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百姓都知道,當今天子二十五個皇子中,只有一位有文采的。并非是其余二十四人都不不學無術,只是各有所長,而這位則是文采最出眾的。他雖與皇位無緣,但滿腹詩書贏來一身清謄,他就是四皇子邱岱逸。
賀親王去蘇南放賑,回到京城自是要先進宮面圣,這方顯得鄭重。他從御書房出來便見到四皇兄邱岱逸。
四皇子見到他便道:“為兄欲在國子監設立茁學處的事兒父皇已經準了,過幾日便有圣旨送到你府,這茁學處專門教導國子監內正在休學的學子,你那小徒兒年后便可入學,不用擔心跟不上功課,自有夫子獨個教學。”
賀親王心里咯登一下,自家劣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去念書,更何況他也不想讓她去,她自幼跟著他閑散慣了,在桃花寺抄佛經都能大病一場,更別說國子監那樣的地方,他是深有體會,他的大好青春險些斷送于此。
當下賀親王請了四皇子,又拉上國子監祭酒史大人一起到傾心樓小聚,別看四皇子和史大人都是讀書人,歷來讀書人最是風流,否則也不會有那句書中自有顏如玉的千古絕唱。
史大人雖然只是從四品,并非朝中大員,但他掌管著天下讀書人的命運,那自是不可小視。他原以為賀王爺請他只是做陪,萬萬沒想到這么大一個王爺,竟是給學童府里一個正在休學的小孩求情,咳咳咳,求情的內容是直接輟學 因此,賀遠回京后并未回府,而是從宮里出來便直接來到傾心樓。其實他也覺得挺不應該的,可是與其自家孩子去學校挨罵挨罰,還不如自己在家管教。
“小徒自幼體弱多病,如今天氣寒涼,更是下不得床榻。耳力本已痊愈,這幾日又聽不甚清晰,府中已請了西席,無奈他病體不支。也只能望書興嘆了。”
史大人從未見過崔小眠,更何況這學童府是今年才開辦的,都是交給手下人去監管,他也只是偶爾過問而已,如同教育部長之對某一貴族小學,并不是很重視。
“既是如此,那便請令高徒安心養病,茁童處的名單還未報到御前,卑職將他的名字去掉便可。”
賀遠滿意了,這位史大人真是懂事。
偏巧這時。隔壁一片喧嘩,還有歌聲傳來,在傾心樓這樣的地方聽到歌聲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這歌的本身。
別看隔壁那般吵鬧,賀遠還是立刻就聽出那個唱歌的聲音了。還有那奶聲奶叫的羊叫,不是那個小混蛋還能有誰?
“小眠子,我肚子疼,要屙。”
“小眠子,我喝多了,要尿。”
“小眠子,我醉了。要吐。”
這三位眼尖,不但看到了怒氣洶洶的賀親王,也看到了門口那兩個圍觀群眾,主管國子監的四皇子和國子監祭酒史大人,所以馬上開溜。
不但三位小惡少溜了,那群花紅柳綠的姑娘們了溜了。偌大的雅間內只有賀遠和崔小眠,還有門口的那兩位。
崔小眠不能溜,想溜也溜不出去,好在有沈玲伊珠玉在前,于是崔小眠果斷昏倒!
賀遠才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他一把提起她的小脖子,崔小眠雙眼緊閉,全身像沒骨頭一樣軟塌塌,反正我就是昏倒了,病情加重。
史大人是聰明人,一看便知這位便是賀親王口中那位病得下不得床榻的乖乖徒兒,唉,真是有其師便有其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
倒是四皇子尚念骨肉親情,他同情地拍拍賀遠的肩頭:“老六,你這徒兒就不用去上學了,放心吧。”
賀遠并沒想找個洞鉆進去,他的臉皮遠沒有想像中那般脆弱,他甚至擠出一絲笑容來:“如此就多謝四皇兄,等小徒病好后讓她親自下廚擺上一桌。”
四皇子謙謙君子好風儀,卻也從心底對這對師徒大加贊賞,這真是縱是四皇子學富五車,此刻也辭窮了.
四皇子和史大人前腳離開,賀遠就換了一張臉,兇神惡煞地就像要吃人一樣.
“崔小眠,你哪里不能去,跑到這里做什么?”
崔小眠虛弱地睜開眼皮,看看四下無人,嘻嘻一笑:“師父,四皇子伯伯說的話一定算數的,我可以不去那個勞什么子的茁學處啦?”
賀遠真想抽她!
崔小眠在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了見不得光的東西,這廝想要回府后再收拾她!
