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風蟬兒怪笑之后,看著寧越轟來的拳頭,一臉不屑,右手抬起,輕飄飄的迎向六臂三頭象頭怪虛相的巨拳。
剎那間,寧越和白洛洛見著假風蟬兒打的右臂暴漲數倍,就像是變成一根粗重的枯木,大片腐爛的枯藤在枯木般的手臂上盤纏游走,出一股股腐臭的黑氣。
寧越神色不變,只是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催動十方幻滅法,全力轟中了枯樹般的怪手之上。
拳掌相交,假風蟬兒的神色突然一變,六臂三頭象頭怪虛相剛猛九霄天界第一,瞬間就將他手掌幻化的枯木轟的從中折斷,扭曲變形的手掌深深陷進蛇般靈動的藤蔓之中。
假風蟬兒神色越狠戾,手臂上的枯藤一纏,一股黑色魂力就瞬間爆出來,試圖反擊。
可是十方幻滅法的沖擊這時也是爆了出來,沒等假風蟬兒做出任何反應,她的臉上就出現了一股崩潰的神色,十方幻滅法帶來的實質幻境不知道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整個人身全數化作一陣黑煙,砰地一聲,就消失不見。
白洛洛眼神微凝,馬上催動金剛鈴,將地面上的妖獸幻化變形,放出十余只黑炎蝙蝠虛相,向著甲板四周快飛去,繞著船舷邊緣來回飛動,試圖尋找出假風蟬兒隱匿的氣息。
可是黑炎蝙蝠虛相飛動幾圈之后,都是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這個妖怪居然沒有留下任何氣息,我總感覺她并沒有就這樣死掉。”白洛洛沉聲說道。
寧越在一旁點了點頭:“我也是一樣覺得它不會這樣死掉,可是我最關心的是它是怎么變成的風蟬兒。”
寧越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船艙門前,趁這個時間把木門上的法陣吸收完畢。
門板上的魂力法陣在神力全被吸收之后,忽閃了一下,所有的印跡便都從門板上消失不見,不用寧越開門,正門就自己向內打開。
寧越謹慎的向內看了幾眼,結果現都是一片漆黑,居然什么都看不清楚,回頭提醒了白洛洛一聲小心,就謹慎的從腐朽的木門走入船樓。
寧越和白洛洛先后進入船艙,只覺得眼前突然一亮,他們看著船身破敗,本以為船身內部也是朽木水漬,臟亂不堪,沒想到竟然是另一番景象。
入口處的小廳富麗堂皇,地面木板整潔如新,繡著金色花紋的紅色絨毯鋪在地板上供人行走,有一面墻壁上有氣孔可以看到外面甲板的情況,另一面墻壁上全都五彩繽紛的壁畫,可是奇怪的是,無論寧越和白洛洛在遠處或是近處去看,都看不清楚任何一幅畫上的東西。
寧越盯著壁畫看了一會,轉頭對白洛洛說道:“這艘船十分古怪,有些不像是九霄天界的風格,假風蟬兒有可能隱藏在任何地方,要小心一點,不要與我距離太遠。”
白洛洛應了一聲,緊跟在寧越身旁。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議論這個船內的裝飾為什么是嶄新的,他們看出這艘船的存在本身就不能用常識來解釋。
兩人所在的入口處是一個小廳,并不是很大,看上去大約二三十步便能走出,兩人一步一步的走在華麗的紅毯之上,腳步聲都被紅毯吞沒,悄無聲息。
在一片沉默中,來到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船樓大廳,剛剛走出入口的小廳,寧越腳下一滯,緩緩的回頭看了一眼,可是身后卻空無一物。
白洛洛低聲說道:“你也現了?”
寧越點點頭,從一進入口開始,寧越就感應到船身內的空間并不穩定,他的神識只能感應到原十數丈的距離,再向外延伸,就如同探入了一片漆黑,就算是視線所及,也什么都感應不到。
不過仔細分析這種感應,仿佛可以用混亂或是虛幻來形容,就和他們最初來到這個空間所感應到的那種感覺類似。
走進大廳,依舊是一片豪華精致。
地面上的地板木質堅硬,平滑,流光溢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四周木質的墻壁雕刻著他們看不懂的復雜花紋,每一道花紋都非常的細密浮躁,工藝精湛的程度,遠遠出現在工匠的最高水準。
可是這里依舊是寂靜無聲,沒有一絲生氣。
兩人繼續穿過幾個大廳,其中的感覺都是極為相似,直到他們來到一個寬闊的木質樓梯前,樓梯之上蔚藍雕刻的依舊是浮夸的象征富貴的花紋,上面鋪著厚重的紅毯,可是這里的景色變得不同。
樓梯所在的地方,像是一個巨大的天井,從這里可以仰望到船艙的二層和三層。
昏黃的光線從頂部透下來,能看清二樓是一間間的客房,三樓被建造成宮殿的樣。
寧越突然現三樓有光影閃動,似乎有人在上面走動的樣。
兩人雙足離地,飛身而上,馬上就要到達二樓的甲板時,突然出現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大魂力,瞬間將他們攔在空中,隨后整個空間仿佛有一張無形的網纏在兩人身上,將他們從半空中拉了下來。
這種力量很像他們剛剛來到這里時,讓他們幾乎無法反抗的魂力感應。
寧越沉思片刻,說道:“我們走樓梯,在這個船上,似乎有某種規則限制,必須按照規則才能繼續走下去,顯然咱們飛身上樓是違背了這艘船的規則,以后一定要注意一些。”
白洛洛緊跟在寧越身后,兩人沿著木制的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到了二樓時,他抬頭望向三樓,卻現,和剛才在一樓看到的景象沒有什么分別,依舊是站在樓梯前,天井中,看到二樓三樓的樣。
兩人馬上向身后看去,都是現剛剛走過的樓梯不見了,自己還是站在一樓的天井中間,鋪著紅毯的木質樓梯依舊靜靜的在他們面前。
白洛洛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樓梯上的紅毯依舊如新,一點被人踩過的痕跡都沒有,就仿佛他們之前從來沒有從這里走過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