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人,是我們朋友…”唐君衣覺得自己十分順眼那個男寵,她被羞辱,自己心里便是十分不爽,脫口而出便是一句。
“朋友?”代離看了她一眼,輕撇嘴,“人家也沒說錯啊”
他們的對話已經讓火花舞兩人轉頭看來了。
火炎霄不想跟代離硬碰硬,卻沒想到代離似乎是偏向他這邊的。
“不是夸了那什么男寵長得很好嘛…對于一個男人而言,要在無限看低另外一個男人內在美的時候,還要夸一下人家的外在美,這種心胸,這種心理壓抑的痛苦,你們能懂?”
“我就十分佩服火云太子的心胸,來,敬你一杯”
陽光灑落她的臉,看起來像是一只呆萌懶惰的考拉。
這只考拉的聲音軟軟的,慢條斯理,聽得人心理癢癢。
忍俊不禁。
憋笑聲傳來。火花舞都忍不住嘴角莞爾,這個人倒真是一個奇葩。
任誰也知道代離口中的挪揄,再看對方若無其事的樣子,火炎霄心里不爽,卻不能拉下臉,畢竟他的實力跟柴子俊一比還差了一些些,所以。這人有完沒完!
唐君衣跟江川一些人都是懊惱起來,雖然之前得罪了柴子俊等人一掛,現在萬萬不能再招惹火云帝國的人。但是對于當日那個在梅林中的人,他們不知為何就有一種十分親近的感覺,聽到別人羞辱她,心里十分難忍。
此刻的火花舞看了唐君衣等人一眼,看來那個男寵真的不是君子離了?
現在細想之下,那個人桀驁不馴到了極致,怎么可能屈從別人男寵…
再者。她的實力也…
“誰說她只是長得好卻沒實力的!”突兀插進來一句話,清清脆脆的。卻帶著酥軟嬌俏,讓火花舞跟火炎霄都是一愣。
代離也是抬眼一看,便是看到了前側被仆從引領著走過來的人。
項寶寶走在前面,不說是趾高氣揚。也起碼是顧盼神飛,只是那可愛的臉蛋上帶著些許的怒,叉腰瞪著火炎霄。項寶寶周身并無紈绔氣質,卻終究是出身強大的青鳥軍閥大族,從小見識過千萬羽林豪軍,也見識過漫天高強修士在家族門前跪首。出身這樣家族的女孩子,再單純,再溫柔也有自己的氣勢。何況她此刻盛怒,自然氣勢熊熊。
火炎霄心里暗叫不好,但是也不肯低頭,畢竟這里是焚州,一低頭,以后就難抬頭了。
“見過項姑娘。我所言非虛,那人的確沒有什么實力。至于敲鼓。也只是敲鼓而已!”
火炎霄字字鏗鏘,傳蕩在本來已經開始安靜下來的餐廳中,也傳入此刻剛剛療傷后可以動彈的柴子俊等人耳中,更傳入這個餐廳中幾座并不尋常的人物耳中。
不少人下意識點頭。
雖然當日那絕世鼓音贏得了不少人的夸贊,但是贊過之后,又有多少人不輕不重補了一句可惜是個廢物啊。
這就是現實。
只是敲鼓而已么?代離淡淡笑了下,撇過臉,看向窗外…
“敲鼓固然只是敲鼓,你怎知,你的實力也只是實力”這聲音無疑是反駁火炎霄,是項寶寶?
不,項寶寶的聲音不會如此充滿金屬質感,冷冷清清,雅致卻也固執,不容別人反駁。
南林的人下意識看去,空空兒是第一個變臉的,艸!怎么一個個都長得這么好看。
說話的人站在項寶寶后面,很高,有將近一米九了,身形俊挺,骨骼清俊,是天生的衣架子,穿著一套類似軍裝的衣服,上下兩件,寬緊恰到好處,有軍閥大家的冷峻氣質,又有貴族儒雅的風骨,通體茄紫色,腰上有一把半臂長的斷劍。
這樣的衣服,這樣氣質,人如何?
