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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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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窩網  柳夏這回收到,對雙手向后撐雙眼很害怕的常沫狠道,“找死!”

  蘭生確定自己是白眼,柳夏卻沖她揚飛了眉,要她表揚的樣子。她長嘆一聲,收起要踹他一腳的心,試圖跟常沫力挽狂瀾。

  “哈哈,哈哈。”但笑聲很干,“我這隨護腦子有些傻笨,其實是跟沫爺開玩笑的,不要見怪。”

  常沫定定神,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善罷甘休,退爬幾步氣呼道,“什么樣的主人養什么樣的狗,我與你沒什么可說,等祭過了白羊,這輩子也別想踏足工造,就跟鴉場那些沒用的東西一樣,恨不得重新投胎做人。”

  柳夏年少起就意氣風發,長這么大,也就在義爹的遺言下勉強對義妹容忍,如今讓人罵成狗,目光凜冽就要出劍氣。忽然,聽蘭生一聲回來。

  “喊誰呢?”自己可是為她出氣!

  “總不會是喊狗。”無果弟弟是不可取代的!

  柳夏縱身回來,在她旁邊咬牙切齒,“別想再要我出手。”

  蘭生不理會,但沖著常沫友善地笑,“沫爺,有話好好說。我可以讓魯老爺加價到五百兩,也可以回絕這樁活兒,今后以長風造馬首是瞻……”肚子里氣炸了,要是常沫真松口,她這可是丟人丟到家的慘敗。

  常沫讓那雙鳳眸恍了心神,有點猶豫。

  但那個狽友撲到常沫身邊,“沫爺。腦袋都差點叫人削了,要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鴉場也震不住啊。還有,海主那兒可是送了信的,別讓總造小瞧了帝都分造,也是沫爺您大顯神威的好時候,來個殺一儆百!”

  常沫立刻覺得有理,怎能為了一點心癢放棄在海主面前表現的機會?更何況,那對漂亮的眸子也未必要弄進門才能到手!

  他因此怒罵滾。又暗地給出一個眼色。他想要的心愛物,沒有得不到的,且對方不過是外地來的小門戶,看似不窮,卻也不大富大貴。

  蘭生松了一口氣,她追求和平。到此已經盡力,今后流血要命各按天運。她再不多說一個字,轉身就快走,在門口讓一冒失撞來的小子刮去一塊手背皮,也沒在意。出了門,迎著管宏和南月凌。笑容如初。

  “里面動靜好大,怎么回事?”管宏滿面擔憂。直覺不妙。

  蘭生推卸責任,指著柳夏的太陽穴控訴,“這個人真是無話可說。我讓他嚇唬人,他裝沒看到。我忍氣吞聲,他突然暴跳。我丟白眼罵他笨,他還等著夸。還以為是江湖很有名的天才劍,連眼神都搞不清楚。怪不得……”聲音陡然低……嘰里咕嚕。

  這么嘰里咕嚕,別人聽不到。柳夏是聽得到的。

  “怪不得落草為寇,鳥窩大的匪類非說成江湖擎天柱。虧我想盡辦法施人情,以為關鍵時候派得上用場,卻原來是拖后腿的。嫌我身邊拖后腿的人還不夠多,又重了一百四十九,真是陰險的報復啊。”

  柳夏不但聽得清清楚楚,還能聽到心里啪啪啪炒豆子,爆得胸口疼,這女人是有本事把他再氣昏一次的。

  管宏看這兩人一個紅臉一個黑臉,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卻知道談砸了,“蘭姑娘別怨了,接下來可有打算?”看看四下無人,小聲道,“實在不行,我——”

  蘭生打斷他,“管頭兒家有老小,我不敢用你。”她沒有同情心,卻還有良心,尤其管宏盡力幫她的態度,還不至于連累這樣的義氣人。

  管宏嘆口氣。

  “管頭兒可聽說過鴉場?”其實她來見常沫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正則為試探。

  果不其然,并非一無所獲。

  “鴉場在西郊,是窮人物物交換的集市。”管宏有點了悟,連連搖頭,“你別想了,造房子不簡單,不是湊足人數就能搭能砌的,手上得有本事有經驗。”

  蘭生覺得自己一番控訴導致嗓子眼疼,但笑不語,很快走出飄香苑。

  “姑娘想什么呢?”

  亭廂轉角廊道里,一雙女子前后立著,小丫頭問突然駐足不前的姑娘。

  大冷天,那姑娘穿得飄逸凄冷,一身白雪綢高腰牡丹裙,青絲垂兩肩,面若明珠,五官皆細皆美。婀姬,帝都第一名花,或者說曾經。她仍是飄香苑最紅的人兒,但媽媽開始讓她應酬常沫這樣的客人,她就清楚自己必須要盡快決定出路。

  小丫頭其實明白婀姬,“姑娘別犯愁,實在不行自贖了出去,就像那女子經商多好。”

  婀姬嘴角冷峭,“不說媽媽定了天價的贖銀,就算我拿得出這筆銀子,出去自己過日子與飄香苑又有何不同?你看她,正經人家的千金居然跑到這里來求男人,豈不是自貶身價?與其像她,不如找個牢靠的丈夫,為他生兒育女,后半輩子便不愁了。”

  小丫頭咦了一聲,“姑娘認識她么?怎知她是千金小姐?”

  婀姬不會忘記花王會上六皇子對那女子的別樣對待,雖不清楚她究竟是誰,但必定是千金身份。只是這樣的猜測,自己不好對外說,萬一讓六皇子知道,就是多嘴的死罪。

  不好說就只有待客去,哪怕知道常沫愛往家娶小妾,也知道被他娶回去的女子奇異命短,可想來他還不敢打自己的主意,畢竟自己還受著皇族殿下們的喜愛。

  婀姬才進入亭廂,常沫卻道家中有事,讓她好好招待他朋友,自己先走了,身影匆匆忙忙。

  蘭生不知和帝都第一美人擦身而過,出了飄香苑,跟管宏道別,剛打算直奔鴉場,就讓南月凌“拖住后腿”。

  “冉世子請我今晚去王府。”他看著天色堅持要回家,“這是第一次我出席皇族的慶宴,你懂不懂?”

  “冉世子好像邀請了你的每個姐姐,自然不會漏了你。”激動什么?蘭生覺得好笑,“而且出席就出席吧,你一個小皮球還要梳妝打扮不成?哇,那可真是一朵花了。”

  南月凌拿眼白斜她,“不準說我一朵花,而且我也不是皮球了。”

  就算花王會他們贏了,也不值得驕傲。連平時老在學館欺負他的伯喜,對上三皇子船作畫的事只字不提。大概因他也封口不提,伯喜突然不太找他麻煩,有時感覺好像暗中還幫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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