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牙滿意寧越的反應,便又是說道:“這次有皇叔帶隊,地方上若是你看誰不順眼,完全可借著上面的虎威,暗地里捉弄幾下,只要不弄死弄殘,誰人都會害怕。所以借著這個機會撈上一點,也是正常。”
寧越聞言受教,算是懂得了文官武官各有撈取好處的方便,也是隱隱感受到了一絲手中掌握實權的感覺。
隨后于伯牙又是耐心的給寧越講了一些,官場上所需注意的事情,這才放寧越回去。
一路上,寧越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興奮之感。
他在來到九霄天界之后,一直在努力求生,終于拼出了現在的場面,可是這次隨著征討大軍出征,他才感受到權勢居然會帶來如此甘美的感覺。這種感覺,就算是前些次他地位屢次提升也是不如。
隨后幾天大軍行進,寧越得了白星武和于伯牙的指點,心里也是再沒了多少顧及,借著大軍中皇叔燕龍皇的聲威,從各處權貴士紳處收羅了不少好處。
這些財物寧越都是找機會派人給李寒孤一面送了過去,部分用于軍鎮收擴大的云豹騎,絕大部分秘密派送去了四大盜山,供給那邊盡快發展。
為了保證這次出兵所能占得的利益,寧越更是令李寒孤出面,從投奔的八派弟子中進行篩選,用最快速度將人送來大軍之中,加入他的云豹騎。
有著收羅來的足夠財物支持,待大軍行近大夏與乾國邊境的時候,南荒山軍鎮一邊,派來前人精兵加入,都是配齊裝備,同樣有著最近一段時間捕捉的青銅馬作為坐騎。
這樣一來,云豹騎從三千人猛的擴張到四千,加上這一千八派弟子組成的精兵中最少由小半都以凝練虛相,近百人達到二階甚至三階虛相的實力境界,云豹騎的實力猛增,戰力隱隱成為神策軍八營最強。
白星源見著寧越這邊增兵,也是過來調笑,對寧越說道:“你這些天的動作可真是不小,就連我那邊羽林軍的幾個營都是看得眼紅,就連我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只是提示了你幾句,你就能借著這次出征,一下子撈到這樣多的好處。”
寧越現在亦敵亦友的白星源,說話也是沒有任何顧慮,也是笑了起來,說道:“你要說別人眼紅我還相信,你那龍鷲營和羽林軍里的飛象營,兩營都是全軍配騎飛行坐騎,無論是龍鷲還是飛象,都不是我云豹騎的青銅馬所能相比的,我的云豹騎就算是能在神策軍爭一個戰力第一,也不敢跟你們兩營相提并論。”
白星武哈哈一笑,說道:“我能統領龍鷲營,無非是朝廷權勢流轉,像是這樣的軍隊,早晚還是要選一個皇室認可的人來帶軍的,這可是跟你的云豹騎無法相比。”
白星武突地眨了一下眼睛,低聲說道:“之前就我就知道你云豹騎麾下,都是你的心腹帶隊,這下又來了千多人乾國八派弟子追隨,想來云豹騎已經被你打的鐵桶一塊了吧。”
寧越心里咯噔一下,聽出白星武的話里有話,不由說道:“有話直說就好。”
白星武依舊笑呵呵的看著寧越,不過再開口時,語調變得認真的不少,說道:“原本你帶著的云豹騎在十六營里并不顯山露水,可是你弄的動靜不小,云豹騎的實力已經令不少人看到,若不是羽林軍還有我們龍鷲營和飛象營,弄不好也被你這邊云豹騎的風頭壓了下去。”
寧越聞言不由微微蹙眉,對白星武問道:“難道是有人看著我不順眼,要對付我了?”
白星武只是搖頭,說道:“既然在出征大軍之中,沒人敢動你的云豹騎,可是若是做事,還是不要太過大張旗鼓,會引得不少人疑心的。”
白星武說完這些之后,拍拍屁股就干脆離開,留下寧越在主帳里思忖起來。
“他這番提醒,莫不是燕龍皇那邊準備來找我的麻煩?”
寧越眉頭漸漸皺起,白星武的提示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可是想到整個出征大軍里,于伯牙與自身利益相連,若是有事一定會與自己來說,其他十五營的主官若是想要生事,自己這邊也是不拍,想來想去,只有統帥全軍的皇叔燕龍皇有手段可以懲治自己。
寧越馬上回想起燕龍皇曾派管家來麒麟城拉攏自己,被自己一口回絕的事情,心里不由一陣擔心,若是燕龍皇真要借著大軍出征的機會對付自己,自己還真沒有什么好辦法去進行應對。
寧越左思右想,最后干脆一狠心:“這一次大軍出征,能夠撈到的好處極多,若是就這樣放手的話,南荒山軍鎮和四大盜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成為可用的力量,這一次就算是燕龍皇準備翻臉,也只能由著他了,云豹騎擴軍的事情,絕對不能放下!”
此后的幾天,寧越越發大膽的和地方人員進行接觸,送來的好處肆無忌憚的吞下,全部送去李寒孤的軍鎮,由他進行處理,借機更多的收羅乾國逃來大夏的流亡人員,選出其中可信的人先加入軍鎮,開始訓練。
只是一段時間過后,寧越發現燕龍皇始終也沒來找過他的麻煩,反而度整支出征大軍都是極為放任,不止他的云豹騎,其余兩大宿衛十六營,都是在一路上賺得盆滿缽滿,一路趕到了乾國邊境。
直到這時,燕龍皇才收攏軍心,整頓出征大軍,甚至還單獨請他飲宴一場。
酒宴上,只有燕龍皇和寧越兩人,燕龍皇一開口,就夸獎了寧越幾句,贊他年少有為,領軍也是有模有樣,希望在之后征伐乾國的大戰中立下戰功,榮耀歸國。
寧越在酒宴上緊繃神經,覺得筵無好筵,燕龍皇或許是借著這個酒宴再次拉攏他,或是干脆找個由頭對他處置。而這都是他最不期望遇到的場面。
只是令寧越意外的是,燕龍皇只是單純叫他飲酒夸贊,并沒有提出他擔心的事情,云豹騎擴軍一事,燕龍皇也是仿若未見,都沒有提到。
寧越就這樣有些不知所措的在酒宴后離開,完全拿不準燕龍皇對他,在心里究竟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