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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這丫頭被爺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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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三那日究竟生了什么,崔小眠沒有對別人提起。

據崔蓉蓉得到的靠消息顯示:那日香芋一進錦園,就被領到小公子面前,白菜避開退下,只留香芋在小公子身邊。聽不清他們說些什么,只看到小公子和香芋越離越近,幾乎臉貼臉,香芋嚇得渾身抖,小公子滿臉淫蕩是夜,小公子沒讓白菜陪睡值夜,香芋留在小公子屋里一夜未出,豎日清晨,香芋疲憊不堪地從公子屋里出來,廚房給她送來熬了一夜的烏雞燉當歸,說是給香芋姑娘調補身子的  這件事就像長了翅膀,不但崔蓉蓉知道了,也傳遍王府的各個角落——

  “聽說了嗎?跳湖的那個丫鬟被小公子睡了?”

  “真的?小公子才十二!”

  “有錢人家的少年,從小把虎鞭當糖吃,硬得早!”

  “前天親家夫人留在府里飲宴,那個香芋不過就露了一面,就被小公子看中了,逼奸不成,香芋就跳了湖,只是她剛被救活,還是被小公子生吞活剝了。”

  “你懂什么,這叫扭怩,沒事跳跳湖讓小公子的心里更癢癢,早知道我也去跳。”

  “小公子不但硬了,還很猛呢。”

  “你說香芋被小公子折騰成什么樣了,需要喝烏雞燉當歸滋陰調血。”

  “小公子長得那么俊,被他折騰也愿意,香芋心里八成美著呢。”

  這些傳言經過搜集整理,通過白菜的嘴說給崔小眠“聽”,于是崔小眠糾結了。

  她躺在她的大躺椅上,小腦瓜子糾結得快要不想活了,難怪她剛才從外面走了一圈,現所有人都在盯著她的下半身,上到五六十的老嬤嬤。下到沒及笄的俏丫頭,王府里的丫鬟不能隨便談亂愛,嫁人也要主子指派,有多少個寂寞的女人就有多少個寂寞的洞洞。

  如果有能。崔小眠很想舍身取義,去填補這些寂寞的空虛,是她做不到,先天不足!

  賀遠回來時,就看到崔小眠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目光呆滯。

  “聽說你把一個丫鬟給”

  賀遠急匆匆地趕回來,就是因為他也聽到了傳聞,早就知道有男人睡男人的,莫非女人也會睡女人?

  不行,別的女人愛怎么就怎么。崔小眠絕對不行!

至于為毛不行,他也不知道  崔小眠看到賀遠,就像落水的人看到浮木,便秘的人看到巴豆,雞凍得抓住賀遠的手。

  “師父。你說是用香蕉好,還是黃瓜更好些?”

  賀遠:“”

  得知有個丫鬟還在等著自己普渡,志覺大師大悅,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對著香芋誦經,崔小眠為了對香芋表示寵愛,原本想相陪來著,是聽了不到一半她就打起了瞌睡。在志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里,她夾著尾巴溜出來,躺到她的大椅子上碎覺去了。

  一覺醒來,白菜已經領著香芋回來了。

  崔小眠指指石桌上放著的一碗參湯,對香芋道:“這是文繡園送來的,也不知是王妃還是崔大姑娘賞你的。快些趁熱喝了吧。”

  “賞賞我的?達達達。”

  崔小眠要“聽”了好幾秒,才明白香芋的牙關正在打顫!

