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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別墅的房間,酒店的擺渡車依然停在門口,見周銘出來,那服務員小哥馬上忙不迭的跳下車迎接周銘上車。
“先生您的事情談完啦,吉諾繼續為您服務,現在是載您回去,還是?”
周銘告訴他:“去提斯曼那里,恩……是盛高集團的代表,我想你應該知道他住在哪里。”
一邊說著,周銘一邊抽出幾張美刀放在他的手里。
服務生眉開眼笑:“很高興為您效勞!”
收了錢的服務生啟動擺渡車,向著周銘口中的目的地行駛過去,不過這一次卻并不是別墅區,而是去向了餐廳,因為根據服務生的消息,周銘說的那位提斯曼先生,現在正在餐廳用餐。
得到這個消息,周銘頗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是說你猜到我會找他?”
吉諾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但先生您是身份不一般的人,既然找了皮耶羅先生,那么還很有可能會找其他豪門的先生商量事情,所以在您進屋的那段時間,我已經打聽好了所有其他先生的房間和行蹤。”
周銘聽后沉默了片刻,心里一片驚駭,可能聽起來就是簡簡單單一句先打聽好了,但事實上能想到這一點,并且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做到這一點,就證明這家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吉諾先生?”周銘問道。
吉諾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還是老實回答道:“我叫吉諾伯格,先生。”
周銘反復咀嚼這個名字,實在想不起任何有關他的信息,但這也正常,畢竟現在看他才十幾歲的模樣,就算到了自己重生的時候,他也還不到四十歲,要想在世界舞臺上展露頭角,這么年輕的年紀基本不可能,所以自己沒聽過也很正常。
甚至在老美這個槍支泛濫的地方,可能這位吉諾先生根本沒活到三十多歲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周銘對他說:“好吧吉諾先生,你有興趣去干一份比酒店服務生更有前途的工作嗎?我指的是比酒店服務員更體面的工作……還有報酬。”
“當然,先生您是要雇傭我嗎?不過得請您在我完成這份工作以后。”吉諾說。
“沒有問題,我會在達拉斯住上一段時間。”周銘告訴他。
是的,周銘打算招募這個聰明的小伙子,畢竟周銘在這邊鋪開的生意太大,但同時自己可用的人又太少,經常陳樹和葉凝這些人都是一個人做十幾個人的工作,也就是他們都是國家精挑細選的人中龍鳳,又愿意給自己工作,要換一般人,根本堅持不下來。
周銘可不想當那種無良資本家,肯定要想辦法給他們減負的,只是在這FBI遍地走的國度,周銘不敢輕易招人,但現在眼前好不容易蹦進來一個,當然想盡可能招到麾下了。
吉諾很快將周銘送到了餐廳,周銘下車進入餐廳很快來到了盛高代表們用餐的包間。
周銘推開門就笑了,因為坐在這里的果然和皮耶羅一樣,又是一位老熟人。
“提斯曼先生你好呀,沒想到我們在這里見面了。”周銘笑著說。
坐在那里的提斯曼當時人就懵了,他就這么愣愣看著周銘推門進來,坐在自己身旁。
提斯曼這才反應過來,他霍然起身怒視著周銘:“周銘你這個混蛋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你在匹茨堡和芝加哥做的事情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我們都想把你給大卸八塊……”
周銘沒空聽他在這里無能狂怒,直接打斷他道:“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哦對了,我剛從皮耶羅那邊過來。”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合作……”
提斯曼下意識的破口大罵,但當他聽到周銘說是從皮耶羅那邊過來的,他馬上沉默了,因為他原本中午就是約了皮耶羅一起吃午餐的,甚至皮耶羅都已經出門赴約了,可最后卻取消了。
按照皮耶羅的助理利塔斯的說法,是皮耶羅臨時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處理,現在看來,皮耶羅所謂重要的事,只怕就是這位周銘先生了。
于是提斯曼順著周銘的意思就拐了彎:“周銘先生不妨說說看。”
“那當然就是關于一個千億公司的合作項目……”
周銘繼續祭出了這一套說辭,將在皮耶羅那邊的話,拿到提斯曼面前又再說了一遍。
提斯曼聽后同樣對周銘天馬行空般的想法感到震驚:“所以周銘你是打算借助全球的未來高油價態勢,要將皮薩特打造成頁巖油企業的標桿?”
周銘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屆時擁有最多頁巖油專利和開采權的皮薩特公司,想不價值飆升都不可能。”
“我完全相信這一點。”提斯曼說。
可緊接著提斯曼又說:“可我有一個問題,你和皮耶羅達成合作協議了嗎?”
