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白洛洛跟寧越一起修煉萬寶靈鑒,卻始終沒有進步,但改了修煉大浮屠法,白洛洛的進步就快的異乎尋常。
兩人修煉了幾個時辰,各有不同進境,白洛洛心頭歡喜,寧越也是心頭歡喜,他望了望天色,眼見天色已經晚了,正要召喚白洛洛,一起回霍家寨去,卻忽然抽了抽鼻翼,嗅得空氣中有一絲腥臊的味道。
寧越立刻就知道有猛獸在附近出沒。
他并不想跟這等猛獸交手,但卻有意磨練一下白洛洛,他叫起了白洛洛,壓低了聲音說道:“附近有妖獸出沒,你練習大浮屠法甚久,也應該實戰一番,檢驗所學,你一個人孤身往寨子里走,我在后面綴著你,看你如何應付危機。”
白洛洛聞言,點頭答應一聲,拔足便往霍家寨方向狂奔,她奔出了半里路遠,就看到有數十團慘綠幽光,在霍家寨周圍游弋。
“糟糕了也!原來這些幽月妖狼不甘心同族被殺,居然來霍家寨尋仇。”
白洛洛也聽說過許多次野獸通靈,尋人復仇之事,卻沒想到今兒也遇到了。她這邊才現身,就被那些妖狼看到,有數十頭妖狼仍舊圍著霍家寨,卻有十余頭妖狼沖著女孩兒包圍了過來。
白洛洛不由微微可惜,暗暗自忖道:“若是我有星源哥哥那一身絕世輕功,這些兇獸想要捉住我影子都難,但可惜大浮屠法雖然威力不俗,卻在輕功上沒有專長,我只練出了一身筋肉之力,兩條腿是說什么也跑不過,這些四條腿的幽月妖狼的。”
白洛洛自忖跑不過這些幽月妖狼,但也不甘心坐以待斃,她左右環顧了一圈,嬌叱了一聲,伸足把一株長的筆直,手臂粗的小樹踢斷,然后伸手一掠,把枝葉全部折下,抖了兩抖,靜待這十余頭幽月妖狼近身。
這些幽月妖狼智力似乎甚高,眼瞧小女孩兒不逃,便也不加快腳步,先四散了開,把白洛洛前后路都斷了,這才緩緩的從四面八方收縮包圍的圈子。
白洛洛把手中樹桿反背,眼中生出了熠熠寒芒,她一直都在寧越的保護下,未有任何跟人動手的機會,但在遇到寧越之前,她也是憑著一人之力,無數次逃出生天,不管是智慧還是勇氣,都并不欠缺,也不怕跟這群妖獸動手。
在這一刻,白洛洛已經放下一切,按照寧越平時的指點,心神晉入心外無物之境,在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這群幽月妖狼,只有不計一切,必要殺死的生死大敵,這群幽月妖狼在她的眼里,已經化為了兵馬寺的追兵。
白洛洛學了大浮屠法之后的第一戰,終于要在今日轟轟烈烈的展開!
