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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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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遠又一次被扒光了,塔塔原是要自己動手扒的,崔小眠沒讓,給賀遠扒衣服的事她已經做的駕輕就熟,再說了,賀遠的衣裳就只能是她來扒!

  在大成,只有常騎馬的武人和幾歲大的孩兒才穿內褲,類似大褲衩,尋常人只穿中衣褻褲。但阿薩和平田人則不同,他們常年靠馬和駱駝出行,不分男女老幼,全都要穿內褲的。

  賀遠平躺在毛氈上,雙手放在身體兩側,身上只有最后一層內褲啦。塔塔看看崔小眠,道:“把那個也脫掉。”

  崔小眠也不是沒看過賀遠的光屁屁,她之所以保留這最后一層遮羞布,是不想讓塔塔看到。雖然那雙綠眼睛暫時平靜無波,但崔小眠已經能想像出那平靜下蘊藏的是肌餓難耐。都怪她之前把吃的喝的都省給賀遠吃,才把他重又養得鮮鮮嫩嫩。

  她雖然對賀遠的老皮老肉沒有胃口,可也不想讓別人吃他,用眼睛吃也不行。

  “內什么,我師父那個地方沒有病,不用治。”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塔塔狠狠地看她一眼,道:“那他那里以后若是不好用,就不關本醫女的事。”

  喂喂,你這是怎么說話的?你他那里好不好用,本就不關你的事,也不關我的事,管他關誰的事,切。

  崔小眠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平田人的醫術,這這也太不科學了。

  塔塔把一塊黑乎乎的獸皮放在賀遠的小腹,也就是那處鼓甸甸的地方稍稍靠上一寸的位置。然后她便把雙手按在那塊獸皮上,嘴里念念有辭,不停地向下按壓。

  她每按一下,賀遠便呻吟一聲,崔小眠的心也跟著顫抖,賀遠一定很疼!

  她不知道賀遠離開京城后遇到什么事,他又為何失去武功,人也傻了,在這之前,他一定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害。可惜無論崔小眠怎么問,賀遠只是茫然搖頭,除了小光頭,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塔塔按壓了十幾下,終于停下來,把那塊獸皮拿起來,放到賀遠的腦門上,繼續剛才的按壓動作,這次賀遠呻吟得更加凄慘,每一下都似痛徹心扉。

  崔小眠攥起拳頭,指甲陷進肉里,由于用力過大,手指已經泛白。

  塔塔終于停下動作,她翻開賀遠緊閉的眼皮看了看,對崔小眠說:“你去拿些沙子。”

  在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沙子,崔小眠很快便取來熱乎乎的黃沙,接下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塔塔把一塊薄薄的羊皮做成喇叭筒伸進賀遠的嘴里,然后就把那些黃沙緩緩掉進賀遠的嘴里!

  “你瘋了,你住手!”

  崔小眠撲過去,雙手探出,掐住塔塔的咽喉。

  塔塔被她掐住脖子,雪白的臉皮憋得通紅,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你若是想讓他繼續這樣,你就掐死我。”

  崔小眠軟下來,收回雙手。

  不科學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在五夷時看過很多了。

  “你不會把我師父害死吧?”

  塔塔白她一眼:“大不了我賠個男人給你。”

  呸,老娘才不要男人呢,老娘只要賀遠!

  說來也怪,那么多黃沙灌進肚子里,賀遠竟然沒事。

  塔塔坐到一旁,折騰了大半天,她也累了,她拿起水袋子喝了一口,然后把那口水含在嘴里,噴在賀遠的臉上。

  賀遠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卻繼續酣睡。

  塔塔終于看出異樣,對崔小眠道:“你給他下了藥?”

  崔小眠沒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賀遠,聽說有不法商販,為了增加份量,往鴨子肚子里灌沙子,賀遠吃了一堆沙子,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又過了半個時辰,崔小眠和塔塔都沒有再說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死死盯著賀遠。

  忽然賀遠的身體開始動了,不對,嚴格說來是他的肚子在動,越來越大,最后脹成一個球!

  接著,只聽“砰”的一聲——

  放了一個響屁!

  接下來就可想而知了,崔小眠眼睜睜地看到賀遠身上用來遮羞的小內內里從里往外流東西。

  賀遠當然沒有大姨媽。可也沒有屙稀,那流出來的竟然全是沙子!

