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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天了嚕人艱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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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賀遠回來了,沈玲伊拖著纖弱的身子親自來看望六表哥。當她出現在崔小眠目光中時,當真是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美得崔小眠口水嘩啦啦地流了一地,怎么沒淹死她!

  “小眠啊,這是表姑姑親手給你繡的荷包,看看喜歡嗎?”

  荷包上繡了一只黑不溜秋像是鳥的東西,身上插了幾根筷子,筷子上還有幾朵小紅花,咦,誰做的火雞造型這般奇特,有才,太有才!

  “小公子,你拿反了,掉過頭來,這是喜鵲登枝,捷報臨門。”

  李媽媽連忙幫她把荷包掉了個方向。咦,原來這不是筷子而是樹枝,看上去倒有幾分像串燒麻雀,用來給肥仔裝狗糧狠合適,老紙很喜歡!

  沈玲伊繡的荷包當然不是只有一個,賀遠那只要比崔小眠的大,也更精致,上面是一朵白蓮出泥來,亭亭玉立,不染塵埃。

  崔小眠的荷包里裝的是兩枚金瓜子,賀遠的說不定是一縷用紅絲線系起的青絲,電視劇里都是這樣,古人最會省錢,頭發也能當成定情信物送人。

  崔小眠記得賀遠屋里扔著好幾個新荷包,都是崔絳春和崔蓉蓉繡的,那人身上從不戴這些,做賊的都是這樣,哪有掛著一堆雜貨的賊,萬一掉下一樣,就成了呈堂證供。

  “多謝表妹,為兄甚少佩戴這些,只能留下做觀賞之用了。”

  沈玲伊莞爾一笑:“看來倒是小妹多手多腳,無端端繡些這個給表哥添亂,要不我拿回去吧。”

  好一招以退為進,崔小眠表示狠佩服。

  賀遠果然心有戚戚焉,最難消得美人恩,人家當年火場救你是恩,多年不嫁等你也是恩,繡個荷包當然更是恩,你難道還想恩將仇報不成?

  “表妹這樣說。倒讓為兄無地自容了,這個荷包為兄戴上便是。”說著,賀遠當著沈玲伊的面,真的把那只荷包掛在腰間。

  艾瑪。賀遠你的原則都伴著春夢了無痕啦,一只荷包就讓你連貞操都不要了,啊啊啊?

  明知道這朵白蓮花不能隨便采,你還不采白不采,你當心采花不成反被人采,爐鼎不好做,你造嗎?

  “咳,咳,咳”

  或許是氣血攻心,或許是口水流得太多。崔小巫女大咳特咳,白菜連忙給她拍后背,李媽媽則倒了溫熱的酸梅湯給她喝,肥仔——“汪”

  總之,一團混亂。

  待到崔小眠終于把肺里的濁氣全都咳出來。那對狗男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崔小眠確信,賀遠不但原則春夢了無痕,就連僅存的節操也隨風化做輕煙了。

  天了嚕!人艱不拆!

  好在還有可愛的邱巒少年。

  “邱同學,我師父為老不尊,勾三搭四,我狠生氣,我們去吃烤魚吧。”

  邱巒對崔小眠的神思路表示很佩服。竟然能從師父身上聯想到烤魚,不愧是偶像的徒弟。

  崔小眠的烤魚并非用樹枝串了魚架在火上直接烤,她把魚腌上,肚子里填了蔥姜,烤到兩面金黃時,再灑上隨身攜帶的舶來胡椒粉和辣椒面。香味傳出去很遠。

  不多一會兒,正和嬋娘在附近散步的嘉南王聞著香味就跑來了:“兩個小的,躲在此處烤魚為何不叫上本王?為人子侄,不知敬老,天打雷劈。”

  邱巒嘆息。他好不容易才釣上兩條魚,原本是和小眠子每人一條,如今看來只能敬老了,免得招來天雷滾滾。

  嘉南王和他的愛妾吃著香噴噴的烤魚,不住夸獎崔小眠手藝好,烤出的魚外焦里嫩,口味獨特。

  邱巒和崔小眠猛咽口水,相對無言。

  偏偏邱巒還不爭氣,又用了好大勁兒才釣上一條巴掌大的小魚,待到小魚烤好,他們悲催的發現,烤好的魚比活著時又小了一圈兒!

