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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如何對得起我這如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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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躬身站在賀遠面前,如果他的臉還能勉強算做人臉的話,崔小眠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人。[.千千聽書]

  那張臉上橫七豎八有無數條傷疤,面目猙獰得猶如鬼魅,削瘦的身材如同一根竹竿,而那只枯枝似的右手卻緊握著劍柄。

  崔小眠認識他的手,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雙手。就是這雙手從烏篷馬車里伸出來,抓住了玫瑰。

  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隱。

  賀遠身邊最神秘的死士,同時也是皇帝放在兒子身邊的眼線。

  他和一兩銀是一樣的人,看似各為其主,實則有一個共同的主子,那就是皇帝。

  崔小眠還是第一次看到隱的真人,以往賀遠從來不讓隱在她面前露面,聽阿木說是怕嚇到她。起先崔小眠還不明白,今天看到隱,她終于明白了,這張臉實在是太嚇人了。

  她把飯菜放在桌上轉身欲走,賀遠卻叫住了她。

  “不用避開,你長大了,有些事需要讓你知道。”

  崔小眠縮縮脖子,她真的不想多看隱一眼。賀遠走過來挽住她的手,對隱道:“這是我沒過門的娘子,如果我有事,你知道要如何去做。”

  賀遠說的是“娘子”,而并非“王妃”,王妃只是稱謂,也算是官職,而娘子卻是他的妻子。

  隱跪倒在地,給崔小眠磕了幾個響頭。賀遠揮揮手,隱迅速離去。

  待到隱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之中,崔小眠這才松了口氣。這個人令人精神緊張,如同崩緊的弦。

  “師父,隱是你父皇的人,他來到這里,是不是你父皇已經知道你回來了?”

  賀遠搖頭:“是我把他引來的,這兩年他一直在桃花庵隱居。”

  “那你讓他進宮見你父皇了?”

  賀遠笑:“傻孩子,他是什么身份。若無父皇的密旨,怎能隨時進宮。為師是讓他查一件事去了,他雖是我父皇的人,但可用。”

  崔小眠點點頭,取出隨身攜帶的筷子。讓賀遠坐下吃飯。

  賀遠是那種不用自己的筷子就吃不下飯的人,因此到達伊爾都后,崔小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筷子。

  隱雖然相貌可怕,但今日看到隱,崔小眠反而更覺安心,賀遠終于和自己的人聯系上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喜事。

  “有年頭沒有吃到你煮的農家飯了,還是那么可口,只有你才最了解為師的口味。”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寶貝徒兒好不容易給他煮頓飯,如果不說上幾句肉麻的,說不定下次就不給煮了。得罪誰都行,千萬不能得罪自家煮飯婆。

  崔小眠聞言果然受用,眼睛笑成小月牙兒,主動給師父布菜,還破天荒地給他斟了一杯從阿薩帶來的葡萄酒。

  他們離開阿薩已經盡量輕裝簡行,但崔小眠還是給賀遠帶了幾袋子葡萄酒。別看從小到大為了酒和他吵架。可是看到好酒還是忍不住要給他帶上,大成和阿薩并非通商。除非阿薩進貢,否則是喝不到這樣的酒的。

  秋夜清涼如水,寧靜安詳,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下來,如同一層銀霧,偶有幾聲秋蟲呢喃,幾只流螢飛過,帶起淡淡光華。夜風中夾雜著秋菊和金桂的芳香,冷冷淡淡,卻又有絲清甜。

  師徒兩個躺在房頂上,看著那滿天的星斗。秋天的夜空格外璀燦,星星點點如恒河沙數,將暗藍的夜幕點綴得珠光寶氣。

  “師父,那是什么星啊?”

  “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能浪漫一點啊,編個名字也行。”

  賀遠不覺失笑,過去聽說女孩子喜歡看星星許愿,他覺得甚是可笑,從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他陪著小姑娘看星星看得如此甜蜜。

  賀遠并不知道,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星星,這是崔小眠心中最浪漫的事,她已經向往了兩輩子,這也不能怪她,活了兩世都是柴米油鹽,她的浪漫細胞早就煎炒烹炸了。

  “小眠,我找到牛郎織女星了。”當師父的搜腸挖肚,終于想起來小時候江嬤嬤指給他看的星星,連忙向徒弟獻寶,卻見小東西已經睡著了。

  崔小眠的浪漫夢想終于實現了,她心滿意足去見周公。

  秋夜露重,賀遠怕她著涼,忙抱起她回到屋里,崔小眠使勁睜開惺松睡眼,不忘叮囑:“這里只有一張床,你不能耍流氓。”

  賀遠嘆口氣,今天他還真的挺想耍流氓的......