你丫口口聲聲要保護我,從小到大我出事時你都不在身邊,如今在你家里還險些被人害死,你還好意思收拾我!
“師父不能保護徒弟,害得徒弟無家可歸,只能躲在妓院里,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賀遠額頭的青筋猛跳幾下,雙手按住崔小眠的肩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一番,確定所有零件都還齊整,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問道:“你又闖什么禍了,你乖乖認個錯,師父就帶你回去。”
尼瑪,這人的腦袋讓驢踢了嗎?竟然以為她是干了壞事不敢回府,本巫女最不喜歡做縮頭烏龜,這事絕壁不會做的。
崔小眠從那件新衣裳說起,一直說到假扮隨從跟著邱巒溜出王府,雖然這些都是拉著賀遠藏到床底下低聲說的,但卻不影響故事的跌宕起伏,說完她又問賀遠:“你知道我為何要藏到床底下和你說嗎?”
賀遠:“因為這里有古怪。”
崔小眠:“原來你早就知道,知道為何還來這里?”
賀遠:“因為我來這里不用花錢。”
你和一兩銀握手言歡,他也給你免單了?
崔小眠很快就知道她誤會了,因為她蹲在床底下看到了一雙腳,一雙穿著大紅繡鞋的腳。那雙腳向床榻走來,卻又停下腳步,繼而又有一雙穿著青布鞋子的腳進入視線,兩雙腳并沒有碰撞和接觸,而是全部向后轉,離開了房間。
這里是崔小眠在傾心樓包下的睡房。除了端茶送水的小丫頭以外,幾天里也沒有別人進來,而那雙大紅繡鞋上有高福升的標志,價值千金。這雙鞋子的主人絕不會是小丫頭。
她問賀遠:“紅鞋子和青鞋子說話了嗎?”
“找我呢,說我一轉眼就不見了。”賀遠拉著崔小眠從床底下鉆出來,臭美地對著桌上的銅鏡整理著方才弄亂了的頭發。
“那是誰?你認識?”從銅鏡里看到賀遠的臉,那廝的眼底眉梢都是奸情。
“這里的老板娘,我認識你也見過,所以為師來這里不用花錢。”
白銀梅花堂的女人,崔小眠只認識一個,差點死了但卻走了,死了的不能復活,但走了的還能回來。
“野玫瑰!”這里的老板娘竟然是玫瑰。她放著高端洋氣的阿瑟王族不做,偏要來大成當密探,這人也真是重口味。
“好徒兒你真聰明,這事先不談了,這次是為師錯怪了你。讓為師知道是誰做的,一刀刀剁了他讓解氣。”
“若是沈玲伊呢?”
“不會是她,她又不傻。”
好吧,雖然崔小眠也知道不會是沈玲伊做的,可是賀遠這樣說她還是不太舒服。
“眼下要先找位名醫給你治病,可惜和尚回了桃花城,這事要抓緊了。免得崔大姑娘連棺木也備下了,你說那多晦氣。”
這樣的名醫的確不好找,好在沒有醫生還有道婆。
當天晚上,公干回來的賀王爺得知徒兒病情,連夜請來名動京師的呂道婆,呂道婆也只是給了一碗符水。已經氣若游絲的小公子竟然醒了,哭著鬧著要喝牛肉湯!
就連呂道婆都在暗暗吃驚,莫非這法力又提升了?
王爺與小公子舔犢情深,對呂道婆感激不盡,當即就封了一個大紅包給她。呂道婆正想打開看看數目,小公子忽然尖叫一聲,一口氣上不來,拼命咳嗽,丫鬟婆子亂成一團,王爺只好抱歉地呂道婆說:“小徒病體不支,不能當面言謝了,仙姑先回,改日本王再去拜會。“
呂道婆心里咯登咯登的,這小公子該不會是喝符水喝壞了,趁著人還活著,本仙姑去矣。
她回去后打開紅包,看到里面只有區區五百兩時,并未嫌少,反而慶幸,好在只有五百兩,如若內有萬金,那小公子喝了符水又嗆死了,那賀王爺還不把她大卸八塊啊!
王府內,呂道婆一走,小公子的咳嗽就停了,一大碗牛肉湯落肚,氣也順了,臉蛋也紅潤了,她掙扎著坐起來,對一旁的下人們道:“你們快去打開錦園大門,讓讓大伙都搬回來,再去再去文繡園告訴王妃,就說本公子病好了。”
眾人都說,小公子這病太過兇險,也太過邪門,好在遇到高人驅魔伏妖,看來小公子真是命大福大。
一一一 今天三更,第三更將在晚上十至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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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