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對不起,剛才車子在路上出了點故障,所以才來晚了一點。”
在林肯車上,林慕晴坐在那只癩蛤蟆哦不對是坐在周銘身邊有些忐忑不安的對周銘道著歉,哪還有一點剛才下車時的那份自信和驕傲?完全就是一副害怕自己意中人生自己氣的小女人樣子。
當時在南湖口岸的那兩個內地年輕人就是周銘和,曾經的兵王現在已經通過楊老和杜中原的安排,被劃歸到一個特殊部門服役,成了周銘的私人保鏢,周銘來港城,必然要跟著。
“慕晴姐沒關系的,車子出故障這種事情是誰也預料不到的,而且我也沒在口岸那邊等多長時間。”周銘說。
林慕晴卻搖頭說:“要是我不那么急著出門,在今天出門之前再給車子做一次全面檢查,或許就能避過這次的故障了,還是我疏忽了。”
周銘本想說就算檢查了,要是真檢查出問題了,不還是要耽誤事嗎?但最后想了一下,周銘還是放棄這句話,轉而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飲料柜說:“慕晴姐,我要你幫我拿一瓶汽水過來。”
林慕晴馬上拉過柜子來給周銘拿了一瓶汽水,打開遞到周銘面前,周銘接過汽水對林慕晴微微一笑:“謝謝慕晴姐,我原諒你了。”
聽周銘這話,林慕晴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呀,真拿我當小女孩哄了。”
說著林慕晴沒好氣的白了周銘一眼,周銘呵呵笑了,他當然明白自己這點小手段是瞞不過林慕晴的,因為林慕晴這樣認錯,自己直接原諒她不是不行,只是效果沒那么好,而且會有點敷衍的樣子,因此所幸周銘就指揮她做件事,借由這件事再來原諒她,相比之前,就好接受一些了。
周銘和林慕晴的這一幕,讓林慕晴的秘書阿敏目瞪口呆,阿敏是林慕晴的貼身秘書,一直都坐在車上的。
雖然來說,阿敏一直都知道自己老板喜歡周銘的事,但由于林慕晴和周銘分隔港城和內地兩地,再加上林慕晴在港城這邊也的確忙,他們一年也難得有幾次見面的機會,所以阿敏也就逐漸淡忘了這個事情。
而在這一年以來,隨著金名基金公司和聯合投資公司業務的開展,林慕晴在港城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后來在港城的上流社會,那么多成功人士和富家子弟各種追求林慕晴,她都一一拒絕,始終保持自己高傲典雅的樣子,這也讓阿敏一時之間忘記了還有周銘這個人了,直到前段時間林慕晴接到電話,就開始準備周銘回來的事情,包括今天的裝扮還有這輛林肯,都是林慕晴安排好的。
阿敏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位老板是真的心有所屬,才會在港城這邊始終孑然一身。
只是讓阿敏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是,這個周銘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讓林慕晴對他這么死心塌地的。還有另外一點,之前在南湖口岸那里,她就聽到了一地心碎的聲音,要是讓那些慕晴姐的愛慕者們知道了他們的女神居然這么對另一個男人,估計他們的怒火就能把周銘給燒成碎片了。
不過可惜的是,那些人永遠沒這個知道的機會。
“周銘,之前你讓楊老南下走走這個事情是很成功的,當這個事情被曝出來的那幾天,我們港城的股指都漲了好多,這是自那次金融危機以來港股股指漲幅最大的一次了。”林慕晴說。
“不用說,慕晴姐你肯定又大賺了一筆吧?”周銘問。
“那當然,如果周銘你給我提供這么好的消息,我要還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那不是太對不起你把港城這邊事情全交給我的信任了嗎?”林慕晴微笑著說。
周銘輕輕搖頭糾正說:“慕晴姐,你才是港城這邊公司的領導。”
林慕晴卻倔強道:“不,從周銘你離開時我就說過,我只是在港城這里幫周銘你照看你的產業,只要你回來了,我肯定要還給你的。”
“那如果我不要,或者我沒那么時間管不過來呢?”周銘故意這么問。
“那我就只能繼續幫你這壞蛋打工了,只要你這老板不要克扣我工資才好。”林慕晴無奈的說。
聽著周銘和林慕晴的對話,讓阿敏簡直都感到這個世界都不對了,她都要暈過去了。
因為要說林慕晴之前是在幫周銘打工,阿敏相信,但后來隨著港城聯合投資公司成立以后,那完全就是林慕晴自己的產業了,作為林慕晴的秘書,阿敏很清楚這個聯合投資公司在港城的分量,可林慕晴居然還說是在幫周銘打工?這劇情要不要夸張到這個份上?簡直都有點無腦了呀!
