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僅僅聽到這個稱呼。歐洲人的第一念頭就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這種風氣也在影響法國軍隊,例如軍部一眾人等準備去紅磨坊,所以就緊趕慢趕的處理匈牙利的問題。俄國人害怕羅馬尼亞國王被匈牙利人俘虜,所以‘請求’羅馬尼亞國王前往俄國訪問。這種沒志氣的做法遭到了法國軍部的鄙視,次長嘲笑道:“好歹也先到俄國邊界去待機!”參謀長沒吭聲,此時俄國與羅馬尼亞的邊境只存在于紙面之上。俄國陸軍與匈牙利紅軍正在這一帶互相廝殺,雙方犬牙交錯,哪里還分得清哪里是俄國邊境。次長能說出這么沒水平的話,說明他的心思此時完全不在戰爭上。“前線那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讓我們現在調動部隊去救康斯坦察。他們不是沒有退路,只要向南撤到保加利亞,匈牙利人肯定不會國境追擊。我們和保加利亞商量一下就行了吧。”部長大人給了個建議。必須得說,和以前軍部提出的那些日鬼搗棒槌的建議想比,部長的建議正經的令人贊嘆。兼具了務實與靈活,同時考慮到戰爭與外交,還非常有可操作性。參謀長生出疑慮來,部長大人難道被什么給奪舍了不成?事情談到這一步,大家也沒有了再說下去的理由。這么一件事還不至于讓軍部陷入扯皮大戰,因為法國顧問團是真的遇到了些危險。事情搞定,軍部的高官們就齊齊出動。眾人先去了名叫‘紅色公社’的中國餐館。放眼整個法國,中國菜做的最地道的就是這家連鎖企業。眾人開胃菜是核桃肉,肉片卷了四分熟的核桃熱,裹蛋清,油里炸過。放在山楂露上,賣相普通,滋味卻是極美。接下來是番茄炒雞蛋,牛排,普羅旺斯濃魚湯,配合了西班牙海鮮飯。真的是滿足的一餐。除了中餐地道之外,紅色公社的法國菜同樣道地。餐桌上也少不了寶石酒業的上等苦艾酒,對于這種味道香濃的一餐,烈酒反是最合適的。眾人談起了最近法國的政策,有說法是政府準備禁止苦艾酒。而飲用苦艾酒是法國軍隊近百年的傳統,軍人罵著那幫政客們瞎XX的作為,很快就有些醺醺然,飄飄然。付賬之后,他們就出門上車,直奔紅磨坊而去。軍人們剛走,又有一輛看著挺豪華的車輛停在紅色公社門口。車門一開,先是法國外長,然后是匈牙利外長,兩位走進這家餐館。對餐館里面的中國風,例如門框上懸掛的那捆曬干的艾草,匈牙利外長微微一笑。懸掛草藥在歐洲往往被認為是魔法,中國的端午傳統到了匈牙利后引發了小小的震動。后來才知道中國人自古就不信什么魔法,他們懸掛這玩意的目的只是驅逐蚊蟲而已。“這家店的苦艾酒用的是阿爾卑斯山的山泉水,酒味極為純正。”法國外長稍稍賣弄著自己的知識。匈牙利外長笑道:“那條小河在一位侯爵的領地上,聽說侯爵準備把寶石酒業攆走呢。”
哦?他嫌寶石酒業給錢給的少么?”法國外長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不。那位侯爵自己選擇了禁欲生活后,好像對外界的各種刺激格外敏感的樣子。”匈牙利外長正色答道。罵人不帶臟字是文人們的把戲,法國外長聽了這話之后哈哈大笑,立刻把臉上有不少傷痕的匈牙利外長當成了‘圈里人’看待。一般來講,這種傷痕只會被當成軍人看待。紅色公社的工作人員里面有中國人也有法國人,以法國人居多。菜譜送上來,法國外長點了一個純法國套餐。服務員下去之后,匈牙利外長忍不住問:“閣下,我聽說各國對于共產主義都很警惕,您到這里來吃飯會不會引起什么說法?”“法國共產黨已經是法國第三大黨,要不是事實證明土地國有制必須靠武力來推行,我覺得他們大概已經執政了。”外長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為難的跡象。