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意的戰馬也是被寧越的劍氣所殺,重重的壓在獨孤意的尸體上,雙方主將間的戰斗就此結束。
寧越所要做的也十分簡單,抬手就沖著天空接連射出五道五彩劍氣,久候出兵命令的李寒孤和羅延石便帶著大軍出現,從大石城和小石城中快速涌出,二十萬大軍瞬間鋪滿了大石城周邊的戰場。
羽林軍和神策軍原本正向著獨孤意所在位置分邊包圍,可是結果卻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寧越居然憑著一人之力沖過了陣法師和重甲騎兵的對攻,又是盡殺了獨孤意的親衛,隨后更是當著戰場所有人的面一劍輕取了獨孤意的性命……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
主將身死,被協同將領的羽林軍和神策軍也是失了共同指揮,在沖近寧越山坡的時候就開始變得猶豫不決,加上身后大石城和小石城中涌現出大批的乾州駐兵,軍勢之大足以媲美他們夏國聯軍,甚至可以說在他們苦戰過后,這批明顯帶著充沛新力的軍隊氣勢驚人,猶如猛虎出閘,猛撲向他們這群軍心渙散的軍隊。
李虛空帶著殘存的數萬禁軍,將整個戰場所展露的現狀收入眼中,一下子就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遙望著寧越所在的山坡方向,獨孤意身邊留下的陣法師和重甲騎兵依舊在坡下死戰,可是越來越多的被云豹騎沖破,一片片的各自為戰,也是一片片的被云豹騎大口吃下。
李虛空已經看出,這場攻打大石城的計劃已經失敗。
即使是獨孤意還活著,面對乾州這樣孤注一擲的二十多萬的大軍,也是無法保證取勝。
再加上大夏聯軍現在群龍無首,他就算是有心整頓羽林軍和神策軍共同再戰,也難保證大軍是否還有一戰的決心。
李虛空萌生退意,可是乾州大軍明顯不準備放過夏國聯軍,他們一直在休整備戰,所以在這時候被放了出來,一個個都是清楚寧越的命令,那就是一定要將盡可能多的夏國聯軍留在這里。
一支養精蓄銳的大軍,一直苦戰一日的疲憊軍隊,雙方軍勢相當,夏國聯軍的敗局似乎早已注定。
夏國軍中普遍達到二階三階的精兵品階已經沒了用處,寧越精心打造的大半乾軍也是一樣屬于列國強兵的水準,更是有兩萬四階戰力的強兵、
在這一層次上的兵力上,乾州將所有四階騎兵我握成一個拳頭,對準夏國聯軍就是一陣猛力揮拳。
羽林軍和神策軍最先受到大石城方向四階云豹騎的照顧,雖然被緊追的兩軍分別派兵抵抗,可是集中起來的戰力相差的太多,他們對上幾乎全員有著青銅馬坐騎的云豹騎兵,幾乎就是一面倒的被輕松壓制,無力抵抗。
李寒孤和羅延石沖殺在前,宛如兩柄尖刀,不斷的斬斷羽林軍和身側軍的軍尾,下手毫不留情。
李虛空在撤退途中不斷見著云豹騎從四面八方現形,矯健狠辣的屠殺著夏國的聯軍,他不由在心中暗生悲嘆。
獨孤意突然死去,就像是將一滴混亂的墨水滴進了原本清澈的戰局,徹底將夏國聯軍的凝聚力攪渾,完全無法集中起來對乾州駐軍的猛撲造成有效反攻……
“全力突圍!”
李虛空想通之后,大聲對著身邊的兵馬喊道,一轉馬頭,帶頭向著背離大石城的方向全力突圍。
可是他身邊帶著的畢竟是獨孤意給他派放的大批步兵,所有只有少量騎兵可以跟上他的速度,隊伍南邊被一點點的拉長,與身后的羽林軍和神策軍不由自主的并列一起。
李虛空沒有沖出多久,手中就是下意識的一緊馬韁,有些錯愕的側頭轉向。
就在寧越剛剛只身所在的山坡上,一批清俊的精騎飛速排列在寧越身側。
十個、百個、千個……每一批精騎趕到后都是橫槍立馬,標槍一般的立在寧越身后幾步的距離,沒有一人超過這條無形的間隔之線。
李虛空禁不住將目光投向寧越,在乾州的幾年間,他見過寧越在商業方面強大的籌劃能力,可是卻沒有親眼見過寧越的帶兵能力,就算是剛剛寧越展露出規則之力的強大戰力,也不如這一刻云豹騎所展露的精準的控制力讓他驚訝。
李虛空只是看了寧越一眼就準備轉頭繼續突圍,現今夏國聯軍的狀況近乎崩盤,就算是獨孤意再生也難控制住這種潰敗的跡象。
可是他剛一轉頭,就察覺到寧越方向升起一股強大的氣勢指向,直接覆蓋了他所在的那片區域,隨后寧越領頭沖下山坡,狂風驟雨一般的向著他這邊疾射而來。
無數青銅馬的馬蹄用力的踏在地上,奔跑聲近乎整齊劃一,漸漸就如同驟雨中炸響的雷霆閃電,密集的震徹戰場中每一個人的心扉,所有人似乎都被這片馬蹄聲帶動起一陣同頻的心跳,只是有的人熱血沸騰,有的人只感到徹骨冰寒。
夏國聯軍在寧越萬騎的強大壓力下全部顫栗起來,云霧與雷霆化作的鎧甲和長槍不斷閃耀,五階戰力的騎兵組成的沖鋒無人能擋。
禁軍剩余步甲大隊距離萬余五階云豹騎最近,最先遭受到寧越帶隊的強勢沖鋒。
就像是碰到了鐵頭槌的琉璃一樣,禁軍被以寧越為箭頭的騎兵轟然撞破,輕松穿透前陣,后續的沖擊力絞殺著騎隊前方所遇到的一切,強大的沖擊力在幾個呼吸間就完全穿透了數萬禁軍的大隊,將原本就潰亂的禁軍軍陣變得更加破碎混亂起來。
有禁軍將領試圖對寧越騎隊進行糾纏,結果無論多少士兵投入,都被寧五階云豹騎鋒利劃破,只在戰場中留下更多禁軍的血色。
禁軍殘兵不斷被寧越萬騎沖擊分割,不斷有大片的禁軍士兵被快速剿滅,不消一刻鐘的時間,剩下的數萬禁軍就像是失了頭顱的尸體一樣,無力的癱倒在地,只剩下一身的血液還在不斷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