  真是個膽小的大閨女,腦子還不靈光,真要把你毒死,也不會把參湯送到我面前啊。文繡園的兩位這會子八成正在那里坐立不安,哪會有心思給你送參湯,這參湯是爺親手煮的,你有口福了。

  “你不喝是吧?白菜,放出話去,就說香芋不敢喝主子賞的參湯,怕被毒死。”

  香芋一聽,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爺,爺,我求您了,這話千萬別傳出去啊,奴婢還有老子娘在崔府里呢,我喝,我這就喝。”

  說著,她端起那碗參湯,留戀地看了一眼這花花世界,便視死如歸地把那碗參湯古碌碌地喝了下去。

  她投湖前應該也是這副神情吧,真是個孝順的好女兒。

  崔小眠滿意地看看香芋,對白菜說:“讓針織房挑著好料子,給香芋縫幾件新衣裳,記著要鮮亮的顏色,爺看著喜歡。再拿上十兩銀子,送到崔府交給香芋的老子娘,就說是爺賞的。”

  “對了,先別走”,崔小眠又把白菜叫回來,“再給文繡園的兩位帶個話兒,就說香芋這丫頭整日尋死覓活,傳出去恐怕會給王妃落個苛刻下人的狠毒名聲,小公子孝順,把香芋留在錦園了,真有個三長兩短,也怪罪不到王妃身上。再讓崔大姑娘多調配兩個人去服侍王妃,找那些個喜興活潑的,別再出差錯。”

  把事情安排妥當,崔小眠看看還跪在地上等死的香芋,笑著道:“有本公子罩著你,你一時半刻先死不了,別等著了,陪爺下廚煮飯去。”

  那天晚上,賀遠讓崔小眠把飯菜開到他的書房里,又讓阿木和丫鬟們全都退下去,臨走時還把門也關上。

  前幾日相國寺火災,賀親王恰逢遇險,驚動朝野。皇上聽聞后便宣他入宮撫慰,又把修緝相國寺的肥缺交給他,因而這兩日賀遠很忙,難得百忙之中抽出空閑陪小徒弟吃頓便飯。

  賀遠和藹親,笑得很假,不停地給崔小眠布菜,認識他這么久,崔小眠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

  師徒兩個吃了一會兒,桌上的氣氛輕松和詣,當師父的便開始給徒兒講故事。

  他引經據典,從“金屋藏嬌”到“霸王別姬”,再從“釵頭鳳”講到“梁祝化蝶”,又從“牛郎織女”講到“孔雀東南飛”。

  總之,每個故事里都有男人和女人,而不是兩個女人或更多的女人在一起。

  見師父對自己如此關愛,崔小眠表示很感激,她鄭重地保證:“師父,我明白了,原來男人和女人之間只有悲劇,所以我絕壁不做郁郁而終的陳阿嬌、更不學劉蘭芝找個樹枝去上吊,師父,我這輩子都不要男人了!嚇死老紙啦!”

  賀遠教育失敗,索性收起假笑,露出原本的猙獰面孔。

  “崔小眠,你若是再去喝花酒我就斷你零用錢,你若是再和丫頭們不清不楚我就沒收你的枕頭!”

  崔小眠聞言三省自身,白否?富否?美否?

  答案:否!

  于是她屈服了。

“內什么,其實吧,我也挺喜歡男人滴,年輕的、好看的、容易推倒的。”還有半句話崔小眠沒有說出來就是浣之哥哥那樣的  賀遠咬咬牙,這個小東西越沒有規矩,這種話都能說出口,小時候的女誡白讀了,都怪一兩銀,把個天真愛的小徒弟弄到五夷去,五夷女子傷風敗俗的那一套,想來她全都學會了。

  “小眠啊,反正你那小身板和男的也沒區別,想當男的那就當吧,男女之事就先不要想了,玩歸玩,別把丫鬟的肚子搞大了,哦,為師忘了,你也搞不大。”

  崔小眠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傷害,什么叫身板和男的沒區別,什么叫想當男的就當吧?

  見過埋汰人的,沒見過這么埋汰的!

  她挺挺小胸脯,翹翹小屁屁,然后恨恨地站起身,打開房門對外面守著的白菜喊道:“明天去買一簍子木瓜來,本公子要燉木瓜牛奶!”

  “公子燉那個做啥?”

  “下奶!”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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