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特大人,對方好像是沖您來的。”一名身穿黑色戰斗服的士兵對最前方那人恭敬地說道,同時有些不屑地看向了狂攻而至的鬼獒。
“真是無聊啊,在不久前從中東回來之后,整天就是遇到這種軟腳蝦。”被稱作阿羅特的男人默默地向前走去,他血腥地看向了鬼獒,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么問題來了,你希望我打碎你的哪個部位呢?”
鬼獒眼神一凜,只是把阿羅特的話語當成了攻心計,他的拳頭蓄滿了力道,如同坦克炮彈般轟向了阿羅特。
阿羅特冷酷地一笑,慢悠悠地伸出了手掌,迎向了鬼獒的拳頭。
見此,黑鳥不禁有些松懈了下來,鬼獒的力量他是知道的,這家伙的雙手從小就由藥水浸泡,所有筋絡早就開通了,整個拳頭比鐵還硬,斷木碎石都是小意思,哪怕是最鋒利的大刀砍在他手上,也會被厚實無比的肌肉卡住,更別提那無堅不摧的堅骨。
面對如此鐵拳,對方居然敢用手掌來接,那不是找死嗎?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擊碎了黑鳥殘存的理智。
鬼獒的爆裂重拳如同炮彈般轟向了阿羅特的手掌,就在他準備擊碎阿羅特的手臂,順便取對方首級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拳頭被包住了,所有的力量就像石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獒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不解地看了過去,只見阿羅特的大手結結實實地包住了他的拳頭,在一瞬間將所有力道都化解了。
鬼獒心中不甘,他想要抽回手,再次發起攻擊。
然而,阿羅特在這時陰森地一笑,一股毀滅性的力道沿著手臂傳向了手掌。
“咔擦...”骨頭與血肉的破碎扭曲聲突然響起,沒有任何征兆,鬼獒的拳頭如同被放入絞肉機般被捏成了一團肉泥,厚實的肌肉和堅硬的骨骼全部變成了爛泥,鮮血不要命地從層次不齊的傷口中噴了出來。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鬼獒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斷手,許久之后,恐怖的劇痛才透過麻痹的神經傳來,讓這個坐擁第一戰將之名的冷酷男人失聲慘叫了起來。
阿羅特慢悠悠地丟掉了手中那坨被捏成爛肉的拳頭,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般猙獰地說道:“決定了,腦袋啊,手臂啊什么的都玩膩了,這次來點新鮮的吧,我聽說心臟剛被摘下來的時候還會跳,是真的嗎?”
阿羅特剛說完,突然猙獰地一笑,右手如同利劍般刺向了鬼獒的胸口。
沒有任何阻隔,阿羅特的右手撕裂了鬼獒的胸肌,穿透了鬼獒的胸骨,就這么徑直抓住了那顆跳動的心臟...
“噗嗤...”隨著阿羅特的狂笑,他的右手從鬼獒胸口猛地拉了出來,帶起了漫天的血霧,而且他的手上,此時正抓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撲通...撲通...”暴露在寒風中的心臟還散發著騰騰熱氣,每一次跳動都會濺出汩汩的鮮血。
“看來傳言是真的呢,新鮮的心臟,真的會跳...”阿羅特說完,狂笑著一捏,將手中的心臟捏成了肉泥,碎肉和鮮血濺了他一身。
鬼獒雙眼一翻,就這么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再沒了動靜...
沐神佑手下第一戰將,僅一個照片,就被擊碎心臟暴斃...
阿羅特丟掉了手中的碎肉,轉過頭有些苦惱地問道:“喂喂喂,崽子們,問你們個問題...你們說,為什么副隊長經常殺完人身上都是干凈的,我就會濺上鮮血和碎肉呢?”
一個身穿黑色戰斗服的人稍微避開了阿羅特的眼神,敷衍地笑道:“那就要問副隊長了,阿羅特大人是她親自率領的精銳,我們只是普通的大頭兵而已。”
阿羅特攤開了手,假裝惆悵地說道:“真是懷念和副隊長并肩作戰的日子,沒有她,感覺怎么都提不起干勁,當然,也怪眼前這些人都是雜魚吧...”
黑鳥這邊的士氣已經降到了冰點,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理智所能接受的范圍...
沐神佑手下的第一戰將,南征北戰所向披靡的鬼獒,居然連一招都沒有撐住就被掏出心臟,就如同羔羊遇到猛虎,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力,只能被無情虐殺。
所有人都冷汗直冒地看向了那幾名身穿黑色戰斗服的男人,沒有人知道這五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應該是天虎幫請來的外援,否則,如果天虎幫一早就有如此高手,哪里還需要和他們僵持這么久。
就在這時,天虎幫陣營中走出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這人理了個光頭,手臂上紋著一只兇猛的餓虎,看上去富有一種別樣的煞氣,他不屑地掃了對面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到了黑鳥身上,冷笑著說道:“黑鳥是吧?我聽說過你,那個姓沐的娘們似乎挺信任你的。”
黑鳥緊緊地捏著拳頭,現在看來大勢已去,對方有著數名完全超乎常理的高手,所以他也沒有打算活著離開了,但在,他希望自己能死得更有價值...
