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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費羅浮油田的行政大樓接待室內,李成童剛和伊爾別多夫多默爾他們都圍坐在桌子旁邊,只是這些人他們此刻的表情都很沉悶,讓整間屋子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
李成深吸了一口煙,然后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他的眼睛看了一眼煙灰缸,心里不由苦笑一下,因為此刻這個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頭,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抽了這么多煙了,這可不健康。
李成搖搖頭,他先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后然后才說:“多默爾先生,我認為你不要懷疑周銘小兄弟的能力,不管普希金還是尤金斯,不管他們在費羅浮油田這里有多大的控制力,周銘小兄弟說他能夠說服那些石油工人就一定能,并且這里的情況你也是能看到的,這些石油工人們每天生活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們肯定都是有一肚子怨氣的,既然他們有氣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多默爾那邊點頭說:“李成先生你的話我能贊同,我也承認周銘先生的口才很好,但我并不認為那些石油工人會為了他開出的那些虛無縹緲的空頭支票去拼命,并且還是周銘先生自己說的,如果這些石油工人會反抗有膽子有能力反抗,只怕普希金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控制力。”
李成搖搖頭:“多默爾你錯了,你這么說就是根本不了解周銘小兄弟這個人,他說服別人基本都不是靠口才的。”
這個答案讓多默爾愣了一下,他完全不明白說服人不靠口才那靠什么?難不成這位周銘先生會什么魅惑魔法不成,只需要看別人一眼就能說服他?
多默爾不明白,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他思考的時間,因為周銘已經推開接待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李成哥說的沒錯,如果只是靠口才那叫忽悠叫蒙騙,是一次性的作案手法,只要對方反應過來上當受騙了,那之前的努力就全要白費了,但我要做的,是要他們一直相信我,并且還會支持我的做法。”
周銘說著走過來坐下,吸引了整個接待室的目光,杜鵬蘇涵也跟著周銘走了過來。
“周銘小兄弟你回來了,不知道你去那個叫雷格的石油工人那里結果怎么樣?”童剛馬上問他道。
周銘點頭回答:“已經搞定了,他肯定會加入我們組織的工會,并會支持和參加我們所組織的活動。”
“那太棒了!周銘先生您果然還是很值得信賴的人,那我們只要以雷格為中心,再去說服其他的石油工人都加入到我們的工會中來,我們就能組織起不同于普希金的勢力,而且這個勢力肯定會和他們斗爭到底的!”
多默爾高興的說,不過馬上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的高興卻并沒有一個人附和,大家反而皺起了眉頭,這讓他感到非常錯愕:什么情況?說服石油工人們加入工會不是原本的打算嘛?那么目標都達到了為何大家反而還愁眉不展了呢?
不過多默爾的驚訝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伊爾別多夫的話馬上給了他答案:“周銘先生,你能說服石油工人很厲害,可僅僅只建立一個工會,就想要對付尤金斯的黑幫,好像還差很遠吧?”
聽了伊爾別多夫的話多默爾這才恍然大悟,想起問題的關鍵了。
如果說他們的目標只是費羅浮油田,那么他們建立工會,利用石油工人們的不滿煽動工人們罷工,甚至制造一些流血事件,很容易就能拿到油田的控制權,但可惜他們的目標并不在這里,他們的目標是在西伯利亞市的尤金斯,那這就很不夠看了。
尤金斯號稱西伯利亞的主人,手里掌握著西伯利亞銀行和油田兩大產業,僅僅一個費羅浮油田,對他根本不可能構成任何威脅。
并且普希金這個人,多默爾作為弗拉基米爾家族的一員他也聽說過,原來不過就只是一個小黑幫頭目,因為一個機緣巧合才會被委派到費羅浮油田這來的。
那么這就簡單了,尤金斯要更心狠一點,在油田出了事情以后,直接把普希金推出來背黑鍋就是了,還能怎么樣呢?
想到這里,不覺讓多默爾感到非常泄氣,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白高興了一場。
但多默爾抬頭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周銘那自信的眼神,這讓他心里陡然一震,心里忽然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自信:對呀!他們都那么相信周銘,這個中國人好像也很有辦法,那么他肯定還有后手!