得看臉。
長得很俊,輪廓分明,下巴繃得緊緊得,淡粉得薄唇抿成直線。
禁欲。
在代離看來,這個男人約莫是會被1世紀那些腐女臆想為鬼畜攻的極貴軍公子了,而巧合的是,代離看到他也莫名想起了自己那些曾經不算太親近的朋友。
歐洲那邊總有一些被彪炳貴族的人,一群繼承了腐朽而奢華的貴族底蘊的人之外,還有一些稀少的,風骨優雅,作風凌厲的戰斗貴族。
他們可以靠一晚上的咖啡,處理完三籮筐的軍務,也可以用一把切牛排的刀叉,殺死三團的特種兵,更可以靠一張年代久遠的d,獨立在國家最頂級奢華的晚宴之外一整夜。
并且,在傾心表白一個女士但是遭到拒絕后,他們還能維持沉默的神情,幫她拾起落在地上的手帕,幫她開車門,擋車頂,關車門。
送她安然到家。
這樣的人,不是血族,一直都不是。
只因代離不肯,也不許其他血族下手。
其中有一個人問代離,為什么你不肯將我們初擁?按理說,我們的血對你誘惑更大。
為什么呢?
代離當時的回答很簡單:“我的人生已經夠黑暗糟心了,總得讓上帝給我開一扇窗子,也在窗外開一朵花…你們的優雅跟風骨,便是那一朵花”
如果拖著所有人下地獄了,誰來救贖她?
她當時是這樣想的,現在依然是這樣想的,只是,終究今人非故人。
代離心思游離,火炎霄這些人卻是神情一肅,尤其是柴子俊,那表情十分凝重。
因為眼前這人是。
“都說青鳥一軍一商,柴家富比天,項家有云鴻,柴家大富天下皆知,卻無法具體得見,如今,可是見到項家云鴻了”
出聲的人在座,諾山北坐在說話之人的旁側,也是他的存在,讓不少人認出他旁邊的男子是誰。
“看他的衣服…是嵐山群域的刀嵐宗”
“傳聞嵐山這一屆出了一刀一劍,刀是諾山北,劍便是刀嵐宗的秦嵐風,便是他?”
“也只能是他了…”
岐山路考核,成群結派是常有的事情,嵐上群域的人卻是不這樣的,他們自詡強大,一向不喜歡抱團,所以兩三個聚在一起已經是極其奇怪,何況是諾山被跟秦嵐風這兩頭在一座山頭的猛虎呢!
更何況讓他們特地打招呼。
只因為…項云鴻這個人名氣太大。
“南方群域,青鳥最強,其中以項云鴻名氣最大,也難怪諾山北兩人出聲了”
看來是認可了項云鴻的能耐個名氣,才出聲,不然之前怎么就不跟火炎霄打招呼呢?
不過,在場的能人何止諾山北兩個!
“秦嵐兄,難道你的眼中之看到了項驚鴻么?青鳥可不止一個項驚鴻,還有美麗醉人的華姑娘…………
原來飲酒的男子,跨出長腿,手臂橫在椅子上,浪蕩閑散得朝項驚鴻身邊站著的女子看去。
女子身姿曼妙,五官秀雅端莊,黑發束一雅致的發髻,瓜子臉嵌著黑珍珠般的一雙眼,眼眸清麗,不說話,堪堪站在那里,就已經有一種溫婉大氣的氣質。
這個姑娘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容貌如何,而是氣質。
她看到了這個男子輕佻的眼神,便是不動聲色的轉了眸,淡然道:“公子過獎,羽裳不敢當”
男子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只是一拍手,朗笑:“你叫華羽裳,我呢,正好也被成為雨山公子。這就是咱們的緣份。你這樣戒備,可是怕于我有情緣牽扯?有礙你的法道之修?”
這話已經是十分逾越了,華羽裳聞言便是一皺眉,在場不少人才驚呼起來。
華羽裳,那不是青鳥的第一美人么?
美的確是美,卻未必比臨江雪幾人對多出色,只是氣質…
氣質十分不俗。
美貌加上氣質,這個第一美人算是名不虛傳了。
而這個第一美人顯然落入了雨山的覬覦,雨山公子,是比流水公子等人更強大的公子,麾下有自己的人馬勢力,也是這次岐山路考核中的一個人物。
算是跟諾山北他們這個階層的。
不過這人雖然是散修拼搏出身,本來該是被人尊敬看好的,只是也許是年少有什么陰影,作風一向邪惡,浪蕩不羈,風評不大好。
尤其喜歡糟蹋那些世家女修。
為啥呢,年輕的時候被壓抑太深了,一朝得勢自然要狂浪享受一番。
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世家女修無疑是最好的戰利品。
征服華羽裳,自然等于羞辱那些喜歡她的世家公子。
項驚鴻眉宇已經擰起了,淡淡掃了雨山公子一眼,“酒飯未畢,豈能多言,就不打擾雨山公子了”
出身,這是雨山公子最看不起項驚鴻這些人,骨子里卻也最嫉妒的。
他的天賦是足夠,終究在涵養上缺了一些,此刻看到項驚鴻跟華羽裳并立男無比般配的模樣,心里有火燒,笑卻越浪蕩。