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看著彭峰著急說話到聲啞,不由開口說道:“你現在剛剛恢復,先不要著急說話。”
寧越也是開口,對著明顯還沒有弄清現狀的彭峰說道:“你先不要著急,墮落天魔不在這里,我們是在沙漠里找到了你,現在你很安全。”
彭峰一怔,目光再次從身旁的眾人身上看過,這才發現這些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令人看不透的強大實力,這令他如同亂麻一樣復雜的心情不由平靜了一些。
寧越覺得彭峰現在的狀態需要好好恢復一下,命令大隊扎營休息,自己則將彭峰引進了他的營帳。
“我們這一次就是為了追擊墮落天魔而來,幾方勢力都是派了高手助陣,所以我們對上墮落天魔還是有一定的勝算的。”
“途中我們徑過古塔鎮,碰到了你一個叫彭朗的族人,他發現你們彭氏族人被墮落天魔攻擊,找到了我們,把你們祖地的地圖交給了我,拜托我去救你和彭越。”
“我們按照地圖上標記的最快路線,趕來這邊,結果在前面幾天發現你不少族人的尸體,還好你運氣不錯,今天石凱負責探路發現了你,把你帶回來及時救治。”
寧越營帳里的擺設簡單,只給彭峰安置了一張厚床休息,只有寧越和白洛洛留在帳中與之對話。
白洛洛給彭峰倒了一杯水,彭峰接過后咕嚕咕嚕的一口喝掉,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臉色紅潤了一些:“真是多虧了你們,我和彭越死咬著祖地的地點不說,那個可惡的家伙便每隔十天當著我們的面殺掉一個族人,施展秘法定向。”
“那他怎么會對你動手呢?”寧越出聲問道,又讓白洛洛給彭峰倒了一杯水。
“大概是在這片沙漠里被我們拖著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焦躁到一定程度了吧,我記得他對我動手的時候似乎遠處的沙漠里產生了什么大動靜,然后他整個人就變得狂躁了起來,逼著我和彭越說出祖地的位置,用那些族人威逼我們,只是我最后也沒有說……”
彭峰的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后鼓起勇氣對寧越問道:“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彭越?”
寧越馬上回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在附近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尸體,墮落天魔既然想要找到通天之路的確切地點,就一定會把彭越留下的。”
“這樣就好……”彭峰又是猛灌了一口水,想了想才又說道:“我被他抽走魂力之后,已經昏迷了不知道多久,不過如果白將軍需要,我可以馬上給你們帶路,一定會想辦法去找到墮落天魔的。”
寧越點點頭,知道彭峰這樣著急的心思,便開口回道:“我們大隊也趕了好幾天的路,正好一起休息半天,然后我們在繼續趕路,如果追上墮落天魔的話,我也會招呼手下想辦法把彭越救出來的。”
彭峰立刻感激的放下水杯:“多謝白將軍,我們彭家幾代人,終于出了彭越這樣一個天才,如果可以,拿我的命去換他都好……”
寧越擺手示意彭峰安靜下來,又是安撫幾聲便出了營帳。
這時候有了彭峰加入隊伍,就不用拿著地圖慢慢摸索前進了,墮落天魔算是下了一個昏招,給了他們一個絕好追擊的機會。
寧越和金棕招來了己方實力的代表,簡單說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眾人都是對彭峰的出現感到意外,可是也都是沒有理由排斥這種好事。
沒有多久,彭峰就堅持著出來參加了接下來行軍路線的制定。
彭峰在地圖上標出了一條最適合趕時間的路線,并將彭氏祖地的事情完全開放的與眾人仔細的講述了起來。
“其實先祖也是在無意中發現了祖地秘境,可是我們并不知道那里會有一條通天之路,因為我們從先祖一代延續至今,也只能在祖地秘境的外圍行動,這一次也是墮落天魔直接找上門來,我們才知道在祖地內里有著通天之路這樣只在傳說里出現過的事物。”
“不過現在知道祖地里有通天之路,之前族人在外圍碰到的那些特殊的地方就都算不上什么了,像是從第一代、開始,我們就時不時的能在祖地秘境外圍發現一些完好或是有一定破損的魂玉,多代一來,也有了一定的積攢,可惜除了先祖,直到現在還是沒人覺醒神力……”
“先不說祖地了,沙漠里的這一路其實還算好走,可是在這片銀沙沙漠外直到極南冰原之間,有著一個鬼域荒原,平時我們族人帶著祖地秘境里找到的魂玉,可以輕松過去,可是如果普通人從那里路過,就會受到一些奇怪的幻象影響,有很多人便再也走不出那片荒原了。”
“危險的荒原?”
寧越拿出地圖一看,彭家繪制的地圖上,沙漠地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距離,可是上面卻被詳細的標注了很多危險的區域。
相對著這片沙漠,剩下的地圖分作兩個部分,一個是同樣占據了三分之一距離的荒原,另一份則是偏近冰原地帶的寒冷地域。
不過在地圖上,荒原和祖地附近的地帶都是沒有標注什么危險區域,這與彭峰特地提到的危險可有些不同。
寧越馬上把地圖向彭峰手里一塞,問道:“那片荒原究竟有什么危險的地方,在地圖上可是沒有明確的標記出來。”
彭峰看了一眼地圖,并沒有露出什么奇怪的神色,只是默默的看著沙漠外的那片荒原,沉吟了一下,才對寧越眾人開口。
“先祖當初也算是覺醒了神力的武者,可是卻被一個仇家追殺,無奈才逃進了南荒沙漠,當時他沒有選擇,從沙漠拼命逃出,一頭就扎進了外面這片荒原,結果……”
彭峰吞咽了一口口水,才繼續說道:“結果老祖說他進了那片荒原的時候還很清醒,也一直沒有甩掉追殺他的那群武者,可是他卻說后來發現自己突然進入了一片冰原,做了一場荒誕的噩夢,最后一張眼的時候,就已經出了那片荒原,結果后來他一算時間,他居然在那片荒地中只過了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