄭京浩咧嘴笑了,道:“該不會是為我哭的吧?呵呵,秀英啊,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他們沒有證據。只是在框我。我什么事情都不會有,我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說著話鄭京浩神經質地笑了起來,指著姜炳才和權赫俊,喊道:“我要告你們!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手銬拷在鐵椅子上面,碰撞發出了‘嘎啦嘎啦’的聲音,神情非常激動。
秀英看著鄭京浩這樣,心里也不禁有一絲可憐。畢竟相處了四年,要說感情一點兒也沒有那不現實。秀英看向姜炳才,道:“這個手銬能松開么?”
姜炳才搖搖頭。道:“嫌疑人有攻擊傾向,所以我們不能放開他,除非他做出保證。”
鄭京浩冷笑地看著姜炳才,道:“我保證什么?你讓我保證什么?你們把一個好人抓到這里折磨。有膽量你們殺了我,不然我肯定告你們!”
“少說兩句吧。”出乎鄭京浩的意料,秀英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勸他少說話。鄭京浩愣了一下。繼而心領神會,道:“果然還是我老婆聰明。我現在不和你們說,等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讓我的律師和你們說!”
“鄭京浩,你現在還有減輕罪責的機會,如果等我們把證據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權赫俊還在做最后的爭取,道:“我看在秀英的面上,對你多說這些話,希望你好自為之,我再提醒你一句,證據真的沒有你想象得那么難找到。”
“什么證據?我沒犯法你能找到什么證據?權赫俊我告訴你,我第一個就要告你!”鄭京浩嘶聲說道,雙眼中滿是惡毒。
權赫俊無奈地聳聳肩,看向了姜炳才,姜炳才湊近秀英,的那樣,證據沒有那么難找到,只是如果浪費時間的話,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還可能會讓真正的主犯逍遙法外。”
秀英輕聲應了一聲,看向鄭京浩,道:“美珠已經報警了,說你失蹤了。她還給你爸爸打了電話,老人家半夜也折騰到了警察局,現在還在那兒等著。鄭京浩,我以朋友的身份勸你一句話。如果你真的和這件事有關系,你把知道的說出來,如果你覺得和你沒有關系,那也好,你就堅持下去。到時候等你判刑了,坐牢了,你在牢里好好想想美珠和你們的孩子怎么辦,還有你的父母,他們都七十歲了,你好好想想他們怎么辦。”
說完這些話,秀英起身向外走。鄭京浩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在秀英開門的剎那,忽然叫住她,道:”我只想知道是誰舉報的我,是你還是劉一。”
秀英回頭可憐地看向鄭京浩,道:“我沒有,他也沒有。鄭京浩我沒想到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你做了犯法的事情,就肯定有這一天,你到現在還在僥幸嗎?”
權赫俊接話道:“秀英說的沒錯,沒有任何人舉報,就是我們正在調查權寧一,發現你和他有賬務往來,順藤摸瓜找上了你,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鄭京浩你應該覺悟了。”
“呵,覺悟嗎?”鄭京浩垂著頭,忽然笑了一下,深吸了口氣,道:“好吧,我現在覺悟了。你們想知道什么,問吧,我知道的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