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孔學海的談話一直進行到午夜才結束,孔學海也沒有在懸壺莊園留宿,與凌楓作別之后便離開了懸壺莊園。◇↓頂◇↓diǎn◇↓小◇↓說,..o臨走的時候,孔學海再次提到了那個任務,并叮囑他一定要盡快啟動。凌楓滿口答應,但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孔學海提到的項目,顯然是指來生丸的批量生產技術。
這種藥物,不僅美國眼紅,想要得到,華國也不會例外。沒有哪個國家在來生丸這種藥物上不心動的。試想,在來生丸的藥效之下,短短一天的時間就能學會和掌握別人需要幾年甚至十年才能掌握的知識,僅此一diǎn,一旦掌握批量生產技術,一個國家的人才儲備還會小嗎?
可是,凌楓卻深深地知道,來生丸這種是不可能批量生產的。
“國家寄希望于我,我卻無能為力。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國家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我能拖延一時,我還能拖延一世嗎?”凌楓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心里也很清楚,為國家研究來生丸的批量生產技術這件事現在是他的擋箭牌,可是將來必然會給他帶來麻煩。
回房間的司機,凌楓看見了迦陀莎的房間還亮著燈,他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之前與她在一起的荒唐事情。他就差那么一diǎndiǎn就讓她變成真正的女人了,就是那么一diǎndiǎn,老媽陳小七來了,一件好事也夭折了。
“她一定是在等我吧。”想到這diǎn,凌楓的心中一片燥熱,他的腳步也控制不住地往迦陀莎的房間走去。
“嗯,咳。”身后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咳嗽的聲音。
不用回頭,凌楓也知道是他的老媽陳小七。
“我今天接到了黃志強打來的電話,他還約我去上海喝茶呢。多好的老人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陳小七自言自語地道。
凌楓轉過身來看著陳小七,苦笑道:“媽,你不是去送孔秘書了嗎?”
“送走了啊,人家開車走的,我就送到停車場而已,我還能跑步送到機場嗎?”陳小七說。
凌楓,“……”
他其實知道陳小七這個提起黃志強是什么意思,她是想他和黃舒雅在一起,而且雙方的家長還見過面。站在母親的角度,兒子的私生活不檢diǎn,她肯定是教育的。之前說懶得管這些事情,其實是隨口說的一句違心的話,哪有當媽的不管兒子的呢?
“呃,那我也去休息了,媽,晚安。”凌楓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小七在他的身后冒了一句話,“我會看著你的門的,今晚你就別出來了。不然我揍你。”
凌楓,“……”
目送凌楓回到房間,陳小七才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道:“兒子,不是媽多事,只是迦陀莎這樣的女人你不能碰啊。你和她玩玩,你不覺得有什么,可一旦她對你用真情,你以后再和別的女人成親,她會殺了那個女人的。”
這句話凌楓其實是聽見了的,因為他就在門口后面。這句話也讓他微微出了一diǎn冷汗。確實,他從沒有想過這一diǎn。男女之間玩玩其實也沒什么,可迦陀莎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人格非常極端,性情也非常的極端,一旦她愛得死去活來,他又娶了別的女人,誰能保證她不動殺人之心呢?
殺人對于迦陀莎來說,一直都是宛如呼吸般稀松平常的事情。
凌楓嘆了一口氣,心里暗暗地道:“算了,趁還沒有犯錯誤,我還是與迦陀莎保持現狀吧。我沒有愛她之心,我不能動她的身子。”
就在凌楓回屋后不久,迦陀莎的房間也熄了燈。
接下來的夜顯得很平靜,但凌楓和迦陀莎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早,兩輛雪佛蘭sbrban越野廂車便來到了懸壺莊園。這兩輛雪佛蘭sbrban越野廂車掛的都是京都拍照,也都是美國大使館的拍照。車子停下,十個人先后從車里走了下來。這十個人,四個年齡稍大,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另外六個都很年輕,都是二十多三十出頭的年齡,身體都很強壯,神色也都很冷峻、謹慎。
站在門口迎接的凌楓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支十人所組成的特派小組有四個是美國政府的官員,另外六個是特工。如果他們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的話,這六個美國特工將成為押解他去美國的主角。
“他們來了。”站在凌楓身邊的陳小七說道:“那個有diǎn胖的是這支特派小組的組長,他是現任美國總統奧利薩的幕僚,名叫沃爾夫。另外三個,穿著灰色西服的那個是美國中情局a的人,名叫菲爾斯,穿著黑色西服的是美方的人,名叫早川介一,穿著卡殼的是美國戲法系統的一個官員,名叫艾頓。記住他們的身份,與他們對話的時候你才能把握好分寸。”
凌楓沒說話,只是diǎn了diǎn頭。老媽陳小七報出這幾個人的身份的時候,他還是感到有些驚訝,尤其是那個有diǎn胖的沃爾夫,他沒想到他居然是美國總統奧利薩的幕僚。由此也可以看出,美國政府將這件事看得有多重。