  農家簡陋,這屋里連張羅漢椅也沒有,師徒兩個只好擠在一張床上。自從離開大漠,賀遠還是第一次和崔小眠睡在一起,當師父若是沒動歪心思,那就不是男人了。

  “小眠,來,師父幫你把外衣脫了,別把新衣裳弄出褶子。”

  外衣脫下,只留薄薄的中衣,紅色繡花的小肚兜隱隱欲見。賀遠伸手解開崔小眠的發髻,長發如瀑布般瀉下。崔小眠唔唔了兩聲,翻個身,沖著墻睡,只留個后背對著他。

  賀遠無奈,只好湊過去,輕吻著她的耳垂,崔小眠三歲離家時已經穿了耳洞,只是后來一直沒有戴過耳環,耳洞已經長上,如今貼近仔細看,還能看到細細小小的一個痕跡。她的耳朵白白嫩嫩,耳根處近似透明。賀遠輕輕吻著,生怕弄醒了她。

  趕了一天的路,崔小眠已經很累,幾乎一貼枕頭就進入了夢鄉,那個不要臉的師父趁她睡覺做的壞事,開始時她還覺得有些癢,下意識地用手撥拉了幾下,然后也就沒有意識了。

  賀遠起先還怕她醒過來,見她動了動,就又沉沉睡去,這才松了口氣,偷東西都沒有這樣緊張。

  順著耳朵一路吻下去,脖子、后背,但再往下他就不敢了。趁著小嬌妻還沒有發現,果斷出去沖涼水澡了。_

  次日清晨,崔小眠一覺醒來,就發現賀遠感冒了。

  賀遠很少生病,就連感冒發燒也很少有,認識他這么多年,也不過就是那年他做案子冬天時下水著涼發起高燒,可是昨天也不過就是晚上一起看星星,他竟然也能著涼,這人也真是太嬌氣了。

  賀遠打個噴嚏,再用帕子擤擤鼻涕,然后幽怨地看著她:“為師生病了,想喝粥。”

  打死他也不會告訴她,他是如何感冒的,天氣越來越冷,看來真的不能再沖涼水澡了,待到這事了結,第一件事就是和徒弟成親,再這樣下去,感冒發燒還是小事,真的憋出病來,落下病根那就麻煩了。

  崔小眠是好孩子,根本沒想到這人心里的彎彎繞,趁著天色還早,煮了姜粥給他喝了,擔心師父感冒加重,拿了件厚斗篷給他穿上,還戴上風帽。

  好在接下來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意外,兩天后,他們來到了紫房驛。

  到達紫房驛,京城便近在咫尺。賀遠沒有急著進城,而是帶著一行人來到清越山的莊子里,而秀才鏢局的一行人卻先行進京。

  “師父,京城里可有人接應他們?”

  賀遠點頭:“不用接應,蘇秀才在京城有人,會把那九名巫師妥善安置。”

  崔小眠恍然大悟,當年浣之哥哥不就是帶了二十來人在京城,這次在五柳鎮時,聽柳夫人說浣之哥哥還在京城呢。

  兩年未來,莊子里一切如舊。葦娘是個心細的人,聽到王爺的囑咐,連忙讓人封鎖了消息。

  賀遠和崔小眠帶著眾人住在莊子后面的幾間精舍內,等候隱的消息。

  整個清越山,只有這里才有藍顏花。此時秋意正濃,漫山遍野都是淡淡的藍,陽光照在平實的花瓣上,亮晶晶的,如同鑲嵌了寶石。

  崔小眠對著那一片片的藍色出神,賀遠看到了,水墨般的眉峰蹙起,他想起蘇浣之送她的那一大捧藍顏。

  當師父的心窩子里又酸了,強忍著酸水倒流,湊到崔小眠耳邊柔聲道:“小眠,你若是喜歡,為師就給你摘來。”

  崔小眠抬頭看看他:“我是挺喜歡的,不過還是開在山坡上一片片的看著舒服,摘下來插在瓶子里過幾日就蔫了,還是這樣更好看。”

  這個世界好看的東西太多了,沒有必要全都采摘回來,就讓他們這樣漫山遍野生長著,做個賞花人,不必一定要辣手摧花。

  當師父的心安了,就像是長期便秘的人終于屙出來,全身上下每個毛孔全都順暢了,那種感覺美得像要飄起來。

  當徒弟的冷冷看他一眼,你就美吧,別的花我就不去摧殘了,但你除外,不把你折磨成殘花敗柳,如何對得起我這如花的青春!

一一一一  在外面轉悠了一年多,小眠子終于回到京城了,走的時候孤孤單單一個人,回來時已經是兩個人了。

  有基友說不應該讓他們這么早就在一起了,還應該讓他們單著,最后大結局時再搞在一起,可十三不想,所以還是讓他們早早地抱成團吧,無論如何,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至于滾床單這件事,等等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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