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進宮,十分順利的面見了燕重光。
燕重光穩坐在皇座上,正在批閱著一些奏折,聽著內侍上報寧越前來,才抬頭看了寧越一眼,說道:“不錯,聽說你跟宇文翼在兵馬寺打了一個平手,看來我大夏將來又要多出一個武道強者了。”
寧越恭敬垂頭,沒有去回應這句夸獎。
燕重光放下手中奏折,又是說道:“早朝時候,我已經下令大夏邊軍集結,皇叔燕龍皇為征乾大元帥,兵馬寺中,你的三千云豹騎,這一次也都跟去吧,為我大夏好好出力,一舉滅了那乾國。”
寧越感受到燕重光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聞言馬上應是:“下官遵命,這一次出征,定會全力以赴。”
燕重光點點頭,說道:“好了,叫你過來,也只是為了勉勵你一番,接了圣旨,就盡快集軍準備吧,三十天后大軍出發,記得早早去皇叔軍帳應卯。”
“下官遵命!”
寧越恭敬行禮,雙手接過一邊內侍交給他的圣旨。
燕重光似乎再沒有什么要對寧越說的了,只是揮了揮手,就有內侍將寧越帶出了大殿。
寧越一路趕回白府,心思一陣煩亂,這次要出征乾國,他在得到信息之前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最關鍵的,他現在手下的心腹,像是李寒孤等人,都是來自乾國八派,后來更是陸續招了不少八派弟子加入云豹騎中,現在出征乾國,大軍壓境之下,這些人的門派一定會受到牽連,被大戰波及。
寧越回到白府,心知自己要帶領云豹騎,隨著大夏軍隊出征乾國的事情,已經無法避免,將自己關在書房中坐了許久,才在腦中生出了一個簡略的想法。
他馬上拿出紙筆,接連寫了幾封書信,然后喚來云豹騎,將這些信快馬交給南荒山軍鎮的李寒孤。
寧越看著幾個云豹騎馬上出動送信,不由走到窗邊。
他見天色已近正午,可是心里卻十分無奈,不由得又是暗嘆幾聲,暗咐道:“大軍出征的事情已經無法閉關,現在我能做的,也就是讓李寒孤找機會給乾國八派送去密信,希望他們能早早知道這個消息,能夠想通跟乾國綁在一起,他們絕對會受到牽連,弄不好就會有毀門滅宗的下場,最好明智一些,做好準備,快點遷出乾國吧。”
寧越想了想,又是拿出紙筆,又給羿天罰和羿環環單獨寫了一封密信。
寫完之后,寧越又是給白洛洛寫了一封密信,也是令人將這幾封信快馬送出,交代一定要先將信交給白洛洛看完之后,再把羿天罰和羿環環的信交出去。
寧越寫給羿天罰和羿環環的密信,與他給李寒孤的密信不同,上面只是講了大夏即將攻打乾國的事情,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
寧越知道這時候也只能這樣去面對,手下兩個乾國皇族子弟了,這次大夏出征乾國,定是要滅掉乾國皇室和與乾國皇室密切相關的乾元宗,只有這樣,才能將乾國徹底收在大夏的版圖之中。
現在羿天罰和羿環環要是好之為之,就都會避免與這件事有過多交集,不然回去乾國,就只有死路一條。
至于要云豹騎先交出去給白洛洛的密信,寧越則是提醒她要找好南笙和珞瑤姬幾個心腹做好防備,一旦羿天罰和羿環環在接到密信后有什么異動,就要毫不留情的殺掉兩人,以絕后患。
接連寫完了這些密信之后,寧越靜坐在書房之中,又是暗暗想到:“這次大夏征討乾國,若是一切順利的話,羿天罰會和羿環環都留在四大盜山,為云豹騎暗中好好的鞏固實力,和南荒山軍鎮那邊,都是受不到大戰影響,等到戰爭結束,足以訓練一股足夠強大的力量,到時候做起事情來,也會方便不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左右顧慮了……”
想到這些,寧越又是長嘆一聲,這一次乾國定然無法抵抗大夏大軍征伐,他在這樣國對國的大事中完全身不由己,所能做的,也只有發出這些密信了。
在所有信中,寧越都是表明,他無法阻止大夏攻打乾國,可是也不阻止手下八派弟子離開,無論他們是回去與乾國共存亡,還是想辦法接來家人,繼續投靠自己,他都尊重這些人的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寧越在白府只留下了幾十個云豹騎守衛府邸,自己則親身帶著其余人去了神策軍軍營,帶著云豹騎做好出征準備,用最快的速度,向在兵馬寺負責大軍出征的皇叔燕龍皇報備,帶著云豹騎加入了出征大軍。
李寒孤一面很快就有了回信,在信上告知寧越,在軍鎮上的八派子弟沒人選擇回去與乾國共存亡,只是這些人在得了消息之后,都是在與他商議之后出發,潛回乾國帶回了各自的家人。
可是這些人回去乾國,還是有一些消息在乾元宗之外的幾派中傳了出去,一些得到這個消息的幾派弟子,不僅沒有上報乾國皇族或是乾元宗,反而都是主動與軍鎮八派弟子聯系,一起逃進大夏,選擇投奔寧越。現在不過十余日的功夫,乾國幾個大派中,已經有千余名弟子趕到了南荒山軍鎮,加入了云豹騎中。
寧越看著李寒孤的信,心里一陣欣喜,原本他以為八派扎根乾國,除了和乾國皇室有所關聯的乾元宗,其余幾個大派,大概也會與乾國選擇共存亡,畢竟要是大夏攻打乾國,他們的門派一定會受到牽連。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乾元宗之外的幾個門派,雖然還是有一些人固執的不準備離開乾國,可是更多人都是選擇離開,其中還有著千多人的武者選擇來大夏投奔自己,加入云豹騎。
這可是意外之喜。
寧越慢慢的看完李寒孤的心,不由在心中暗咐:“看來還是有想得通的人,雖然各個門派傳承雖然重要,可是若是門派上下的門人都死絕了,又何談什么門派傳承,只是可惜了那些沒有走的人了……”i1387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