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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些時候過得很快六月底,大秀結束。小佟氏不出所料的被皇帝留在宮里,不過她沒有佟妃那么運氣好,和鈕祜祿嘎洛一樣初封的是庶妃,不過也和鈕祜祿嘎洛一樣享受的妃位分的份例。
除了這位佟庶妃之外,康熙還留下來了納喇氏等幾位長相不錯的秀女,但位分都不高,最高的也就是那位納喇氏被冊封為常在,這還是看在前面她兩位族姐的份上。
所有秀女除了那幾個上記名的之外,其余全部返家,隨后就是一系列指婚旨意,舒穆祿氏也順利的指給了莊親王的嫡長子噶爾賓阿,不出意外等著大婚之后,或者是舒穆祿氏生下兒子后,莊親王就會向康熙請旨,冊封噶爾賓阿為莊親王世子了。
新入宮的嬪妃都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展拳腳,可惜她們的運氣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就看每個人是怎么想的了。
因為在七月二十五日凌晨子時的時候成嬪開始發動了,消息是先報到翊坤宮的,但誰都知道這個時候懿貴妃也有七個月的身孕了,眾人不敢勞累的,于是又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承乾宮的英貴妃。
七月二十五日,離新嬪妃入宮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多天,康熙倒是把新人都全部睡了一遍,只從短短的二十幾天來看,也沒有看出康熙喜歡誰多一些。
宜爾哈雖然懷著孕,但奈何她如今還掌管著宮務,加上成嬪的長春宮就在翊坤宮的旁邊不好不去,因此還是只能撐起身子去,不過宜爾哈聰明的多問了一句,得知成嬪身邊的奴才已經通知了康熙后。才開始收拾妝容的。
什么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她不會化一個蒼白妝去博取康熙的同情,可她得為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做好準備。若不是自己已經坐上了懿貴妃這個位置,宜爾哈真想不去的。
又一場風波即將來臨。
然而宜爾哈是知道歷史的所以有些嘆氣,佟妃和鈕祜祿嘎洛同樣是知道歷史的,她們正摩拳擦掌的準備借著這個好機會收復成嬪和七阿哥了。
如今就只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七阿哥生下來不是天殘那后事會如何?依著如今成嬪得寵的架勢。還真沒人能夠預料到 成嬪似乎不知道在產房外有三個女人正準備算計這她和她的孩子。她靠在床榻邊上,腰間不斷傳來一陣陣往下墜的痛覺,二月底的天氣還是很冷熱的。特別是半夜,可成嬪硬是疼的汗水不斷從額間流下來。
產房里,產婆已經在準備了,丫鬟們忙著燒水。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主子,好些了嗎?”劉嬤嬤拿著一塊滾熱的帕子給她拭汗。這個劉嬤嬤是成嬪爆出有孕后戴佳氏一族暗地里送進來的心腹,這種事情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沒人敢大張旗鼓的捅出來,因為這就是傳說中的潛規則。
成嬪點點頭。忍痛道:“還行。”
古人都是順產,生孩子就像是闖生死關,成嬪現在已經體會到了。肚子一陣一陣的陣痛襲來,下體有種慢慢被撕裂的疼痛。
“主子。先喝點烏雞湯。”從夢端來一盞雞湯喂成嬪喝下去,成嬪也知道要攢體力,也不再抵觸雞湯了,一口一口喝了個干凈。
等成嬪喝完雞湯,從夢便退了出去。
劉嬤嬤一直盯著四個接生嬤嬤,發現她們并沒有眼神交流,依然沒有放松監視。實在是這年頭女子生產就是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而且后宮里也不是沒有一尸兩命去母留子的事情發生。
產房外,掛滿了燈籠,康熙坐在椅子上在外頭候著,接到消息后康熙就從乾清宮連忙趕來了,這個時候可顧不得睡覺,女人和兒子重要。一旁的梁九功自然是有眼色的給康熙添茶和點心,女人生產都要好幾個時辰,等成嬪生出小阿哥天都要亮了。
后宮的女人們紛紛帶著奴才趕過來了,宜爾哈挺著大肚子過來的時候,見到康熙正在產房外候著,心里一凝,康熙竟然跑到她前面去了,這……
到底是成嬪先派人通知的康熙再派人通知的她了,還是被人給算計了。
小心翼翼的掃了一下四周,見康熙身邊只有長春宮的嬪妃在,宜爾哈松了一口氣。她離長春宮最近,要是來完了,不免會落人口舌。
“妾恭請皇上安,皇上圣康。”
“婢妾恭請懿貴妃安,懿貴妃福壽安康。”康熙身邊的嬪妃見懿貴妃來了,紛紛在康熙面前以最美的姿勢盈盈拜下。
康熙淡淡地掃了一群女人,面上并無什么表情,目光停在宜爾哈身上,眼神明顯柔和了,語氣微帶關心道:“梁九功,給懿貴妃搬張椅子來。”
須臾,椅子很快搬過來了,宜爾哈坐在康熙旁邊,而長春宮的那些低位分的嬪妃都站著。
很快的其他宮殿的嬪妃也陸陸續續的來了,尤其是聽聞懿貴妃都挺著肚子去了長春宮,淑嬪衛答應等馬上就要臨產的嬪妃也不敢擺架子都紛紛做轎輦來了,萬一事后有人給她們上眼藥說她們恃寵而驕怎么辦?
