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秘境特使宣布拍賣開始,整個鳳凰樓主樓中的賓客們都像是上了戰場一眼,情緒瞬間都是變得無比狂熱。
秘境特使將身前飛浮的秘菜和請柬揮手飛到身側,朗聲說道:“第一道秘菜,以十萬兩黃金的底價開始起拍。”
瞬時間,秘境特使的話就像是給這些人的狂人澆上了一層火油,火焰瞬間燃燒了起來。
“蘭周郡出十萬兩黃金,外加五百副精鋼戰甲,共值十五萬兩黃金!”
“土皇城,出全年出產糧草,共值十八萬兩黃金。”
“百賊船隊,共十船金縷帛錦,共值二十萬兩黃金。”
“百花谷,高級藥材三十種,中級藥材六十七種,低級藥材十車,共值二十五萬兩黃金。”
寧越馬上看向竹翁和剛剛坐下的馬三,發現兩人的神色沒有什么變動,可是周圍一些人卻都低聲議論了起來。
“今年一上來的底價就比上一次翻了兩倍,這是怎么回事?而且上一次只有七張請柬,這一次卻有三十三張,價格應該降下去一些才是啊。”
“反正今年的拍賣看起來有點不對勁,不如不要等那些散戶拼搶了,我們直接入場好了,先拿到請柬再說。”
“說的對先拿到請帖就一了百了!”
寧越還沒等將這些人的談話消化,就發現更多人一起加入了競價之中,直接將請帖的價格拔高了上去。
“五十只紫斑豹妖獸坐騎!值五十萬兩金子!”
“桂蘭坊齊州領分店五年份的產出貨物,價值八十萬兩黃金。”
寧越聽到這里,發現場中暫時出現了一個微微的停頓,他看著場中狂熱的情形,已經越發的覺得這份拍賣大會的請柬十分珍貴,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一張請柬就已經叫到了八十萬兩黃金。
八十萬兩黃金是一個什么概念,乾州在沒有開展商路之前,乾國條令下的賦稅收取全年,也就只有十萬兩黃金左右,這些人為了拍下秘菜和請柬,相當于直接用掉了原本乾國八年的賦稅!
寧越馬上看向叫出八十萬兩黃金價格的競拍者,是一個高高揚起脖頸的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修身長袍,喊出價格之后,露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似乎拍賣會因他生出一個小小的停頓,令他十分滿意。
只是還沒等他的笑意多滯留一刻,寧越就見著更多原本沒有發話的人坐直了身子,之前幾個驟然拔升的競拍價,就像是在海里扔下了一包血肉,馬上引來一大群瘋狂的鯊魚。
“價值一百萬兩黃金!十頭雪鷲坐騎!”
這一次參與競價的人的座位距離寧越幾人只隔著一個圓桌,所以寧越不由暗地里深深的看了這人一眼,風蟬兒和白洛洛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她們現在也是有些難以接受這些人對請柬的瘋狂。
馬三這一次也是轉頭看向競拍者,胖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那邊似乎也是感應到了馬三目光,喊價的中年人向著馬三點頭致意,馬三也是笑了笑,把頭轉了回來。
先前競拍的年輕人的臉色一僵,沒想到在他的價格之上,又是被人拔高了二十萬兩黃金,他神色間瞬間一滯,不過馬上舉手:“桂蘭坊齊州領分店八年份的產出貨物,價值一百二十八萬兩黃金。”
馬三剛才看了一眼的那個中年人輕笑一聲,毫不猶豫的繼續報價:“十五頭雪鷲坐騎,一百五十萬兩黃金。”
桂蘭坊的青年聽到這個報價,神色間的自信一下子潰散不見,對方輕松提起的高價已經不是他能企及的了,他的手里再沒有要上更高價格的底牌。
寧越直到這時,才發現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價格就一下子到了一百五十萬兩黃金。
秘境特使站在臺上,聽到一百五十萬兩黃金的報價后,眼神環顧整個場中,見沒人再接著報價,便開口說道:“一百五十萬兩黃金報價第一次。”
隨著特使的聲音響起,大廳里變得有些安靜,寧越見著不少人相互對視,卻都是沒有去爭取第一張請柬的報價。
“一百五十萬兩黃金報價第二次……”秘境特使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是場中還是沒有報價聲響起。
寧越環顧四周,心里突地明鏡了當下的狀況,這些人現在都在觀望,包括馬三和竹翁都是一樣。
當然,寧越覺得像是馬三或是竹翁這類人,或許早就已經有了內定的請柬也說不定。
隨著秘境特使最后一聲喚價響起,主樓大廳中這一刻靜得驚人,只有秘境特使的聲音繼續響起:“一百五十萬兩黃金第三次,成交!貨物三日之內交予馬三。”
說話中,秘境特使的手掌一揮,秘菜與請柬就直接飛到了中年男人的桌上。
“謝過特使!蘇北馬上就會將貨物送到!”
中年男子起身道謝,又是向著馬三的方向拱手致意,這才又坐了下去,將金色請柬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那盤秘菜則給了他帶來的一個年輕人,讓他當場吃掉。
寧越深深的看了這個自稱蘇北的中年男人一眼,相對于他競拍到第一道秘菜和請柬來說,他對這人競價時候提到的雪鷲坐騎更感興趣。
現在他可是有了雪鷲軍的稱號,隨時都可以重建雪鷲軍,可是如果沒有了雪鷲坐騎的騎兵怎能算得上真正的雪鷲軍。
他與風蟬兒合作,很大的基礎就是風蟬兒答應他能找到足夠的雪鷲坐騎給他,現在這個叫蘇北的人有著雪鷲的貨源,或許可以買到足夠的雪鷲坐騎,令雪鷲軍快速成軍。
秘境特使做完了第一單拍賣,手掌又是一動,又是一盤秘菜和金色請柬飛浮上空,引得在座眾人的目光都是隨之飄動。
“第二張請柬開始拍賣,底價一百五十萬兩金幣!”
秘法特使的聲音傳響整個鳳凰樓主樓,空中透明的棚頂上的火焰,也是隨著這個聲音燃燒得更加劇烈起來,映照著晚宴中的各路來客,每一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是變得忽明忽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