  天了嚕!人艱不拆!

  饑腸轆數的崔小眠從溪邊回來時,賀遠陪沈玲伊回到清悅莊后也回來了,正在喝著郝氏釀的梅子酒,肯著崔小眠做的鹵雞翅,二郎腿翹起來,不像王爺,更像快刀小閻羅。

  那只荷包還掛在身上,搖搖晃晃挺礙眼的。

  崔小眠打賭,荷包里裝的一定是頭發,可當賀遠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打開賀包時,里面竟然沒有頭發,而是一包青梅!

  給男人的荷包里裝青梅,這是什么意思?讓他沒事時酸一酸,助消化?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賀遠怕崔小眠聽不明白,手指蘸了酒,在桌上寫下這兩句詩。

  崔小眠念過書,也懂些詩詞,這兩句詩只看字面也明白了,提醒賀遠時刻記掛著兩小無猜時的感情。

  女子無才便是德,有文化的女人真磨幾。

  于是她抓起那幾顆青梅全都塞進嘴里。

  真酸!

  更餓了。

  天了嚕!人艱不拆!

  傍晚時分,崔小眠沿著莊子遛彎,牽著她的是青梅竹馬的肥仔。

  “肥仔啊,你還沒有找到感覺啊,我好餓,走不動了。”

  “肥仔,這里的風水挺好,你就屙了吧。”

  大樹后面坐著一個人,一陣晚風吹過,把一叢灌木花枝吹開,露出了花叢后的人影。

  那是個女子,肩膀一顫一顫的,似是正在哭泣,只是崔小眠聽不到,但她卻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香芋。

  崔小眠最是憐香惜玉,尤其是對她寵愛的香芋,更是憐惜。

  崔小眠:香芋,告訴爺是誰欺負你了,爺去扁他!

肥仔:汪  香芋被忽然從背后跳出來的一人一狗嚇了一蹦,櫻桃小口張成血盆那么大,七魂去了六魄,好一會兒才歸位。

  “小公子,沒人欺負奴婢,只是奴婢思念家中爹娘,偷偷哭了一會兒,給小公子添了晦氣。”

  “沒事沒事,爺氣場強大。牛鬼蛇神全都免疫,不嫌晦氣。你有多久沒見爹娘了?”

  “奴婢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崔府,還是上一次五太太和六太太來時,給我帶過平安。”

  這崔絳春也真是的。又不是相隔幾百上千里,崔府和賀王府都在京城,逢年過節府里也給下人們放假,有娘家來接的就讓她們回去團圓,也犯不上讓香芋兩年不見爹娘面啊。

  “兩年前,奴婢的娘隨六太太來府上,那是奴婢最后一次見娘的面,崔大姑娘說王爺回來了,不讓六太太再隨便進府,從那時起。奴婢便再也沒有見過家人。”

  這可憐見兒的,香芋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崔小眠心里酸溜溜的,顯然是崔蓉蓉嫌太嬸嬸上不了臺面拿不出手,便不讓她隨便進府了,連帶著香芋也見不到她娘了。

  “香芋。別哭別哭,王爺說年前咱就回去,到時爺親自送你去崔府,和爹娘住上幾日。高興了吧,給爺笑一個。”

  香芋沒笑,輕輕搖搖頭:“爺,您錯會了奴婢的意思。奴婢雖然想他們,可是不敢回去,奴婢和其他三個陪嫁丫頭都是崔府的家生子,都有老子娘在崔家,奴婢們都答應過王妃,若不是同王妃一起。都不會走出王府半步,平日里如若不是主子打發,就連文繡園也不出來。奴婢們壞了規矩是小事,可家里老子娘就要受連累,如今奴婢離開了文繡園。跟著小公子,這心里也沒有一日安寧過,奴婢跟著小公子的事,早晚會連累到爹娘,奴婢就是擔心他們。”

  崔小眠越聽越狐疑,崔蓉蓉謹慎也就罷了,可崔絳春一個小孩子哪來這么多心計?