沃爾夫領著他的小組成員大步向凌楓和陳小七走來。這個小組的十個人,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凌楓的身上。這是他們與凌楓的第一次見面,但在來此之前,他們已經將凌楓的資料背得滾瓜爛熟了。凌楓哪年生的,在什么地方讀過書,干了些什么事情,他們都知道。所以,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凌楓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你們好。”凌楓率先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向領頭的沃爾夫伸出了一支手。
“凌先生,我們終于見面了。”沃爾夫說道,但沒有和凌楓握手。
凌楓的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后有些尷尬地收了回去,“請進吧,我們去客廳談。”
沃爾夫領著他的小組成跟著凌楓進了懸壺莊園的大門。這個小組的六個特工顯得很謹慎,在去往客廳的途中,他們東張西望,快速地觀察著懸壺莊園里的環境。
到了客廳,凌楓說道:“隨便坐,我讓人給你們泡茶。”說完,他拍了一下手掌。
迦陀莎從客廳的里間走了出來,她捧著一只很大的托盤,托盤上放著十杯泡好的茶。她一杯又一杯地端給特派小組的成員,端茶的時候,隱藏在她袖子里面的鏈子飛刀便顯露出來,寒芒閃閃。
這個情況讓特派小組的六個特工越發緊張了起來,讓他們緊張的原因卻不單純是迦陀莎的鏈子飛刀,而是從迦陀莎身上透露出來的極其冷漠的殺伐的氣息。這種氣息,沒殺過幾十個人的人是沒有的。這才是讓他們如此緊張的真正的原因。
好在迦陀莎并沒有過多停留,她上完了茶便退了下去。
沃爾夫沒碰迦陀莎送上來的茶,他四看了一下,打破了客廳里的沉默,“凌先生,你是我見過的過得最逍遙的罪犯了。你看你這里,這簡直是中世紀貴族的居所啊,太華麗了。”
凌楓笑了笑,淡淡地道:“我們每個人都有罪,但只要我們祈禱,上帝就會原諒我們。我每天都在祈禱,所以上帝早就洗清了我的罪過。”
沃爾夫說道:“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凌先生,我們就不要兜圈子了,我們直說了吧,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你難道就不準備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凌楓說道:“還真是巧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么來我這里,你能說明一下嗎?”
“你——”沃爾夫的語氣里頓時多了幾分火氣,他嚴厲地道:“凌楓,你潛入51號空軍基地,殺人,帶走重要的罪犯,盜走我們國家的重要機密,我們代表美國政府而來,你居然還敢在我們面前裝瘋賣傻!”
凌楓卻一diǎn都不生氣,他的臉上也隨時保持著淡淡的溫和的笑容,“沃爾夫先生,不要生氣,也不要激動。首先我申明一下,我沒有潛入你們的51號空軍基地,我也沒有在里面的基地里殺人,更沒有偷盜你們的什么重要機密。你們代表美國政府而來,這diǎn我知道,而我也代表我自己坐在這里與你們交談,我們是平等的,如果你們認為你們是美國政府派來的就要高人一等,可以無視我的感受與我粗暴地對話,那么請你們離開吧,我懶得招呼你們。”
這句話沒給沃爾夫為首的特派小組半diǎn面子。
陳小七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這時她第一次見到兒子凌楓的魄力。他似乎天生就是為大場面而生的,大氣、淡定從容。
沃爾夫被凌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他也不是菜鳥,他能被挑選出來擔任這個小組的組長,那自然就有他的能力。他一來便給凌楓下馬威,是想用這種方式撕開凌楓的心理防線,然后達到他的目的。不過凌楓的氣度和談判的技巧卻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也明白了,大棒在凌楓這里是行不通的。大棒行不通,那就只有上胡蘿卜了。
“呵呵呵……”沃爾夫笑了笑,態度一下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凌先生,我們能來到這里,這本身就說明我們是掌握了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我們怎么會不遠萬里來到華國,與你們政府進行交涉呢?我們又怎么會來到這里與你見面呢?”
凌楓說道:“什么證據?你拿出來,我看看。”
沃爾夫看了身邊的菲爾斯一眼,菲爾斯心領神會,跟著就打開了他的公事包。他從公事包里取出了一疊照片,還有一份a的審問筆錄。
菲爾斯將那一疊照片和審問筆錄遞到了凌楓的手中。
那份筆錄上的簽名是龍威廉的助手,霍德曼。
看到霍德曼的簽名,凌楓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是龍威廉身前陷害他的一個陰招。龍威廉雖然死了,但霍德曼這種小角色是無法得知的。霍德曼那種小角色,就算龍威廉不用那個視頻要挾他,美國政府要他說什么,他就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