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法蘭西!”
“讓我們給野蠻的中國人一次教訓!”
好戰而且囂張的口號在法國登陸部隊中回響著,英國方面不想出兵的意思非常明顯。頂點小說,不過這卻不是阻擋法國人進攻的理由。打贏了克里米亞戰爭的法蘭西軍隊,等于是奪回了歐洲第一強軍的地位。滑鐵盧戰役之后,被俄國人攻進巴黎,這對于法國人來說是奇恥大辱。借著那次反拿破侖戰爭的勝利,俄國成了“歐洲憲兵”,在東歐各地耀武揚威。只要有國家爆發了革命,就能看到前去鎮壓革命的俄隊的身影。
如此囂張的俄國人終于讓英國人決定給俄國人一番教訓,克里米亞戰爭中,英國拉著法國打擊俄國,戰后又開始扶植奧斯曼土耳其,把手沉沉的插入了地中海。這對于法國來說也不是什么高興事。
為了在戰后能夠獲取進軍印度支那的權力,法國指揮官認為自己有必要展現出法蘭西的戰斗力來。所以他才決定發動戰爭。
法國陸軍當然不是只懂得靠嘴皮子來指揮軍隊,有過克里米亞戰爭的經驗,法國人的艦炮停在香港島與九龍之間的海峽中掩護法軍登陸部隊。法國海軍的炮兵們示威般對著岸上猛烈開火,攻擊著他們認為可能有威脅的地域。隆隆炮聲中,滿載著法國陸軍的登陸船隊在香港島對面的九龍登陸,法軍們紛紛跳下船,開始在平坦的海岸邊列隊。
美國艦隊人員不僅沒有參與戰斗,反倒都上了岸,在高處架起望遠鏡觀看著這場戰斗。法國可以說是美國的“貴人”。從獨立戰爭開始,法國就全力支持著美國。從歷史上講,“落櫻神斧”游而不擊,正面戰場的戰斗都是法國人打的。而且美國獨立之后,還反咬了一口。吃下了法國人控制的密西西比河流域的路易斯安那等地。
看著法國陸軍進攻光復軍,美國觀戰一方內心深處自然是希望看到法國陸軍大發神威,在英國人不肯直接開戰的時候,狠狠給中國人一次教訓。
然而法國人剛登陸,遠處的光復軍就用火炮開始射擊登陸點。九龍的岸邊土地比較硬,開花彈落到地上就猛烈的炸開。數公里長的海岸上,幾乎每一發炮彈都要讓法軍損失一兩名乃是十幾名法軍的戰斗力。沒等法軍在灘頭完全站穩腳跟,就出現了一百多名傷亡者。
法國人明顯沒想到會遭到這樣的猛烈攻擊,艦炮并不能有效的對內陸目標實施打擊,所以法軍放棄了在比較平躺的岸邊整理起大隊列的打算,而是以排為單位,登陸之后就開始向內陸前進。
“中國人的炮兵好像撤退了?”有些美官從望遠鏡中看到一些騾馬牽引的跑車向山區方向行動的身影,他們忍不住喊道。
“中國人膽子就這么小!”美國部隊開始嘲笑起來。此時若是中隊不撤退,還是能夠利用法隊立足未穩的機會繼續給法軍造成損失的。
旅長吳遼并不知道自己被美人這么嘲諷,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在乎。法軍的確是歐洲強軍,他們的部隊沒有傻乎乎的從正面猛攻,而是快速的從兩翼包抄過來。如果等著法國人攻上來,只會分散部隊的火力。而且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隨著光復軍的炮兵們開始撤退,轟擊的法軍的炮彈也暫時停止下來。法軍很快的就穩住了戰線,開始排成的標準的進攻隊形。這下美人們忍不住開始贊賞,法軍的行動速度的確比美國陸軍迅捷很多。而且由小方陣組成的大陣線看著就更有沖擊力。
在獅子山負責指揮的吳遼也忍不住點點頭,遠遠望去,法隊行動敏捷,與光復軍的精銳部隊相比絕不遜色。看著法軍的戰線開始前進,吳遼卻又微微皺了皺眉頭,。
法國指揮官同樣有些訝異,中隊的膽小畏戰的確超出了他的想象。能讓英國佬重視的軍隊不該是一支膽小的軍隊。英隊打硬仗是把好手,痛打落水狗的時候更是可以稱為“神軍”。面對那么多落后的部落,英國人有著無比豐富的經驗。
光復軍的撤退之迅捷,甚至比滿清的軍隊都快很多。在攻打大沽口的時候,法軍好歹也是能用陸軍的大炮給滿清軍隊以迅猛的殺傷。現在法國的炮兵還沒上陣呢,中隊就逃跑了,這算是什么事?
