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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吃與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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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這么一嚇唬,那只狼停止了奇怪的動作,站在那里尾巴對著我們,扭過頭看向我們的方向。品書網△↗,

  看了一會,它散步一樣的往狼群所處的位置小跑,跑了一會又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我們,之后便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這時的我們更加警惕了,不知道它是不是回去召喚同伴,發動進攻。

  胖哥埋怨我說:“它喜歡折騰,你就讓它折騰唄,你嚇唬他干什么?萬一回去叫同伙來,咱們可不一定打得過。”

  我沒有理會,最關心的還是狼群的動向,生怕對方來個緊急沖鋒,那我們可招架不了。

  那只狼歸隊后,狼群出現了一陣騷動,然后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狼嚎。

  我握緊了手中的刀,手心里全是汗水,準備迎接狼群的突襲。

  令我們措不及防的是,竟然在我們身后的方向,跑出來四個藍光,慢慢向我們的側面移動。

  這也就是說,在我們全神貫注,注意前方狼群的時候,我們身后其實一直還隱藏著兩只狼。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身后還有?”我驚恐的說。

  燕秋語氣沉重的說:“哎,看來我們的智商完全被玩弄了,前面這只狼剛才所做的,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其實真正進攻小隊,早就繞到我們身后去了。我們身后的黑暗里,不知道還隱藏了幾只,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我轉頭向身后看去,一片黑暗,看不出有狼的存在,但是我堅信,這一定是偽裝,說不定狼群早就慢慢的靠近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從黑暗中撲出來。

  剛才狼群中的幾聲嚎叫,一定是下達某種命令,我們周圍的狼群要展開包圍之勢,不然那兩只我們身后的狼,也不會向我們的側面迂回。

  我的注意力馬上集中在側面的兩只狼身上,隨著它們緩慢的移動,我的目光死死的緊跟。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兩只狼一直沒有停下,應該是一路小跑的,兜了一個大圈子,好像故意繞開我們似的,最后也回歸了狼群。

  當那兩只狼歸隊后,狼群中又是一陣短促的叫聲,聽起來有點像狗爭搶食物時的聲音。叫聲結束后,大概安靜了兩分鐘,那群狼竟然走了。

  眼看著狼群似藍火般的眼睛,快速的遠離我們,越來越遠,最后有兩簇藍火稍停了一下,便完全隱沒在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前前后后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我渾身早已濕透,不知道是身上出汗發冷了,還是真的害怕,反正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一場對峙的最后,卻搞得我們四個全都傻了,本來以為是一場搏命血戰,沒想到竟是這么個結果。

  我努力控制著不停打架的上下牙,顫抖著問旁人:“這是什么情況?那群狼怎么走了?”

  燕秋說道:“不走怎么的?你還想試試戰斗力?”

  我拿肩膀碰了一下燕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樣?那群狼為什么就走了呢?我壓根沒看懂。”

  蘇日娜重新躺下,長出了一口氣說:“哎呦,我還以為今天跟你們同生共死了,動物的世界真心搞不懂。”

  胖哥依然很認真的說:“拉倒吧,這都看不出來?這是緩兵之計,那群狼看見我們帶武器了,而且展梟的刀一看就厲害,它們是假裝走掉了,藏到黑暗中,趁我們不備發動進攻。”

  一聽這話,我本來放松的身體又馬上緊繃了起來,本來已經躺下的蘇日娜也蹦了起來,大家都開始四處查看,希望能在黑暗中看出些蛛絲馬跡,以免遭遇偷襲。

  胖哥見我們的狀態,一陣大笑,笑夠之后胖哥說:“我逗你們呢,看你們一個個嚇那樣。”

  我一聽,胸中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忿忿的說胖哥:“你真是我親哥,能不這么嚇唬人么?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誰是心臟病潛在患者,叫你這么一嚇唬,非得了心梗不行。”