周銘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告訴他:“和提斯曼先生你想的一樣,而且在此之前,德州的麥迪遜先生已經購買了皮薩特公司超過十分之一的企業債。”
盡管沒有正面回答,但提斯曼卻一切都了然于胸:“看來周銘先生找我是為了對沖風險來啦!”
周銘笑著點頭:“我認為這是給提斯曼先生介紹了一個好的合作項目。”
提斯曼思慮片刻,最后向周銘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周銘握住了手:“合作愉快。”
談妥以后,周銘又留在這里陪著提斯曼吃了一會午餐才離開。
酒足飯飽的坐在擺渡車上,周銘看著前面的吉諾問他:“吉諾先生要不要猜猜看我接下來去哪里?”
“曼哈頓銀行的代表那里,是弗里曼先生。”吉諾給出答案。
周銘卻笑著搖頭對他說:“那這回你可猜錯了,小費就沒有了,我告訴你,我哪都會去,唯獨不會去這些石油豪門那里。”
“什么?這是為什么呀?難道先生您不是為了這次峰會嗎?”
吉諾仿佛聽到了世界末日消息般的驚訝,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銘,因為在他看來,現在達拉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次的石油峰會,而現在酒店里住著的都是來參加峰會的石油產業相關人員,既然要找豪門,肯定和石油有關啊。
“當然是為了峰會,不過峰會卻不是主要目的。”
周銘對他說:“好了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還有那些金融行業的大亨住在這里,帶我去找他們好了。”
雖然不明白這是干什么,但既然收了錢,吉諾還是很貼心的辦事。
他仔細想了想,然后告訴周銘:“我知道布萊頓銀行和科氏銀行這些金融代表的住處,剩下的那些,都基本住在前面的大樓里。”
很顯然,之前的判斷錯誤讓吉諾不敢隨意猜測了,只將事情交回周銘這里。
“那去布萊頓銀行吧。”周銘做出決定。
吉諾點頭說好,隨后啟動擺渡車,載著周銘去往布萊頓銀行的下榻別墅。
這是周銘在別墅區拜會的最后一處了,科氏銀行背后是科特家族,如果沒必要的話,周銘并不打算這么早拉這些石油豪門進場。
至于剩下那些都在前面大樓里的單位,或許他們有的背后也有大豪門控股,但相比摩通和花旗這種,他們都只能退居二流,可以讓他們掌握一定股份,但要想真正跟麥迪遜和皮耶羅這種級別的分庭抗禮,那還是算了。
是的,周銘就是拉盡可能多的勢力進場,平衡各方股東,這樣麥迪遜就沒辦法再威脅了。
一方面整個美國就這么大,這些豪門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跟誰都要顧及一個面子,麥迪遜不敢輕易拋售企業債。
此外人越多,需要平衡和顧慮的東西也就越多,正所謂一個和尚挑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麥迪遜憑什么說服這些利益各不相同的人放棄自己的利益跟你干啊?
另一方面就是他真的拋了也不要緊,這么多金融豪門,隨便拆借點資金買回來就是了,回頭再炮制一點利好消息,把企業債繼續銷售,搞不好還能再賺一筆。
按照這樣的計劃,周銘從布萊頓銀行那邊出來就直奔了前面的酒店主樓。
周銘仍然坐在吉諾的擺渡車上,周銘問他:“我不要求你現在上班,但你能告訴我你有想好從這里離職跟著我干嗎?”
吉諾認真思考片刻回答:“先生,我如果說沒有肯定是騙你的,誰不想要賺更多錢呢?但我跟您干未必會是什么好選擇,因為沒有固定住所,和七個兄弟一起住在弗洛倫斯的公園里,我這樣的人如果去了您的企業,一定會受到排擠的,而且我還這么年輕,很多事情沒有經驗……”
吉諾說到最后:“總之到最后就是……我認為我還沒有準備好。”
周銘笑笑:“看來你確實是認真考慮過了,既然你認為自己沒有準備好,那就多考慮考慮吧,反正時間還長。”
說話間,吉諾載著周銘到了酒店主樓,周銘下車大步邁向大門,可就在進門的時候,一位中年人匆匆的擦身而過,然后周銘就聽到身后傳來了爆喝。
“吉諾你這個混賬!那么長時間到哪里去了,你他嗎是不是不想干了?你這種惡心的渣滓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你哪里來的錢,法克!你是不是偷了酒店的東西……”
聽著身后這一串謾罵,周銘當時就停住了腳步:看來自己可以幫他做出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