  但那些沙子卻已不是黃色,還是黑褐色,只比煤沫子的顏色稍微淺了一點點。

  塔塔瞪了崔小眠一眼:讓你把他扒光你不聽,現在知道為何了吧。

  崔小眠白她一眼:小內內臟了買條新的,里面的東西打死也不給你看。

  直到賀遠肚子里的那個球漸漸消去,肚子重又變得平坦如初,身體里才不再有沙子流出。

  賀遠還在睡覺,呼吸平穩,如同剛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與他無關。

  崔小眠長長吐出一口氣,謝天謝地,賀遠這廝還沒死。

  “我師父的病好了嗎?”

  她原以為塔塔會肯定地點點頭,可是塔塔卻肯定地晃晃腦袋。

  “我只是把他體內臟腑和經脈疏通了,可是那些毒素卻還在,我這里沒有漢人用來解毒的藥材。”

  “你是說我師父中了毒?”

  塔塔點頭:“他中得不是普通毒,是阿薩巫師的火毒,如果我沒猜錯,他應是遇到了阿薩巫師的火陣,也就是九名巫師同時作法,將火毒燃燒,他吸入巫師的毒煙,這才變和呆呆傻傻,阿薩火毒最奇特之處就在于它是無形的,不會將人毒死,卻彌漫在體內各個臟腑,有武功的人往往就手無縛雞之力。當年阿薩人闖進我們平田王宮,就是用這種巫師火毒害了我們平田的兵馬大將軍,以致于數萬大軍指揮失利,被他們全部殲殺!我母親用了二十多年才研究出治療火毒的方法,并傳授給我,可惜沒有漢人的解毒藥,還是治標不治本。”

  “解毒藥?有了解毒藥就可以了嗎?”

  塔塔遲疑了一下,接著說:“母親臨終前是這樣說的,當年母親親眼目睹九名阿薩巫師作法害死大將軍的情景,她忍辱負重,到阿薩學習巫術。據說每名巫師畢生只能操縱一次火毒,否則便會被火毒反噬,因此不到萬不得已,阿薩巫師是不會使用火毒的。這個法子母親和我都從來沒有試驗過,你師父是我們遇到過的第一個中了火毒的人,上次我就是想仔細看看他,才被他把錢偷走的。”

  邱岱迥,你究竟有多么恨你的親弟弟,這才費了如此心機害他。你讓他變成沒有武功的傻子,比殺了他更狠毒。即使被人找到他,他也已是廢人,再不會同你爭奪王位,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有本事別讓老娘回去,否則保證不會驚動你那皇帝爹,一包巫女毒就把你化成一灘臭水。

  賀遠又睡了一個時辰,這才醒過來,他揉揉眼睛,坐起身來。

  屋內點著羊皮燈,昏黃的燈光透出來,讓屋內的一切都變得分外柔和。賀遠認識,這是他們的家,小光頭曾經反反復復告訴他,這里是他們暫時的家。他不知道什么是暫時,但他卻知道,小光頭是他最親最親的人。

  小光頭不在家,她去哪里了,會不會被那些壞人抓走了,還有那個綠眼鬼,她好像很想打小光頭的樣子。

  賀遠想到這里,不顧身上只穿一條小內內,便跳起來直奔大門。大門有鎖,可這也難不倒他,他從門框上門摸出一根小細棍(女子發釵),這是他的寶貝,是他從小光頭身上偷來的,只要是小光頭的東西,都是他的寶貝,小光頭也是他的寶貝。

  他把小細棍從門縫里探出去,只不過三下,外面的鎖頭就被他打開了,他再用那根細棍一挑,大鎖應聲而落。

  賀遠跑出了家門。

  “小光頭,你在哪兒,小光頭!”賀遠大聲呼喊著,路上很多人對他側目而視,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小光頭,小光頭去哪里了?

  此刻天已擦黑,月亮慘慘白白掛在天上,而晚霞還未落盡。一個只穿著短褲的大成男人跑在街上,立刻引起人們的注意,很多圍著面紗的平田女子嚇得連忙掩住眼睛。

  平田和阿薩雖然沒有漢人的繁文禮教,可也沒到裸奔的地步,大街上忽然沖出個幾乎全裸的男人,這也等同于耍流氓。

  平田漢子們憤怒了,他們還沒做過的事,哪能讓大成狗搶先做了!

  于是他們沖過來追打賀遠,一拳打過來,賀遠輕輕一躲就避過去,再一拳打過來,拳頭忽然被抓住,接著整個人飛起來被遠遠扔出去。

  一個、兩個、三個剛才還兇神惡煞準備懲惡除奸的平田壯漢們此刻七倒八歪躺在地上,而那個裸奔中的大成人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從他們身上踩過去,繼續用漢話大喊大叫。

  崔小眠牽著駱駝馱著兩桶水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賀遠邊跑邊喊著小光頭,在他身后是躺了一地的平田人。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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