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來了,開始第二回合。”彭南玉兒就差手舞足蹈了,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在做裁判和拉拉隊的她,我這邊還有彭小瓦那邊跟大胡子他們那邊她都要準時的播報戰況,宣布下一個戰斗計劃,還要計分和吶喊,我突然覺得我們在場的就屬她最累。
這些紙人總歸屬于臟東西,對付臟東西自然有對付他們的辦法,我看著前方殺氣騰騰的紙人,咬破舌尖把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據說舌尖上的鮮血是陽氣最盛的地方,這一口鮮血出去,沾到鮮血的紙人在有血跡的地方開始冒黑煙,但是并沒有斃命應該算是受傷了吧。
這時最快轉身假裝噴血,身后的紙人往邊上一閃,我迅速的轉回去把剛才受傷的解決掉。那些紙人見上當受騙了,氣的那臉上的一團紅臉蛋更紅,他們要是有牙齒必然是會咬牙切齒的。
“學會用陰謀詭計,還知道先解決那些殘兵敗將加10分。”彭南玉兒準時的播報了我這邊的戰績,有時候完全拿她沒有辦法,一千多歲的鬼了,還像一個小娃似的。
因為有了對付那些紙人的辦法,所以在后面幾乎沒有受傷,倒是那個扎紙人的半瞎子因為與紙人相連,這邊去一個紙人那邊他就開始吐血,再加上大胡子打的他那是嗷嗷直叫,他是這在場的人中最早去極樂世界報道的。
“都趁著那些尸體沒有進來時到院子去,要是讓他們進來一打起來這房子會踏的。”彭小瓦指揮道,剛才那個制尸人沒有讓那群尸體進去就是因為這里面的空間太小,他們也認為那些紙人就能把我們搞定,那些放到外面做個樣子,那個半瞎子一死去,這個吸血鬼一樣的制尸人徹底怒了,可見他們是多么兮兮相惜的。
“小心這些尸咒,這些尸體力大無窮,身上的符咒都是用青銅融進身體里面的,,一定去在那些花紋中間的空白處下功夫,一定要去了他們的心臟才可以殺死。”彭小瓦一邊吩咐著我們,一邊趁著那個制尸人念咒的間隙往外面沖出去,一聽這話,我們連忙都往外跑去。
一跑出那個快要散架的門,就看見院子里那些尸體活動了起來,這時我才留意到,那些尸咒的腿上都是那種青銅的花紋,我能想象的到,一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往你身上劃上口子,然后在里面鑄上青銅,這一個過程還不會讓這人死掉,必須完成整個符咒,然后讓這人在最痛苦中死去,怨氣越大的尸體,他的戰斗力越高。
所以為了這點在尸咒的過程中必須是要受了足夠的虐待才能死去,只是這死了都還要被人給控制,只是殘忍至極。
“我的個天老爺,這就是秦始皇的兵馬俑啊,咋還剪個短頭發,難道這就所謂的流行趨勢,我胖子瞬間就蛋疼了。”大胡子出門一見,那種排列的井然有序赤著上身,光著腳丫子一身花紋的尸咒感嘆道。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形象力和語言組織能力,這個時候了還能冒出這么冷的笑話出來,看來我們以后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的別蛋疼,你不是說你是無敵胖胡子小金剛,眼前這些是你的同類交給你公關公關。”周宇杰罵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他覺得大胡子這個玩笑不和場景,就開口罵道,他這一罵這更不符合場景。
咔嚓,咔嚓,咔嚓,這是那些尸咒活動筋骨的聲音,本想繼續貧幾句的大胡子一看嘴巴張大老大,他們走一步地上都能傳來“咚。”的一聲響動,我在此刻想到了人猿泰山,雖然兩者沒有聯系但是心里怎么想到我還真是控制不住。
鏡玉環這個懦夫更是連影都看不著,開始的時候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給我跳出來,現在一打架我想看看對手的過去,沒反應了,丫丫個呸我心里面暗罵道,連個手環都知道有困難就先溜,這東西都是如此現實。
“你們要加油哦。”彭南玉兒的聲音響了起來,甜美可人只是一聽到那現實的語氣就想把她丟到一邊去。“你們要是累了,我可以考慮做替補。”她接著一句話讓我覺得她還是蠻可愛的,至少她是個聰明人,先讓你失望,再給你希望,那你的多感激她,至少我是。