不過戰場上是沒有機會長時間思考這個問題,敵人撤退了,自己就得開始追擊。中國炮兵明顯撤往了獅子山高地,炮兵撤到高地上之后,射程會自然增加,這對于法軍接下來的戰斗未必有利。此時必須加快速度前進。占據了這片高地之后,法國的第一輪才算是達成了目的。所以法軍排著整齊的隊列開始向著獅子山方向快步前進。
“呯!呯!”隨著槍聲,地面上開始出現步槍射擊后冒出的硝煙。令法軍意外的是,他們的視野中并沒有看到光復軍步兵方陣的身影。
子彈呼嘯而來,法軍方陣中的士兵紛紛中彈。他們很快就看到了那些冒煙的地方都是在一些地面上起復的遮蔽物之后,難道中國人在那里挖掘了壕溝么?不然的話步兵是不可能躲在那后面連續射擊的。
“炮擊!”有過克里米亞戰爭的經驗,法國海軍的艦炮對著中隊冒出硝煙的位置開火了。這些炮兵們都是經驗豐富,有桅桿上的炮兵觀察員們指引,炮擊非常的順利。中國人射擊的距離未免太遠了吧。在距離法軍兩三百米的地方中國人就開火了,這明顯背離了戰場射擊的常理。這樣疑惑可以用中隊戰斗意志薄弱來解釋,看到精銳的法隊,中國人被嚇得六神無主,為了壯膽而胡亂開槍。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站在獅子山上,吳遼看著戰場。光復軍的新式步槍優先裝備一線部隊,而不是裝備衛戍部隊。所以吳遼的部隊都是一水鋼質槍管的單打一。雖然雙手緊握著望遠鏡,可吳遼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與戰場上的戰士們一樣,匍匐在地,穩定的調整的呼吸,準確的瞄準著敵人不停的射擊。
后膛帶來福線的步槍精準度驚人,在30米內的射擊可以說是百發百中。300米內也能用排槍準確的殺傷敵人。更重要的是,由于采取了全新的臥倒射擊姿勢,戰士們的身體只有極小的一部分暴露在敵人的視線內,傷亡率大大降低。
所以吳遼認同了法軍戰斗力不亞于英隊的事情,在這樣的戰斗中,能夠給光復軍部隊們以有效殺傷的就是火炮。而法軍甚至沒有吃大虧,就使用火炮轟擊光復軍的步兵陣地,這種軍人的應變能力,的確不是普通的軍隊能做到的。如果光復軍的對手是清軍那群窩囊廢,殺了他們他們只怕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甚至是光復軍,在進行紙面上戰術推演的時候,也是大家想了好一陣才想明白應該用炮兵對付敵人的新式戰術。
當然,這也就是法軍的應對極限了。而光復軍有韋澤都督在,吳遼記得很清楚,韋澤都督先寫了一張紙條,扣在桌面上。等光復軍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想出了解決方法之后,韋澤都督才掀開了那張紙,上面寫了“用炮兵覆蓋敵人陣地”幾個字。