匈牙利外長早知道法國比較浪漫主義,沒想到現實中的法國還真有些自由主義的味道。之前的設想落空,匈牙利外長立刻開始調整思路。“外長先生,您在匈牙利戰爭時期跑來我們法國,不知道有什么打算。難道是準備在法國發行戰爭債券么?”法國外長從容的問。“不。我想要的更多。我希望法國不要在此次戰爭中支持俄國。”匈牙利外長立刻答道。法國外長邊點頭邊答道:“的確要的比較多。那么匈牙利能夠拿出來什么呢?”“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擊敗了俄國的話,匈牙利希望能夠成為永久中立國。”匈牙利外長說的很有自信。這種自信引發了法國方面人員的笑意,“哈哈!”法國外長笑了兩聲之后說道:“閣下,我個人很崇拜拿破侖,所以我并不喜歡俄國。拿破侖都沒有能夠打敗俄國,上一次把俄國打上談判桌的是英法聯軍。閣下是想告訴我們,你們的戰爭實力超越英法聯軍之上么?”匈牙利外長的隨行人員臉上露出了被觸怒后的不滿,反倒是匈牙利外長神色自若。在這個列強橫行的世界上,沒有實力就沒有發言權。匈牙利外長身為翻身窮人,通過自身的經歷理解了這種現實。沒有力量的人,只能在壓迫下輾轉呻吟。所有成功的革命都把曾經的壓迫者送上了斷頭臺。匈牙利革命如此,法國大革命也是如此。“換個角度講吧。”匈牙利外長說道:“法國要在什么狀態下才會停止支持俄國?”法國外長想了好一陣后才開口說道:“外長先生,如果是我個人看法的話,我認為匈牙利還是發行戰爭債券吧。”晚飯吃的很好,法國菜的確有可取之處,紅色公社這家連鎖餐廳的廚師手藝同樣很贊。謝絕法國外長提出的去紅磨坊的邀請,匈牙利一行人返回匈牙利駐法國大使館。關上門,匈牙利同志不爽的說道:“法國人這是什么態度?除了宣稱戰爭之外,我實在是沒看到他還有什么哦?他嫌寶石酒業給錢給的少么?”法國外長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不。那位侯爵自己選擇了禁欲生活后,好像對外界的各種刺激格外敏感的樣子。”匈牙利外長正色答道。罵人不帶臟字是文人們的把戲,法國外長聽了這話之后哈哈大笑,立刻把臉上有不少傷痕的匈牙利外長當成了‘圈里人’看待。一般來講,這種傷痕只會被當成軍人看待。紅色公社的工作人員里面有中國人也有法國人,以法國人居多。菜譜送上來,法國外長點了一個純法國套餐。服務員下去之后,匈牙利外長忍不住問:“閣下,我聽說各國對于共產主義都很警惕,您到這里來吃飯會不會引起什么說法?”“法國共產黨已經是法國第三大黨,要不是事實證明土地國有制必須靠武力來推行,我覺得他們大概已經執政了。”外長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為難的跡象。匈牙利外長早知道法國比較浪漫主義,沒想到現實中的法國還真有些自由主義的味道。之前的設想落空,匈牙利外長立刻開始調整思路。“外長先生,您在匈牙利戰爭時期跑來我們法國,不知道有什么打算。難道是準備在法國發行戰爭債券么?”法國外長從容的問。“不。我想要的更多。我希望法國不要在此次戰爭中支持俄國。”匈牙利外長立刻答道。法國外長邊點頭邊答道:“的確要的比較多。那么匈牙利能夠拿出來什么呢?”“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擊敗了俄國的話,匈牙利希望能夠成為永久中立國。”匈牙利外長說的很有自信。這種自信引發了法國方面人員的笑意,“哈哈!”法國外長笑了兩聲之后說道:“閣下,我個人很崇拜拿破侖,所以我并不喜歡俄國。拿破侖都沒有能夠打敗俄國,上一次把俄國打上談判桌的是英法聯軍。