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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冰洞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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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請訪問  尸體都變成標本了,怎么還不能確定真死?我被胖哥給說糊涂了,就去問:“你啥意思呀?怎么現在說話一股怪味兒?”

  胖哥說:“這很簡單呀,你不是告訴我們,你見過一個獨角的尸體么?”

  我點點頭說:“是呀。”

  胖哥接著說:“你看見獨角尸體的時候,獨角死了么?”

  我馬上明白了胖哥的意思,他這個思維跳躍得太厲害。

  不是我沒有想過,是我真的不敢想,如果說看見一次獨角的尸體,獨角卻還活著,那至少可以解釋,就像我之前認為的,總有一個是假的,要么是易容假扮,要么是獨角有孿生兄弟。

  如果看見兩次獨角的尸體,獨角還依然活著,那怎么解釋?三胞胎?或者說有一群獨角的粉絲,專門照著獨角的相貌整容?那獨角這張臉也太喪氣了,誰像他誰死。

  胖哥見我不吭聲,又繼續發表他的看法:“我認為,獨角肯定還沒有死。咱們之前在雪洞里,看見獨角和黑龍搏斗的時候,獨角是受了傷的,而這具尸體,身上半點傷痕的都沒有,而且看表情,多半是呼吸困難死的,不是淹死就是憋死,肯定不是被什么猛獸咬死的,對吧?”

  關于死法胖哥的話并不可信,可惜陸姍又不在,我看了一圈,還是決定問蘇日娜,畢竟人家工作上有接觸。

  我看向蘇日娜問:“你覺得呢?”

  蘇日娜并不像姜漓和燕秋那么害怕,表情很冷峻的說:“胖哥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也有漏洞。”

  道理不必說了,我催她說說漏洞。

  蘇日娜說:“如果說把死去的獨角封藏在冰里,是一個專門收集尸體的怪人,那在前對尸體做一些修補術也有可能,這里比較暗,洞頂又高,我們看不了那么細致,有可能有傷我們沒發現。還有就是,如果這人確實不是獨角,那他的死法不光是窒息,也有可能是心臟病突發什么的,必須要有專業人士做尸檢。”

  她說得話非常嚴謹,作為辦案人員的話,盡可能的嚴謹絕對是正確的,但是對目前我們的分析判斷,就顯得有點鉆牛角尖了。

  我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反正就是內傷而死,那個冰封人類尸體的還不知道是人是怪,會給尸體作修復術有點太想當然了。

  我在心里已經偏向胖哥的說法,這人不是獨角,或者說,這人不是跟黑龍搏斗的那個獨角,他和我在軍火庫看見的那個尸體歸為一類,暫時稱作獨角的復制品。

  我心里產生了新的疑問,那就是這些復制品哪來的?獨角有什么問題才會出現這種復制品?而這些復制品又是為何死的?右眼哪去了?

  雖然有疑問,但是我對解開這些疑問的愿望并不迫切,哪怕獨角是被外星人克/隆成足球隊了,那和我們也沒有什么直接關系,能解開這個疑問最好,解不開也并不影響我們大家。

  為了調整自己的狀態,讓思維重新回到正軌,我盡量不去想獨角的事,不停的勸自己還有好多事要做,沒工夫理會獨角的來龍去脈,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團隊每個人的安全,至少暫時我還是這個團隊的決策人。

  想到這里,我本以為自己的心情會放松,沒想到更加緊張了,因為我們這么半天居然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封藏/獨角尸體的才是我們的危險。

  我趕緊起身,顧不得埋怨自己疏忽,急著對大家說:“還聊什么呢?趕緊跑吧,這里不能久呆。”

  大家也意識到我們有些輕重不分了,趕緊起身往外走,外面已經聽不到冰雹的聲音了,趁著沒有天氣的阻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可是剛走到向上的拐彎處,胖哥一側身,又拿胳膊把我們給攔住了。

  我剛要指責胖哥拖延時間,洞外居然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并不大,但是由于冰洞的結構聽得很清楚,而且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是一個粗重的喘氣聲。

