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站在場中,手指都沒有用過半根,只是運轉萬靈寶鑒,萬里煙云獸化作幾道隱殺秘劍,轉瞬間就將之前譏嘲出聲的武者全部斬殺。
行館前的空氣中頓時升起了一股血腥氣息,令原本哄鬧的場面一下子死寂一片。
數個州郡的人前一刻還在得意洋洋,肆意貶低著齊州領一方,可是他們眼見著幾個出言調戲了幾聲的人被瞬間斬殺,尸骨無存,一個個都像是被割斷了喉嚨的叫雞,都是下意識的吞起了口水,臉上的身上都是難看至極。
在寧越這一招展露的強大殺意之前,沒人敢在出頭開口,只剩一邊低沉無序的濃重呼吸聲。
馬三看到寧越的一劍之威,忍不住在心底大聲叫好,心里也是由衷的感覺最好將寧越也吸納進大天魔宗,不能讓這樣的人才流落在外。
寧越見著場中一片死寂,心里不由冷笑一聲,這就準備轉身回去兩女的身邊。
可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空中突然響起幾聲呼嘯,十來道多彩遁光從遠處飛射而至,直直奔向四十三號行館所在。
寧越微微抬頭,眼神微凝,一下子就看出這些人并不是身著金袍的秘境特使,不過隊伍最前的女子他卻是認識,正是之前在金水河上的樓蘭郡主。
看到這個女人,寧越馬上就對眼下的局面生出了明確的了解,絕對是樓蘭郡的人覺得在他們身上吃了虧,這是要在主島上找回臉面,帶著合作州郡一起來借機生事。
樓蘭郡主帶著一行人飛到了四十三號行館上空,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寧越幾人,她的身后跟著十數人的樣子,俱是可以飛行,實力看起來都是有些五階六階,其中還有兩個男子的實力甚至與樓蘭郡主相差無幾,都是可以看出七階虛相秘法的魂力凝練程度。
寧越自是沒有心思去分辨這些人究竟屬于那個州郡,這些人明顯一副來找事的樣子,索性跟樓蘭郡主這人一視同仁就好。
樓蘭郡主在空中浮住身形,目光掃過寧越幾人,神色間完全不掩飾那一股濃濃的厭惡,聲音冷厲的喝道:“光天化日,你們齊州領竟然敢在主島動手殺人,真當我們其它行館就任你們猖狂下去嗎!”
寧越見樓蘭郡主這番‘義正言辭’,原本準備退回去的腳步一下停住,抬頭看向樓蘭郡主,突地露出一聲冷笑:“我羿家兩位小姐在此,你們這些人的膽子不小,居然敢飛在天上,居高臨下……我看你們還是先下來再說吧!”
寧越一聲厲喝,身邊魂力再次爆發凝聚,聲音如同炸雷一邊的遠遠傳去,就連行院左近、平靜的金沙河水也是震得一陣翻涌,水浪滾滾。
沒等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后就如同孔雀開屏一樣,瞬間現出三十柄虛相變化的飛劍,如同迅雷閃電一般的射向空中眾人。
寧越喝聲炸響,樓蘭郡主等人都是被震得氣血一陣翻涌,樓蘭郡主原本想要出口的話更是被生生堵了回去,面對著滿眼劍光,更是不得不全力防護。
劍光快速閃過,寧越毫不猶豫的在每一道劍光上都蓄滿一層十方幻滅法,所以空中每一個人在面對飛劍的時候,都是不得不面對著一股凌厲無匹的精神沖擊。
在十方幻滅法的影響下,除了樓蘭郡主和另外兩個七階虛相實力境界的武者外,其余人在劍光來襲的剎那,身體就受到精神沖擊的影響,搖搖欲墜,加上寧越的劍氣猛然飛揚升空,在高出飛旋落墜,宛如雄鷹飛撲,瞬間就將所有人逼得手忙腳亂在,一路崩壓落地。
兩個實力較差的武者,一下就被寧越的飛劍攪碎,亡魂飛散。
寧越見目的達到,萬靈寶鑒的三十柄虛相飛劍隨風崩散,又是炸起一地塵土,將原本飛在高高空中的樓蘭郡主一行人,都是炸的異常狼狽。
這一次不僅是樓蘭郡主聚集的數個州郡的人群,齊州領一直躲在行館中的眾人都是滿眼傻愣。
原本所有人見著樓蘭郡主氣勢洶洶的帶著十余個高手,明顯有備而來,卻都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個翻轉,寧越居然憑著一人之威,就連殺數人,將樓蘭郡主的安排整個攪亂成了一團。
特別是寧越的話雖然輕飄飄的只有幾句,卻顯得霸氣外露,現在場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在意樓蘭郡主的狼狽,而是在想著這個強勢出頭的羿家究竟是何方神圣。
寧越沒想到樓蘭郡主等人就這樣被他一擊落地,不由冷笑出聲,淡淡說道:“真是不堪一擊,要記住沒有實力的人站在高處,早晚都會摔到地上,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寧越的這一句話,悠悠穿進對面的人群之中,頓時令樓蘭郡主和她帶來的一行人臉色漲熱,都是憤憤看向寧越。
一個武者更是忍不住大聲喝道:“動手偷襲,真是不知廉恥……”
寧越直接瞥了這人一眼,聲音冷厲的穿透身前空間,直接場中震徹炸響:“羿某人就在這里,你們盡可來與我打上一場,如果有人能夠接下我的一劍,你們盡可認為我剛剛是做偷襲。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人敢來接我一劍?”
寧越一邊說著,目光一邊落在樓蘭郡主身上,寧越自是看得出今天組織這樣多的人來四十三號行館生事,絕對是這個女人在幕后策劃,要是能夠將她逼著與自己一戰,一劍斬殺了的話,那么決計會少上不少麻煩。
寧越這樣直言挑戰,令圍在四十三號行館周圍的州郡人群都是下意識的松動猛震。
他們只是懾于樓蘭郡強大,不得不過來應援支持樓蘭郡幾聲,可是這才來沒有多久,就有幾個出言調戲了什么羿家小姐的人,被眼前這人一劍斬殺,令人心悸。
隨后樓蘭郡主帶著一眾高手出現,令他們覺得好戲就要上演。
可是戲臺明明已經鋪好,卻被別人砸了場子,樓蘭郡主一行人都是被從天上轟落在地,一身狼狽,對面那個年輕人實在太過厲害,他們都是不敢前去再觸了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