女人多了戲碼也就多了,瞧瞧一個個臉上都掛著擔心的表情,一副焦急的模樣,心里不知給成嬪扎了多少小人,祈禱成嬪一尸兩命,魂歸西天。
尤其是那些新進宮,經驗不多的嬪妃一眼就能在演戲,本來康熙就對這些女人的演戲很是不耐,之前有其他嬪妃生產的時候也是這樣,看多了就覺得膩歪。
相反懿貴妃和佟妃的表情就真誠多了。
康熙不知,宜爾哈表情真誠是因為她還是保留著一份善心,不會輕易將手伸到嬰兒身上,這么多年來,她真正出手對付的只有歷史上的大阿哥,至于廢太子和雍正皇帝宜爾哈對付都是他們的生母。只要后宮嬪妃生下來的孩子,她更是沒有出手過。
不是不能不會出手,只是為了心里那最后僅剩的一點良知而已。
至于佟妃打著什么主意,宜爾哈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自然是希望一切都按照歷史來,這樣成嬪和七阿哥才有利用的價值,不然要是成嬪沒了,或者是七阿哥夭折了,對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好處。
心里對成嬪和七阿哥不是往死里嫉妒,宜爾哈和佟妃自然能問心無愧,真誠表現。其實鈕祜祿嘎洛的表情也是一樣的,但她被鈕祜祿噶魯玳給擋著了,自從鈕祜祿嘎洛懷孕后,鈕祜祿噶魯玳對她就是一陣的嚴防死守,不會輕易讓她一個人見到康熙的,每次康熙去承乾宮都會充當大燈泡。
產房內,成嬪被陣痛折騰得臉色蒼白,接生嬤嬤正在一旁推拿,等待著成嬪的羊水破,沒多久,成嬪就感到肚子一陣收縮,忍不住痛叫出聲,身下也感覺到有東西流出來了。
“羊水破了!”一個接生嬤嬤說著,眼里有些驚喜。
四個接生嬤嬤開始忙活起來,劉嬤嬤在一旁盯著,那四個接生嬤嬤看到門神似得劉嬤嬤忍不住心里發悚,幸好上面的主子沒說讓她們謀害孕婦,如今自然是盡心盡力的為成嬪接生。
此時成嬪才感受到生孩子的艱辛,肚子里的孩子好似在上演全武行似的折騰她。
“啊……”成嬪咬牙痛叫,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成嬪依然滿頭大汗的咬牙堅挺著。
“宮口已經開了,可以生了!”負責檢查宮口的接生嬤嬤叫了一聲。
成嬪依然頑強的忍著痛楚,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識到什么,動的更歡了。又折騰了一些時間,宮口開到了一定的大小,孩子總算安分了一些,成嬪調整自己的情緒和呼吸,養精蓄銳準備一股作氣將熊孩子生出來。
直到天微微亮,終于有進展了。
“露頭了,娘娘努力使勁!”一接生嬤嬤驚訝地叫了起來,太順利了。
讓她們這些身負任務的接生嬤嬤壓力巨大,加上還有劉嬤嬤虎視眈眈,她們絲毫不敢動其他小動作,手腳麻利的給成嬪接生。
成嬪一聽到露頭了,微微有些疲倦的她立即振奮了,陣痛襲來豆大的汗珠就那樣順著額頭往下滴,成嬪牙齒咬得緊緊的,似乎要把全身的氣力都夾雜在一起往下墜。
片刻之后,成嬪感覺下腹一空,緊接著震天動地的哭聲響起,劉嬤嬤驚喜地在成嬪身邊叫起來:“主子,出來了!是個小阿哥!”
劉嬤嬤笑的合不攏嘴,絞來一塊滾燙的帕子給成嬪拭去臉上的汗水,此時的成嬪精神還不錯。接生嬤嬤連忙抱起小阿哥,將剪臍帶了又讓人清理干凈血污,也沒細細的檢查,連忙用干凈襁褓包裹小阿哥便抱給成嬪瞧。
“主子,是個健康的小阿哥!足足有八斤重!”一個接生嬤嬤掂了掂嬰兒的體重,驚訝的叫道。
成嬪愛憐的瞅了一眼自己辛苦生下的兒子,欣慰的笑了,也沒看的仔細,就被產房外的催促聲打擾了。
接生嬤嬤趕忙抱著襁褓里的小阿哥出了產房,留下劉嬤嬤和一個太醫給成嬪把脈,其余的三個接生嬤嬤開始收拾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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