接下來,韋澤都督又講述了步兵面對這樣局面的應對戰術。而吳遼現在看到了光復軍一線部隊正在采用這樣的戰術,陣地的撤退路線早就準備好了。因為不想給法軍可以利用的陣地,所以一線部隊沒有挖壕溝,而是稍微修整了一下地形。所以部隊貓著腰站起身,拎著步槍從一個遮蔽點快步跑向另一個遮蔽點。如果兩個遮蔽點之間沒有足夠高的凸起,部隊就匍匐前進,胳膊腿并用,快速爬過那些地段。
這姿勢看著的確丟人,可這樣的姿勢能夠最大限度的隱蔽自己。部隊的行動都是依照隊列執行的。如果被敵人發現一個士兵,他們就可以集中火力對這一帶猛轟,那時候損失的可就不是一個士兵的生命,而是十幾個,幾十個士兵的生命。同時還會把部隊的動向暴露給敵人。讓之后的戰斗變得非常困難。
看到第一線部隊終于順利在法軍的炮擊中撤回了第二道的防線,吳遼終于松了口氣。方才,他只感覺自己也和一線的戰士們在一起,那種身體與地面接觸的感覺是如此清晰,仿佛是吳遼也跟著大伙一起在地上匍匐前進一般。
身體恢復之后,吳遼立刻就回了部隊。在所有的訓練中,吳遼自己每次都要與部隊一起練。在烈日下,在陰云下,在雨水里,吳遼親自摸爬滾打。訓練的艱苦讓基層軍官都看不下去了,覺得吳遼不光自己往死里練,還要帶著大家一起往死里練!
即便部隊里面怨聲載道,吳遼卻沒有絲毫的放松、部隊心理醫生已經把道理給吳遼講的清楚,過去的戰斗已經結束了,以后的每一次戰斗都是全新的戰斗。人永遠都活在當下,而且只可能活在當下。
吳遼承認這沒錯,可佛山戰役中那漫天的血色,還有看著兄弟們一排排倒在敵人槍口下的場景,會經常從吳遼的心中冒出來。讓他顫栗,讓他絕望。只有一遍遍的操演著新式的武器和戰術,才能讓吳遼感覺到他和部隊有了新的力量,他和部隊已經擁有了超過佛山戰役時的作戰能力。佛山戰役的夢魘,再也不會重現。
抬頭仔細觀察著法軍的指揮,吳遼看到來自軍艦的炮擊終于停歇了。法國陸軍開始繼續前進。
“沖鋒!”法國各個方陣的軍官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同樣的命令。不管敵人到底有什么樣的準備,在那么密集的炮擊下,中隊是不可能有幸免可能的。此時需要的是讓法軍快速靠上去,然后利用密集的火力解決山區的中隊。因為法軍繼續向前的話,就不可能受到艦炮的保護了。即便法軍的艦炮還能射擊,可那時候到底是炮擊敵人還是炮擊法軍,可就很難講了。
兩百多米的距離很快就沖過去了,法軍在抵達中隊第一道防線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彈坑的確是個問題,而地面上只留下了二十幾具被火炮擊中而死亡的中人的尸體。這不能不讓法軍感到極為意外。方才法軍被打死打傷了上百號人,難道僅僅是這二十幾個人就給了法軍如此巨大的傷亡么?這二十幾個中國士兵是這么厲害的射手么?
