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能有些會覺得田伯光也算是豪爽男兒,但徐寧對這位萬里獨行可沒有好感,這種強奸慣犯,最后居然只是被砍了小jj就了事兒,處罰的實在太輕了,既然給他撞上了,徐寧自是打算順手殺了這淫賊,給武林除了一害。
徐寧隨手折了一根樹枝進去,卻故意沒有灌注內力,這家人頗無辜,他若是在這人家里殺死田伯光,難免會給人招惹麻煩,故而這一記“甩手箭”,只是為了引田伯光出來。
田伯光在房中訝異了一聲,腰刀掄起,劈飛了樹枝,抬手就點了那女子的穴道,這才縱身躍出了房間,長笑道:“哪里來的好漢子,居然打擾你家大爺尋花問柳?”
徐寧正要長嘯一聲,弄點出場的氣勢,就聽得一聲尖銳的喜悅叫喊:“這漢子好生精壯,又一表人才,難得還是個淫賊,知情知趣兒,爺真是喜歡到心肝里去了,大哥你莫要跟我搶。”
徐寧一頭黑線,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大紅花衣衫,也不知薰了幾重香氛,味道襲人的漢子,露出長有黑黢黢腿毛的大腿,凌空向田伯光撲了下來。
“我去!這打扮好生潮流,臉上的粉也太厚了些,我居然沒看出來是王家兄弟的哪一個!聽口氣,應該是王家駒罷!”
田伯光見此人身法快絕,知道是個勁敵,大吼一聲,把飛沙走石十三式盡數使出,刀光霍霍,把全身都籠罩了進去。
王家駒掩口而笑,身法猶如鬼魅,左旋右轉,赤手沒有拿任何武器,非但沒有落在下風,還有暇探手穿過層層刀光,在田伯光的臉頰上掐了一記。
王家駒“嬌笑”道:“果然是練武的男人,臉上肌肉也這般勁道!”
田伯光早就沒有剛才的豪邁,心頭大駭,雙眼睜的溜圓,但卻怎么都看不清王家駒猶如鬼魅,又如急電的身法,他把一套飛沙走石十三式舞的越來越急,但一顆心去越來越沉。
他哪里知道王家駒是修煉了辟邪劍法!只道是什么前輩高人,喬裝打扮了來戲耍他,心底暗暗害怕,卻不得不咬牙苦撐。
饒是田伯光把一套仗以成名的快刀使的越來越急,但仍舊被王家駒在身上左掐一把,右捏一下,甚至還有一次,王家駒甚至把手探到的田伯光的胯下,時候還嘖嘖夸贊道:“好大的鳥兒!”
徐寧瞧到這會兒,已經瞧不下去了,只能掩面長太息……
“這特么的不是某位叫做夏阿的成名畫手,雅擅的畫風嗎?這家伙就經常畫夸父追日阿波羅,武松皮鞭加滴蠟老虎,蕭何月下騎自行車追韓信,古代仕女用竹竿挑著iPhone自拍……什么什么的!王家駒月下戲淫賊,這畫風太特么的復古了。”
王家駒雙目晶晶亮,雙手忽點忽戳,變化萬千,饒是田伯光也算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甚至跟青城派掌門余滄海比武都不曾落了下風,但此時卻被王家駒戲弄的汗流浹背,濕透了身上的長袍。
他這身長袍早就脫了,出來時隨手披上,根本沒有系好,王家駒忽然瞧出來破綻,雙手連抓帶撕,須臾間就把田伯光身上的長袍扯的七零八碎,然后一聲長嘯,猛然合身一撞。
田伯光大驚之下,揮刀便斬,王家駒滴溜溜一個轉身,已經讓過了長刀,撲入了田伯光的懷里,雙手都按在了這淫賊的胸膛,把他給生生推了進屋。
這一下,雖然非是重手法,但田伯光仍舊被打的腰刀脫手,口噴鮮血,他只覺得一雙手順著自己的胸膛摸了開來,頓時毛骨悚然,大叫一聲,極力掙扎反抗。
徐寧看到兩人撞入了房間內,不旋踵就傳出了田伯光的慘叫聲,開始這淫賊還罵的十分慘烈,后來就只剩下了各種求饒,間或還夾雜著王家駒的輕輕笑聲:“反抗啊!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得趣兒!”
徐寧聽得如坐針氈,急忙暗暗念誦清心普善咒,拔身而起,正要換過日子再來殺田伯光這淫賊,就在他一掠上了旁邊屋頂的時候,忽然見到一個妖艷之極的身影,飄逸瀟灑而來。
徐寧微微凝神,卻見這個身影,亦是闖入了田伯光采花的宅院,過不多時,房中就爭斗了起來,乒乒乓乓打的火熱。
徐寧再次掩面,他十成十可以肯定,這是王家兄弟為了田伯光這淫賊爭風吃醋,居然動了起來。
“我草!老子今天妥妥要長針眼,看到了這么不干凈的東西。”
忽然間,一聲凄慘超過之前任何一次的叫聲,從房中傳出,然后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厲聲喝道:“哥哥!你什么都要跟我搶,連我看上的男子都要跟我搶,我這就毀了他,讓你也得不到!”
須臾后,徐寧就見田伯光從房中一躍而出,腳步踉蹌,胯下鮮血淋漓,掙命一般狂奔,轉眼沒在黑暗之中。
徐寧瞧見了這一幕,也沒有了出手的興致,長嘆一聲,暗暗忖道:“明日該是去拜訪一下王家兄弟了,這兩人若是學林遠圖,也還罷了,性子雖然怪癖,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但若是王家兄弟,仗了武功,想要為害武林,我就不得不將之除去了。”
過的片刻,兩道身影從房中沖出,各奔東西,居然不走一路,去勢比田伯光還快。
徐寧等了片刻,這才翻身下了屋頂,慢慢的走回了綠柳巷。
他知道了洛陽城的鬧騰的淫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但心底卻殊無半分輕松之意,徐寧甚至有些后悔,跟王家兄弟說起辟邪劍法的事情。
就在徐寧走到了綠柳巷口,打算回去休息的時候,忽然心頭微微一緊,邁步闖入了進去,手也放在了腰間,隨時打算拔劍出手。
當他踏入了院子中,卻見一個一身蔥綠的美貌女子,正輕撫瑤琴,在月光之下,顯得分外端莊動人,素手請撥琴弦,發出仙翁,仙翁之聲,雖然隨手而撥,不成曲調,但卻另有一種動人的韻律。
這個美貌女子似乎有些煩惱心事,對徐寧闖進來,居然連頭也沒有抬,就好像不知道他進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