  壞了壞了,怕啥來啥,這下完了,就拖了個談話的時間,洞的主人竟然回來了,這回非得被這個怪物給堵在洞里。

  耳聽得對方已經到洞口了,往外跑是不可能了,我帶著大家,盡量躡手躡腳的回頭往洞里面走,想趕緊找個地方讓大家藏身。

  可回到洞里我們才明白,這里根本就沒有藏身處,冰洞空蕩,冰壁光滑,除了一張獸皮鋪成的床,沒有任何擺設。

  情急之下,我把背包摘下來用雙手推著,身子一趴,兩腿一蹬,用肚皮貼地,滑冰一樣,就鉆進了那個半圓形的小洞。

  其他人也趕緊學著我的樣子,一個接一個的鉆了進來。

  進來之后是另一個空間,一個更大號的冰洞,并非我想象的是個通道,看來這個半圓形的小洞,是里間和外間相通用的小門。

  里面的冰室就沒有外面那個精致了,墻壁都是沒有經過打磨的,純天然形成的冰室,而且還有很多四通八達的冰洞式通道,好像一個下水道系統的中樞。

  本來我腦海中,這里的主人是個滿身白毛,留著口水,拿著大木棍子的高大雪人,瞬間已經變成了背著鍋蓋的忍者神龜。

  進來后,蘇日娜又用手電照了一下這個冰室,差點把我們嚇個半死。

  因為在里面這間的洞壁上,各種姿勢,各種表情,凍滿了獨角的尸體,都沒穿衣服,都沒有右眼,甚至有些肢體殘缺不完整。

  這一情景的出現,直接推翻了我之前所有的推測,反而更傾向克/隆人了,這里簡直就是一個獨角尸體的展覽館。相比之下,見到這一幕,比沖去和怪物搏斗更令人膽寒。

  還有一個細節,在兩處冰壁上,分別被取下來兩塊長方形的大冰塊,冰塊中間被掏空,像兩個冰棺。

  所有人都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能說也不敢說,因為外面還有個活著的危險。

  沒等我們把氣喘勻,就在我們進來的那個小洞處,竟然推進來一個大包袱。那大包袱看著有些眼熟,細看才發現,那正是軍火庫里面蓋坦克的苫(shàn)布,當然也是掩蓋那個被炸爛的獨角尸體的掩尸布,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

  等整個包袱被推進來之后,竟然又推進來一具男尸,不用想了,肯定是獨角的尸體,而且身上全是新傷,一些肌肉都已經破損外翻,看著就一陣反胃。

  還看什么,再看正主就進來了,我們好像一群沒有牧羊犬看管的羊,四散而逃,隨意找個冰洞般的隧道,藏進了里面。

  我跑的方向,身后跟著的是燕秋,我倆鉆到冰洞里都不敢出聲,側著臉露出一只眼睛,觀察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那是一個人,他是用躺著的姿勢滑進來的,身上的裝扮我們再熟悉不過了,滿頭的小辮子,滿身的彩色破布條,裸著上半身,黝黑的肌肉上布滿了傷疤。臉上帶著一個紅色的鬼臉面具,面具上兩顆長長的獠牙,格外的嚇人。

  我馬上意識到,這個人其實是一個傳承式的工作者,就跟把我們騙進來的那具干尸生前一樣,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這種裝扮并非代表某個一人,而是一個職業。

  那個人進來之后,一手拖著死尸的腳,一手揪著苫布,往那兩個冰棺走。

  走到冰棺旁,他把那具滿是傷痕的尸體,扔進了一個冰棺里,又抖開苫布,正如我想象,里面包裹的正是那具斷胳膊斷腿的尸體,同樣被扔進了另一個冰棺。然后那個怪人又把兩個冰棺推回了冰壁。

  現在我看清楚了,原來所有這些冰封的尸體,都是這樣被封存進去的。

  本以為做完事,他就要出去了,我們也不必躲躲藏藏,可以松一口氣了。沒想到他的事還沒辦完。

  他走到整間冰室的中央,盤腿坐在地上,嘴里就開始哼唱小曲。

  那是一種我們從沒聽過的語言,好像更像頌唱某種經文,我猜測他這是在超度亡魂。

  唱著唱著,那個怪人的身體竟然離地而起了,整個人盤著腿漂浮在離地一尺高的半空。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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