周銘和林慕晴并聽不到阿敏的心聲,不過就算能聽到他們也都不會當回事的,畢竟要管這么多,那豈不太累了?
“周銘,我們待會先去酒店,把行李都放好,準備一下,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是關于你說的這次會議的。”林慕晴說。
周銘點頭說:“我知道了,這邊就交給慕晴姐你安排就好。”
林慕晴一顆心都是拴在周銘身上的不假,但她也還是能周全照顧全局的,她知道是精銳戰士,負責保護周銘安全的,也問他道:“同志,我不懂你們那邊的規矩,需要給你和周銘安排在一個房間嗎?中央有沒有給你下達什么特別的指示?”
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回答說:“首長沒有下達特別的任務指示,就是要我保護好周老板的安全就好了,一個房間不用,一個套間或者隔壁都行,有什么事情周老板可以用手機通知我的。”
周銘知道這是誤會自己和林慕晴有什么,需要一點私人空間了,他馬上要開口說他兩句,卻沒想林慕晴倒先答應下來了:“好的,既然同志這么說了,那就安排一個套間吧。”
周銘準備說話的嘴巴張在那里愣愣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驚訝的看著俏臉微微有些泛紅的林慕晴,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兩個男的住在一起肯定有很多不習慣的;這樣安排更合理,或者是有什么需要照顧的,你們男人做不好,需要有人幫忙……”
林慕晴這么一句一句的解釋,說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周銘不明白,事實上林慕晴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在剛才,當她聽到那么說以后,她下意識的就接了這么一句話,很鬼使神差,仿佛在期待著什么一般。
而在另一邊,阿敏已經不會思考了,她就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思維范疇。
就在周銘的驚訝,林慕晴的越說越亂,的不明所以和阿敏的凌亂中,這輛林肯開到了維多利亞酒店,林慕晴已經給周銘開好了房間,是位置最好的海景房。
將行李搬進了房間,主動說要在外面轉轉,是保鏢的習慣,林慕晴的秘書阿敏聽他這么說,就也跟著出去了。
看著和阿敏跑出去的背影,周銘和林慕晴都無奈的搖搖頭。
雖然在車上因為林慕晴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搞的氣氛很尷尬,但他們兩個畢竟都已經不是年輕人了,周銘是重生的自不用說,林慕晴也經歷了很多事情,成熟很多了,自然不會因為這么曖昧的一句話就不知所措,現在到了這里,他們也早就已經看開了。
周銘看了一眼窗外,問林慕晴:“這是我們以前在港城住過的房間?”
林慕晴點頭說:“你的房間我一直留在這里。”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林慕晴蘊藏在話語背后的情意和思念都表露無遺,周銘伸出雙手把林慕晴抱在懷里,柔聲說:“慕晴姐對不起,我這么久都沒有來。”
林慕晴輕輕的搖頭說:“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在內地那邊很苦,比港城這邊還要苦,我只是怕你來了這邊沒地方住。”
這句話聽起來是很幼稚的,但此刻在周銘聽來,卻是很暖心的。
時間到了晚上六點,林慕晴幫周銘整理衣服,周銘看著林慕晴蹲下來幫自己整理褲腿的樣子,突然感慨道:“慕晴姐,好像過去你也這么幫我整過褲腿。”
林慕晴聞言抬起頭來嫣然一笑:“我記得,那是你第一次去基金公司的時候,你不僅不聽話,還總給我搗亂。”
“可是那的確不舒服嘛!”周銘委屈說。
林慕晴對周銘的委屈充耳不聞,她接著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周銘你都是受到國家最高領導人重視的大人物了。”
“那又怎么樣?不還是只有慕晴姐你最知道怎么幫我整褲腿。”周銘說。
林慕晴沒好氣的白了周銘一眼,周銘又說:“慕晴姐,別說我的著裝了,那你呢?你這個美女董事長也要參加宴會吧?”
“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我這身晚禮服就是為了這個宴會穿的,車上還有一個披肩,我把披肩加上就可以了。”林慕晴說。
聽到林慕晴的這個答案周銘才明白她是早有預謀的,就是為了和自己多待片刻,哪怕只是換衣服的這個時間都不愿浪費。
周銘這么想著,很真誠的對林慕晴說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