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孤把手頭的一個酒壺,舔的滋滋有聲,他隨身帶的一壺酒,早就喝的精光。``在這種荒郊野外,也沒處去沽酒,只能嘬幾下酒壺來解饞。
寧越根本沒空去笑話李寒孤,他把所有得到的命魂都悉數打破,化為最精純的魂力,重新開辟適合萬寶靈鑒的命魂,最近幾rì漸覺體內魂力涌動,閑暇時,就抓緊一切時間修煉,隨時準備凝練第三虛相。
白洛洛半rì前跟寧越匯合,現在正在打磨大鵬浮屠和夜叉明王虛相。
李寒孤狠狠的把酒壺蓋上,瞧了一眼寧越和白洛洛,忍不住暗生欽佩,又暗暗慶幸。
寧越的武學天資,是他平生見過的最好一人,努力亦復是他見過最好的一人,只要稍有閑暇,就會抓緊一切時間修煉,從無半分浪費光陰,白洛洛雖然看起來沒那么努力,但天生就有“cāo縱妖獸之能”,還有一身“天生怪力”,資質看起來比寧越還要出眾,簡直是天縱奇才。
李寒孤搖了搖頭,暗暗想道:“燕七和燕九出生在尋常寨子,出身太差,雖然也有奇遇,學得幽月天狼劍心法,但畢竟這套命魂圖品階甚低,若他們兄妹也有機會拜入某家門派,說不定現在已經是二階乃至三階虛相級好手。”
他也指點過幾次寧越和白洛洛,只是因為不方便透露雁行宗的內功心法,寧越和白洛洛修煉的幽月天狼劍似乎又“缺失”了某關鍵,所以暫時還看不出來進步。這讓李寒孤頗為可惜,他說什么也想不到,寧越是完全瞧不上他的指點,而白洛洛是因為修煉了大浮屠法的緣故。
驟然間!
一道刀光從從天而落,直指李寒孤面門。
李寒孤心下駭然,雙手一分,就是一道氣勁飛出,化為滔滔潮水,跟偷襲的人狠斗起來。偷襲他的人武功奇高,李寒孤被此人纏上,登時分不出心思來旁顧。
寧越正在苦苦修煉,心頭Jǐng兆忽生,他比李寒孤反應還要快些,身子一屈一彈,登時避讓開一口筆直釘射過來的長劍。這口長劍被人脫手擲出,力道絕大,幾乎有大半劍刃沒入了泥土里。
寧越想也不想,順手一撈,就把這口長劍得在了手里。他畢生精研劍術,這口長劍入手,他就不禁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隨手一劍迎空點出,正好把一個撲下來的影子逼開。
刺殺他的那人,本想脫手一劍釘死寧越,然后再去幫助那個使刀的同伴,但卻沒有想到,寧越這么一個看起來武功稀松的小孩子,居然能夠躲過他的那一劍,還把他的隨身長劍抓在了手里。
這人心頭恚怒,又覺得失了面子,出手就決不留情,狂風暴雨一般連出了一十八招。
寧越到吞噬tsxsw后退一步,就脫出了這名大敵的拳掌籠罩,隨手把長劍遞給了白洛洛,壓低聲音說道:“不要怕他,跟他對攻。”
這名敵人雖然厲害,但寧越只是一眼就覷破了此人底細,他自己懶得出手,就把這名敵人讓給白洛洛,讓她增加對敵的經驗。
白洛洛一劍在手,仗著最近修為進境,魂力大增,大鵬浮屠也進步甚快,登時使出了一路快劍。
她使的這路快劍,名為驚雷逐電式,乃是寧越所傳的上乘劍法。
這套劍法既然名為驚雷逐電式,意為劍法展開,猶如驚雷急電,快不可言,一劍既出,雷轟電閃。往往敵人還未來得及見招拆招,把這一路劍法摸清變化,就被這一路快絕的劍法逼的手忙腳,一身武功都使不出三四成來,最后很憋屈的給斬殺當場。
寧越指點白洛洛跟此人對攻,應對手段,再也正確不過,白洛洛又搶了先機,拿了寧越奪自對手的長劍,讓這名刺客赤手空拳,占了許多便宜。
這名刺客亦是劍術好手,一身本領大半都在一口長劍上,此時沒了長劍,武功登時發揮不出六七成來。白洛洛仗著這一路驚雷逐電式,幾乎是超水平發揮,雙反一時間居然斗了一個不分勝負。
不過數十招一過,白洛洛就漸漸落在了下風,這名刺客雙手連拍,使出一路奇異的武功來,他凝練的虛相亦復在背后浮現,那是一口宛如巨鐘的虛相。
這名刺客有了巨鐘虛相,登時便不在意白洛洛的長劍,每每運使虛相硬接白洛洛的長劍。
白洛洛的長劍刺在巨鐘虛相上,發出嗡嗡之聲,根本破不去這名刺客的防御,而對手使出的這一路掌法,也極難對付。攻防各有強橫手段,若是換了旁人,必然深感束手無策,更別說這名刺客的本身武功還在她之上了。
但寧越不但不驚,反而生出幾分喜色來,催動了十方幻滅法,把破敵的竅要,通過精神異力傳給白洛洛。
這名刺客身外的巨鐘虛相,并非一直凝聚如實,而是時聚時散,虛實轉換。得了寧越指點,白洛洛立刻就瞧出來,這是因為這名刺客兼修兩門武功,使動掌法的時候,就不能維持巨鐘虛相穩定,維持巨鐘虛相的時候,掌法又無法凌厲狠辣。
“此人兩種武功兼修,卻不能運使的圓轉自如,這種破綻已經是致命……”
白洛洛心中做如是想,猛然連劈三劍,這三劍都是迎頭斬下,力道萬鈞。那名刺客跟白洛洛交手這么久,也知道這個少女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是天生神力,饒是他也凝練虛相甚久,卻也不能夠跟白洛洛比力氣。
這名刺客登時催動巨鐘虛相,硬接白洛洛這連環三劍。白洛洛連環三劍劈下,斬的巨鐘虛相嗡嗡爆震,在這名刺客深呼一口氣,準備反擊的當,又是連環三劍劈下。
白洛洛再也不換招數,就是一個呼吸,連劈三劍,在偷襲的刺客yù待轉換功力的剎那,又復再劈三劍,每一次都抓住了敵人轉換功力的細微瞬間。
偷襲的刺客連撐了十八輪,五十四劍之后,一口真氣終于轉換不過來,猛然噴了一口鮮血。他說什么也想不到,自己武功明明高出這個小女孩子甚多,為什么在交手的時候,卻屢屢吃癟,心頭憋悶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