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娜本來都已經做好挨揍的準備了,畢竟韓暮被騙得這么慘,讓他揍兩拳也算是作為補償,可是索菲娜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韓暮居然會選擇吻她…
韓暮的吻是炙熱的,帶著天生的強勢與霸道,幾乎讓索菲娜喘不過氣來。∈↗,
一開始,索菲娜還在掙扎,騰出手想推開韓暮,但她的雙手很快就被韓暮抓住,霸道地按到了墻上,動彈不得。
沒過多久,索菲娜一點一點地松懈了下來,她的雙眸半閉著,折射出了如水般輕柔的色彩,那原本白皙如雪的小臉亦是一片緋紅,如同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到最后,除了嬌軀偶而傳來的微顫,已沒有了任何掙扎與反抗。
韓暮仍在霸道地吻著索菲娜的紅唇,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或許是因為看到“死而復生”的索菲娜,內心太過喜悅,而他不知該如何表達這種興奮,所以便選擇了如此狂野的方式。
再加上韓暮也是個熱血男兒,他本來只想象征性地來一下就好了,可是當他吻上索菲娜羽毛般柔軟的紅唇,鼻尖傳來充滿誘惑力的體香時,整個人直接血脈噴張,氣血上涌,不知不覺就吻得愈發深情…
也不知過了,心情稍微平復下來的韓暮終于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索菲娜的紅唇,此時的氣氛顯得有些奇怪,雖然兩人都對剛才的事心知肚明,但都悶著頭不說話,既沒有害羞推搡,也沒有溫柔纏綿…
也不知過了多久,軍帳里突然傳來了咬餅干的清脆聲,兩人都是被嚇得一愣,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lucky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進到軍帳里了,她的手上端著一大堆實物,自己則是拿著一片餅干在吃,一邊嚼一邊用沒有焦距的銀眸注視著兩人。
“lucky?!”索菲娜被嚇得魂都飛了,膝蓋猛地砸在韓暮的下體上,把他疼得肝膽俱裂摔倒在地,隨后假裝鎮靜地問道,“你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沒打聲招呼?”
“lucky很早就進來了,也打過招呼了,但是沒有人理,就直接進來了。”lucky仍在嚼手中的餅干,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索菲娜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神閃躲地說道:“那你沒有使用‘睜眼’吧?應該什么都沒看到吧?”
“不,lucky都看到了。”lucky很平靜地回答道,仿佛只是目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這也不奇怪,這個女孩天性比誰都淡漠,剛才的事對她來說可能只是個插曲罷了,要知道,當初在中東,半邊天都快打塌了,lucky都還是一臉淡漠地在觀戰,如果不是她前段時間因為索菲娜的離去而哭泣,韓暮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天生的面癱撲克臉。
雖說lucky回答得很淡定,可索菲娜就一點都淡定不起來了,她管都不管捂著下體痛苦打滾的韓暮,趕緊跑向lucky,握住了她的香肩,緊張地說道:“lucky!聽話,這件事絕對不能對第二個人提起!尤其是我哥哥,明白了嗎!”
lucky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軟軟地答應道:“恩,知道了。”
聽到這里,索菲娜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喂!”韓暮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但雙腿仍打著擺子,滿頭冷汗地說道,“你這家伙,打哪不好!非要打‘那里’!我還沒結婚呢!萬一給你打壞了怎么辦!”
索菲娜的臉上露出了冷漠的笑容,幸災樂禍地說道:“打壞了更好,誰讓你要上來非禮我?我是你家月兒的,有你這么做少爺的嗎?”