十多頭幽月妖狼圍住了白洛洛,立刻分成了兩撥,一撥信信發威,四下游弋,另外一波的五頭妖狼卻身子伏低,一躍而起,從五個不同方向撲向了女孩兒。
寧越博通百家,槍棒之術亦是大宗師級數,所以寧越在指點白洛洛修煉的時候,也指點過她各種兵刃之法,只不過在九霄天界,武技的重要性遠不如命魂圖,所以寧越也沒有深入指點。
可饒是如此,白洛洛也受益匪淺,對各種兵刃運使之法有所了然,她一瞬間就判斷的出來,自己最少有十多種手法可以掃開這五頭妖狼,甚至擊斃其中一二頭也不難,但出手之際,難免露出破綻,就會被那些巡游在外的幽月妖狼捕捉住機會偷襲。
白洛洛也沒料到,這些幽月妖狼的智慧居然如此之高,竟然似乎精通戰陣之法,但她卻怡然不懼,猛然后退半步,左右微微一晃,又復前踏了一步。這些動作簡單至極,就算是普通人也不難做到,但在撲擊的五頭幽月妖狼眼中,白洛洛這個可惡的人類,卻忽然化為一縷清風般,遁出了它們合擊的圈子。
這一手神奇莫測的步法,正是寧越所傳的清羽乘風訣基礎身法。
白洛洛跟著寧越這個武學大宗師,雖然得傳的不過皮毛,但眼光卻也開擴無比,各種招數秘法,信手拈來,此時牛刀小試,便翻轉了局面。她也不管那五頭撲空的幽月妖狼,足下宛如有縮地成寸之妙,手中樹桿從腰眼下標出,化為一尾游龍般點向一頭在外圍游弋的灰毛妖狼。
這頭幽月妖狼體形比同類略小,也顯得稍微瘦弱了些,但是剛才白洛洛眼觀八方,卻瞧得這頭幽月妖狼不時低吼,頗有些調度指揮群狼的架勢,氣度也與其他的幽月妖狼不同,顯然是這群妖狼的頭領,故而這一擊就務求破軍斬將,殺了這匹頭狼。
灰毛妖狼被白洛洛的精神鎖住,全身長毛炸起,體外忽然漲起一輪圓月,身形瞬息就化入虛無。
若非白洛洛已經開辟了數團命魂,精神層次遠遠超出了這頭妖狼,早就鎖定了這匹頭狼的神魂,此時已經找不到擊殺的目標了。
“果然這頭灰毛妖狼強橫的驚人,不過若是能讓你這么一頭畜生從我槍下逃命,我妄自為白家女兒了,也愧對了大哥哥這些時日的指點。”
白洛洛心念電轉,開辟的十團命魂一起運起,登時化為一道精神沖擊,狠狠的撞入了這頭幽月妖狼腦海。
這頭幽月妖狼雖然在妖獸之中也算得“天賦異稟”,超出尋常同類甚多,但卻也無法破去白洛洛強橫莫名的精神沖擊,稍稍愕然,這頭妖狼就轟然一聲,整個狼頭都被轟爆了開來。
“好家伙,居然有兩團命魂……不是三團,剩下一團還未成型,但卻已經初具征識。”
跟在白洛洛身后的寧越,忍不住暗暗贊嘆一聲,斗轉星移之法隨即發動,三團命魂便自脫體,被他隨手招入手中。
有一匹妖狼顯然是剛才被殺的狼王配偶,行跡頗為親密,眼瞧狼王被殺,它悲嘯一聲,不顧生死撲空而起,但卻被猶如天外飛來的一槍狠狠釘死在地上……
殺了頭狼和它的配偶,白洛洛精神陡然一振,一招橫掃千軍挑開了三頭幽月妖狼,樹桿吞吐,登時把第四頭撲上來的幽月妖狼頭骨生生鑿碎。
連續斃殺了四頭妖狼,白洛洛登時精神大振,出招也無保留,每一招一式都竭盡全力,亡命廝殺。
兵法有云,槍如龍,棍如虎!
