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馬上就要走到船尾,沒想到樓蘭郡的大金沙船居然不管不顧的沖撞上來,一時間也是來不及做出太多反應,等到船上眾人身上金光閃爍,他才回過神來,大致猜出了后船要做的動作。
誰知道中年武將出手的速度太快,明顯又是受到了瘦猴兒金沙船魂力護罩的激催,居然要將船上三個被魔紋果核激醒了潛力的人直接抓走。
馬三見狀,下意識的就要動手,可是他的神色一恍,腦筋不由自主的又是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這一次齊州領依靠秘菜覺醒的武者只有一個,就是羿家的二小姐,可是現在展露覺醒潛力的人卻有三個。
一個是彭家的人,另一個居然是羿家的管家,這兩個人覺醒的信息他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
不僅如此,根據他常年與金沙秘境往來得到的經驗,每一個受到魔紋果核激催覺醒潛力的武者,潛質都是不同,金沙宗有著專門秘法可以測試,根據覺醒武者身上金光強弱高低測出其真正潛質。
所以他一下就清晰看出,寧越三人的潛質居然都是極高,樓蘭郡大船上的覺醒武者雖然數量眾多,可是沒一個人的潛力能抵上寧越三人中的任意一個。
馬三終于清醒了過來,卻發現在他恍惚的這一瞬間,后船武將的虛相已經攻破竹翁金沙船的魂力護罩,眼見著就會將三個天才抓住。
寧越和白洛洛遠比馬三更快的做出反應,寧越還有時間按住了躍躍欲試的白洛洛的肩膀。
“小姐,這等聒無力的閑人,就交給在下去做吧。”
白洛洛自是信得過寧越,手中隱現的五股杵隨著魂力收起,頓時消失不見,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還有一直跟在彭峰身邊的彭越,他的反應速度也是不慢,發現危險后直接緊握藏在衣袖中的魂玉,眼底又是閃過一股墨青的顏色,遠比之前的閃光濃郁了不少。
眼見著就要成功,中年武將的臉上的神色興奮不已。
要是他的虛相攻擊落在船上,虛相巨掌隨著他的心意虛實變換,就可以禁錮住想要抓住的寧越三人,讓其余乘客受到魂力壓頂的攻擊,絕對避無可避。
最重要的,一旦這次突襲能夠成功的話,那么他就一定可以受到樓蘭君主的親睞,不枉他在金沙秘境這樣冒險出手。
“小小一個齊州領,在我樓蘭郡主身前還不快快俯首就擒!”
武將越想越是得意,眼見事情就要成功,他簡直恨不得大叫幾聲來抒發心里的痛快,最后還是忍不住飛身而起,準備在樓蘭郡主眼前再秀一下自己的忠心,親身去將被撞破魂力護罩的金沙船上搶來郡主想要的人。
寧越已經轉身走到船尾,一眼就看著樓蘭郡武將大聲呼喝著從大金沙船上飛浮升空,順著巨虛相的手臂向著前方快速飛來,身上旋裹著一層金沙船獨有的魂力護罩的保護,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寧越不由冷笑一聲,這個只有五階虛相實力的武將若是沒有后船引渡者的魂力支持,決計不是馬三的對手,對他來說,更算不得上是對手。
“聒噪!”
寧越獨自一人立身船尾,沖著飛沖空中的武將厲喝一聲,十方幻滅法瞬間催動,隨著音浪一起射向后船,無孔不入的音浪傳入武將的耳朵,頓時引發十方幻滅法的精神沖擊。
武將受到精神沖擊影響,神色頓時一滯,生出滿眼幻象,身上的魂力瞬間紊亂飛散,身體就像是木頭一樣徑直的向著下空墜落,原本在空中張牙舞爪的獨眼巨人虛相也是一下子散了架子,一個忽閃,就消失不見。
后船上控船的瘦猴兒見狀也是一怔,感應到十方幻滅法的精神沖擊撲面而來,經驗老道的將船體的魂力護罩凝成實質,將寧越聲浪中的魂力攔在船外。
饒是如此,他也是首當其沖的受到了一定的精神沖擊,連晃了幾下腦袋,才全了腦中的眩暈,將失控偏斜的船身拉正過來。
樓蘭郡主也是感應到寧越聲浪中的精神沖擊,也是一揚手,將侵入船身的精神沖擊完全抹消。
昏眩的武將這時也是恢復清醒,在空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瘦猴兒只能全力催動船身下的魂力護罩,將武將一下兜住,拉回了到了空中。
武將這時完全沒了之前的桀驁囂張模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下意識的回望向船上的樓蘭郡主,卻發現樓蘭郡主正神色不渝的看向他。
武將額頭一陣冷汗冒出,臉色瞬間沒了血色,要是樓蘭郡主對他的印象止步于此的話,憑著他的實力,以后再也別想進入樓蘭郡主的法眼。
他清楚樓蘭郡主私下的冷血無情,這股怒氣弄不好還會牽連到他的家人。
幾個呼吸間,武將再也忍不住心頭對樓蘭郡主的恐懼,馬上轉向寧越的金沙船,心里涌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我不想死,是你們比我的,所以今天你們一定要死!”
武將在心里嘶吼大叫,面對著又是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的竹翁飛船,全力催動魂力,又是將他的獨眼巨人虛相召喚了出來,橫在虛相臉上的那只巨眼在他的催動下,仿佛在清水中投入了一顆墨石,不一刻的功夫就變得漆黑一片,如同一塊黑色晶石。
樓蘭郡主的身邊這時有人忍不住開口說道:“這個武將軍還真是拼命,他那獨眼巨人虛相的秘法并不完全,這樣一催動獨眼秘法,全身功力都集中在了這一眼之上,一旦失敗,魂力反噬,弄不好就會變成一個廢人。”
馬上有人跟著開口,說道:“武將軍對郡主忠心無比,他虛相獨眼的暗黑神炎可以消融各種魂力,這要是掃到前面那條船上,只要那些天才被掃中身體,一身修為就會直線下降,就算是失敗,也算是為郡主做事。”
“沒錯,這金沙秘境強者為尊,只要不在金沙宗定下規矩的范圍里動手,都是各憑手段,就算是把他們齊州領這些人全都滅了,又能怎樣!”
說話的幾人都是金光破頂之輩,所以說著話的時候,遠沒有外圍那些人那樣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