韓暮被索菲娜的冷笑氣得頭頂冒煙,但怎奈處處不占理,說不過索菲娜,只能訕訕敗下陣來。
“對了…”就在韓暮不甘地嘆息時,索菲娜突然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錄音器,腹黑地說道,“你之前的慫樣我都錄下來了,以后要聽我的話,否則我就把這東西送到最大的電視臺去,讓大家都知道未來的韓家家主是怎么樣的人。”
說完,索菲娜壞笑著按下了播放按鈕。
當錄音器中傳來自己在戰場上的哭喊聲時,韓暮頓時感覺半邊天都塌了…
索菲娜“死而復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營地,本來,這些士兵對于索菲娜這個雇傭軍副隊長是很不感冒的,畢竟在正規軍人眼中,雇傭軍基本就和金錢劃上等號,是不折不扣的戰爭野狗。
但在這次的戰爭中,索菲娜的功勞僅次于韓暮,為東歐做出了難以磨滅的貢獻。
所以,當得知索菲娜還活著時,原本歡騰的慶功會再度升溫,士兵們像瘋了一般狂歡著,甚至蜂擁而至想要邀請索菲娜喝酒。
當然,這件事被韓暮極力阻止了,他可不想一場好好的慶功會因為索菲娜發酒瘋而變成追悼會。
而此時,最激動的就是亞修了,他本來都沒有參加慶功會,已經心灰意冷地登上專機回教團了,但在半路收到索菲娜還活著的消息,直接又轉程折返,瘋了一般趕了回來。
一看到活蹦亂跳的索菲娜,這個惹人憐愛的天主修士直接撲進索菲娜懷里一場大哭,而索菲娜居然也像母性泛濫一般抱著亞修不停安慰,臉上滿是溫柔的神色。
看到這里,韓暮不禁一陣郁悶,為什么人與人的差別會這么大呢,怎么索菲娜碰到亞修就這么溫柔,碰到他就這么暴力?他們兩個不都是男的嗎?至少,韓暮是這么認為的…
就這樣,整個營地的士兵們慶祝了個通宵,直到東方微白,晨風吹拂,才陸陸續續有人醉醺醺地抱著酒瓶呼呼大睡。
lucky是早已經在索菲娜懷中睡著了,修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搭在臉上,顯得尤為可愛。
亞修也已經迷迷糊糊了,天主教內是沒有酒誡的,舊約里就有記載用酒來祭祀天主,所以他也稍微喝了一些酒,但酒量不算好,很快就臉蛋紅撲撲地昏睡了。
韓暮雖然喝了很多酒,但由于銅雕靈隱犬的存在,所以一點都沒有醉意,而索菲娜則是壓根沒沾到一滴酒,所以這兩人應該是現在唯一清醒的了。
看著狂歡過后的狼藉和東邊蒼穹的微白,韓暮長出了一口氣,嘆息著說道:“終于結束了嗎?雖然前前后后加起來只有七天,但感覺這場仗像是打了幾十年。”
“這不是挺好的嗎?如果你一輩子都做這些事,那不就可以像活幾千歲一樣。”索菲娜幫lucky找了一條毯子蓋上,打趣道。
韓暮無奈地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撫了撫別在腰間的妖刀鬼徹,隨后一把將它拔了出來。
如果在以前,這把妖刀一旦出竅,那必定是血光四溢,仿佛要喚起一場腥風血雨,可是現在,這把絕世神兵早已在韓暮和艾洛妮婭的最終對決中破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刀柄,刀刃部分已經徹底消失了,再也沒有了凌厲的殺意,只有末路的滄桑。
“哎,如果鬼徹也完好無損,那簡直可以說是完美,雖然它只是一把刀,但好歹也是和我并肩作戰的伙伴,真是有些不舍啊…”韓暮憂傷地注視著破碎的妖刀鬼徹,仿佛在回憶它曾經的輝煌歲月,一時間嘆聲不已…
“其實,我覺得這倒也不是壞事。”索菲娜看了破碎的妖刀鬼徹一眼,淡淡地說道。
韓暮疑惑地問道:“怎么說?”
“我以前就感覺妖刀鬼徹和你不太相符,雖然這把刀威力無窮,足以斬斷萬物,是當之無愧的絕世神兵,可是它的殺意太盛了,注定只能成為一把帶來破壞與毀滅的利刃,不會成為正義與守護的堅盾,這其實和你心中的‘和平刀鋒’相沖突,不是嗎?”
“而現在,我倒覺得很適合你。”索菲娜神秘地一笑,深邃地說道:“現在的妖刀鬼徹破碎了,是一把‘無鋒之刃’,刀芒雖逝,威懾猶在,這不正是最完美的狀態嗎?”
韓暮因為索菲娜的話語陷入了某種沉思,他盯著刀身破碎的鬼徹看了許久,突然感慨地一笑,說道:“你這家伙,想不到居然感悟比我還深!‘無鋒之刃’嗎?好像是個不錯的名字啊!”
就在韓暮對此感慨時,索菲娜微微一笑,問道:“對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韓暮掃視了一眼周圍醉醺醺睡著的士兵,神秘地笑道:“一會就動身吧。”
“你不等他們醒來嗎?相信他們不會介意為你準備一場盛大的歡送儀式。”索菲娜打趣道。
“不用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這種東西我不在意,只要能被他們真正地當做伙伴,我就心滿意足了!而且,我越早走,他們就能越早投身到自己的崗位,何樂而不為呢?”
索菲娜聽后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了北方的天空,幽幽地說道:“這次回極北,我會向哥哥提出請求,讓他把龍形紅玉交還給你。”
龍形紅玉!一聽到這四個字,韓暮整個人就驚得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