脫離了艦炮的掩護射程之后,法軍的大炮終于運上了九龍這邊的海岸。有了陸地炮兵的掩護,法軍指揮官也覺得心里面踏實了不少。他命令部隊繼續前進,一氣攻下獅子山高地。
第二道防線也抵擋了大概二十分鐘,因為距離近了不少,吳遼能夠看得更加清楚。部隊只是給了法軍一部分打擊之后就撤退到了第三道防線,這也是獅子山正式防線的第一道。這里挖了半人多深的戰壕,戰壕前面四十米處布下了竹簽陣與陷阱陣。足以抵擋一下法軍的進攻速度。
而率先與光復軍這條戰線接戰的不是中央戰線,而是法軍兩翼的戰線。無論是光復軍還是歐洲軍隊,都非常清楚側翼進攻的威力。在側翼,吳遼各放下了兩個營的部隊。反倒是正面的戰線上,吳遼也只放了兩個營。
光復軍把法軍被放到了距離陣地六十米的地方才開始用步槍猛烈射擊,而獅子山上的炮兵此時也加入了戰團,炮兵們首先要摧毀的是法軍的陸軍炮兵。半山腰上的滑膛炮對著法軍炮兵陣地猛烈開火。
觀戰的美人們目瞪口呆的看到光復軍的火炮突然間就猛烈了將近十倍,獅子山炮臺上的炮位終于伴隨著硝煙展現出它們的身姿,而法軍在岸邊設置的炮兵陣地附近則是猛烈的爆炸開來。那些炮彈都用了延時引信,鐵球在地面上彈跳著,旋轉著。或者直接沖進法軍炮兵陣地,把人和大炮一起撞倒。即便是沒有命中,過了片刻,這些炮彈就在法國炮兵陣地附近猛烈的炸開。把法國炮兵的炮組淹沒在沙石與濃煙里頭。
除了炮擊之外,槍聲也如同爆豆般響起。也不知道開火的是法軍還是中隊,總之,到處都是硝煙,到處都是響聲。整個戰場如同沸騰的大鍋般籠罩在煙霧之中。
“前進!”“開火!”“開火!”“前進!”法官們或者歇斯底里,或者聲音顫抖的發布著這兩個命令。
他們終于看到了敵人,他們躲在地面上的壕溝內,幾乎毫不停歇的對著法軍猛烈射擊。那些鼴鼠般的中人只有半個腦袋勉強能夠被法軍看到,而在這被硝煙逐漸遮蔽的戰場上,那半個腦袋也很快就在法軍視線里頭模糊起來。在六十米內想擊中這樣的目標未免是太難了。所以法軍不顧自己的傷亡,向著光復軍沖了過去。
然而腳上的劇痛很快讓他們發現地面上有玄虛,把血淋淋的腳掌從地面上拔起來,他們才看到地面上竟然密布尖銳的竹簽。法軍立刻試圖繞過竹簽,跑在前面的士兵們身體突然猛的一歪,仿佛整個人挨了一截。地面上挖了不少半條腿深的孔洞,一不小心就會踩進去,重則骨折,輕則崴腳,即便是沒有受傷,想從這里頭把腳拔出來也得費點力氣。
可就這么一耽誤,部隊就遭到了密集的子彈射擊。不少法軍就以怪異的姿勢撲倒在地,前仰后附的倒在竹簽上或者陷坑里頭。如果法軍肯踩著戰友的尸體繼續前進,大概也能用尸體撲出一條通道來。可法軍的戰斗意志到此也就基本到了盡頭,他們寧肯繼續停在竹簽陣后,隔著四十幾米的距離與光復軍對射,也不想繼續前進了。
作為歐洲第一流的軍隊,法軍的確訓練有素,在此時他們竟然能夠用三段擊這樣的老戰術,前面的步兵射擊,后面的士兵填彈。用這樣的方式維持火力。可在這硝煙彌漫的戰場上,整個人與半個腦袋相比面積未免差距太大。法軍就這么一排排的被打倒,當傷亡超過了三成之后,法軍中軍首先崩潰了。他們再也沒有了開戰前的勇氣,放棄了軍人的榮譽,法國人把自己的背留給中人,開始轉過身撤退。繼續打下去就是白白送死,那么死也至少死在挽救自己生命的道路上吧!