“先分散開來。”彭小瓦拍了一下快要石化的大胡子,他不會真的去商量去了吧,大胡子反應過來跑的最快,現在在場的就我一個傷得最重。彭小瓦見我要離開一拉我,示意我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拒絕能者多勞嘛。
我們站在院子的中間,誰知彭小瓦給我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去刺殺吸血鬼,我這是瞬間心疼每次對我好點,我都沒有好結果。當然我是去突襲,我知道他要控制這些尸咒要分散些精力,但只要他一死這些尸咒就如同破銅廢鐵,只是那個降頭師會全方位保護他,我成功的機會那是相當的渺茫。
那些尸體也分散開來對付我們,此刻院子里就響起叮叮當當的聲音,沒有鑄青銅的地方都是那種無關緊要的地方,不要說心臟就是那個肚子都保護的極好,看來希望只有在我這里了,我躲到彭小瓦的身后,那些其余的尸體馬上把我們包圍了起來。
“兩個一組,一前一后。”彭小瓦叫道,這樣就不用瞻前顧后了,手上和死亡的幾率要小很多。“我的哥啊,你咋個不早說。”大胡子抱怨道,不過還是最近的周宇杰挪去,莫現野一看這陣勢,突出包圍圈過來和彭小瓦站到了一起。
那些尸咒雖然有銅鑄的咒符,不過這樣他們行動起來就比較笨拙,專挑一下沒有鑄上青銅的地方刺進去,青銅尸體力大無窮一個拳頭垂下來,地上就是大坑,還好他們笨重不然我們早就被錘來陷在地里了,一味的躲閃在幾分鐘里都把我們累得精疲力竭,那些尸體倒是越打越來勁了。
“姑姑,替補。”我沖彭南玉兒叫道,我早就累得半生半死的,彭南玉兒倒是悠然自若的看我們一眼說道“你們都還活的好好的,替什么補。”
“彭南玉兒,你個沒良心的既然我們死了你才來幫忙,那我就先掐死你,一起上路。”我沖彭南玉兒吼道,說完就從一個空隙中往彭南玉兒沖過去,那吸血鬼聽說我們要自相殘殺肯定不會讓那些尸咒跟著我,他們也愁解決完我們怎么去解決彭南玉兒,我只有離彭南玉兒越近刺殺那個吸血鬼才有把握。
彭南玉兒看出了我的眼色,臉上笑顏如花這是在贊揚我的聰明嗎?
“你還來真的。”彭南玉兒見我真的沖了過去大喝道,邊說邊準備應對我,我本以為她那么聰明看懂了我的眼神,誰知剛一過去,某偽蘿莉一腳就飛了過來,直接踹的我后退好幾步,然后摔在地上吐血。
抬頭某人正給我一個她理解我意思的眼神,我再次吐血,既然你理解那你這是哪個神經搭錯了線了造成的短路,我心中咆哮,她是故意的就她這種演員,演的再好都是沒有前途的。
“啊。”某偽蘿莉飛著一腳又過來了,我一看這陣勢連忙地上一滾,她因為穿著一條長裙不敢把腳抬得太高,見我地上一滾就用手提著裙角跟著我追了過來,在那么幾秒鐘我一直在想怎么辦,我該不該還手怎么說她也是我的姑姑,不孝是會天打五雷轟的,看著提著裙角的彭南玉兒心一橫,她都死了一千多年了,還有什么孝不孝順的,不打的她滿地找牙對不起我吐得那幾口鮮血。
你死了一千多年,我活了一千多年這樣的才是公平的戰斗。
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背上全是傷在地上一滾沙鑲嵌進了肉里痛得難受,開始的時候光顧著和那些紙人較量了,現在這些痛才排山倒海的涌出來,那種感覺簡直是太苦不堪言了。
“你這個孽子,連姑姑你都想打。”彭南玉兒沖到我對面裙子一放,一副潑婦的模樣,那一瞬間我聯想到我以后是不是也會這樣。“你有這種不顧侄女生死的姑姑,就有我這種謀殺姑姑的侄女。”我瞧了一眼屋里的布局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彭南玉兒一個側身空翻就到了我的面前,一個眼色輕聲說道“顏兒,怎么樣你家姑姑的演技不錯吧。”這話一說完還不待我回應,又是一個霹靂掌飛了過來,我連忙一個側身下腰躲過了一劫,氣憤的說道“是不錯,你分明是想讓我缺胳膊少腿的你才高興是吧。”
我也不待彭南玉兒回應,就用來了一個左腿飛毛腿,彭南玉兒一把抓住我的左腿,我連忙地上一睡雙手撐起了身子,右腿一個神龍擺尾就攻擊了過來,彭南玉兒一個沒有站穩就放開了我,我順著地上一滑直接撞在她的身上,她也順勢倒在了地上。
“你先起來,看看怎么順其自然的進去好點。”彭南玉兒說完就用手把我一推,我站了起來往屋里一看,那個降頭師就站在那個制尸人的旁邊,不過那個降頭師明顯在關注我和彭南玉兒的戰斗。“啊。”我身后的人一腳踹在屁股上,力道很大直接就把我踹回了那個屋里,還差點撞在了墻上。
