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雙手一抓,從小溪里捉了一條活魚出來,他順手弄出了一個塑料盆,舀了些溪水,把魚兒放了進去。
看著魚兒在盆里游來游去,寧越也覺得好玩,笑道:“看你也還活潑,就多留幾天,等你有氣沒力了,就煮來吃。”
寧越畢竟還是孩子心性,弄了一條魚還覺得不夠,順手又抓了十多個塑料盆出來,抓了二三十條魚,七八頭魚蝦,這才心滿意足,正要回去找白洛洛,忽然聽得一聲勁響,反手一抓,抓住了一根羽箭。
寧越扭頭望去,只見到一支巡邏兵丁,迤邐而來,為首的一名都伯,眼睛放亮,大叫道:“這小子樣貌豈不正是白家的小賊?眾兄弟于我努力上前,活捉了這小賊,大家都去宇文大總管面前請功。”
寧越倒也識得,這個都伯和這支巡邏兵丁的服色是羽林軍出身,不由得大吃一驚,但隨即就有些躍躍欲試。
他如今武功略有小成,凝練了虛相,已經不懼尋常好手,就算這支巡邏隊伍人數稍多,他也有信心能將之殺敗,唯一擔憂的就是白洛洛。
“洛洛不知到怎樣了,我且去跟她匯合,把她送入次元戰場,再跟這些人廝殺一場。”
寧越擲下了手中的羽箭,直奔樹林中而去,但是當他沖入了樹林中的時候,卻沒有見到白洛洛,不由得心頭一震,在樹林搜尋了一圈,仍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寧越耽擱了這一會兒,這支巡邏的御林軍就包抄了上來,率領這支巡邏隊伍的人,正是御林軍左路都伯李晉峰。他接到了任務之后,在附近巡邏了快有月余,本來自覺一無所獲,卻忽然見到了追索甚久的目標,心頭也是狂喜。
李晉峰心頭暗暗忖道:“這個小子也不知在附近躲藏了多久,想必是餓的受不住了,這才出來尋找吃食,被我當頭瞧見。天見可憐,我做這個左路都伯已經快有七八年,晉升遙遙無期,如今有了這個功勞,上頭若是賜下什么丹藥和秘法,讓我得以突破,晉升百人將也就不難了。一旦成了有品級的武官,我李晉峰也能被稱作大人了,光宗耀祖,不在話下。”
李晉峰才帶了人包圍上來,寧越就忍不住心頭焦躁,身子微微一動,就化為淡淡月光,狠狠的撞入了這支巡邏隊伍。頃刻間就有七八名羽林軍將士,被寧越撞翻在地。這些被撞飛的御林軍軍士,有兩人當場斃命,剩下幾人也是重傷不淺。
他此時已經沒有心思,跟這群羽林軍廝殺,撞翻了七八人之后,包圍圈有了缺口,他就施展清羽乘風訣揚長而去。
寧越沖出了包圍之后,就暗暗思忖,白洛洛究竟去了哪里,是被人活捉了,還是自己走丟,心頭頗為煩悶。
李晉峰手持長刀,目瞪口呆,他本來以為,一個小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又曾聽聞,白家的少爺是個天生廢民,修煉了十余年上乘秘法,還是無法開辟任何一團命魂,他李晉峰雖然沒有上乘秘法,就憑著軍中的粗淺心法,還開辟了兩團命魂,故而十分瞧不起寧越。
但寧越闖出重圍,身上銀光泛濫,顯然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命魂,應是撞開了他手下將士,李晉峰自忖,若是自己首當其沖,也必然被撞的骨斷筋摧,沒有第二種下場。
李晉峰爭奪功勞的念頭消去,登時生出懼意來,暗暗忖道:“若是被上峰知道,這小子在我手里逃走,只怕不是好路數,趕緊向附近的同僚示警,讓大家都包圍過來罷。”
李晉峰一聲長嘯,遠遠的傳了出去,按照羽林軍的秘法,嘯聲分作三長兩短,這是遇到強敵來襲的信號,諒必不久之后,就有兵馬寺四大宿衛的將士聞訊趕來。
李晉峰傳出了信號不久,附近就有其他的長嘯聲催動,并且迅速向他這個方向接近。
李晉峰這才送了一口氣,率領手下,向寧越追了上去。
寧越聽得這些嘯聲,知道不久之后,就會有無數人趕過來,他自忖也不是沖陣無敵的猛將,這會兒留下來必然是等死,想也不想,就跋涉過了溪水,往東南方向疾奔而去。
他恍惚記得,那個方向有條大河,名曰白水河。過了白水河就是麒麟城附近最有名的黑森林,那座古堡就在黑森林里。
寧越暗暗思忖道:“麒麟城附近都是平地,縱然有些樹林,也是稀疏無比,躲藏不得人。只有逃到了白水河附近,借助河水,才能擺脫這些追兵。”
寧越施展輕功一路疾馳,忽然數十桿長槍從地面下彈起,一起向他戳了過來。
寧越雙手連拍,把這些長槍拍飛,卻被攔阻了下來。
這數十桿長槍被拍飛出去,橫空打了幾個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頃刻之后,又復從地下彈射出來,再度向寧越飆射。
“這是命魂‘地龍槍’,不知是誰,使用這種命魂來偷襲我。”
寧越身子一晃,化為了一道淡淡月光,在長槍叢林中一晃而過,月龍劍無聲無息的飛出,繞著周圍一轉,就有一聲慘叫,一個穿著虎賁軍服色的軍官從樹梢上跌落下來。
寧越出手殺了埋伏的敵人之后,絲毫也不敢停留,他沖出了數十丈之后,就看到了一直埋伏好的虎賁軍將士,他們的首領剛才出手偷襲,被寧越擊殺,正有些微微混亂。
寧越暗贊一聲,這是太好機會,隨手抽出了腰間長劍,就沖了出去,這支虎賁軍將士,除了首領都伯之外,再無一人能開辟命魂,雖然武藝也算精熟,卻如何能夠抵擋寧越這等兇人?
寧越把三世積累的劍術盡情使出,只是片刻間,就刺殺了十余人,穿透了重圍,揚長而去。
在接下里的一刻鐘里,寧越連番遇敵,他在殺透了六波攔截的將士之后,就宛如夢幻泡影一樣,消失在了空氣里,隨后聞風趕來的兵馬寺四大宿衛的將士,把附近窮搜了上百遍,也再找不到這個少年的痕跡。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