  胖哥壓住了幸災樂禍的情緒,憋著笑對我們說:“你們想啊,就這懸殊的戰斗力,人家天天吃肉的主,來之前早就知道了。我看吶,這群狼今天就沒準備吃咱。要么是路過,要么是有其他原因。”

  如果是路過的,那這群狼也沒必要跟我們耗這么久,那個帶頭的狼,跑到我們前面,又是轉圈,又是叫喚的,折騰了好一陣,難道是吃飽了撐的,消化食兒呢?要說有其他原因,能有什么原因呢?我們和它們八竿子打不著,人和動物又干脆不在一個頻道,我們沒有招惹它們,它們和我們更沒什么交情,怎么想都是牛角尖。

  蘇日娜解釋道:“我大概看出來了,這群狼本來想吃咱,后來你把刀拿出來,那只狼一看這小子不好惹,于是原地開始做動作,其實是部署軍隊。等它回到狼群中,開始喊埋伏好的同伴發動襲擊。可是一喊,就出來兩只,等歸隊后那頭狼就問,埋伏班的怎么就倆呢?那倆狼說因為都拉肚子,所以今天沒出來。頭狼一看,完蛋,今天的圍攻戰術失敗,于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沒想到一慣嚴肅的蘇妹子,今天居然也這么幽默,小故事讓她編得還有理有據的,逗得我們一陣捧腹,把剛才的緊張情緒全都拋在了腦后。

  燕秋還問:“接下來呢?”

  我們又是一陣大笑,笑得姜漓一勁翻身,煩得睡不好覺。

  笑夠了之后,燕秋很認真的說:“這狼的行為確實有點古怪,咱也沒有個專家,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意思。我是怕今晚的狼群,只是給我們個警告,萬一我們不領會其中的意思,下回只怕是沒那么好過關了。”

  我又回想那只頭狼,在我們前面又是轉圈,又是嚎叫,倒底是要表達什么內容,還真是有點難猜。

  我對他們說:“只要弄清楚,那只頭狼要表達什么意思,或許就真相大白了。”

  胖哥又開始扮演他私家偵探的角色,用手扶著下巴說:“我覺得吧,沒那么復雜,這群狼或許是吃飽了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我們。如果是餓急的狼,別說我們是白給的,即使是豁出命去,狼為肉亡也正常。那只狼在我們面前跳舞,其實就是為了炫耀它厲害,告訴我們不是怕我們,是現在不想吃。之后又當著我們的面,把藏在背后的兩只狼叫出來,估計也是為了威懾我們,告訴我們后面早有埋伏,我們都沒發現。總之就是可勁兒的嘚瑟。”

  胖哥的分析是比較客觀的,自然界中的野獸,也不會有太復雜的行為,無非就是吃與不吃,或許今天我們能夠不知不覺的躲過一劫,就是因為狼群并不餓,在遇到我們之前,已經飽餐過了。

  其他兩人也比較贊同胖哥的解釋,燕秋說:“嗯,估計也就是這么回事,咱們運氣好,狼群吃飽喝足了才碰上我們。不過那只頭狼還挺逗,知道的是炫耀示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狼也信薩滿教呢,你們看它那些動作,讓我想起了嘎魯大叔的鄰居,就好像在問神靈,咱們這些人能不能吃一樣。”

  “你還別說,還真有點像,尤其是跳舞的姿勢,要是給這狼掛上彩色布條,也能自食其力,換羊腿吃了。”我笑著說。

  一陣討論過后,我們還是決定輪流守夜,每過兩個小時換一個人看著,以免那群狼后悔了,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本來我也不太睡得著,所以自告奮勇做第一個,躺在那里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居然不自覺的睡著了,也沒有再叫醒第二個守夜的胖哥。

  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沒有被陽光曬醒,是因為周圍起了大霧,霧很濃,十米之外已經看不清事物了。

  我坐起身,拿過水壺,先漱了漱口,又灌了一大口水。

  放好水壺后,我去看身邊的人,昨晚的三人都還在,或許是睡得晚,都還沒有醒來。我又去看姜漓,這才發現姜漓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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