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在白洛洛的中,翻找了一陣子,尋出來兩把稍長的德國菜刀,也不知道是切面包的還是什么,佩戴身邊,這才跟白洛洛說了一聲,悄沒聲息的潛出了次元戰場,出現在白家宅院附近。
寧越的武功,比上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日千里。
那時候,他不過是普通武者,連一團命魂也沒有開辟,但現在卻借助夢境中的經歷,連續開辟的九團命魂,更凝練了月光之龍虛相,等閑之輩,已經再不是他的對手。
寧越借助命魂“幻月”的異能,化為一道淡淡的,肉眼幾不可見的銀色光暈,此時正是月上中天,正是月光之龍的異能揮到極致的天氣,故而他溜出去半里多地,都沒有被人覺察。
就在寧越以為,這一次闖關必然是成功了,一聲冷哼忽然從頭頂上傳來,一道刀光照徹月光,狠狠的劈了下來。
寧越左右雙手,各持一把菜刀,雙刀一橫,就封了上去。
他在夢境之中,劍術高強,橫掃睥睨,但現在卻頗忐忑,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在現實里還能剩下幾成。
就在出手的敵人刀光跟菜刀微微接觸的一剎那,寧越手腕輕顫,雙刀瞬息間斬切了十六次,輕輕化去敵人長刀上附著的真氣,然后拋下了菜刀,探手一抓,就把敵人的長刀奪在手內,再順手一刀,把這名偷襲者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一招得手,輕松的乎想像,就連寧越自己也驚訝了一下。
“看來我修煉的武功,雖然帶不到現實里,但劍術招法,武學智慧,對敵經驗,卻保留下來不少。”
寧越擊殺了一名大敵之后,精神陡然一振,長刀在手,以刀使劍招,跟聞風趕來的另外三名羽林軍都伯交上了手。
燕乘風的武學經驗和智慧,雖然極其不凡,但他的世界,武學境界凡,更重精神修養,招數變化講究上體天道,究極自然,玄而又玄。
寧宇雖然得了燕乘風的武學經驗和智慧,但卻并不知道,該怎么在實戰中,把這些武學心法和精髓體現出來。
反倒是在笑傲江湖的夢境之中,武俠境界極低,大家都更講究招數變化,在寧越這個層次的戰斗中,更容易揮的出來。
寧越只是一招,就破去了三名御林軍都伯的聯手,反手一刀就敲暈了一個,探手一掌拍的另外一人吐血,然后在一刀斬下了最后一個敵人的半邊身子,夾手奪了一口長劍過來。
寧越之前的幾十次闖關,從未有過取得這種戰績,此時登時有些得意。
他好在還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連忙左刀右劍,把清羽乘風訣展開到了極致,一口氣連續穿過了七八股攔截他的人馬,敗在他手里的不乏命魂級強者。
這種戰斗,堪稱酣暢淋漓,若非是寧越只想趕緊逃走,每一次戰斗,都是一沾即走,這些兵馬寺的宿衛,沒有一個能在他手里活下來。
晃眼間,寧越已經闖出了白家老宅的范圍,但是被他引動了兵馬寺四大宿衛高手,也蜂擁而來。
一名身穿百人將服色的虎賁軍武將,遠遠的就一聲清喝,身上隱約浮現一個巨大的蛇頭。
這條巨蛇上半身飄渺如煙,下半身根本沒有,只有蛇頭看起來凝實無比,宛如真正的兇獸。
顯然這名百人將已經把所有的命魂都開辟出來,踏入了半步虛相。
就算此人還差了半步,沒有把虛相完全凝實,但這等凝練了武道虛相之輩,實力也必然可怖之極。
以這名百人將的實力,足有鎮守一方,領兵作戰。
寧越不由得微微一滯,他此時信心已經十足,如論武功,也不怕任何人,但九霄天界的真氣煉魂,所開辟的命魂,擁有的異能千奇百怪,運用來戰斗,也是花樣迭出,他憑了月光之龍的虛相,足以碾壓一切命魂級強者,但遇上同為虛相級的武者,他就有些擔憂了,畢竟寧越并不熟悉如何運使命魂來戰斗,更奢論更上一層的虛相之運用!
虎賁軍的百人將,按照大夏王朝的品級來說,已經是從九品的武官,有資格算是官僚階層了。
此人氣勢倒也頗足,只是探手一抓,就有一團黑光在寧越頭頂上出現,這團黑光登時生出吸攝之力,要把寧越吞吸上去。
寧越身子一晃,險些離開地面,急忙催動了萬寶靈鑒,這才生出了一股力量,對沖掉了頭頂上黑光的吸攝之力。
“這家伙的異能究竟是什么?凝練的又是什么虛相?”
寧越對九霄天界的見識,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見多識廣”的反義詞,用井底之蛙來形容,都稍嫌有些侮辱了蛤蟆。
他心知此時,不能等敵人把能力一一用出來,不然自己絕對斗不過,匆忙一揮手,一道銀光在手臂上冒出,騰起三尺,就化為了一口近乎透明的長劍,向著那名虎賁軍的百人將飛射了過去。
這口月龍劍在寧越的操縱下,勢如流星,須臾間就飛了過來。
虎賁軍的這名百人將不由得心底微微一驚,他還未有遇到過這種異能,只以為寧越開辟了某一團不常見的命魂,并沒有想到寧越這是凝練的月光之龍的虛相。
他也算是身經百戰,故而雖然心驚,卻不慌亂,只是雙手一揮,頭頂上的蛇頭也噴出了一口黑氣,想要攝住這口近乎透明的長劍,但只聽得噗嗤一聲,這口近乎透明的長劍,就已經穿透了黑氣。
虎賁軍的這名百人將,這個時候才大吃一驚,匆忙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但連劈數記,都給寧越操縱月龍劍讓開,他的劍術本來就勝對手十倍,此時隔空駕馭長劍,雖然不甚純屬,但卻靈活多變,長劍連變三次,已經在這名虎賁軍的百人將頭頸之間輕盈一繞,將這名敵人的大好頭顱給砍了下來。
一劍殺了這名大敵,寧越登時送了半口氣,準備一鼓作氣沖過去,好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