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的聲音在鳳凰樓內外陣陣響起,聞言者無不驚訝變色,樓內的客人也都是涌到亭臺水榭的邊沿,尋找著馬三話中三結金碧花的主人。
寧越只覺得場中的氣氛一下變得古怪起來,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灼灼的目光望向他的方向,就連原本叫跳的彭小六也是一下啞了聲音,目光呆滯站在原地。
“三結金碧花,這個年輕人居然是三結金碧花的貴客?”不知道人群中有誰開口說道。
“這是馬三爺說的,我看著是真的。”
“那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金碧輝煌的一共只有五結花結,一結為世間精英,二結為身負絕技,三結為諸侯將相,四結為世間帝王,五結為絕世天驕,他居然得了三結花的評價,究竟是什么身份?”
“金碧輝煌的金碧花結一向有著最為嚴苛的篩選手段,世間現有的金碧花結從來沒有發錯過,所以這個年輕人一定有著相應的背、景,我看還是不要深究比較好。”
馬三看著鳳凰樓內外喧鬧一片,不由微微蹙眉,輕咳了一聲,直接傳入眾人耳中,打斷了場中的議論。
寧越馬上對馬三高看了一眼,這一聲咳嗽并不簡單,就算是他現今的實力,可以將喝聲傳響百里,可是要做到像是馬三這樣清晰的把一聲輕咳聲傳入眾人耳中,對魂力的操控絕對爐火純青。
馬三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由笑了笑,對寧越說道:“小友是金碧輝煌金碧三結花的貴客,還請入宴吧。”
寧越聞言,笑著拒絕說道:“還請馬三爺見諒,我只是一個小小管事罷了,受不得金碧輝煌貴客的稱呼,這三結金碧花是金碧輝煌送于我家小姐的。”
寧越說罷,神色恭敬的走到掛著三結金碧花的馬車前,先將馬車一側的步蹬放在地上,才又上前替風蟬兒和白洛洛撩起了車簾。
寧越拒絕馬三的好意之后,場中先是一靜,隨后不少人都將目光死死的射向馬車內里,他們沒想到馬三這樣一番客氣的年輕人,居然只是一個管事,真正的三結金碧花的主人還在車里。
馬三也是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樣,神色間還是笑意不減。
風蟬兒見車簾掀開,先是與寧越隱晦的對視了一眼,兩人明顯都是沒有想到金碧輝煌的胖掌柜送了他們一個這樣珍貴的東西。
可是兩人同時也都知道,這時候并不是對三結金碧花尋根究底的時候,鳳凰樓左近千百雙目都在注視著他們,這件事只能事后再去研究。
風蟬兒收回目光,將手掌輕輕搭在寧越的手掌中,緩步從車上走下。
場中的男子看到風蟬兒的美貌,大都是來了一個打,眼神都是亮了起來,不少人更是看著車廂上三結金碧花前的女人,心里打起了各種心思。
在風蟬兒之后,寧越也是將白洛洛用同樣的方式引下馬車。
這一下靚麗雙姝一起亮相,頓時將場中幾乎所有赴宴女子的顏色都壓了下去。
馬三爺適時發話,對風蟬兒和白洛洛發出邀請:“兩位羿家小姐,這一次馬三宴會上能有兩位到來,真是蓬蓽生輝,還請入宴吧。”
風蟬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沖著馬三點頭致意,這才在寧越的引領下帶著白洛洛,一起走向了鳳凰樓富麗堂皇的晚宴入口。
寧越兩個護衛看守馬車,還有兩個護衛跟在三人身后,一起步上了晚宴的紅毯。
一路上參加晚宴的賓客無一不對風蟬兒致敬,幾人在鳳凰樓門口迎客平臺上與馬三匯合,一起向著內里走去。
“等……等一等!”
彭小六這時候不知道那一根筋不對,連跳了幾步,快步趕到門口,不顧馬三的神色不渝,一雙眼睛只是直直的看向風蟬兒。
“這位羿家小姐,剛剛是我彭小六不對,要是驚到了姑娘,還請你不要介意,這鳳凰樓我熟得很,不如我給你引路吧。”
彭小六一邊說著話,眼神一邊不停的在風蟬兒和白洛洛的身上打量,眼底不斷的露出一股色瞇瞇的神色。
風蟬兒下意識的將白洛洛護在身后,看也不看彭小六一眼,只是巧笑嫣然的對馬三說道:“馬三爺,小女子初來貴地,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不知道能不能煩勞您與我說說啊。”
周圍明眼人哪里看不出風蟬兒也是討厭了彭小六,干脆不想與他說話,馬三也是看得明白,也是不去看彭小六,對風蟬兒客氣說道:“馬三也不敢說懂得很多,不過如果羿姑娘有閑的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風蟬兒淺笑回應:“那就煩勞馬三爺咯。”
馬三郎笑一聲,伸手引路,風蟬兒和寧越幾人都是跟著走了進去,只留下彭小六臉色青一下白一下的被留在原地。
周圍不少人看到彭小六的神色,都是暗笑一聲,跟著馬三的身后進樓赴宴,不少人的嬉笑聲傳入彭小六的耳朵,讓他氣得想要發飆。
可是這是馬三舉辦的晚宴,他絕對不敢在這個地方生事。
彭小六就這樣在原地站了好一陣子,眼見著客人大批的涌入樓中,臉上突然露出一副狠戾神色,狠狠說道:“羿家的小婊子,你等著,敢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不給六爺我面子,到時候讓你看看在這齊州領,到底是誰家說的算!”
彭小六發狠之后,深深的吸吐了幾口氣,他這一次來鳳凰樓赴宴,也是有著不少事情要做,絕對不能這樣一氣離開。
彭小六咬牙一頭扎進了鳳凰樓中,悶頭向里走去,只是他沒有走進去多久,就聽到一聲招呼。
“彭小六,聽說你被一個小娘們給甩了臉子,哥幾個聽著有趣,還不趕快過來給咱們說說。”
彭小六一聽這個聲音,馬上轉頭,就見著一個帶著金冠的白衫青年,在一群年輕人的簇擁里走了出來。
彭小六立刻換了一副驚奇的臉色,連忙說道:“表哥,你怎么也來了?”
金冠青年笑著回道:“我還真就是勞碌命,這才一回來,就被派來了這邊,這一次家里想要多爭取一個座位,我得想辦法爭取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