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蟬兒面對著無數劍氣沖襲,緊咬牙齒,突地發出一聲嬌喝,手中水晶般的長劍再次綻放出一陣強光。
霎時間,所有被強光照射到的劍氣都是憤憤減速,就像是陷進了一個個磨砂滑輪一樣,不斷迸射出細碎魂力,最后都是在風蟬兒手中的長劍前被消磨殆盡,無法再對風蟬兒造成傷害。
寧越也是緊握天龍劍,身后六臂三頭象頭怪虛相完全現形,他用了一倍二倍程度的十方幻滅法,結果還是沒有威脅到風蟬兒,這不由得令他心頭發狠,這時候就算是引起無終嶺大天魔宗的注意,也要全力爆發戰力,將風蟬兒留在這里。
可是沒等寧越發狠動手,在驟雨般劍氣中防御成功的風蟬兒突然抬手,低聲喝道:“不要打了,白星武是我師兄!”
什么?
寧越頓時一愣,他設想過風蟬兒有無數原因促使,所以會在無終嶺對他偷襲,可是他怎樣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信息。
白星武是風蟬兒的師兄,那風蟬兒為什么會對自己這樣出手?
莫不是這個女和白星武是仇家?
寧越腦中閃過無數閃念,手里的動作也是不由收起,暫時沒有對風蟬兒動手。
風蟬兒見寧越暫停攻勢,不由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眼神有些復雜的看向寧越,說道:“我們剛剛發出了不少響動,要是不想被大天魔宗發現的話,還是先離開這里,我們再好好的聊一下吧。”
寧越微微皺眉,沉吟了一下,考慮到大天魔宗就隱身在無終嶺里,最終只能點頭同意,說道:“跟我來吧。”
寧越說完,也不管風蟬兒會不會真跟著他走,認準一個飛出無終嶺的方向,用萬里煙云獸再次隱藏身形和魂力波動,快速的飛馳而去,
風蟬兒沒有食言而肥,老實的跟在了寧越身后,施展身法,快速的尾隨而上。
寧越足足飛了小半天的時間,直到遠離無終嶺,讓他覺得脫離了大天魔宗的監視范圍后,才停下了飛進,從空中落在了一處山丘之上。
風蟬兒一直跟在寧越身后,見狀也是跟了上去。
寧越一落地,就轉頭看向風蟬兒,張口問道:“你說白星武是你的師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說話間,寧越身后六臂三頭象頭怪虛相再次顯形,只消風蟬兒一個回應不對,他就回全力將她擊殺在這里。
寧越雖然不知道風蟬兒對他在乾州的勢力了解多少,可是這終究是威脅到了他,更別說這個白衣女劍手之前還無緣無故的偷襲了他,要不是喊出與白星武有關,他絕對會與風蟬兒在無終嶺中就分出一個生死。
風蟬兒見寧越一副隨時都會動手的樣子,心里也是感到寧越的質疑與不滿,不由收起身上的魂力,平靜落地,抬手示意她不準備再打一場。
不等寧越再次開口詢問,風蟬兒張口回道:“之前我報過身份,我是大光明宗的風蟬兒,白星武曾在我大光明宗學藝,比我先入的門派,所以是我師兄。”
寧越皺眉:“那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你沒有見到白星武么,因何對我動手?”
風蟬兒輕咬了下嘴唇,說道:“我聽到大夏在通緝師兄,我來這邊,是想將他喚回大光明宗,他要是身在宗門只內,絕對不會有人敢去為難他的。”
寧越聽到這里,心里不由暗忖道:“這樣聽來,大光明宗的勢力應該不小,就是不知道這個宗門與大天魔宗有什么關聯,她居然能找到無終嶺來。”
風蟬兒不知道寧越心中所想,只是長大眼睛,誠懇的看向寧越,說道:“我和白師兄從小時候就認識,聽說他這一次居然幫助大天魔宗的燕驚龍叛逆造反,還要跑來加入天魔宗,被人一路追殺,我就馬上來了。”
說了這些,風蟬兒又看向寧越,有些喏喏的說道:“之前不好意思了,我看著白師兄跟你一起進了無終嶺,然后就不見了蹤影,我想著抓住你弄不好能問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才動手偷襲,然后沒想到……”
“沒想到我實力還不錯,你拿不下我是嗎?”
寧越戲虐反問,結果風蟬兒臉色微微漲紅,側臉不好意思去看寧越,卻點了點頭,表示寧越說的沒錯。
寧越見狀心里不由暗笑一聲:“一個女人不遠萬里的來無終嶺這樣的險境救人,無論怎樣看,也是跟白星武情分匪淺,既然這樣,看著白星武的面子,還真不好繼續算賬。”
風蟬兒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還是鼓起勇氣看向寧越,說道:“你可知道白師兄去了哪里,能不能幫我找到他啊?”
寧越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風蟬兒的詢問,故意問道:“大光明宗一定人才濟濟,怎么就派了你一個人來救白星武?”
風蟬兒聽到寧越這么問,微微垂頭,似乎有些羞意,繼續說道:“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所以……”
寧越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是青梅竹馬啊,難怪難怪……”
風蟬兒裝作沒有看到寧越臉上的一絲戲虐神色,繼續說道:“不瞞你說,我們大光明宗早已投靠皇帝燕重光,我也是在宗門接到了追殺白師兄的命令后,才知道了師兄身上出了這等大事,我只是一人趕來,只怕過不了多久,大光明宗就要派人來殺他了。”
寧越聽到這里,心里一動,這才發現風蟬兒不知道白星武是得了燕重光的命令才投入大天魔宗的,所以才這樣擔心。
這樣看來,燕重光給白星武的密令一定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或者白星武和自己知道,這樣的話,對于風蟬兒這個身份尚不能完全確定的女劍手,寧越不準備告知她白星武真實的狀況。
風蟬兒沒有發現寧越的心里變動,還在繼續說道:“我來之前查過,你與白師兄是同宗兄弟,所以我希望在我大光明宗的殺手趕來之前,拜托你和我一同把白師兄從大天魔宗里救出來吧,白師兄無論犯了何事,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