  她從身上掏出兩顆櫻桃糖,問道:“香芋,你可從王妃那里見過這個?”

  “這是糖豆啊,沒見過,王妃和別的小孩不同,她從不吃糖,奴婢伺候她這么多年,唯一見過的還是王爺讓人送去的采芝堂的糖果,只是王妃也沒有吃,都賞給我們了。”

  “香芋啊,這里既不是王府也不是王爺的地盤,這是嘉南王的莊子,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會讓人偷聽了去,你摸著胸口說一句,爺對你好還是不好?”

  香芋臉紅了,吱唔道:“爺雖然總是逗弄奴婢,可奴婢知道爺是正經人,對香芋也沒有壞心,不像外人傳的那樣。”

  你們聽聽,這姑娘多有眼光,那些整日嚼舌根子說爺不正經的都是花癡,想爺想瘋了!

  “乖,爺沒白疼你,那你跟爺說說王妃的事兒,比如說她平日里玩些什么,做些什么,得了什么病,用些什么藥。”

  香芋這姑娘吧,嘴巴特別嚴,她當日投水險些死了,崔小眠收留她,也要裝神弄鬼才騙她說出厭勝娃娃的事,但除了那事以外,崔小眠就很難在她嘴里摳出東西來,上一次崔小眠從外面買點小吃給賀遠吃,依例要給王爺用銀針驗過,香芋這才對白菜隨口說出王妃連洗臉都要驗毒的事。

  或許是剛才哭得太過傷心,或許是小公子的笑容太過無害,香芋竟不知何時一只小手竟被小公子握在手中,小公子的爪子比她的還要白還要小,卻更加溫暖,暖得香芋姑涼的心窩子跳個不停,竟然舍不得把手抽出來。

  總之,就是崔小眠用她的偽娘臉加耍流氓初步動作,穩準狠地撬開了香芋的嘴。

  “王妃第一年進府時,就在屋子里發現一條蛇,我們都嚇得不敢動,可王妃卻拔腿就跑,逃得遠遠的。五歲那年,皇上大壽,王妃沒能進宮,宮里就賞下壽桃,王妃卻不肯吃,等到我們都出去時,奴婢看到她拿著根兒針一個個的試”

  “頭兩年,崔大姑娘搬出文繡園,王妃便正大光明地試毒了,您還別說,有那么一兩回真的出事來著,一次是外頭新送的薰香,王妃不用,就賞了給葡萄,葡萄身上正帶著葵水,用了一日葵水就沒了,她沒在意,繼續用那薰香,自此葵水就再也沒來過,我們私下都說,就是那香的緣故,想來是有人不想讓王妃來月事,呀,小公子,您瞧奴婢都在瞎說什么。”

  “無妨無妨,那你有月事吧,王妃也有的吧?”

  香芋輕輕點點頭,卻再也不肯再說話,臉紅到耳朵根兒,低著頭,眼睛都不敢抬起來。

  崔小眠也不忍心再問下去了,多可人的丫鬟啊,可惜爺終究還是缺條腿,唉,一見少爺誤終身,不見少爺終身誤。

  噗,看著羞答答的俏丫頭,崔小眠也有了幾分文藝女青年的氣質。

  以前不是沒有,而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如果是和浣之哥哥在一起,她早就詩情畫意了,天天對著賀遠那個賊坯子,除了吐糟也沒有別的了。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_

  (梨樹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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