只是此時逃跑已經與能活命聯系非常有限了,光復軍的三寸炮開始收割起法軍的生命。即便沒有被彈片鐮刀般的砍倒,單打一步槍在三百米的距離上依舊有著足夠的殺傷力。
九龍對岸的美人們瞠目結舌的看著法軍的潰敗,在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完整的光復軍軍人身影,法軍就崩潰了。即便是逃跑的法軍也在火炮與子彈的追擊下被紛紛打倒。
而此時法國的軍艦再次開火了,對著硝煙彌漫的戰場,法軍艦炮按照自己的估摸,對著可能發動追擊的光復軍的位置一通猛打。
吳遼長長的舒了口氣。他也考慮過是不是在法軍撤退的時候派兵追擊。可他怎么都不能讓自己在心中排除法軍艦炮實施火力攔截的可能性。雖然追擊可以大大擴大戰果,可吳遼已經不想讓部隊再次白白送死了。看著法軍艦炮的猛烈射擊,吳遼心中最后那點遺憾也消失的干干凈凈。他知道,這場戰斗已經以光復軍空前的勝利畫上了句號。
而美官們卻沒有這樣的樂觀,他們所看好,所鐘愛的法隊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對面的中隊展現出的軍事裝備更是大大超出了美隊的想象。
“光復軍真的是中國人么?”有美官質疑的問道,這個問題引起了其他美人心中的共鳴。見識過滿清部隊之后,美官相信中國的確是一個落后的國家。見識了光復軍之后,美官已經形成的印象又被徹底顛覆了。
兩個小時后,法軍撤出了九龍,最終的慘狀難以形容。出發時還有兩千人的法軍,返回的時候不足五百。一度滿當當的登陸船,現在空蕩蕩的。逐漸淡薄的硝煙中卻沒有出現繼續返回的人影。看來已經不會再有其他人能夠回來了。
而這一切還是在法軍有艦炮掩護的局面下,如果沒有艦炮掩護,如果光復軍有騎兵追擊,逃到海邊的法軍除了全軍覆沒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雖然英軍沒有參戰,可英軍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作為光復軍的對手,英軍如果參與戰斗,就要面對法國人要經歷的一切。這絕不是笑笑就能過去的事情。
“看來我們可以出面去調停光復軍和英國人之間的矛盾了。”美國的指揮官用輕松的語氣說了句很像是俏皮話的言語。
那幫心情受到震動的美官聽了之后忍不住都笑出聲來。這次美國加入聯軍的身份就是“調停人”,在英法聯軍攻打滿清的時候,美國與俄國就出面“調停”。在法國人遭到重創的現在,美國人看來有了充分的機會展現自己的外交才能。
對于嘲笑英國人,美國人并不在乎。作為獨立的英國殖民地,美國的傳統向來是“父輩教導我兩件事,第一,信奉上帝;第二,恨英國人。”與英國人一起出來打醬油,獲取全世界的利益,那是一碼事。如果遇到能在英國人背后插刀子的機會,美國人是不會選擇放過的。
得知了法國戰敗的消息,英國駐華全權代表額爾金忍不住松了口氣。如果沒有法國人的這次慘重失敗,額爾金自然要為那支小艦隊的損失承擔起責任來。而現在,額爾金已經可以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與法國人的損失相比,那幾條船根本什么都不算。而且通過這場戰爭,法國在遠東就完全淪為英國的小老弟,老老實實的跟在英國屁股后面打工吧。
也不用去安撫法國指揮官那破碎的心靈,此時去的話反倒容易讓法國人覺得額爾金是過來看笑話的。命令英醫開始參與救治法國官兵。額爾金開始伏案寫信,“想解決中國問題,必須從清國政府入手……,現在與光復軍進行全面戰爭很可能導致香港失守……,只有徹底馴服清國政府……,才能充分利用清國的港口與資源。總之,讓清國政府接受我方的條件,我方才能夠在援助清國政府之后得到足夠回報……”
(啟蒙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