“如果只是一個費羅浮油田的工會,那么自然是沒辦法對尤金斯造成什么威脅的,并且在有了費羅浮油田的前車之鑒以后,其他油田也一定會加強防范,我們要再想搞什么動靜,就比較難了。”周銘嘆息著說。
多默爾瞪著眼睛看著周銘,他想不通周銘怎么就會這么輕松的說出這些,一副局外人的語氣,好像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樣,他也能明白周銘說的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
不止是多默爾,其他幾人也都面面相覷,不明白周銘的打算,最后童剛只好站出來,他嘆了口氣說:“周銘小兄弟,你就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吧,也好讓我們這些家伙心里都有個底。”
面對所有人的好奇心,周銘還是沒有著急給出答案,而是先反問一句:“童主席還有各位,在你們看來,這黑幫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
這個問題讓大家都一下愣住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給不出答案,就連出身弗拉基米爾家族的多默爾都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因為按理來說黑幫就是需要人手,只有團體中的人手多了,黑幫才能做很多事情,當然也需要忠臣和控制,否則今天你去警局報案,明天他出賣兄弟,這黑幫還不兩天就散架了?
在這里坐著的,基本都和黑幫有過接觸,大家多多少少都能說上一點,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說話,都只是定眼看著周銘,等待著他來揭曉這個答案。
這一次周銘沒有再賣關子了,他豎起一根手指說:“沒有別的,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錢。”
周銘只有這一句話,但卻給人一種醍醐灌頂的醒悟。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黑幫有很多不同的含義,有些人會覺得黑幫重情,有人會覺得黑幫是靠人多或者是勇氣堆出來的,但那更多的都是影視劇作品渲染出來的,其實歸根到底都是利益。
很簡單,如果不是為了利益,那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搶地盤或者是違法砍人是為了什么?難道只是好玩嗎?
再從另一方面說,如果一位黑幫老大帶著小弟出去打架,結果回頭連小弟的醫藥費都付不起,小弟不幸去了,老大給不了小弟家屬錢,那么誰還會愿意為他拼命?
這些都是很現實的東西,不是一句義氣就能解決的。
這些根本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可這和眼下的情況又有什么關系呢?
面對周圍的疑惑目光,周銘微笑著又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多默爾先生,我知道尤金斯先生手底下掌握著幾乎整個西伯利亞的黑幫,那么這些黑幫的效忠對象是誰,或者說這些黑幫是尤金斯一個人組織起來的,還是弗拉基米爾家族組織起來的?”
“當然是弗拉基米爾家族組織起來的,尤金斯他這個私生雜種,哪有這個本事……”
多默爾的話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猛然想到了周銘的打算:“周銘先生您是要剝離尤金斯和西伯利亞黑幫的關系?”
“沒錯!”周銘打了個響指,“我記得多默爾先生你曾經說過,西伯利亞油田這邊都是黑幫在控制的,那么也就是說石油產業這邊只是和他暫時的合作關系,原因就是他掌握了西伯利亞銀行。”
“那周銘先生你在費羅浮油田這邊搞工會,就是要給黑幫一個警告,讓他們重新考慮和尤金斯之間的關系了?”謝爾蓋夫斯基問。
周銘點頭說:“我的確是這樣想的,但光憑油田這邊肯定是不夠的,我的打算是要雙拳出擊。”
“怎么個雙拳出擊呢?”童剛馬上問。
周銘給出的答案仍然還是一句反問:“不知道伊爾別多夫先生是否還記得您在上一次來西伯利亞的時候,我就曾說過要對付西伯利亞銀行的?”
這句反問讓伊爾別多夫的眼睛猛的一亮:“當然記得,周銘先生您雙拳出擊的意思是一邊繼續在西伯利亞銀行擠兌,壓低收購銀行的股票,另一邊利用費羅浮銀行警告黑幫看清楚形勢,不要盲目支持尤金斯?只要最后西伯利亞銀行頂不住壓力,黑幫這邊失去了利益,就不會再和尤金斯合作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周銘說。
“天哪,這個計劃簡直就是上帝才能制造出來的完美計劃,尤金斯這個家伙肯定打破了頭都想不到的!”多默爾驚嘆道。
“別說尤金斯打破頭能不能想到了,就算他想到了恐怕也沒能力阻止。”杜鵬補了一句。
這句話要是說別人,多默爾肯定嗤之以鼻,但現在放在周銘的身上,多默爾卻拼命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