“彭南玉兒。”我那聲音可不是裝的是真的怒了,要我進來也不用這樣把我踹進來,怎么說我也算是個小清新美女,這樣讓我還有什么臉面。
“在,還想被打。”彭南玉兒一臉笑意說完就用最快速度進了屋子,給我一個明媚的笑容眼神里的東西有點復雜,難道不是殺死那個制尸人活捉那個降頭師就行了,還有其他的什么嗎?我把這個不大的屋子看了一遍,沒有什么啊。
“啊。”這彭南玉兒是好這招吧,我還正看這個屋子的布局有什么變化時,她一腳就踢了過來我直接仰著躺在了地上,我剛想開口罵她,他的眼神向上看了一眼就沖過來了,上我這才抬頭一看,看見屋角掛著一個不大還生了銹的青銅鈴鐺,我用光看了一下整個屋子四方的屋角都掛著這種鈴鐺,因為太小開始進來時我們都沒有注意到。
“撲。”這是我吐血的聲音,彭南玉兒一腳踩在我的肚子上,然后又是一腳直接踢在那個降頭師的腳下不遠處,降頭師本想動手的可是彭南玉兒比他快點,一手抓過我的衣領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又是用力一推撞在了墻上,又是一口鮮血澎湃而出,然后她又像一個悍婦一樣又是一腳踹會了原地。
就這樣反復幾次,我被自家姑姑給揍得花容失色,臉腫的像個包子,她也揍的起了興致,越打越帶勁了,抓起來直接就丟了過去,降頭師的心思現在也全在外面,我掏出匕首刺劍他旁邊的那個閉著眼睛操控著外面的那些尸咒的制尸人。
他只是悶哼一聲嘴角就流出紫紅色的血液,那個降頭師連忙轉過頭一看,看見一個已經死亡的制尸人還有一個茍延殘喘的我,他爆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尖銳而且刺耳一頭白發在那凄慘的叫聲中豎了起來,活脫脫的像一只白毛刺猬,連那眼睛都變成青灰色,好像他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小心。”彭南玉兒見我看的出神一把拖開了我,我不是不想跑是她手下的太重,現在一條命只剩下三分之一,已經是茍延殘喘離殘廢已經不遠了,就是有人拿著刀要我的性命我都只有干閉眼的份了。
那個降頭師的變化如果不是知道他還活著,我定會以為他正在尸變。“怎么回事。”我詫異了一下向彭南玉兒問道,她搖了搖頭,淡定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差點習慣性吐血。
這時彭小瓦他們也都進來了一看到這場景大胡子砸了砸嘴說道“哎呀我的媽呀,這是什么東西在變異。”這時的降頭師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腰際,連胡子也已經長的很長了,一時間我們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沒人回答大胡子,眼前這一切多么不可思議。
我們都看的目不轉睛,只有彭小瓦反應了過了,從地上拾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一下給降頭師敲在了腦袋上,只是那根木棍好像是朽了,齊刷刷就斷裂了,只聽見“咚。”的一聲,降頭師沒有反映,頭發依舊瘋長,已經長到了膝蓋處,一見這場景我們更是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不會是他打算就這樣就去了吧,為那個白臉鬼殉情自殺,或者這是在儲存能量然后突然爆發出來打算和我們同歸于盡。”大胡子愣了一下開口說道。彭南玉兒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可能,這叫聚魂,把他害過得那些魂魄聚在一起,以此來增加自身的力量。”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不早點說。”周宇杰埋怨道,這時那個降頭師的頭發垂到了地上,那一雙眼睛成了紅色,這是什么聚魂這分明就是怨咒嘛,我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一個安全地帶,我已經是半條命了不能再受這些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