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虛空坐在寧越宴席對面,聽到寧越斷言拒絕,神色間也是沒有什么變動,心里仿佛早就預料到寧越會有這樣的回答。
他還是沖著寧越舉起酒杯,一口喝掉,繼續說道:“如果這樣不成的話,那不如將這商產稅收定的高一點?或者那駐軍的屯田也開始收稅?”
寧越馬上露出一副苦笑,一口飲下杯中酒水,對李虛空回道:“州牧大人何苦為難我們軍隊中的這些苦哈哈,我們屯田耕地也是極不容易,辛勞一年種出的那些糧食,最后都是賣不出去,才有老兵獻出家中秘方,做出這些糧食精細加工的食品。”
李虛空張口準備說些什么,結果寧越立刻搶在前面,說道:“大人,這糧食加工的產品成本極高,不少項目根本都是入不敷出,甚至還有一些賠本,要不是糧食賣不出去的話,我們也不向費心費力的將心思撲在這些食品加工上面的。”
李虛空看到寧越這樣一幅無賴哭訴的架勢,嘴里很多話都是生生被壓了回去,他也只是純粹打探一下寧越的意愿,現在看來,寧越幾句話就封死了他沾染食品加工工坊的意圖。
寧越看著李虛空有些無語,心神一動,馬上指著桌子上的寧式香腸,開口說道;“先不說別的,就說這個寧式香腸,先的將一些糧食加工精良,加入肉餡,可是就說著腸衣和肉餡,用量可是精糧的幾倍,價格也是高出數倍,所以大人只看這根香腸,就知道我們為了將農作物產出的糧食加工,需要添加多少其它成本了,所以真是入不敷出……”
寧越其實對這香腸什么的加工的工序和實用材料根本不懂,不過他這樣大肆跟李虛空訴苦,夸張食品成本,也是拿準李虛空完全不懂加工這些現代食品的暴利。
李虛空就如寧越所預料的一樣,微微有些愣神,寧越說的粗簡,可是看著那幾根寧式香腸,好像做起來確實需要繁復工序,不然生產出來的食品怎么會這樣好吃。
“可是……”李虛空看著其他食品,試圖繼續講些什么。
寧越馬上指著桌子上那盤金燦燦顏色的薯條,說道:“大人請看,這盤薯條看起來十分簡單,可是在油炸前后,卻必須有著合格工序制作,薯條不能太大太小,而且最關鍵的時候配上的醬料,光是這種番茄醬料的價值就要超過薯條太多,這也都是為了將薯條賣出去的無奈辦法。”
寧越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桌對面李虛空的反應,見著李虛空的目光有些悵然的看了幾眼寧式香腸和薯條,心里不由暗自得意。
在四大集團中,珞瑤姬單獨負責所有出產食品的成本合計,在工坊中已經形成了流水線的工作方式,將所有食品的成本保密計劃做的極好,所以寧越根本不但心有他人知道。
李虛空靜靜坐著,心緒莫名的有些無奈悵然,他看出寧越攪渾幾種食品的真實成本,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作罷。
午宴上只有寧越和李虛空兩人,一時間顯得略有些尷尬。
寧越微微垂頭,眼神微瞇,這一次李虛空將他找來,借機探視食品加工成本,令他本能的生出提防心理,知道是手下四大集團聲勢太過興盛,引起了李虛空的注意。
寧越不由在心中暗嘆到:“越是這樣,越不能讓李虛空把心思都落在食品加工上面,一定要轉移他的視線……”
寧越腦中思緒萬千,閃過了無數與心腹商議的商業項目,最后從中選出一個,想了想,打破了宴席上的沉默,對李虛空說道:“說道稅收,我最近在屯田一事成功之后,又是想到了一個或許會增加稅收的項目,不知道州牧大人是否有興趣?”
李虛空聞言,沉凝的神色略微松緩了一些,知道這時寧越對他伸出的一個橄欖枝,不由笑道:“白總管能將手下的幾個食品集團運作的這樣順利,想來要與我提到的項目,一定會再令乾州民生歡悅吧?”
寧越聽出李虛空話語間那隱約的不滿,可是嘴角依舊掛著那絲淺笑,就像是沒聽到李虛空中話中的酸意一樣,只是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
李虛空看到寧越手中的木盒,眼神頓時就是一亮,腦中本能的聯想到了上一次寧越在入川城獻計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盒子裝著資料,最后他依著這些資料施行,才取得了乾州興盛的政績。
李虛空想到這里,有些迫不及待的對寧越問道:“不知道這次木盒又是什么妙計?”
寧越聽出李虛空這一次詢問的時候,語氣明顯緩和了下來,心里暗地一笑,知道成功轉移了李虛空的注意力。
寧越馬上收起微瞇的眼神,抬眼看向李虛空的時候,將手中的木盒從桌子上滑了過去,見著李虛空抬手接住,才言辭懇切的說道:“不瞞大人,現在我手下的乾州駐軍,大都出自云豹騎,所以我們當時在給云豹騎配備的青銅馬坐騎的時候,也是認真的研究了一些國內其他宿衛精騎的妖獸坐騎。”
李虛空緩緩打開盒子,一邊聽著寧越的敘述點頭,一邊看起了寧越準備的資料,就見上面將夏國過內使用的妖獸分門別類的做了總結。
他有些沒有弄懂寧越提到這些妖獸是要做些什么,所以暫緩了去看手中的資料,抬頭繼續聽寧越會說些什么。
寧越自信舉起右手食指,只與李虛空說了一個詞:“肉食!”
李虛空神色微動,沒有打斷寧越,任由寧越說了下去:“大人知道,大夏一直在捕捉各式各樣的妖獸,大多作為精騎組成騎兵大隊,其余的無論國家盛典或是祭祀,都會挑選一些稀有的妖獸出場,只是這些妖獸就令大夏軍隊忙不勝忙,每一年都要大肆不抓妖獸補充……再有的就是飼養!”
聽到飼養兩字,李虛空眼中的疑惑消失了不少,不由又是翻了幾下手中的資料,繼續聽寧越講著。
他這時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已經開始被寧越牽著走向,暫時忘記了那些食品加工的大筆賦稅。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