槍法要有生龍化蛟之意,棍法卻要猛烈如虎,橫掃千軍的慘烈氣勢。
因為棍無鋒刃,想要殺敵,就必須全無留手,每一擊都要出盡全力,借助長兵刃的便利,把全身力氣增幅到棍頭之上。
沒有了頭狼的率領,這群幽月妖狼再無陣勢可言,只能憑天生敏銳的戰斗本能互相配合。
白洛洛按照寧越所傳的經驗,使了幾個詐術,登時破去了這些妖狼的粗糙聯擊,須臾間樹桿下已經多了五條狼尸。
這些幽月妖狼智慧甚高,眼瞧同類已經死了一半,其余的幽月妖狼登時四散了開來,仗著比白洛洛快的速度,只是遠遠吊著,卻再也不往上撲擊了。同時這些幽月妖狼也不住的仰天長嘯,顯然是在召喚圍困霍家寨的那些同類。
白洛洛雖然連殺了七頭妖狼,但也不禁暗暗叫苦,她雖然大占上風,但卻因為戰斗經驗不足,每一擊都是竭盡全力,此時已經略有后力不濟,等圍困霍家寨的那數十頭幽月妖狼一來,她的壓力必然大了十倍,但偏偏附近也沒甚躲避之處,想逃也沒辦法跑得過這些四條腿的畜生。
“為今之計,只有往霍家寨方向沖,若是能給我沖進入寨子,此次危機自然解決。”
白洛洛想到此處,把樹桿耍了一個棍花,以拖槍式斜指地面,拔足便狂奔。
圍困白洛洛的幾頭幽月妖狼不敢阻攔,只是連發長嘯,等白洛洛奔出了數十步,已經瞧見了十余頭沖過來的幽月妖狼。
這女孩兒心中發狠,一聲嬌叱,再也不躲避閃開,而是直接撞入到了這群撲來的狼群之中。
白洛洛把寧越所傳的武學精髓盡數施展,槍挑棒打,須臾間就推進了百十丈,但此時又有一撥幽月妖狼圍了上來,她想要再進一步也是艱難。
白洛洛眼瞧霍家寨的圍墻就在二三百丈之內,鼓勇奮戰,樹桿所化棒影,猶如層巒,護住自己不被妖狼所傷,但每前進一步,付出的努力都比之前更多一分……
白洛洛連沖七步,斃殺了妖狼一頭,挑飛了三頭,但卻也不可避免的被一頭妖狼在肋下抓了一把,雖然仗著大浮屠法護體,并未破皮有傷,卻也麻辣辣的甚是疼痛。
白洛洛只能狠狠的咬著牙,以意志壓服痛楚,凝神運使樹桿,若非她這桿樹桿沒有槍頭,許多招數非得以極大力氣使出才有殺傷力,情況必然好過甚多,當然如是能凝練萬寶靈鑒虛相,凝練虛相神兵,這數十頭妖狼也早就被她殺絕。
就在白洛洛以一式中平槍,狠狠撞開一匹妖狼的時候,忽然從霍家寨的圍墻上躍下了數十個身影,猛然從背后掩殺狼群。
白洛洛眼神一緊,不由得心頭微暖,她知道寧越就跟在身后,其實并不十分畏懼這群幽月妖狼,但卻并未有想過會得到霍家寨的接應。
畢竟這群妖狼數目太多,霍家寨的人若是依靠圍墻固守還罷了,若是出來迎戰必然不可避免的有死傷,甚至比上一次他們遇上幽月妖狼的時候死傷的人還要多,因為這一次來襲的幽月妖狼,比獵團遇到的狼群還龐大了近倍。
幽月妖狼被霍家寨的人從背后沖殺,也微微散亂,白洛洛也不戀戰,樹桿連掃,硬生生沖出一條生路。百余丈的距離,不過須臾便至,她才跟霍家寨的匯合到一處,就有一條粗壯大漢沖他一笑,挑了一根拇指,意似十分贊許,并隨手扔給他一桿大槍。
這桿大槍是用上好的木料所制,槍頭鋒銳,寒光四射,尺許長的槍鋒,兩邊帶刃,在常握的搶身中段還纏著細細的麻繩,手感極佳。這桿大槍雖然算不得神兵利器,但就算一般的江湖好手也未必置辦的起來。
白洛洛接了大槍之后,連身都不轉,長槍反挑,自肋下標出,三頭幽月妖狼在瞬間就咽喉冒血,打著橫飛了出去,大槍在手,這個嬌俏女孩兒的殺力直線飆升。