閣下是想告訴我們,你們的戰爭實力超越英法聯軍之上么?”匈牙利外長的隨行人員臉上露出了被觸怒后的不滿,反倒是匈牙利外長神色自若。在這個列強橫行的世界上,沒有實力就沒有發言權。匈牙利外長身為翻身窮人,通過自身的經歷理解了這種現實。沒有力量的人,只能在壓迫下輾轉呻吟。所有成功的革命都把曾經的壓迫者送上了斷頭臺。匈牙利革命如此,法國大革命也是如此。“換個角度講吧。”匈牙利外長說道:“法國要在什么狀態下才會停止支持俄國?”法國外長想了好一陣后才開口說道:“外長先生,如果是我個人看法的話,我認為匈牙利還是發行戰爭債券吧。”晚飯吃的很好,法國菜的確有可取之處,紅色公社這家連鎖餐廳的廚師手藝同樣很贊。謝絕法國外長提出的去紅磨坊的邀請,匈牙利一行人返回匈牙利駐法國大使館。關上門,匈牙利同志不爽的說道:“法國人這是什么態度?除了宣稱戰爭之外,我實在是沒看到他還有什么 別的表現。”匈牙利外長對于這樣的說法很是不解,法國外長的話在匈牙利外長聽來簡直是最友好的回答。沒有無意義的試探,沒有扯淡的糾纏。所有問題都直指核心,‘法國不會為俄國出兵,但是法國也不會在俄國背后插一刀’。這樣誠懇的回答無論如何都不該被認為是惡意。當然,沒有必要為了外國人來批評本國同志。匈牙利外長笑道:“這次我們的目標并不是要打動法國上層,而是要讓法國人民知道我們的和平態度。”“這個時候再宣傳和平有用么?”匈牙利同志沒好氣的問。“法國與俄國,你覺得誰更野蠻?”匈牙利外長問。“當然是法國。”匈牙利同志回答的很干脆。“英國與俄國之間誰更文明?”“英國。”“作惡最多的是英國法國還是俄國?”“……”簡單的對話之后,匈牙利同志沉默了。匈牙利外長卻沒有沉默,他繼續說道:“然而這個世界上更重要的是秩序。我們覺得俄國更邪惡,是因為除了殘酷壓迫之外,俄國拿不出任何別的秩序。英法做過的壞事比俄國多十倍,但是他們創立的秩序所提供的機會比俄國多出不止十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并非很夸張的數字。我們從俄國哪里看到的是毀滅,在英法這邊看到的是創造。當然會認為英法很文明。”“那么……民朝呢?”匈牙利同志忍不住問。看得出,這個問題類似于思維上的救命稻草。如果中國也被列為邪惡的存在,匈牙利同志大概就受不了這種看法。不過從數字上看,中國的國內革命戰爭中死了上億人口,對外戰爭中至少又殺了幾千萬。至少美國自己宣稱被中國殺掉了四千萬人口。他們的人口從六千萬直降到兩千萬。加上別的征戰,有說法中國皇帝韋澤一生中殺掉了兩億人口。“販運黑奴就讓非洲損失了一億以上的人口。這還是送到海岸邊上的,那些途中死去的更多。比邪惡,中國想后來居上可不容易。”匈牙利外長笑道。不等聽的蒙頭轉向的同志說出什么來,匈牙利外長繼續說道:“中國給世界的不是秩序,而是給世界指出了一條全新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窮人終于被解放了。我們就是例證。中國更是例證。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偉大,更人道的么?”“可是……”工作人員覺得腦子對這個邏輯和事實比較混亂。外長同志很快發覺自己跳過了基礎,他又把主題挪回,“我們和法國人談判,不要認為法國人看重的是我們。他們看重的是擁有強大戰斗力的匈牙利。但是對我們來講,我們要記得我們都曾經是窮人,革命拯救了我們。所以我們現在不是要覺得我們和所謂的老爺們在一起談事情,我們就變成了老爺。不是這樣的。我們和任何人談事情,都是在為我們自己。這是我們自己的戰爭。而不是別人的戰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