黑鳥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袖子,打開了和沐神佑連接的通訊器,并關閉了麥克風,讓沐神佑那邊的聲音傳不過來,卻能讓自己這邊的聲音傳過去。
“黑虎先生,你們似乎請到了不得了的高手,看看是否可以給我介紹介紹?”黑鳥在打開了通訊器后,不動聲色地套著情報,反正已經命不久矣,在死前,他希望將更多的情報傳遞給沐神佑,否則一旦沐神佑不能意識到危機,那可就真的完了。
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是天虎幫的老大黑虎,他嘴里發出了嘖嘖的聲音,一邊搖著食指,一邊說道:“黑鳥,沒你這么套話的,你想要我給你透露點情報也行,你也拿出點情報交換吧,比如,沐神佑的三圍是多少,已經被多少個男人上過了?你一一道來,我倒也可以給你介紹下這幾位高手。”
一聽到沐神佑被侮辱,黑鳥額上頓時青筋暴跳,他陰沉地說道:“黑虎,你最好趕緊閉上嘴,別等舌頭被拔出來了再后悔。”
“你能拿我怎樣?你們那邊最能吠的野狗已經被撕了,你還希望掀起什么風浪?!”黑虎說的自然是鬼獒,他張狂地大笑著,“黑鳥,我也不是個絕情的人,我也很有愛才之心,前段時間,你一直在帶人和我們進行對抗,你那嚴密的指揮可讓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手,你這樣的人才如果就這么死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和你的手下放棄抵抗,并獻出整個北城,然后歸順我天虎幫,未來,等我消滅了沐神佑,我封你為大將,讓北城,甚至整個夕城歸你管!如果我們活捉沐神佑的話,等我玩膩了這小賤人,我就把她送給你,你想想,能夠把你以前的老大騎在身下,讓這個所謂的‘夕城地下女王’像狗一樣跪在地上任你操,那是一件多么興奮的事情?!”黑虎狂妄地大笑著,言語之中透露著濃厚的侮辱意思。
“所有人聽令,目標,黑虎,隨我沖鋒!”黑鳥額上的青筋爆了開來,汩汩鮮血從傷口中流出,染紅了臉頰,他就如同一只狂怒的雄鷹,向著黑虎發起了最為猛烈的重逢。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許多人灰心喪氣,那么在黑虎侮辱沐神佑時,這些人心中的迷茫和恐懼就都被擊碎了。
如果站在這里的是一些普通黑幫成員,那么被黑虎蠱惑招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現在這里站著的是黑鳥以及他親自率領的精銳部隊,他們原本都是流落街頭的廢物,無家可歸的野狗,人見人罵的老鼠,可是沐神佑卻是寬容地將他們納入麾下,給他們食物,衣服,住所,教會了他們如何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價值,教會了他們如何在這個世界上昂首挺胸地生存,教會了他們怎么做一個真正的人。
因此,沐神佑在他們心中是至高無上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鐵錚錚的赤膽忠心,愿意為沐神佑出生入死,哪怕整個世界都背叛了沐神佑,他們也絕對不會。
沒有任何猶豫,所有人都緊跟上了黑鳥的步伐,帶著憤怒地咆哮沖向了黑虎,甚至有不少正倒在地上接受治療的傷員也不顧一切地爬了起來,赤紅著眼向著黑虎沖來。
如果在以前黑虎還身手強健時,他倒很愿意迎上去一戰,可自從做了幫會老大,臟活累活就都是手下干的了,他的體型也愈發肥胖,現在哪里還打得動。
所以,一看到黑鳥等人瘋了一般狂攻過來,他也是不禁后退了一步。
“阿羅特!擋住他們!”黑虎穩了穩心神,反正自己旁邊還有這么多高手,有什么好怕的。
可誰知,阿羅特就這么把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模樣冷笑道:“怎么?黑虎老大有膽子罵人,沒膽子干架?我看你罵人時的氣勢很猛嘛,用這種氣勢把對方打敗不就好了?”
黑虎頓時臉都綠了,眼前黑鳥等人已經越來越近,他捏著拳頭嘶吼道:“別開玩笑!我們簽訂了契約!我有資格命令你們做任何事情!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哦?”阿羅特突然冷笑著轉過身,陰森森地說道,“是這樣嗎?其實我一直在想,與其給你當狗使喚,最后丟點銅板打發我,我是不是應該干脆直接把你和你身后的人全殺了,到時候你們死了,我把錢全搶走,這樣不僅能大賺一筆,您的敵人或許還愿意給我支付額外酬金,那豈不是賺得盆滿缽滿?你覺得這個想法是不是很棒?黑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