霍家寨的人,雖然不懂得開辟命魂之術,但常年狩獵,實力也自不弱,數十條猛大漢加起來,已經不遜色這群幽月妖狼多少。雙方若是狠殺起來,幽月妖狼必定死傷慘重,霍家寨的人只怕也要丟下十多條性命。
霍家寨的人也都知道此中危機,故而沖上來接應了白洛洛之后,就緩緩向后退去,白洛洛持了大槍,連殺三頭幽月妖狼之后,也退入了霍家寨接應的人群里。
經此一場苦戰,白洛洛也對幽月妖狼多了幾分了解,知道這些畜生遠比尋常野獸難纏,忍不住暗暗想道:“瞧來就算我修成獅子浮屠,最多也就能對付一二十頭幽月妖狼,想要在狼群中廝殺出來,非得有一件趁手兵刃,最好把大浮屠法第三層的蟒蛇浮屠也練成了。對付這些妖獸已經甚難,不知道再次遇上兵馬寺的追兵,我能否幫得上星源哥哥的忙,再也不會變成他的拖累。”
寶象浮屠練的一身銅皮,獅子浮屠練的是肌肉,蟒蛇浮屠練的卻是大筋。
西藏密宗的修煉法門傳自西域,源頭是印度婆羅門教的大瑜伽術。
傳說中,有瑜伽上師能把全身筋肉骨骼扭曲自如,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動作來,這蟒蛇浮屠便是源自大瑜珈術,修成之后全身大筋剛柔自如,不但力氣大增,而且全身各處關節也會變得靈活至不可思議。
修習大浮屠法的密宗弟子,只要練成蟒蛇浮屠,就可以跟二流江湖好手媲美,甚至稍弱的一流好手,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可能會被匪夷所思的拳法變化所惑,甚至敗下陣來。
霍家寨的幾個好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獵人,時常跟各種妖獸打交道,故而進退有據,互相掩護之下,漸漸退回了霍家寨附近。幾個年輕的獵人,抓住了從圍墻上頭垂下的繩索,輕松上了寨墻,登時惹起了寨子內的陣陣歡呼之聲。
霍福牛手持一桿巨叉,連掃退十多頭輪次撲上的巨狼,喝道:“你們都先上去,我在下面斷后!”
白洛洛知道這時候輪不到自己逞強,瞧見霍家寨的年輕人大多都先上了寨墻,把手中大槍一拋,也不借助繩索,凌空躍起,在寨墻上連踢三步,沖的比寨墻還高半尺,這才一回手接過大槍,伸足傲然踏在寨墻上頭。
這一手步法全憑腳力,倒也不是什么輕功心法,而是一種步法,說起來也不算奧妙,普通人只要苦練也能達致。但這一手實在太帥氣瀟灑,霍家寨內外,不知有多少人看到白洛洛猶如飛天將軍,躍上槍頭,一橫大槍,姿勢好看的緊,登時又是歡呼雷動,比方才叫的還要大聲。
白洛洛雖然上了墻頭,卻不肯下去,霍家寨的人為了救他,所有的獵人都出動了,她怎么也要瞧到這些人都安全回來才能安心。
霍福牛比白洛洛想象的還要經驗豐富,在他的調度下,眨眼間霍家寨的獵人都大都上了寨墻,他一聲號令,墻頭上登時飛撲出十個人來,張弓放箭,阻住了幽月妖狼的撲擊,剩下的斷后的獵人,也都借助繩索上了寨墻。
眼瞧所有人都一個不落的安全歸來,白洛洛這才松了口氣,雙手抱腕,大聲喝道:“諸位叔叔伯伯冒生死危險救我,大恩不言謝,日后總也要百倍報還。”
霍福牛呵呵一笑,伸手拍了一下白洛洛的肩膀說道:“原來你就是熊耳寨的那個女孩兒,你的哥哥呢?怎么不見?”
白洛洛微微咬牙,她可不知道寧越為什么沒有現身,只能說:“我哥哥應該早就回了寨子,沒有跟我一起。”
霍福牛呵呵笑道:“你偷偷溜出寨子外玩耍,遇上了幽月妖狼尋仇,居然還能臨危不亂,擊殺了好幾頭,這般身手,我們霍家寨的少年可一個也沒有。尤其你還是個女孩兒,那就更難得了,你們熊耳寨祖傳的武功,可比我們霍家寨強太多。”
霍福牛瞧了一眼,那十幾個也出來看熱鬧的少年,喝道:“你們日后可要跟人家學學,莫要總是荒廢光陰,總也不肯下苦功練武。”
霍福牛的話登時讓這群少年臉色難看,顯然平時都被訓的厲害,霍東閣仗著膽子,叫道:“福牛大叔,燕七和燕九他們的熊耳寨嫡傳武功,比我們霍家寨的厲害,你給我一年時間,我好好苦練托天十二式,一定也不比燕九差的。”
好幾個少年都隨聲附和,就只有霍福牛的兒子霍應風臉色更難看了些。
寧越把托天十二式傳授給霍家寨眾少年的事兒,霍家寨上下早就都知道了,甚至很多成年人,也悄悄向自家的兒子學了這套功夫。私下里,霍家寨武功最好的幾個人都認定了,這套武功遠勝霍家寨祖傳的混元樁。
霍應風性子極傲,本來并不稀罕學這套武功,甚至他也不大瞧的起寧越和白洛洛,總覺得自己父親乃是霍家寨第一高手,又身懷命魂,自己遲早也會是像父親一樣的英雄人物。
霍福牛當眾夸贊白洛洛,讓霍應風心下十分不爽,忍不住跨前一步說道:“爹爹,我不服氣!燕九的武功未必就有我好,我要同她比武一場,維護我霍家寨的名聲。”
霍應風生的比別的少年都高出許多,雖然看起來瘦弱,但卻是一身天生的神力,族中長者都說他日后成就,說不定還在霍福牛之上。他也不笨,知道白洛洛交好寨中諸少年,做人也乖巧,所以找了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讓旁人都沒法說出什么來。
白洛洛哪里有心思跟霍應風虛與委蛇?她現在很想知道,自己的哥哥,對剛才那場戰斗的評價,急于去尋寧越,當下微微一笑,說道:“我剛跟幽月妖狼廝殺一場,力氣有些不濟了,應風哥哥應該也不會占我這點便宜?何況現在幽月妖狼圍困咱們寨子,現在比武也沒什么氣氛,不如等退去了這群妖狼,我們再約時間吧。”
霍應風雖然不愿,但也不想占白洛洛這個便宜,又念及現在果然是寨子的大危機,鬧翻起來也不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低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等幽月妖狼退去了之后,當著全寨子的人面比武好了。”
白洛洛輕輕就化解了這一場尷尬,淺淺一笑,道了聲好,就走到了霍老丈身邊,連聲作揖道歉。
這老頭平生沒有兒女,自然也無孫兒,早就把寧越和白洛洛當作了自家親生的一般看待,此時也不禁埋怨了幾句,說她太過貪玩,但言下之意還是擔心為多,并沒有什么責怪之意,至少霍老丈隨即問起寧越,讓白洛洛頗不好回答,只能推脫不知,自家的哥哥應該還在寨子里。
有了霍老丈這個面牌,白洛洛借口要扶他回去,殷勤跟眾人道了別。
霍家寨自由青壯的獵人保護寨子,也用不著她這樣的女孩兒家,故而白洛洛得以輕松脫身。
白洛洛回到了霍老丈的家里,就推托要去找哥哥,霍老丈不疑有他,嘮叨了幾句,便自放過了。
白洛洛正自犯愁,該去哪里尋找寧越,就見寧越笑吟吟地走了過來,不由得小臉微紅,問道:“哥哥!我今日殺狼表現的如何?”
寧越點了點頭,笑著答道:“做的不壞!我剛才收煉了一些幽月妖狼的命魂,都一并給你,你多多努力,用不到多久,就能凝練虛相了。”
白洛洛不由得頗為雀躍,寧越把幾團命魂送入她體內,又問了她今日臨敵,有什么感想,隨意指點了一會兒,兩兄妹這才回房去歇息了。
寧越跟白洛洛雖然住在同一個房間,但各有一張床,寧越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放松了一會兒,就抱元守一,以冥想之術代替是睡覺,進入了深層次的入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